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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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呂相呂夷簡死后,這三年間,宰相跟走馬觀花一般,換了一茬又一茬,如今,大宋百姓都不關(guān)心誰是宰相了。 就拿范仲淹那一年來說,人們雖然知道范仲淹只是參知政事還不是宰相,但卻真的沒幾個人知道范仲淹任參知政事的時候宰相是哪個家伙。 而晏殊能被記住,還得感謝他的詞。 同時,在這些大人物的大事之下,小人物的小事也是層出不窮。 這一天,在益州路東邊的開州,一位姓王的臺官路遇一位叫楊柳臺的姑娘,楊柳臺穿著王臺官從未見過的一種新奇衣服,那只有衣而無褲,藕臂白腿,若隱若現(xiàn)的神秘地 緊接著,王臺官先生跟楊柳臺姑娘的關(guān)系得到了升華,而后,干了個爽的王臺官繼續(xù)往益州府走,要去完成他的使命。 而同時,楊柳臺也朝著益州府去,當(dāng)然,他們不同路,甚至可以說,楊柳臺故意避開了王臺官。 也是同一天,龍二郎出來了。 誣陷罪不成立。 無罪釋放。 出獄的時候,好幾個秀才和幾個婦道人家來迎接龍二郎。 有個秀才姓尹。 陳典陳都頭見了這位尹秀才都得惶恐。 因?yàn)椋@位尹秀才,乃是陜西四路安撫使尹洙的親戚。 第二十一章 一頓出獄飯之后。 尹秀才開始發(fā)難“好好的計策,怎的就把你自己給弄進(jìn)去了,那小子反倒安然無恙” 龍二郎臉色一黑,這特么是怪他辦事不利咯 把筷子一放,龍二郎聲音低沉了起來“三叔公,這可不是灑家的問題,是你的計劃有漏洞,被那小子抓到了漏洞” 尹秀才也滿臉不爽“這天衣無縫的計謀,能有什么漏洞” “你弄了一個心臟在右邊的人去裝死陷害人家殺人你以為這是絕對不可能被拆穿的,可人家直接一刀把你那個人的命根子割了,眾目睽睽之下,那人跳了起來叫了起來,這還能是殺人罪嗎” “你他么的就不會多花個幾百貫錢直接買條命,來個真正的殺人罪嗎” “他娘的,要不是老子機(jī)靈,爾等就再也看不見我了” 龍二郎越想越生氣。 “這”尹秀才愣住了。 左被一刀刺進(jìn)去,常人都會以為死了吧 那小子竟然 片刻后,他呆呆的道“此子確實(shí)難纏。” 聽到這話,龍二郎想起了初七那天在牢房中辛羸對他說的話,他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而后,龍二郎開口道“要我說,反正是劉開那家伙自己蠢,我們幫他打點(diǎn)一下鄜延路就行了,還是別去招惹這小子了” “胡說八道,有仇必報,何況這是斷了咱們的財路,若這仇都能忍,咱們也就散了” “對啊,二郎你這想法可要不得” “咱們可都是自己人,劉開的事兒,怎么都得報仇的” “二郎,你莫不是怕了” “二郎,莫不是你想不管各位兄弟了” 幾個秀才和幾個婦道人家唧唧歪歪的指責(zé)起龍二郎來。 龍二郎陡然大怒,一拳朝著桌子砸了下去。 飯桌稀里嘩啦的碎了開來,桌上的碗碟同樣碎裂一地。 “爾等再說一句試試” 安靜。 極致的靜。 但片刻后,劉開的妻子開口道“二郎,當(dāng)初我夫君走私精鹽,你也得了不少好處兄長有仇,你怎能不報” “算嫂子求你”劉開的妻子直接跪了下去。 龍二郎微微一頓,連忙伸手去扶,可那女人就是死犟著不起來 龍二郎無奈,長長一嘆“哎,灑家只是個莽夫,打架殺人可以,但那小子太詐,還得三叔公出主意才行” “謝二郎謝二郎”女人千恩萬謝。 龍二郎頹然坐在桌子上,腦子里面浮現(xiàn)辛羸的那番話,漸漸的,一種暴戾在他心底滋生。 “三叔公”劉開的妻子又轉(zhuǎn)頭看向尹秀才。 尹秀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來,起來,老夫會想辦法的。” 龍二郎提醒道“那小子太過詐,要是不敢直接弄死他,那三叔公,您的計謀就切不可再留任何漏洞了” “這是自然。” 說著,尹秀才開始靜靜的思考起來。 時間飛快流逝。 四月初十,鄉(xiāng)試。 辛羸起得很早,在將四書五經(jīng)的重點(diǎn)再次翻看記憶了一遍之后,他便背著竹簍朝著城內(nèi)走去。 鄉(xiāng)試地點(diǎn)也是在益州禮司。 巳時開考,酉時末罷考,共五個時辰,三門科目。 巳時到午時二刻考經(jīng)義,午時二刻到未時這段時間是休息時間,但考生只能在禮司大院內(nèi)吃飯休息,不得外出。 而后,未時到酉時末則是句讀、詩詞兩科混考。 也就是兩科試題一起發(fā)放,隨便你先答哪個,但是酉時末必須交卷。 鄉(xiāng)試的錄取規(guī)則,并不是會試即省試試那般只取前多少名,而是按照是否合格來取秀才的。 今年益州路的鄉(xiāng)試,似乎都是只取雙甲,也就是三科中必須有兩科拿到甲等,才算是合格,才能鄉(xiāng)試貢舉,成為秀才。 而甲等,換算成后世的百分制,就是一百分,就連九十九分都只是乙等。 也就是說要至少兩科滿分才能貢舉 難度稍大啊 辛羸搖了搖頭,將目光從禮司大院門口張貼的的鄉(xiāng)試條例上移了開來。 周圍無數(shù)人背著竹簍,個個都是一書卷氣。 只是這年齡差距就有點(diǎn)大了,年紀(jì)最大的一個已經(jīng)兩鬢斑白,年紀(jì)最小的有個比辛羸還矮了一個腦袋的小家伙。 這就有點(diǎn)蛋疼了。 辛羸還是覺得后世的公考比較合理,有個十八歲到三十五歲的年齡限制。 當(dāng)然,十八歲放在大宋,又會偏大了一些。 胡思亂想著,朝著禮司的人走去,排隊近五分鐘后,在驗(yàn)明份戶籍之后,辛羸這才被許通行。 步入考場內(nèi),不是所有人在一間教室考試,而是分為了左右兩邊考場,每個考場內(nèi)有數(shù)千小屋子,一個考生一間小屋子。 走進(jìn)9527號考房,辛羸立馬將竹簍里面的筆墨硯取了出來,然后便是食物。 三個包子外加一個大豬蹄。 這就是他今天的伙食。 外邊熙熙攘攘的,喧嘩一片。 辛羸閉目養(yǎng)神。 并沒有過去太久,外邊便安靜了下來,片刻后,一聲鐘聲響起,穿著禮司制服的考場巡查們開始抱著試題和答題紙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