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娘不愿說，陳實并沒追問。

    如今至少知道，水滴符號與這位大娘有著關系。

    ……

    陳實和大娘一同進入體育館。

    過了第一道通道后，工作人員安排陳實經過覺醒者通道進入體育館。

    讓陳實驚訝地是，工作人員安排大娘走的是普通人通道。

    “大娘她不是覺醒者？你們測錯了吧！”陳實有些驚訝地向安排隊伍的工作人員發問。

    “當然不是！覺醒者又不是大白菜！我們的體內靈力測試儀是不會出錯的。”工作人員不耐煩地說。

    若不是看陳實持的是VIP票，根本不會解答他的問題。

    三萬人的會場。入場人實在太多，其中異能者也不少。

    陳實跟著隊伍朝前走，第二道門時，再次被穿著黑色西裝的安保人員攔住，仔細檢查了手環和人物匹配對。

    這個過程極其迅速。當工作人員用儀器掃過陳實的手環，工作人員手不禁抖動了幾下，眼中閃過極度的驚訝，旋即笑容滿面向陳實微微鞠躬。

    陳實敏銳地感覺到工作人員態度的變化，他瞟過工作人員手中的儀器，自己的等級寫著SSS。

    一名安保人員接過陳實的票，恭敬地對陳實說：“您請隨我來。”

    陳實跟著安排人員來到VIP座最靠近舞臺中部的位置才停下來，恭敬地說：“您請坐。你如果有任何問題，盡管吩咐。”

    陳實含笑點點頭。

    見陳實遠去，負責安檢的幾位安防人員小聲議論。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SSS級別的人。他是什么身份？”

    “這么年輕，應該是某大人物的后輩吧。”

    “他的票也是最好的座位。肯定是大人物。”

    陳實坐在柔軟的座位上，看向舞臺。

    他的位置正對舞臺，此時舞臺上有工作人員正在進行最后的布置和調試。

    陳實可以看到舞臺上掛著許多張繪制著奇特花紋的巨大幕布。

    幕布的色調只有黑，灰，紅三種顏色。

    整個舞臺被布置得充滿著一種神秘的儀式感的味道。

    舞臺正中有兩個長方形的物體，每個看上去約兩米高，此時正用一塊黑色的布遮住。

    陳實將感知悄然探進黑色的布。

    心頭猛地一震，黑色的布下方，竟然是墓碑狀的物體。

    “陳實，你來得快，異能者就是好，可以走特殊通道。”大娘在陳實身邊坐下，夸張地錘著自己的腿，“應該要設置老人通道。我這把老骨頭排隊排得腿都麻了。”

    “您還年輕著呢。現代社會，您算中年。”陳實笑道。

    他看來，這位大娘也就五六十歲，在如今的年代，這個年紀并不算老。

    大娘不樂意被說得年輕：“我老了，這把老骨頭都快入土了。”

    “您也是覺醒者，怎么沒走覺醒者通道？”陳實問大娘。

    陳實記得韓梅梅說過，大娘可能有預測能力。

    而且陳實記得在視頻中，大娘很輕易戰勝過文老師。

    “覺醒者？我不是。”大娘頭搖地像撥浪鼓，“我是老人家，不會那些新潮的東西。”

    陳實不信。

    這位大娘全身上下都透著古怪。錢包，包袱皮都有神秘的力量——她一定不簡單。

    陳實悄然用感知試探大娘。

    大娘敏銳地感知到陳實的小動作。

    她瞪大眼，訓斥陳實說：“小小年紀偷窺我老人家干什么？對老人家要有禮貌你忘了么？”

    “您不是不是覺醒者？怎么知道我在偷看你？”陳實并不因為被揭穿而窘迫，反而乘機追問。。

    “不是覺醒者，你就能欺負我老人家么？”大娘翹起二郎腿，用一塊包袱皮疊成的方塊給自己扇風，避重就輕回答。

    陳實見大娘不愿承認自己是覺醒者，只能轉移話題。

    “您老也喜歡江小江？”陳實看著舞臺上奇特的布置問。

    他很好奇這位大娘為什么來看演唱會，真是江小江的粉絲？

    “是的，我是僵尸。”大娘從包里拿出一塊疊得整齊的布遞給陳實，“看我還為江小江準備了禮物。”

    陳實用手托著大娘給江小江準備的禮物，布是白色的，從厚度看上去像是一張比較大的手帕，上面用黑色和灰色的絲線繡著花紋。

    陳實并沒有在手帕上感覺到什么靈力的波動。

    “可以看看么？”陳實問。

    “這是送給江小江的，不給你看。”大娘小心翼翼地將那疊布收起來。

    “您為什么喜歡她？”陳實問。

    陳實不覺得大娘會喜歡江小江。甚至之前還有過大娘是來阻止江小江做什么的想法。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么？”大娘搖動手中的布，看著已經布置完畢的舞臺，“你們年輕人不是常說，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么？”

    ……

    突然。

    舞臺中央的燈光暗下去，接著一道黯淡的灰色光柱從頂棚射下來。

    神秘的氣氛陰郁從舞臺蔓延開去。

    舞臺中央出現一位穿著粗布白色長裙的短發少女。

    她抱著顯得很大的話筒，并沒有和臺下的觀眾打招呼。

    而是微微歪著頭，站在不甚明亮的灰色光柱中，對著臺下的黑暗呢喃般地哼唱起來。

    陳實發現，江小江這次唱的竟然是正常的流行歌曲。

    她站在光柱之中，雙目微閉，一頭短發被染成了極淺的灰色，發絲上灑滿了金色的亮片。

    她并沒有畫很濃的舞臺妝，但是雙唇卻被涂上了鮮紅色的唇膏，紅似玫瑰，好像雪地上的一抹鮮血，有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舞臺下的僵尸們屏息凝神，聽著江小江的淺吟低唱，幾乎忘了呼吸。

    一曲終了，舞臺下一片安靜，觀眾們似乎都沉浸在完美的音樂中，忘了鼓掌。

    江小江站在舞臺中央，鮮紅的嘴唇淺淺地笑了，她對臺下揮手：“你們可以鼓掌了。”

    似乎接到命令一般，舞臺下的黑暗和寂靜瞬間被打破。歡呼聲和掌聲響徹夜空。

    陳實一直冷靜地注意著全場的反應。

    果然，江小江有著神奇的魔力——即使不唱個性化的歌曲，同樣讓人著魔。

    陳實感覺到，江小江一開唱，現場就營造出的詭秘氛圍。

    隨著大家開始鼓掌，無數的光點，朝江小江手指上的戒指涌去。

    江小江雙手合十，俯身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