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你放肆(求訂閱)
在一片浩瀚無邊的平靜大海之上,一把流轉(zhuǎn)著斑斕七彩的夢幻長劍靜靜地懸浮于空中,在它的周圍,同樣懸浮著三把長劍,一把魔炎之劍,一把雷電之劍,一把光明之劍,三把劍成犄角之勢,圍繞著夢幻長劍。 其實,徐寒本沒有靈劍魂,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自己也感到極為詫異。 “難道,舍棄黑炎地獄之后,元素之靈得到了解放?”這也只是徐寒的猜想。 現(xiàn)在,徐寒有三把靈劍魂,還有一把天雷劍。恐怕,放眼整個劍塵大陸,他的劍是最多的。 徐寒突破到靈境五級,又展現(xiàn)出靈劍魂的天賦,這一下,寒巖已經(jīng)生不出半點戰(zhàn)意。徐寒對他造成的震撼太大了,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將他的驕傲和僅存的自信敲得粉碎。 一道冰寒的目光撲向寒巖,徐寒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你不是要我跪下嗎?怎么這會不說話了?” 寒巖的嘴巴張了張,始終沒吐出一個字。 “廢物!你也只有欺負弱小的本事。”徐寒言話冰冷,字字帶刺。 寒巖心里咯噔一聲,生出一股怒氣,但卻發(fā)不出來。他,的確只有欺負弱小的本事。靈宇以前弱,他一直對他冷嘲熱諷,欺凌羞辱。現(xiàn)在靈宇比他強了,把他踩在腳下,無情地羞辱,他只能默默承受。一開始他認為徐寒弱,想在徐寒身上找自信,往他身上撒火,結(jié)果,徐寒表現(xiàn)出來的天賦又把他甩到了身后,狠狠地踐踏他僅剩的自尊。 廢物,這兩個字從來是寒巖謾罵別人的用語,如今在他聽來,是如此的刺耳。 寒巖慫了,在絕對的天賦差距面前,他成了慫包一個,別人都罵他廢物了,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和剛才氣勢洶洶的寒巖判若兩人。 “寒巖真是沒用,這個時候屁都不敢放一個。” “也就是在比他弱小的人面前叫喚幾下,碰到硬茬就慫。” 鋪天蓋地的謾罵和質(zhì)疑之聲直撲而來,寒巖咬著嘴唇,身子微顫,而徐寒顯然還不打算放過他,咄咄逼人,“這就是以前王室的德性嗎?真是叫人大開眼界。” 寒巖一口氣提了上來,仍舊無動于衷。臺下的寒家人個個氣得嘴唇發(fā)白,一道道惡毒的目光直射而來。寒楓臉色陰沉無比,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rou里,“徐寒,正式大比之時,你必死無疑!”即使徐寒和他一樣有靈劍魂,但靈境六級巔峰對靈境五級有絕對的壓制力,寒楓堅信,徐寒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臺下的貴賓席上,有一道魁梧的中年人身影,威嚴無比,白眉,黑發(fā)。他是寒封天,寒氏家宗的族長,寒楓的父親。此時,他已經(jīng)氣得發(fā)須皆顫,瞳孔中怒火橫燒,冷咧冰寒的氣息瘋狂綻放,令周圍之人渾身一顫,感到奇冷無比。 “小子!我會讓你知道侮辱王室的下場!”寒封天的眼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精芒。雖然他現(xiàn)在不是國王,寒家也不是王室,但王的尊嚴還烙印在他的骨子里,王氣,還未散去。 見狀,一旁的夜辰不禁冷笑,“寒封天,你也有今天。”和寒家人相反,幾乎所有的夜家人都在暗暗叫好,大快人心。寒家?王室?哼,早就該被踩在腳下了。 “孽畜!你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嗎?!”一道震怒之聲令寒巖腦袋轟然炸響,他面露驚恐之色,目光轉(zhuǎn)落到臺下那道綻放著沖天怒氣的魁梧身影之上,一臉茫然。 “寒封天,你終于坐不住了。”夜辰的嘴角浮現(xiàn)一絲嘲弄之笑。要是再讓寒巖這么丟人下去,寒家最后殘存的一點王之威嚴都要被敗光了。 寒巖,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眸之中,有震怒的寒封天,有陰冷無比的寒楓,還有失望透頂?shù)母鱾€寒家之人。瞳孔逐漸縮起,寒巖不知哪來的勇氣,戰(zhàn)意被激發(fā)出來。 轟! 無盡的冰寒之氣瘋狂蔓延,天寒地凍,寒氣冷入骨髓,大地鋪上厚厚的冰霜,就連周圍的人群,身上都浮現(xiàn)一層冰點。寒巖的眼中,充滿殺機,氣勢冷咧無比,眼神兇狠異常。 “徐寒,你敢侮辱王室,殺,無赦!”寒巖的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低吼,殺無赦,三字之音,將王室之威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很多嘲笑寒巖的人都立馬閉了嘴,此刻,他們感覺那個寒氏王朝又回來了,王者之氣,傲然于天下。 徐寒淡淡一笑,周圍不斷發(fā)出嗤嗤的聲響,那是極度的冰寒被灼熱無比的高溫蒸發(fā)時所產(chǎn)生的聲響,一絲絲的白氣,越來越濃,升騰而起,在高空飄蕩。 懸浮于身后的魔炎之劍躥動著黑色的火焰,連在空氣中瘋狂彌漫的可怕冰寒之氣都不得不避讓三分。異火,比之普通火焰要強大得多,最強大的異火,可以瞬間把人蒸發(fā)于無形,連劍魂也能一并吞噬。徐寒所擁有的黑色異火,就屬于強大的一種,令人心悸萬分,甚至于有些離得近的人,都在擔心這火焰會不會躥到他身上,哪怕只有一點,也足以將他焚燒殆盡。 “殺無赦?你是在對我說話嗎?”話音落下,魔炎沖天而起,轟隆聲響震顫天空,彌漫在空氣中的冰寒之氣瞬息湮滅,大地之上的冰霜化為nongnong的白氣升向高空,人群身上浮現(xiàn)的冰點全都消失了,白氣嗤嗤作響,轉(zhuǎn)眼間從冰天雪地轉(zhuǎn)移到了火山之口,極寒與極熱的轉(zhuǎn)換引起人群的恐慌。 人群中,很多人都不禁擦起熱汗來,高溫,吞噬了所有的冰寒之氣。 寒巖瞳孔一縮,臉色蒼白,不由地后退了一步,他的冰寒之氣,竟奈何不得徐寒分毫!寒封天失望一嘆,嘆氣之聲灌入寒巖耳中,寒巖心頭一緊,狠狠地咬起牙來,冰寒之氣再次瘋狂凝結(jié),“冰霜之龍!”轟!寒巖高舉劍魂,寒氣沖天,凍結(jié)天地,隨即,劍指徐寒,一道可怕的冰霜氣流撲出,在空間中變幻形態(tài),化身成一條吞吐著極寒氣息的冰龍,咆哮而來。 冰靈劍技,冰霜之龍,地階中品靈劍技,是寒巖目前修煉的最高品的劍技。他祭出這一招,就是要和徐寒一決高下。他心中暗道:“冰霜之龍是以點破面的劍技,威力無窮,說不定能突破高溫防御。” 徐寒面不改色,口中傾吐一字:“滅!” 這滅之一字,如同一道指令,使魔炎之劍周圍躥動的火焰瞬息狂躁起來,無數(shù)黑色火焰席卷而上,在高空幻化成一條黑龍,發(fā)出恐怖的嘶吼,隨即俯沖而下,正面迎上冰龍。 轟! 白氣彌漫,將所有人的視線蒙蔽,很快,有一股吞噬之力將這些nongnong的白氣全部吸至一處,眨眼之間,白氣完全被吸走,人群心頭狂顫不休,表情怔然。 冰龍,湮滅。那條恐怖的黑龍,在瘋狂地吞吸白氣,貪婪可怕。 寒巖的身子顫了下,劍魂無力地垂下,他的眼中只有nongnong的絕望,沒有半點戰(zhàn)意。 寒封天悲哀地閉上眼睛,他要還是國王,寒家要還是王室,現(xiàn)在,他就會把那個肆意羞辱王室子孫的小子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王室?笑死人了。”徐寒可不知道寒封天有多么痛恨他,就算知道,他一樣要嘲笑,“你們寒家是不是還活在過去?現(xiàn)在血色帝國的國王是誰你們不知道嗎?王室是什么家宗你們不知道嗎?還敢自稱王室,還有資格說殺無赦?” “徐寒,你不要太放肆!”寒封天終于忍無可忍,怒聲喝道。 “我放肆?”徐寒目光落到寒封天身上,沒有絲毫畏懼,“試問一下,你們寒家人到現(xiàn)在還在自稱王室,是不把血家放在眼里,還是不把國王放在眼里?” “你!”寒封天被駁得啞口無言,寒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資格自稱王室,寒巖的那句話讓徐寒抓到了把柄。 “到底是我放肆還是你們放肆?嗯?我再放肆,也是對你們寒家放肆,一個落下王位的家宗放肆,而你們放肆,卻是對如今的國王放肆。你們治不了我的罪,但國王,卻可以治你們的罪,罪可當誅!” 罪可當誅!四個字,如同死亡魔音,纏繞在所有寒家人的心頭。要是國王知道這件事,怪罪下來,要治他們死罪,也并非不可能。 望著寒封天那張憋紅的臉,徐寒嘴角輕輕揚起,眼眸轉(zhuǎn)過,冷冷地看著寒巖,“還有你,一個欺軟怕硬的懦夫,以前比別人強的時候,一味地嘲笑別人,欺壓別人,現(xiàn)在呢?被人反壓一頭,還被人肆意羞辱,你要有種,就去努力,去挽回自己的尊嚴。可惜,你沒種,只知道往比你弱小的人身上撒氣,是不是沒有比你更弱的你就活不下去了?難怪你會被人超越,只知道欺凌弱小,從來不知道去超越強者,你這種人,活該被人踩在腳底!”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扎進寒巖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