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楚涵一扶額頭，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于是說道，“你繼續說。”

    韓嘯一臉平靜地說道，“我為他喬莊打扮一番，緊接著為他在新市精神病院院墻后面的胡同里租了一處院落，還為他請了一個非常懶惰的護工，我特意囑咐那個護工，病人不喜歡洗臉洗澡，就喜歡昏睡，只要餓不死，我就會給護工按時發工資，護工很開心地應下來照顧韓衛國。做好這些，我回到新市勘探隊，見到竇明后，故意在他面前失控，他建議我住院治療，我聽從他的建議，住進精神病院。后來，只要我出去作案，就會悄悄把昏睡的韓衛國搬到我的病房，這樣我就有了不在場的證據。”

    “這么說，在去新市之前，你一直把韓衛國藏在云山的密室里？”

    “沒錯，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秋楚涵點點頭，“可以。我是通過你臉上的骨骼和眼睛辯出你的模樣，覺得你和韓衛國長得非常像，這才想到你可能一直頂著韓衛國的身份生活。”

    韓嘯一臉不可思議，“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秋楚涵肯定不會說出空間泉水的秘密，更何況，就算說出來，也沒人能驗證，畢竟沾了泉水的東西或者人臉，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真面目，其他人根本看不到。“這有賴于我往你臉上潑的那一搪瓷缸水。口罩被水浸濕，可以顯示出你的臉型，墨鏡上沾了水，從特定角度可以看到你的眼睛。而你戴的假發遮住耳朵不假，卻因沾了水，而沒遮住你的耳廓……”

    秋楚涵邊說邊忍不住暗贊自己超級能編。

    韓嘯這才想起來，秋楚涵留給他的那副肖像畫上，假發確實沒遮住耳廓。

    “我真沒想到，千算萬算，我會被你毀在一搪瓷缸水上。”

    “我說過了，你太自負！”

    “我是太自負，以為你跑不出密室，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躲過密室機關嗎？”

    “想讓我回答這個問題，你必須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問。只要你不問我那份重要名單在哪里，其余的問題，我都可以回答，當然，我只詳細回答你的一個問題。”

    “好。你之前為什么姓顏？后來改姓韓？”

    “這個問題回答起來，費時間很少，你確認要聽？”

    秋楚涵非常有耐心，“我確認，你請講！”

    降龍的思緒回到多年前。

    “自我有記憶以來，就是我的養父顏慶豐陪在我身邊，他教我拳腳功夫。他對我好的時候，可以說要把我捧上天，對我不好的時候，可以說要把我踩進爛泥里。剛開始，我很害怕他，慢慢地，也就摸出規律。他不喝酒時，好人一個，喝上酒后，壞人一個。從小受他影響，我待人接物，也變成這樣，可以對一個人非常好，但也會對一個人非常差。在十八歲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秋楚涵忽然意識到韓嘯現在非常想找個人傾訴他的過往，不過，有些疑惑韓嘯找她傾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