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驚曉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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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殿主,如此所為,恐怕不合規(guī)矩。” 方者暨想了一會,斟酌著開了口。 “什么規(guī)矩?”烏咽之不咸不淡的反問。 “我們一品宮殿固然是這世界的天不假,但是螻蟻成群,亦有啃食猛象的實(shí)力,我們不可無視,況且如果我們一意孤行,那些二品宮殿甚至三品宮殿揭竿而起,加上散修靈獸,雖然我們有絕對的實(shí)力,但于情于理,恐怕也處于弱勢地位。” 沉默一會兒,烏咽之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在前面排除萬難,等那些人在后面與我們分贓,坐享其成嗎?方殿主還真是菩薩心腸。” 這一聲諷刺說的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方才還有些議論的大堂,一下又是一片靜。 “據(jù)我們所知,那仙塌陵的內(nèi)部世界,其實(shí)是非常廣闊之大的。” 壤駟鐲見氣氛有些不對,開始打了圓場,“若烏殿主怕有人坐享其成,那地域廣闊,他們進(jìn)來又有何妨,難道各位會覺得薊太文會將那薊枕霜的墓xue拱手送給我們而不加設(shè)任何禁制嗎?” 眾人紛紛點(diǎn)頭“那仙塌陵內(nèi)一定是危險(xiǎn)重重,若單說是進(jìn)去之后,地域廣闊,還不一定就能碰到,若真的有人坐享其成,進(jìn)入之后,我們直接滅了那些人就好,反正奪寶過程中的死傷,難道還能由得人做主嗎?” “既然道義不合,我們就給他們道義,只要我們在奪寶過程中派我們自己的人在一旁守著,每到一處,皆橫掃八方,我們是一品宮殿,即使有二品宮殿和散修加在一起也不是對手,何必懼怕他們?” “是啊是啊,此言有理。” “既然如此,也就無需進(jìn)行還未開始便清掃的工作了。” …… 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進(jìn)行討論,很明顯烏咽之最初的建議被完全否決了,烏咽之冷笑一聲,不再多做解釋。 大半晌后,眾人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此地,烏咽之帶著踏水金背狼也欲離開此地,蕭無君卻主動上前“烏殿主請留步。” “何事?” “烏殿主遠(yuǎn)道而來,令蕭某住處蓬蓽生輝,還請給蕭某一個薄面,讓蕭某款待烏殿主幾日,烏殿主小住幾日,修整一番再離開不遲。” 烏咽之似乎在思考什么,許久之后,悶悶的聲音傳來“不必了,踏水金背狼的速度快得很,沒你想的那么久。” 看著烏咽之離開的背影,方者暨上前笑道“蕭殿主,烏殿主似乎心有郁結(jié),此次提 出的建議被完全否決,想必對他而言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能最后一起前去就好,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這點(diǎn)打擊,算得了什么么?” 方者暨但笑不語,攜方涿淮與蕭無君一別,便離開了此地。 寶船之上 “父親,孩兒還想在那千度金都再留一陣子,為何如此快就啟程?” 方者暨微微轉(zhuǎn)頭“你是為了大業(yè)留在那里,還是為了那壤駟紅蠟?” 方涿淮微微臉紅“這,這不都是一樣嗎?大業(yè)里面也有紅蠟姑娘參與,都是一樣的。” 方者暨嘆了口氣“涿淮,為父不想打擊你,但是你可知,那紅袖谷的壤駟顏色行將就木,即將赴死?” 方涿淮有些訝異“不可能,父親,紅蠟剛剛還說” “你覺得那護(hù)宗靈獸喜水滅蒙鳥為什么不去擔(dān)衛(wèi)著保護(hù)宗門的重則,而是專程去護(hù)送兩個殿女?那壤駟顏色已經(jīng)活了一萬年了,前些時日擺脫琳瑯十五樓暗暗打聽延年益壽的靈植無果,撒手人寰是眼下的事情。而且,你忘了琳瑯十五樓最大的支持者,便是我們驚曉琴泊了么?” 外人難以想象,一座販賣奴隸的遍布天下的奴隸交易市場,居然與以君子自稱的驚曉琴泊有著密切的往來。 驚曉琴泊一直以“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的雅致飄然物外的形象出現(xiàn),從不怎么插手俗事之事,眾人心目中的君子形象,只看驚曉琴泊便知道了,然而眾人以為的,一貫只是舞文弄墨的君子,如何能成為一品宮殿,又如何能屹立不倒,不為外人竊取自身的勝利果實(shí)?這一切當(dāng)然都是有其自身原因的。 琳瑯十五樓為驚曉琴泊的背后勢力,這一點(diǎn)對于一般人來說或許有點(diǎn)陌生,但對千度金都與紅袖谷這些一品宗門之間,早已是不宣的事實(shí)了。 “那紅蠟姑娘怎么” 看著還陷入愛情中不能自拔的方涿淮,方者暨淡淡一嘆“涿淮,壤駟顏色一死,那壤駟鐲與壤駟紅蠟兩個殿女,最后只會有一人活著,為父不是要你不愛壤駟紅蠟,為父要你愛的,是最后能成為殿主,活著的那個壤駟姑娘,你明白嗎?” 方涿淮臉色大變“父親?”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你若想永遠(yuǎn)保我們驚曉琴泊不為那千度金都所吞,這點(diǎn)憂患意識,乃是必備之理,況且那蕭無君是什么人,用得著為父給你提醒?弒父誅兄便已能說明一切,難道你要坐視四個一品宗門,變 成他蕭無君一個人的天下嗎?” 方涿淮訥訥無言,似乎想不到什么應(yīng)對之策,良久之后終于有些妥協(xié)的“那烏咽之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方者暨不屑一笑“那人的腦子里除了薊枕霜,別的什么也沒有,涿淮,一旦一個男人為情所困,便必然會淪為機(jī)器,你等著瞧吧,偌大的枕霜帝墓,很快就不是他烏咽之的了。” 風(fēng)從耳邊忽忽而過,方涿淮心煩意亂。 “父親,壤駟紅蠟與壤駟鐲真的會親姐妹之間拔刀相向嗎?” 方者暨背手而站“這世界上,無人不愛權(quán)利地位,若有說不愛的,那人一定在說謊,你說你的紅蠟姑娘率性天真,在碰到權(quán)利面前,任憑什么姐妹情深,也敵不過一個殿主之位。” “我不想讓紅蠟” “所以你要想,萬一這一切,都是那壤駟紅蠟的偽裝呢?” 方涿淮訝異不已的看著方者暨,方者暨淡淡一笑,未有以應(yīng)“偽裝?” 方者暨轉(zhuǎn)過身“或許壤駟鐲沒有偽裝,偽裝的最深的,從來都是那個看來最蠢的那個,也許,你的紅蠟姑娘能在這場權(quán)力斗爭中活下來也不一定,涿淮,你告訴我,你說你最愛的,便是壤駟紅蠟的天真率性,若最后活下來成為殿主的,就是壤駟紅蠟,那你還覺得你能愛她嗎?” 方涿淮手足無措了一陣,囁嚅許久,終于“會!”看著方者暨的眼睛“我會愛紅袖谷的壤駟殿主,無論他是否是紅蠟姑娘,只要她是壤駟家的人,成為了最后的殿主,便是我的所愛。” 方者暨滿意一笑“這才是我方者暨之子,我力排眾議,只定你一個殿子,涿淮,此次你若讓為父失望,為父也保不了你了。” 看著不斷往后退去的云霓,方者暨心思如潮水般涌上心頭:烏咽之,你以為全天下人皆不知你的來頭,可是全天下,只有我與那薊太文,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來路,你若真的有這滔天的本領(lǐng),能在薊太文的眼皮子底下,將薊枕霜的尸體從仙塌陵帶到你打造的枕霜帝墓中,那無論是我,還是那千度金都的蕭無君,也都不會把你視為絆腳石。 但是烏咽之,你要記住,最好你的目標(biāo)真的就是薊枕霜的尸骨,如果不是,或者這一切只是你的障眼法,烏咽之,那么你就會迎來,三個一品宮殿的全力報(bào)復(fù)。 看著天邊的白鳥緩緩飛遠(yuǎn),方者暨俯視寶船之下的萬里河山,見一切如此廣闊,心中頓生豪邁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