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打掃戰場
光之力如附骨之蛆,肖嬋完美的身軀在火光中如玫瑰枯萎,最終化作一團灰燼。 肖嬋化作灰燼的瞬間,侏儒的頭顱虛影從灰燼騰起,光之火焰一下竄得更高,似乎遇到了更好的可燃物。 侏儒的虛影顯然也極其害怕光之火焰,神色驚慌,想掙脫出去,卻仿佛被無形的光之力困住。 透明的火焰發出噼里啪啦,歡快地燃燒聲。 陳實透過跳動的光之火焰與虛影對視,侏儒的頭顱后似乎出現巨大古堡的影子……和陳實夢中的極其相似…… 陳實發現每次被僵尸感染的人消滅時都會出現病毒源頭的人的頭像。 之前為左淵和司機治療時,也出現了侏儒的頭像,只是那兩個頭像有些模糊。 而從肖嬋身體內騰起的頭像,卻是清晰無比。是因為她是直接被傳染,或者是因為獲得了永恒之軀么? 是不是這就是僵尸的能力傳染后,下一代力量會逐漸減弱的原因? 虛影在火光中沖撞,掙扎,逐漸失去力量,五官開始透明,最終虛影變得完全透明,被透明的光之火焰吞噬。 光之火焰失去了可燃物,跳動了幾下,消失了。 “陳實小友方才的劍上是附著了光之力?對付靈異類生物,我是自愧不如?!崩罾峡粗悓嵤栈厍嗌ΓB連稱贊。 自己之前砍了肖嬋幾劍,她都當作玩一樣。雖然自己并沒用上全力,但是即使自己用全力,也不知能否如陳實這樣,徹底將擁有不死之軀的她消滅。 陳實并不自傲,他看向那堆灰燼,不由感嘆——如花美人轉瞬化作粉紅骷髏,真是命運無常。 他也沒想到,自己植物大戰僵尸劍法對付變異的肖嬋具有如此大的威力。 當時看著靶心50的數字,他以為出劍只是會讓肖嬋重傷而已。 從內心來說,他更希望將她抓住,然后想辦法解救回來。 當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陳實也不是瞻前顧后的人,只對著地上的灰燼搖搖頭,并沒懊惱悔恨。 回頭看向實驗室內的其他人。 所有的人都如同夢游一般,圍著固定的角落轉圈。 不少人身體上的防護服被肖嬋故意抓破,已經中毒,需要救治。 看著如此多的傷者,陳實又覺得肖嬋死有余辜。 不再多想,陳實震動三個鈴鐺使整個實驗室中的人清醒過來。 “怎么回事?肖嬋去哪了?”醒來的人第一時間下意識尋找。 “已經被陳實小友兩劍消滅?!崩罾显谝慌哉f。 “肖嬋不是說她擁有不滅之軀么?怎么被陳實一劍劈死?”在場有的人不信。 陳實并不屑于去解釋,滿實驗室的監控攝像頭會記錄一切。 地面那團灰燼分外顯眼。 “那就是肖嬋女士的遺骸?”勞教授指向地面的痕跡。 他已經快速瀏覽監控,大致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視頻畫面上肖嬋身體灼燒的慘狀,讓大多數時間只是從事研究工作的實驗室人員,心存不忍。 “可能是因為我的劍上附著著光之力。不小心……就將她燒死了……” 陳實一邊回答,一邊指揮,青色的小劍在實驗室靈活穿梭,將實驗室殘余的灰色氣息消滅。 勞教授暗暗點頭說:“陳實的光之力十分純凈,對付力量來自死亡之力的生物,確實有效?!?/br> 看著在實驗室悄悄斬掉殘余變異物體的小劍。 “陳實,沒想到你的劍也這么厲害?!眲诮淌谛老驳嘏呐年悓嵉募绨?,“果然沒有你不會的東西?!?/br> 李老輕捻胡須:“陳實小友是青云門的傳承長老,當然會御劍。他使用的是本門傳承萬年的仙劍,比我這把傳承更久遠。只是他為人低調而已?!?/br> “青云門傳承萬年的仙劍?” 在場的人紛紛抬頭,看向在半空中穿梭的青色小劍,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大的來頭。 現場的人看向陳實的目光變崇敬又艷羨。 陳實這么年輕就是大宗門的傳承長老,即使沒太大權利,身份也與普通人不同。 更讓人吃驚的是李老說陳實的仙劍力量竟在自己之上。 肖嬋的力量,在場的人是看過的。 陳實能兩劍將她劈死,應該大半是劍的功勞吧。 “若是自己也能有這樣一把仙劍……” 很多人都這樣想。 勞教授指揮大家將現場被肖嬋抓傷的人員被放入玻璃罩內。 陳實大略一數,有十多人。 原本已經空出來的玻璃罩,一會就被裝滿。 現場受傷的人,除了左夫人,其他都是學校的師生,雖然受傷但是甚至神志并未失去,都比較配合。 左夫人從玻璃罩中醒來,她傷在臉上,一張原本妝容精致的臉龐變得猙獰不堪,令人不忍直視。 玻璃罩中的儀器在自動對左夫人進行清洗。 一會噴出一團粉末,一會噴出大量的水,一會又吹風將她烘干。 左夫人何時受過這種罪。 她在玻璃罩中拍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靈石,你們要多少,我給你們多少。” 勞教授站在玻璃罩外,面色沉重:“左夫人,對不起,你中了僵尸病毒,為了防止病毒擴散,您需要呆在罩中,等待治療?!?/br> 左夫人花容失色地看向李老,拍打著玻璃:“李老救我。必有重謝?!?/br> “左夫人,請放心,對所有人,我們都會一視同仁,盡心救治的。” “不要!我不要在這里面!”左夫人用頭撞著玻璃罩。 玻璃罩外大家都在忙碌。 勞教授在指導陳實先釋放光能量,對整間實驗室進行消毒。 接下來又指導陳實使用光能量,對受傷較輕的人員進行救治。 “為什么?怎么還沒輪到我?”左夫人在玻璃罩中拍打玻璃。 “夫人,您的傷勢比較特殊,治療方式需要特別研究?!?/br> 勞教授悄悄打了個手勢。 左夫人的玻璃罩內被悄然充入安眠氣體。 她拍打玻璃罩的手無力地垂下。 實驗室中的人都憐憫地看著皮膚正在迅速變成灰色的左夫人。 她受傷最早,也是最重,而且傷在臉上,離頭部最近……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