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雷鳴朝秋茗打個手勢，指了指臥房的方向，示意她給他打電話的空間。

    秋茗會意，走進臥房。

    這時候，顧雷鳴才朝電話筒說道，“清泉，我已經問過竇司令，75和76年他去山縣，是為了找他兒子的下落，線索是韓衛國提供的。在韓衛國去新市精神病院看韓雅詩時，他也去新市，是因為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提到他兒子在新市出現過。他不認為是韓衛國算計他，他說韓衛國知道他的腿受過傷，若韓衛國是神秘人，絕對會找一個腿腳利索身手好的人陷害。你那邊有什么進展？”

    “我這邊的進展是……不僅牽扯到韓衛國、竇司令，連你也牽扯到。”

    “我？”

    顧雷鳴說到這里，忍不住自嘲一笑。

    龍清泉解釋道，“曾小溪臨終前留下的線索，我已經找到。她見過神秘人，神秘人叫降龍，說話時嘴里的氣味跟韓衛國相似，身上的氣味跟你相似。”

    “跟我身上氣味相似？我每天都鍛煉身體出汗，實在想不出除了臭汗味，還能有什么味。”

    “曾小溪描述的有關你身上的氣味，應該是指你在新市時身上的氣味。那時候她跟著楚楚去你家吃飯幾頓飯。剛才我已經問過姑姑，她說那時候你身上偶爾有淡淡的茶香味。”

    “偶爾有的氣味，都讓曾小溪給聞到？狗鼻子啊！”

    “可能是她喜歡關注你，才會嗅出來。”

    “照你這么說，她也喜歡關注韓衛國？”

    “極有可能。現在我手里的證據顯示，神秘人不可能是韓衛國。但我的直覺告訴自己，韓衛國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他……算了，等我確認過再跟你匯報這件事。”

    “好，一會你回住處后，好好想想，神秘人為什么非要陷害竇司令？”

    “難道他跟竇司令也有仇？我可是聽說，竇司令這一生沒得罪過任何人。”

    “或許神秘人看他不順眼，又或者是他阻礙了神秘人的什么事……”

    “姑父，您抽空再去跟他好好聊聊吧？”

    或許在聊天的過程中，豁然開朗。

    “好。”

    龍清泉掛斷電話后，忽然記起韓衛國提到過，曾小溪曾試圖勾引他。

    看來曾小溪不是為了勾引韓衛國，而是為了確認韓衛國說話時，嘴里散發出來的氣味。

    凌晨兩點，正在京市醫院女職工宿舍休息的李艾，忽然被人卡住脖子。

    李艾想呼救，卻發不出聲音。

    宿舍里一片漆黑。

    耳邊響起沙啞的聲音，“你是不是拿了曾小溪的什么東西？”

    李艾吃力地點點頭。

    那人的手依舊卡在李艾的脖子上，略微松了松手勁，繼續問道，“告訴我，你拿了她什么東西？”

    “一枚……胸針……”

    “胸針呢？”

    “被我踩壞，然后卡到她的尿壺里了。”

    “尿壺呢？”

    “送給晉省部隊醫院男職工宿舍門房上那位老大爺了。”

    那人往李艾嘴里丟了一粒藥，李艾睡過去……

    翌日早上，李艾醒過來，頭蒙蒙的，根本不記得被人卡脖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