第219章 華府的那套宅(9)
蔣凱試想著一下,覺得寧可時間說長一點,到時提前完成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因為時間不夠而沒有完成,那自己就有性命之憂了。于是蔣凱壯著膽子說道:“那要不就先一年?” 華薇娜蹙了蹙眉頭說道:“蔣凱,你屬于不懂裝懂吧?任何一個‘人鬼交易’都是有時間限定的,我幾個小時給你完成的交易,你要一年,你覺得靠譜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最多有多長的時間?”蔣凱問道: “交易的最長時間節點一般都是一天兌一月。這個是卡死的東西,沒有討價換價的余地。”華薇娜很肯定的說道: 那既然是鐵板釘釘的事情,蔣凱也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本來嘛,和鬼做交易,就不可能有討價還價,它們所說的東西就是最實在的東西,不存在“虛開價格”的情況。 “那行!成交,你是不是現在就幫我......”蔣凱尚未說完,華薇娜就憑空消失了。 很多時候,“成交”兩字已經可以說明一切問題,再說其他的,都是累贅而已! 蔣凱的“人鬼交易”既然已經成交了,那也就心安了不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姜舯家里確實簡陋,連最起碼的漱洗器物也沒有,要上廁所,也只能去弄堂里的公共廁所。蔣凱只能睡眼惺忪的走出姜舯的大門。下樓的時候,發現有個臺階全然已經損壞了,略略一回憶。蔣凱才明白自己昨天的左腳有被扭過,可睡了一晚上后,自己的左腳已經不再脹痛,細細看了一下自己的左腳,才發現無恙。看來這個紅目獋的鮮血確實有著獨到的地方,一方面可以讓蔣凱欲仙欲死,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蔣凱健健康康。 蔣凱也不知道那華薇娜把事做的怎么樣了?準備先下樓。找個地方洗漱一下,然后去昨晚那嫵媚女子家看看動靜。可是人還沒下樓。頭腦就一暈,整個人就昏昏沉沉,不知道天南地北,更不清楚現在是黑夜白天。只感覺肚子餓的不行。已經到了再不吃東西就要餓死過去的感覺。 “小伙子,過來,一起吃點!”這時從庭院處傳來一個長者的聲音,蔣凱聞聲望去,只見那庭院剎那間已經變得“鳥語花香”,原本極為衰敗的庭院,變成了錯落有致的小公園,滿園秋色,讓人頓時心曠神怡。在那古井旁。放了一個小圓桌,小圓桌旁坐了一個穿著長褂的長須老者,老者拿起桌上的一碗黃酒。小小瞇了一口,然后拿起一個長生果,用拇指和食指將其碾開,吹開紅衣,挑出果仁,放入嘴中咀嚼起來。他見蔣凱往來,向其招了招。示意其過去。這個時候的蔣凱除了腹中空空,饑餓難耐之外,整個頭顱也是暈暈沉沉,似乎喪失了很多記憶,對于眼前的這一幕神奇的變化,并沒有感到有一絲一毫的驚愕,反而因為見那長須老者桌上有豐富的美食,禁不住誘惑,三步并成兩步小跑了過去,在那長須老者的對面坐了下來。面對一桌精妙的美食,蔣凱竟然不敢下手,畢竟再怎么餓,也要顧及禮義廉恥,人家都沒讓你吃,你就主動吃了起來,這不僅不禮貌,而且還會招人嫌。 “蔣凱,不要光看著呀,想必你是極餓了,趕緊一塊吃點吧!”那長須老者示意道: 這個時候的蔣凱早就對那桌上的美食垂涎三尺了,哪還會去注意這老者怎么會知道他名字的細節,先是一把抓起桌上的rou包子,死命的啃食了起來。或許是吃的太快,有點打噎,那長須老者從桌旁拿出一吊子和一空杯,在空杯里倒了大半杯的溫豆漿遞給了蔣凱,頗為關心的說道:“慢點吃,廚房里還在做著呢,管夠,先喝點豆漿,過過嘴!別噎著了!”蔣凱噎的確是難受,接過豆漿試了試溫度,覺得合適,就一陣猛喝,這次可不是噎著了,而是活生生的嗆著了,噴出了豆漿,在那邊連連咳嗽。長須老者見狀,撫須哈哈大笑,重新嘬了一小口黃酒后再次提醒道:“慢吃慢喝,沒人跟你搶。”… 蔣凱好不容易吃下兩個包子,喝了一杯豆漿,胃里有了一些“貨色”后,也就沒有一開始的狼吞虎咽,雖然還有一點餓,但已經可以慢慢吃,慢慢喝了,見那長須老者面前的碗里泛著黃酒香,一時好奇的問道:“大爺,你這大清早就喝黃酒嗎?” “我是塢熙王祁人,你應該知道,王祁盛產黃酒,有喝早酒的習慣,大清早三兩黃酒二兩蠶豆,那吃的絕對是舒爽開朗,今天得知你要來,就特地準備了一些你們當地的早點,包子油條麻團,都有,慢慢吃,斷然不會讓你餓著。”那長須老者說道: 這時候的蔣凱完全是一個失憶的人,他對于怎么來?怎么會有這一幕的?全然不得而知,只是深陷其中,感覺眼前這老頭和藹可親,還提供如此豐盛的早餐,讓人安心不已。蔣凱又啃完了一個rou包后,似乎對長須老者面前的黃酒有了興趣,“大爺,如果酒也能管夠的話,能否讓我也喝點?”蔣凱直言不諱的說道: “好好好......”長須老者見是酒友,似乎極為開心,從另一側又拿出一個吊子,要給蔣凱斟滿,蔣凱也不講究,直接把喝豆漿的杯子遞了過去,給那長須老者斟,長須老者一倒,那微熱的黃酒頓時相依撲鼻,古樸的酒糟香,讓人心曠神怡,蔣凱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那琥珀色的黃酒在姜絲的烘托下沁入蔣凱的口喉,最后到胃,原本秋天的早上略有一些寒意,在這一口黃酒入肚后,蔣凱整個人都變得舒坦了很多,再加上先前吃下的rou包和豆漿,在胃中形成一股暖流,“咯......”一個響嗝打了出來,全身通泰,一種仙人的感覺飄飄欲仙。那長須老者看到蔣凱的暢意,再次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啊!老夫一直一人孤飲,不曾有伴,想不到今天得你這酒友,也是一件快事!來人呀,撤下rou包麻團這些不下酒的物什,多上一些醬牛rou豆瓣這些下酒菜。”只見一穿著頗有年代的下人彎身走來,端來了四碟小菜,分別是:醬牛rou豆腐干茴香豆以及撒了鹽沫的油炸花生。并撤下了桌上的rou包子麻團油條和稀粥。
“來,再給我熱一壺十年陳的王祁黃酒!”長須老者將酒吊子一并交給了下人后,隨后主動舉杯,向蔣凱敬酒道:“酒還在熱,先不干!我們慢慢喝,等熱好的黃酒上來了,我們再干一杯!”蔣凱舉起酒杯,回敬了一下后,嘬了一小口,隨后夾起一塊醬牛rou,放在嘴中咀嚼,只感覺那醬牛rou醬香四溢,咸甜適中,特別是牛rou本身的咬勁,健爛適口,不黏牙,rou理酥軟,非常的好吃。“好久rou呀!這等醬牛rou,我怎么就買不到呢?”蔣凱一邊嚼著,一邊感嘆道: “那你再吃吃這個豆腐干。”那長須老者主動為蔣凱夾了一塊豆腐干送了過去。蔣凱拿起豆腐干一嚼,頗有硬度,極有嚼勁,一邊嚼,那豆干里的鮮味帶著一點微辣感在蔣凱的舌尖上“跳起了舞”,蔣凱是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也咽了下去,口中嘖嘖稱贊道:“塢熙豆腐干遠近聞名,想不到今天這豆腐干吃了,那才叫真正的好,塢熙豆腐干跟其比起來,就遜色不少了。”b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