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青心頭猛地跳了跳，這個答案實在太出人意料之外。

    如果柳嬤嬤沒有神智不清，應(yīng)該能明白他剛才反復(fù)強調(diào)的意思才對。

    在她離開之后與楚夫人留在廂房獨處的人，十有八九是殺害楚夫人的兇手。

    但是，依這奴仆所言，殺害楚夫人的兇手是楚國公府的三小姐楚南晞？

    這未免太荒謬了。

    他臉色沉了沉，沉厲地盯著柳嬤嬤，帶著幾分兇狠鋒利喝斥她：“柳嬤嬤，你可知剛才說了什么？”

    “對本官撒謊，那就是對官府撒謊；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涉及的是一起殺人案？知不知道你這一撒謊意味著什么？”

    “作假證供，那也是犯罪違律之事。一旦查實，你同樣要擔(dān)責(zé)。”

    “你可想清楚？”

    周長青年約四旬，本就生得高大威猛，又兼之膚色略黑；平日看著，就無比威嚴(yán)凜然。

    此刻他板著臉，沉著眉眼，一板一眼問詢柳嬤嬤，剛正威嚴(yán)的官勢可謂顯露無遺。

    別說柳嬤嬤一個下人，即使在官場打滾多年的官吏被他如此威嚴(yán)猛地盯著審問，都會心驚膽戰(zhàn)。

    柳嬤嬤幾乎立刻撲通的著地用力磕頭，“大人明察，奴婢剛才所言句句屬實。”

    “若奴婢所言有半句不實，奴婢甘愿承受天打雷劈。”

    周長青哼了哼，“本官問案一向按律辦事，只講證據(jù)。”

    天打雷劈什么的，那是老天爺?shù)氖拢懿恢?/br>
    “是，是。大人只管問，奴婢定然不敢有半句隱瞞。”說罷，柳嬤嬤又呯呯磕了好幾個頭。

    “只要能為我家夫人討回公道，奴婢不管什么后果都可以承受，絕不會有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