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竹喧提留著張開順，走到一塊大石頭旁，把他放在石頭上。

    “每次走投無路就想到小范，有意思嗎？老實在這呆著，等我們走遠(yuǎn)了，再下來。不然我把你扔樹上掛著！”

    大石頭有些高，對張開順來講，想安全地下來，需要費些時間。

    龍竹喧他們仨有說有笑的離開，壓根沒把張開順當(dāng)盤菜。

    張開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蹲在石頭上，生怕一個不留神掉下去摔傷。

    等到他們仨走遠(yuǎn)后，張老婆子從遠(yuǎn)處樹林子里跑過來，“你這老頭子怎么這么傻？不會趁機從石頭上滾下來，賴上安小范和龍竹喧？”

    張開順白瞪自己媳婦一眼，“你懂個P，這里連個人影都沒有，若是我摔下去，賴他，他卻不承認(rèn)，又沒人證明，誰會相信我們倆的話？”

    張老婆子不以為然，“咱倆的口碑還沒那么差！”

    “你給我閉嘴！趕緊扶我下去。”

    “態(tài)度給我好點，不然我不管你！”

    “好，我態(tài)度好點，老婆子，你行行好，幫我一把。”

    “這還差不多。”

    張開順的腳一落地，立馬開罵，“你這死老婆子，慫恿我來，你自己卻躲在樹林子里看熱鬧，現(xiàn)在我才想明白，我不該來！我看了，以后咱倆就是沒人管的命，能活幾天算幾天吧！”

    “你這老頭子怎么這么傻？被龍竹喧一打擊就退縮？我們應(yīng)該越挫越勇！明天接著來。”

    “要來你來，反正我不來。”

    “我來就我來。”

    他倆誰也不理誰，就這么往前走，走到一條河邊，需要過河，河上面只有一根三十多厘米寬的快要斷掉的木頭橋。

    張老婆子說道，“我們多走幾步路，從那邊新橋上過河。”

    張開順偏不，“這邊近，我就是要從這里走。”

    說話間，已經(jīng)上橋。

    腿腳不利索，但還是慢吞吞過去。

    張老婆子一看，老頭子能過去，覺得自己也沒問題。

    卻忘記體重，比老頭子重二十多斤。

    剛走到一半，咔嚓一聲，木頭斷裂，撲通一聲，張老婆子落進河里。

    使勁撲騰。

    “救……命！救……”

    嗆了好幾口水。

    張開順一臉無奈，“老婆子，可能你命該如此，我不會游泳，就算會，也沒力氣救你上來，早死早超生吧。”

    張老婆子一臉絕望。

    漸漸地，沉下去。

    張開順這才四處喊人，“救命！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幾名路過的人，幫忙把張老婆子的尸體拖上岸。

    張開順花錢找了幾個人，把張老婆子送進火葬場。

    火葬場已經(jīng)下班，他便把張老婆子的尸體扔在火葬場門口，轉(zhuǎn)身回家。

    不打算發(fā)喪。

    準(zhǔn)備明天火化后，找個地方把張老婆子的骨灰一埋，完活。

    任憑別人怎么說他，他也裝作沒聽見。

    別人不放棄，一直跟在他身后嘮叨。

    被別人逼得沒法，他開口喊道，“有本事你們?nèi)フ椅议|女和我女婿來給我家老婆子發(fā)喪！反正我沒本事，這是她家地址。”

    張開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拍到別人手中，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