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場交易
“笑話,”王燁也同樣冷笑了一聲,“你不是要屠盡我皇室中人嗎?難道嫌老夫太老而不忍心下手?” 此話自然是在嘲諷他欺軟怕硬,不敢與自己動手了。 “對,對。”廖傷越也不管他的話究竟是何意,只順著他說下去,“既然你如此有膽氣,那便上來領死吧。” “好久不曾有人這樣與老夫講話了。”王燁裝作被激怒的樣子,當即飛身而上,實則心中卻是另有打算。 與此同時,他的一拳已經朝著廖傷越發了出去,只是簡單樸素的一拳,在下面的人看來卻是蘊含著莫大的的威能。 廖傷越也不多說,直接也是一拳迎了上去,這一相撞,巨大的沖擊力擴散在了四方,地上的人都是不禁釋放出靈力去抵擋,有些實力相對較弱的人臉色在這一瞬都是變得蒼白了許多,更有甚者,猝不及防之下竟然直接被震蕩地口吐鮮血。 天乾境強者的對撞,威能竟大如斯。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也幾近于此了。 緊接著,二人你來我往,斗了有數十招。 此一斗,當真是風云變幻、跌宕起伏,一會這個又占據了上風,一會那個又掌握了優勢。他二人實力本就相近,此一來卻也是難以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 地上的許多人看在眼里卻是不禁有些激動,要知道,這種級別的戰斗在大新王朝可是數十年難得一見啊。 有些驕傲自大之人看了心中也是收斂了一些,見過真正的強者之后才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份自大是多么地可笑,感覺自己好像就是螢火之光,而現在所見的卻是日月之輝。 二人斗著斗著,卻是離得越來越遠,不一會兒,竟是脫離的人們的視線。 宋陽祖見狀,心中卻是不禁有些擔心,道:“難道誰還設了套不成?” 朱松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況且達到了他們的這種實力,設套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除非是誰還有同等實力的幫手。但天乾境的強者,又豈是說有就有的?” 看著王燁和廖傷越那漸漸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王宇鈞的心中忽然升起一抹不安。 這時,他高聲道:“諸位剛才也看到了,之前那人便是前朝的余孽,他這次潛入我皇室已經傷了我父皇和我兄弟數人,我父皇的傷之重,恐怕你們無法想象,這也是他無法出來跟大家見面的原因。 “那前朝余孽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編造出這么一番話來污蔑他,我父皇平日的所作所為你們也是清楚的,豈可輕信那余孽之話?” 王宇鈞又接著道:“依我看那人肯定還有同黨,不知什么時候又會突起發難,眾位!” 說到這時,他向眾人拱了拱手繼續道:“我們身為大新之人,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前朝余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猖狂?”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便有人響應了他,“四殿下說得對,現在怎么還能容那些前朝余孽猖狂?只要他們敢來,我定要他們成了我刀下亡魂!” “對,誓與前朝余孽戰斗到底!” “誓與前朝余孽戰斗到底!” 緊接著,許多人都一一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只有少數人知道或是看得透王宇鈞的真面目,才沒有跟他們一同盲目激憤。 看著這般景象,王宇鈞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卻說王燁與廖傷越二人一路直斗到了帝都之外,此時二人已拆得百余招,仍是沒有分出勝負來。 不過,廖傷越卻是從一開始略占優勢到得后來漸漸地處于了劣勢。 顯然,論持久力,復活之后的他是不如王燁的。 這時王燁忽然閃過廖傷越的一擊,道:“不如我們就此罷手如何?” 廖傷越冷笑一聲:“哼,你想得倒是簡單!” 他表面上是這樣,心中卻不知王燁作的是什么打算,因為他也知道,此時已是王燁占據了明顯的上風,只要跟自己拖下去,敗的,一定是自己。而現在他竟然說就此罷手?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復活的,但你剛才也說了,你比以前變得更加得強大了,這說明你以前的實力遠沒有達到于此。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雖然獲得了強大的實力,甚至是一開始比我還要強上一些,但它的副作用卻是明顯的——持久下去,你會變得越來越弱!” 一邊說,王燁一邊眼神犀利地看著對方。 聞言,廖傷越的臉色也是變了變,似是有著不甘,又似乎有著其他某種更為復雜的情感。 最終他還是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之前不知還有你這種人物,倘若我早知,現在也定不會是這種局面了。只是我不甘,不甘哪!”廖傷越忽然仰天長嘯道。 “你現在跑也還來得及。”王燁忽然說出這句話。 “跑?你都這樣跟我說了,還會給我機會跑嗎?” 王燁笑道:“如果你拼命要跑,我還真攔不住你。不過……”他一臉笑容忽然改為一臉凝重,“你在跑之前,能不能再聽我說幾句話?” 廖傷越滿腹疑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我想要你的幫助。”王燁語氣誠懇地道。 這話一出,廖傷越不禁笑了,笑得很開心,“你要我的幫助?你這算是在求我嗎?哈哈!” “作為回報,我答應你,此事一成,我不再給大新皇室以任何庇護,而這,也是你現在最想做的事。 “我想,我們應該只算是做了一場交易。而現在,我提出了它,能不能做成,就看你答應與否了。” 廖傷越想了想,只覺這筆交易也還行,現在,可沒什么能比讓他手刃王耀也更加有快感的事了。 便道:“看來你是找不著其他幫手了,這才看上了我,不過還是先聽聽是什么事吧,做不成的事我可不干。” 王燁苦笑道:“天乾境的人,又豈是這么好找的?”又道:“七元門你該知道吧?” 聽他說到“七元門”,廖傷越感覺此事并不會又這么簡單,心中也是凝重了許多,但嘴上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三大宗派之一的七元門嗎,自然是知道。” “我去七元門已經七年了,七元門中強者眾多,即使是天乾境,也不過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罷了,平時難得一見的道境強者,在那里,可是不在少數,七元門,是真正的頂尖門派。” “這么說來,你是在七元門中碰上的事,既然你都已經說了七元門的強大之處了,那即使是我,又能幫得上什么忙?” 聽廖傷越沒有一口否決,王燁眉頭之上似是閃過了一絲欣慰,同時,又好像還有一絲疲憊。 他往后面瞧了一眼,道:“且尋一個僻靜之處,我再慢慢與你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