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之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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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花回來后,白寒煙這一夜睡的極不安穩(wěn)。 睡夢中父親一直出現(xiàn)在她眼前,只是父親置之處霧氣甚是濃重,連他的形也看不清楚,只有灰蒙蒙的濃霧,白寒煙感覺到父親就在她旁,她總也抓不住他,甚至看不見前方,讓人心中無端地生出些許茫然之意。 忽然,一陣風(fēng)來,父親的臉在霧氣中若隱若現(xiàn),他看著白寒煙滿面悲傷,好像囁嚅著嘴唇在說著什么,可是白寒煙的耳中似乎塞了棉絮一般,什么都聽不見,父親很著急,不停的對她搖著頭。 白寒煙驚慌的伸手去抓,可畫面一轉(zhuǎn)便是歲寒的臉,她笑的很森,手中握著她腰間的那把銀刀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來,白寒煙不由自主打了個(gè)寒戰(zhàn),心頭頓生寒意,好像處河底沉淪,她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一直沉溺下去! “寒煙,寒煙,醒醒!醒醒!” 是段長歌,白寒煙好像被他的聲音所牽引,倏地從河底漫出,猛然睜開了眼睛,昏黃的燈火下,段長歌從上半支著子,側(cè)著正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她:“怎么了,做噩夢了?” 白寒煙喘了幾口氣才緩緩平穩(wěn)了心緒,瞧見他一切夢魘都消散了,白寒煙猛地伸手抱住他,急急的依進(jìn)他的懷里,聽著他口嗡嗡跳動(dòng)的聲音,她用頭在他懷里蹭蹭,享受著此時(shí)的溫馨,似乎是只要有他,什么危險(xiǎn)困難她都不怕,白寒煙貼著她他的口悶聲道:“長歌,長歌,還好有你……” “怎么,你怕了?”段長歌有些打趣一般的看著她,話一落,便嗤嗤的笑了起來,看白寒煙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生了一片迷茫,他抬手刮著她的鼻子,笑道,“放心,一切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你旁。” 白寒煙在他懷里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了想她微仰起頭,問道:“長歌,你說那個(gè)人會(huì)被九藏在了哪兒?” 段長歌眼底一沉,微微抬眉,眸光澄澈晶明,給了她一個(gè)清淺溫和的微笑:“九一定不會(huì)讓他死的,也許,她在死之前一定會(huì)留下線索。” “線索……”白寒煙低喃出聲,只是她心底隱隱有一種感覺,九的死,有些奇怪。 段長歌瞧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問道:“寒煙,你是想到了什么么?” 白寒煙回過神來,抿了抿唇道:”長歌,我總感覺,九死的有些蹊蹺,或者說,有點(diǎn)讓人想不通。” 段長歌伸手撫著她垂在側(cè)的長發(fā),如墨一般在上鋪開,與他的發(fā)纏在了一處,他拉過蓋在二人的被子將她裹緊,微笑道:“你是說,九既然選擇了自殺,為何要多此一舉的逃離到承恩那么偏僻的地方?” 白寒煙點(diǎn)著頭道:“不僅如此,她既然選擇自殺,為何不將那個(gè)人的藏位置告訴歲寒,沒有了水梁他可是會(huì)死的……假如,歲寒她沒有說假話,九的確不信任她,沒有將那個(gè)人得藏之地告訴她,長歌你不覺得這很可疑么?” 段長歌皺著斂眉,白寒煙在他懷里半抬起臉,接著道:“她們是母女,如果九連自己的女兒都不信任,那么她還能信任誰,除非……” 白寒煙了聲,垂下眉眼沒有將話說完,段長歌卻接話話頭,接著道:“除非歲寒不值得她信任。” 白寒煙有些悲痛得沉了一口氣,她緩緩閉上眼,將頭埋進(jìn)他的懷里悶悶的道:“長歌,也許你說的對,歲寒,她真的有些讓人看不透,我的心底對她隱隱有些好感,總覺得,父親當(dāng)初上她,定然有他的理由,父親……不會(huì)看錯(cuò)人的。” 段長歌輕笑一聲道:“寒煙啊……人有的時(shí)候是會(huì)變的。” 白寒煙半仰起頭,看著他清俊的臉,緩緩軟了眉眼,道:“可我對你的心絕對不會(huì)變,不管滄海滄田,我心亦然。” 段長歌看著她真摯的眼只覺得心頭一陣悸動(dòng),瞬間傳遍他的全,白寒煙上淡淡梅香的氣息,讓他變得恍惚、沉醉……他低下頭,茶色的瞳中緩緩地dàng)起了微瀾,他將唇貼在她的唇旁,細(xì)細(xì)摩挲,溫柔低語:“寒煙,我亦如此。” _ 第二,綺羅族一下子都變得忙碌起來,常鳳軒倒是個(gè)厲害的角色,竟然發(fā)動(dòng)了所有兵力出去,真的在綺羅族土地上一寸寸的尋找,勢必要將綺羅族翻了底朝天。 段長歌站在門口回廊下,淡淡一笑:“常鳳軒找不到的。” 蒼離垂在他側(cè),沒有言語,只是看著天空萬丈金芒,低聲道:“暗處藏的太深了,恐怕也見不了頭。” _ 同一天,王昕沒有驚動(dòng)任何人便離去了,伺候他起居的侍女像往常一樣推開門時(shí),他便消失在綺羅族了,連同金吾衛(wèi)的人一并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如同他來時(shí)那般悄無聲息。 白寒煙腦海中卻一直浮出他臨走時(shí)的那一句話,有些事還得再京城了結(jié),他此番話究竟指的是什么,莫不是,他說的是父親貪污的那筆賦稅的銀子?還是殺害父親真正的兇手? 還是,他知道那個(gè)人是誰? 段長歌伸手扯住白寒煙的手腕,將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額頭,揶揄道:“你又在胡思亂想了。” 白寒煙沒有辯駁,只是總覺的前方迷茫,似乎還有更大的謀正等著她,段長歌笑著扯著她的手腕向前走去,白寒煙被迫跟上他的腳步,有些疑慮道:“長歌,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段長歌沒有回頭,只是握著她手腕的手走緊了幾分,他輕聲道:“我們?nèi)フ夷莻€(gè)人。” 白寒煙一驚,快走幾步到他旁,忍不住問詫異的問道:“長歌莫不是你有了那個(gè)人藏之地的頭緒?” “沒有。”段長歌微頓了腳步,目光越過皇城的重重疊疊宮闈,落在東方,那是九的寢,他沉聲道:“也許,九會(huì)在她臨死之前,在她最熟悉的地方留下什么線索。” 九的寢自從祭祀那過后,就在沒有人來過,白寒煙伸手推開門,一股沉悶的死氣便撲面而來。 二人跨進(jìn)大,迎面兩只威武的青銅金俊猊大熏爐正裊裊地飄浮著著白煙,正散發(fā)著淡淡的沉香的香味,白寒煙皺了皺眉,疑聲:“是誰在熏的香?” 段長歌走到那熏爐旁,閉上眼細(xì)細(xì)的嗅了嗅,不喟嘆一聲道:“上好的沉香木,歲寒還真是浪費(fèi)。” “歲寒……” 白寒煙斂眉低喃出聲,門大敞,有過堂風(fēng)迎面而來,吹動(dòng)了她鬢旁的發(fā),dàng)在臉頰之上,白寒煙驚睜雙目,她竟然嗅到了淡淡的荷花香氣。 段長歌在寢內(nèi)四出尋找,每一處都尋的很仔細(xì),他希望可以找到暗室,密洞之類的,最不濟(jì),可以尋到九留下的線索。 白寒煙歪著頭看了一眼寢的后窗,斂眉想了想,她抬腿向后窗走去,段長歌抬眼看她直直的向后窗走去,開口喚了她一聲,可她卻充耳不聞,段長歌急忙抬腿緊隨其后。 二人來到寢的后窗前,見窗口不知何時(shí)被人推開了一道縫隙,方才那門一開,穿堂風(fēng)便將窗子整扇都吹開了,可以窺到窗外的景色。 段長歌伸手撫著窗子,沉聲道:“應(yīng)該是歲寒,九死后這里便成了地,無人敢來,可我方才見此處,依舊干凈整潔沒有一絲灰塵,想來,她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來打掃。” “她來此處,應(yīng)該不只是惦念自己的母親吧……”白寒煙伸手將兩扇窗子全部推開,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寢后面正是水塘的一角,正從在深入水底中的木樁支起的宮墻下,緩緩的流動(dòng),雖說那水塘離此處遠(yuǎn)了一些,可水塘上的荷花的香味,卻被風(fēng)吹到了這里,格外幽香,讓人心醉神迷。 白寒煙瞇著雙眼透過窗子看著水塘,在九的寢外,那水塘似乎是到了盡頭了,岸旁的柳樹深深的扎根在土地里,垂下的柳條一下一下的撫著水面,有些纏綿的美感,她失神了一般的笑了笑道:“原來那水塘的盡頭是在這里。” 段長歌聞言臉色瞬間大變,他急忙拉住了白寒煙的肩頭,疾聲問道:“寒煙,你在說什么?” 白寒煙被他抓的有些吃痛,抬眼吃驚的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之前九的問題而已。” “問題,問題,九的問題。”段長歌忽然一陣狂喜,又恍惚陷入沉思。 白寒煙不解的看著他,揉了揉肩頭,道:“長歌,難道你不記得了么,之前在我們在八夫人的水閣之上見到九,那時(shí),她還裝成八夫人的樣子,我記得她問過我,她說,你知不知道水塘的盡頭在哪里?” 白寒煙的話未說完,卻頓時(shí)恍然大悟,臉兒驀地慘白,這水塘的盡頭就在九自己的寢外,她應(yīng)該是知曉的,她為何會(huì)要如此明知故問? 白寒煙伸手抓著段長歌的衣襟,仰頭問道:“長歌,那時(shí)的九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們什么,是不是關(guān)于那個(gè)人的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