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賈珍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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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春屋里與探春對弈,一邊問了問趙姨娘和賈環(huán)的事,一局未半,忽見黛玉獨自走來。 賈寶玉忍不住懷疑,黛玉是不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了jian細,為什么能隨時知道自己的行蹤?“林jiejie來啦,快坐,翠墨倒茶來。” 探春起身迎了一下黛玉,見黛玉默默在一邊坐下,自己才重新回位置上坐了。 賈寶玉下了一顆子,回頭瞅了黛玉一眼,見她安安靜靜的,便道:“meimei想下棋么?” 黛玉搖搖頭。 賈寶玉還是起身扶她坐下,說道:“你來幫我,把三meimei贏了。” 黛玉這才勉為其難的坐下,又見探春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她忽然展顏問賈寶玉:“你們這局算賭約的么?” “自然算啊。” “咯咯~” 黛玉頓時笑了,轉(zhuǎn)身看著探春,促狹一笑:“這是他讓我?guī)退模@一局自然還算是他的。等會兒三meimei可記得分一半酬勞給我。” “好。”探春豈有不明白之理,立馬同意,不過隨即兩人對視一眼,就忍不住紛紛嬌笑起來,很是得意的樣子。 賈寶玉搖搖頭,沒說話。其實他心中甚是高興,黛玉能開玩笑,就說明心情不錯。 之前他還擔心,上次的事對黛玉的影響太大。事實又一次證明,黛玉比他想象的要堅強。 不過黛玉近來往榮國府里走的確實少了一些,這一點他明白也理解,上次她也算是為了堅守兩人的感情,硬生生的違背、頂撞了賈母和王夫人的意思。 這在這個時代,是很不容易的。至少,迎春、探春、惜春都不敢。 所以,他要更好的護著她。他也知道,黛玉所有堅強的根源,都在他的身上。 所以,但有機會,他都會盡量的使黛玉開心,不會冷落她。 黛玉倒不察覺賈寶玉的這些心思,她很快就將棋盤上的戰(zhàn)局摸清,開始認真對弈起來。 過了好半晌,終究以微弱的優(yōu)勢奠定了勝局,幫賈寶玉喜提丫鬟一枚。 “好個林jiejie,居然故意騙我,說好的一起贏二哥哥的銀子呢?” 探春笑著道。 黛玉無聲的哼一聲,也不解釋為什么出爾反爾。 賈寶玉立馬道:“人家林meimei憑本事贏的,三meimei要怪就怪你自己學藝未精,是吧,林meimei。” 黛玉本來沒笑的,被賈寶玉這狗腿子一樣的話卻給逗笑了。 她笑了,探春卻有些惱了,瞧著賈寶玉,很是嬌嗔不滿,看樣子,要是她知道一句叫做“重色輕妹”的話,肯定會立馬飆出來。 賈寶玉卻故意不理她,繼續(xù)對黛玉道:“好meimei,多謝你幫我贏了一個丫鬟回來,要不,我也分你一半?” “怎么分?” 黛玉來了興致。 賈寶玉便瞅著還怒視他二人的探春,試探道:“用刀分?” 黛玉立馬見鬼一樣看著賈寶玉,怕怕的道:“用、用刀?” 她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探春的身上,來回逡巡,似在考慮若是用刀,該從哪兒下手,怎么才能分平一樣。 “好個二哥哥林jiejie,你們......!” 探春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了,起身就要報復。又顧忌著賈寶玉身上有傷,只得去捉拿黛玉。 黛玉躲之不及,就被探春保住在她身上撓癢癢,兩女很快鬧作一團,讓賈寶玉好一頓眼福。 兩女的鬧騰終究因為黛玉不敵,被弄得頭發(fā)凌亂,嬌喘陣陣,探春才主動放過她。然后相對坐著,各自整理頭發(fā),間或瞅?qū)Ψ交蛸Z寶玉一眼。 賈寶玉只是笑,并沒上前幫她們,免得再生戰(zhàn)事。 好一會之后黛玉才把頭發(fā)略弄好些,卻覺有有些累了,就問賈寶玉:“你走不走?” 賈寶玉看看天色,覺得該回去了,便也道:“走吧。” 然后與探春告了辭,便牽著黛玉的手走了。 探春送他們至門前,臉上的紅潤褪下,漸生憂愁之態(tài)。 翠墨上前來給她披外裳,道:“姑娘,外面風大些,別站在這里了。” “嗯。” 探春點頭,單手緊了緊領口的披風,最后望了空蕩蕩的院門一眼,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 ...... 晴雯一早蘇醒,察覺自己蜷縮在一個溫暖的被窩當中,旁邊還有一個熾熱、健碩的身體,她頓生羞意,又有一種nongnong的幸福感涌入心間。 忍不住抱著那比她粗壯不知多少的胳膊,臉蛋靠上去,發(fā)出如貓咪一般的呢喃聲,然后才睜開眼睛,準備偷窺一下自家二爺?shù)摹懊郎薄?/br> 嗯,二爺果然還沒醒,只是,他臉上的表情怎么有些奇怪,眼睫毛居然在輕輕跳動, 她頓覺蹊蹺,仰著脖子瞧了瞧,沒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輕輕問道:“二爺你醒了?香菱呢?” 她沒在另一邊看見香菱,所以好奇的問一聲。 誰知她話音一落,賈寶玉的眼睛就睜開,頗為不爽的看著她。她嚇一跳,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只手按在枕頭上,她下意識的扭了一下,踢腿之間,腳丫子居然蹬到一個柔軟的身子。 她全身僵硬起來。 “別動,不然家法伺候。”低沉而帶著威脅的聲音,讓她安靜下來,任由那手掌掌著她的頭,依偎在賈寶玉的身邊,不敢妄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察覺賈寶玉的手松開她,她立馬翻身跳下床,羞憤的瞪了賈寶玉一眼,又看了那寬大錦被中間拱起一道嬌弱的弧度,她也不敢細想,抓著自己昨晚換下的衣裳,就跑外間去了。 屋內(nèi),賈寶玉摟著從被窩里鉆出來,臉都憋紅的香菱,愛憐道:“辛苦你了,那邊有痰甕,我?guī)湍隳眠^來......” “不用了,爺......” 聽到香菱居然能開口說話,賈寶玉愕然回頭。 香菱頓時羞的埋頭在他胳肢窩下,甕聲甕氣的道:“我、我怕香菱jiejie發(fā)現(xiàn),一不小心,我~” 賈寶玉心神俱震,忍不住摟緊她,把下巴磕在她的頭上,摸著她的臉道:“好丫頭,難為你了。” 好丫頭,也是個呆丫頭,難道你以為毀滅了證據(jù)晴雯就當真不知道了? “二爺,二爺會不會......香菱做了這么羞恥的事,二爺會不會嫌棄香菱......?” “怎么會呢?” 怎么會,賈寶玉此時愛極了這個又美又呆的丫頭。 又想到晴雯那小妮子可惡,隨時撩撥他不說,還不聽話,剛才還差點破壞了他的好事,要不是香菱早被他養(yǎng)的乖乖的,只怕現(xiàn)在難受的就是自己了。此時就不再客氣,直接用她來安撫香菱:“你別擔心,你晴雯jiejie牙尖嘴利,不識好歹,早晚有一天我會讓她乖乖聽話的,到時候,就不用辛苦你一個人了。” “二爺......”香菱聞言羞的很,一邊很想繼續(xù)和賈寶玉這樣躺著說話,一邊又怕晴雯出去帶大隊人馬進來,因此強忍著溫暖被窩的吸引力,撐起身服侍賈寶玉起床。 賈寶玉此時,對香菱自然是百依百順,一點也不為難她,很快就在她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裳。 幾乎與此同時,襲人領著麝月、檀云還有幾個年紀很小的丫鬟,端著洗漱用物進來,服侍他洗漱畢,再給他穿戴好衣冠、腰帶等。 其間,晴雯偷偷進來瞄了一眼,然后就不見了蹤影,直到賈寶玉用過早飯之后準備過寧國府,她才冒頭。 賈寶玉也不為難她,仍舊帶著她,另加襲、香、麝三大丫鬟往寧國府而去。 ...... 今日寧國府的眾位管家就開始正式往各家府邸送訃聞,接下來的日子直到下葬,都是京中各門各府登門拜祭的時間。 不過在此之前,賈代儒合著族中幾個人帶了一個人來,讓賈寶玉都深感意外。 “薔哥兒,你自己說吧。” 賈代儒讓人把尤氏請出來,又讓丫鬟和閑人退下,然后就指著堂下那青年道。 青年喚作賈薔,十七八歲的樣子,生的眉清目秀,正是寧國府正派玄孫之一。 父母早亡,深得賈珍寵愛,曾被賈珍養(yǎng)在寧國府,后來搬出去。上次和賈蓉等人下姑蘇采買唱戲的女孩子和樂器行頭,順道吃喝玩鬧、貪墨榮國府放在江南甄家的大筆銀子,他就是其中之一。 他顯得有些靦腆,不過似乎早有準備,聽得賈代儒的話,立馬從懷中摸出一張繡帕,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她臨終前告訴我,這是我親生父親留給她的。” 此話一出,堂內(nèi)之人皆眉頭大皺。 此話古怪,親生父親?他爹不是他爹?這是在指控自己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的母親偷人生的他么?賈薔竟如此愚蠢? 賈寶玉聞言,卻立馬搖頭一笑。他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果然,賈薔雖然被眾人看的面上一紅,還是咬牙繼續(xù)道:“我娘說,其實我的親生父親,是,珍大伯.......” 所有人都安靜了一下,面面相覷。賈政更是直接站起來,呵斥道:“薔哥兒,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這么說不但是在毀你母親清譽,而且也是在給我賈氏一門蒙羞!” 但是呵斥者也就賈政一人而已,其他人鑒于往日賈珍的人品,幾乎沒怎么懷疑。再一想曾經(jīng)賈珍活著的時候?qū)Z薔的特殊寵愛,就立馬相信一大半了。 當初賈薔住在寧國府的時候,兩府中就有人傳過這樣的閑話,直到賈珍把賈薔送出了寧國府這種閑話才消停。 沒想到,居然給好事者猜中了? 賈珍不但yin了兄弟媳婦,還有了愛的結晶? 賈政看著堂內(nèi)之人的神色,怎么不知道他們的想法,頓生心灰意冷之意,又道:“你可有什么證據(jù)證明?” “有!”賈薔立馬道:“我父親,哦不,珍大爺屋里的梅姨娘可以為我作證,她原本是我母親身邊的丫鬟,我娘死后,珍大爺才把她帶到了屋里,做了姨娘。” 賈政便看向尤氏。 尤氏面色難看,卻還是點頭:“他屋里確實有這么一個人,不過前日其犯了偷戒,我已經(jīng)把她趕出去了。” 賈薔立馬道:“她就在門外,老爺們?nèi)羰遣恍牛梢粤ⅠR讓她進來詢問。” 賈政便讓叫人進來。 事關寧國府的正統(tǒng),他們也要慎重對待。 不一會兒,一個妖妖巧巧,徐娘半老的娘兒們就扭著身子走進來。 姿色嘛,只是中等而已,真看不出這樣的也能被賈珍封為姨娘。哦對了,要讓她守口如瓶,總得給點好處嘛。 她一進門就道:“回各位老爺還有大奶奶,薔哥兒真的是我們家大爺?shù)姆N啊,當初大爺和薔哥兒的母親......” 從她的嘴里,賈寶玉等人接收到了一段久遠的歲月里,一段塵封的濃情虐戀。 主角就是賈珍還有賈薔的母親。包括賈薔的出生時間,其間賈珍的各種異常舉動,等等一系列證據(jù)來證明賈薔真的是賈珍的種。 “真的,妾身不敢瞞騙各位老爺和大奶奶。薔哥兒手中的那張帕子,就是當年珍大爺送給她母親的,上面本來只繡著一個‘珍’字,后來薔哥兒的母親怕被家里那位發(fā)現(xiàn),就在后面補了一個‘重’字,以此做掩飾,這才把那張帕子保留下來。” 賈寶玉聽到這里,也不得不感慨一句:精彩! 賈薔把那張舊帕子讓眾人瞧了,確實和這個“梅姨娘”說的一致。然后賈政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賈代儒道:“存周,你們還有和疑慮?” 他便是今日這場小會的發(fā)起人。當然,他絕對沒收賈薔的好處,而是站在他的角度,保證兩府的血統(tǒng)的純正和不流失,也是他作為族老的責任。 他責無旁貸。 賈政有什么疑慮?他疑慮多了,甚至還想罵娘。 都是些什么混賬玩意兒? 不過念及賈珍和賈薔的母親都已經(jīng)死了,他又不好意思說出惡毒的語言來,因此只好恭聲請教賈代儒的意思。 “既然大家都沒有疑慮,而薔哥兒真的是珍兒的血脈。現(xiàn)在敬哥兒、珍兒已死,蓉兒又被錦衣軍帶走了,這件事就該我們來做主。 我覺得,寧國府哦血脈本來就稀薄,這個時候,應該讓薔哥兒認祖歸宗,歸入大房一脈。” 賈政嘆道:“只怕傳出去于我賈氏名聲有礙。” 賈代儒沉聲道:“賈家大房的血脈不能斷!” 賈政便不說話了。 這就是一個選擇題,賈代儒選擇寧可犧牲一點名聲,也要讓寧國府正統(tǒng)傳承下去。 見此賈代儒又道:“若是敬哥兒和珍哥兒尚在,我自然不會管這些事,只是現(xiàn)在寧國府著實無人啊,存周切莫以為我心存私心。” 賈政連說不敢。 然后賈代儒又專門問賈寶玉。 賈寶玉舉雙手贊成:“太爺說的是,薔哥兒既然是珍大哥的血脈,理應讓他的名字歸入大房名下。至于名聲,呵呵,珍大哥還有名聲么?” 賈寶玉揶揄一笑,讓賈政等有些沉默,然后他又道:“名聲可以變好,也可以變壞,只要薔哥兒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像他父親那樣,那么誰又會一直揪住他的身世不放呢?” 賈寶玉才不關心賈薔是不是賈珍的種,只要他無心爭奪寧國府的家業(yè),誰想給賈珍當孝子,他都不會阻攔。 不過,要是他以后不好好做人,賈寶玉一樣有實力讓他走賈珍的原路。 賈寶玉都同意了,其他人也沒反對。賈代儒今日請的,都是好說話的,也算是做個內(nèi)部的提案,具體的cao作,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