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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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世賢聽了個(gè)七七八八,從青州知府口中再出問不出東西,只覺一顆心喜憂參半,有些遺憾、有些如釋重負(fù),還添了些踟躕和期許。 此行雖完不成長公主交待的任務(wù),卻不是他故意懈怠,而是陶家舉家都不在古城。他曾隨著陶婉如歸寧,在陶家書樓里瞧見過不少字畫真跡。本以為陶婉如嫁妝里頭那些東西已然是珍品,與藏書樓的一比,簡直小巫見大巫。 既是家主不在,大約那小丫頭到能做得幾分主。誆著她送自己幾幅字畫,難不成陶超然日后回府,還能刁難親外甥不成? 蘇世賢打好了如意算盤,又斟酌了與陶灼華父女見面的言語,這日午后才使人往陶府遞帖子,誰成想陶灼華不在府中,他吃了閉門羹。 老管家不在府中,門房不曉得他的身份,自然以禮相待,卻不肯放他入府。蘇世賢也不急,留了人等在外頭,自己命人沏壺好茶,特意坐在車內(nèi)等候。 這一等便是近兩個(gè)時(shí)辰,想著陶灼華一個(gè)女孩子出門許久,蘇世賢心間漸漸不耐,正在踟躕著是否明日再訪,小廝卻來回稟,依稀是家主姍姍歸府。 蘇世賢就著小廝打起的簾子下車,瞧見了那抹極為素淡的身影被眾人簇?fù)恚剿剖潜娦桥踉乱话恪Ko喚慢喚,那丫頭卻是恍若未聞,一幅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 惱怒如同清池里一點(diǎn)濃墨緩緩滴落,漸漸侵染了蘇世賢一顆本來滿懷期待的心。他不耐煩地往前趕了兩步,想要擺出御史大夫的威儀,卻見娟娘居高臨下,飄然向自己走來,眉宇間盡是掩不住的輕蔑與冷落。 蘇世賢與陶婉如成親時(shí),娟娘本是陪嫁的丫頭。那時(shí)節(jié)兩人你儂我儂,娟娘隨侍在側(cè),也時(shí)常妙語如珠,與蘇世賢極是熟稔。 十年未見,娟娘風(fēng)姿猶存,到比從前更加娟秀可人。 蘇世賢心間漫過縷縷遺憾,昔年他與陶婉如花前月下,娟娘不過豆蔻年華的女子,到比不得如今風(fēng)姿綽約。若是他與陶婉如依舊做著夫妻,依著陶婉如對(duì)自己的順從,大約早便能把娟娘收在房里。 嬌妻美妾在懷,素手調(diào)琴、紅袖添香,該是何等的快意?當(dāng)年若不是他一味輕瞧了商賈,執(zhí)陶婉如的夫妻意義于不顧,大約不會(huì)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吧? 蘇世賢心間苦澀地一笑,將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拋到腦后,又迷戀地望了娟娘兩眼,將心間的一縷悔恨用力壓下。 做了瑞安長公主的儀賓,蘇世賢不過面上風(fēng)光。 瑞安長公主在府里住著園中園,若不得她的傳召,他根本進(jìn)不得那芙蓉洲。更兼著府內(nèi)府外到處是長公主的眼線,蘇世賢縱然有心,卻連個(gè)侍妾也不敢收。更不消說京師那些有名的胭脂胡同、戲園酒樓。 不曉得的,說蘇世賢潔身自愛,是高潔的雅士。曉得的,自然知道長公主威懾千里,蘇世賢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錯(cuò)。 寒夜孤衾,蘇世賢偶爾會(huì)回味起陶婉如昔年的溫存,為自己昔日的選擇飲下一杯苦酒。亦曾想過今次重逢,或許可以憑著巧舌如簧,將過往一切種種推到長公主身上,與陶婉如做一回露水夫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