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婆娑淵的劍客
比賽進行的不緊不慢,隨著壤駟鐲召喚出那紅袖谷的守護靈獸喜水滅蒙鳥之后,這場戰斗也終究以段雋雋的略遜一份而落下帷幕。 壤駟鐲對著王浩微微一笑,王浩心想:此次比賽終了,自己勢必要去那壤駟鐲所在之地前去拜訪一下。 “下一場比試,婆娑淵魏城歌,對……” 那聲音一滯,眾人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那聲音“咳”了一聲才道“對散修錢發財。” 王浩與金元寶不覺有異,卻人群中早已交頭接耳。 在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驟然聽到這個名字,哈哈大笑,這“錢發財”三個字,每個字無一不跟金銀之物掛上了關系,真是俗不可耐。 而當錢發財瀟瀟灑灑的站在那彤階天闕上時,眾人眼中看著那錢發財,也只剩“庸俗”二字了。 王浩初次聽到“魏城歌”這個名字,差點沒從原地站起,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王浩絕不可能忘記!! 自己在佑蔭揚州數載,佑蔭揚州九公子中,排在領先位置的,便是這魏城歌。 佑蔭揚州的九公子,王浩憑己之力,殺了幾乎一大半,自己離開那佑蔭揚州時,九公子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只有那個傳說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九公子之首,魏城歌。 卻這魏城歌早早的離開了佑蔭揚州,傳言是出去尋求無上大道。 而傳言還說,佑蔭揚州如若誰論劍術第一人,必然首推便是這被稱為九公子之首的魏城歌。 有句話叫“平生未見魏城歌,徒練劍術也蹉跎”,說的便是如果使劍武者不與魏城歌切磋一番,那么無論外人對你的劍術稱贊的多好,那也只是井底之蛙,不可信的謊話。 這魏城歌在佑蔭揚州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王浩幾乎在腦海深處已經將這個喚為魏城歌的人忘記了,不想在這九州大比的舞臺上,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心中的驚喜之意,不言而喻。 魏城歌劍眉上挑,斜飛入鬢,一頭黑發攢聚至頂,只有一根青玉簪子相縛。黑衣錦裘,瀟灑利落,雙臂交叉,低低的抱在胸前,在其胸前,一把黑色的纖瘦長刀也入懷里,神情淡漠的看著每一個人。 這就是佑蔭揚州九公子之首,魏城歌的風采。 王浩初聞魏城歌,那時也不過只雙六年齡,對這魏城歌的風采是向往已久,今日所見,果然不凡。 金元寶在王浩耳邊嘀嘀咕咕道“這魏城歌乃是那百家青州婆娑淵的首席劍客,專門保護那閣主公皙壤的安全的。” 王浩問道“公皙壤?是我們之前——” “對,就是他,裝什么大尾巴狼,那公皙壤明明厲害的一塌糊涂,居然還需要人來保護?真是吃飽了撐的。” 王浩再道“你也是與我聽著這魏城歌事跡,在佑蔭揚州呆過的人,傳言魏城歌如此高傲,怎會成為別人的貼身保鏢?” “那公皙壤我們倆加起來都打不過,所以有錢人的快樂我們才想象不到。” 王浩一滯“那婆娑淵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那是百家青州首屈一指的情報處,消息十分靈通,只要你去付出滿意的價格,無論你想知道什么情報,這婆娑淵都能給你搞到手。” “圣地的秘傳之術也可以。” 金元寶“嘿嘿”道“既然是秘傳之術,自然也是可以,但是這價格肯定也只有圣地這種勢力才付得起,旁人又怎么能拿得出來?” “那這與東青天衍倒有些相似之處。”王浩還記得東青天衍的測算掌門,好似是第五退思。想到第五退思,王浩神色一黯。 “不一樣不一樣,那東青天衍是給你算命的算命瞎子,這是給你搞情報的情報之處,你若想知道那青樓小桃紅的打底衣到底是什么色的,你是去算命,還是讓人去明察暗訪,告訴你這個情報呢?” 這個比喻令王浩無話可說,當即便不再理會金元寶的胡言亂語了。 見到現在比以前成熟許多,卻依舊還是不著調的錢發財,王浩心里一樂:錢發財的天賦不差,就是不肯好好修煉,王浩一段時間沒見,這錢發財居然在棲云觀,修為已經達到了攬月境一重。 棲云觀對外人來說,還是不存在的地方,因此這次凡是從棲云觀出身來參加大比的師姐都以散修自稱。 錢發財先上下左右對著所有看官抱拳,混了個臉熟,王浩捂臉不已:果然這是錢發財了。 魏城歌看在眼里,面色無絲毫波動,錢發財四處行禮后,贏得了一片噓聲,也不氣不惱,再對魏城歌行禮。 “還請閣下賜教。” 魏城歌淡淡的看著他“你確定,要跟我打嗎?” 錢發財拍了拍胸脯,信心躊躇道“這個當然,男子漢大丈夫,豈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道理?” 魏城歌表情未變,依舊冷冷的站在原地,顯然是等錢發財先出手。 錢發財咽了口口水,看著魏城歌冷冰冰的樣子,顫顫巍巍道“請賜教。” 話音剛落,魏城歌正欲沖上前去,忽然錢發財大叫一聲“我認輸!” 比賽規定:一旦對方認輸,必須馬上停止比賽,否則以違規處理而褫奪參賽權利。 魏城歌剛剛沖出去的身形猛一剎車,臉色青白交織,帶些憤怒的看著錢發財,錢發財怕死顫顫一笑“俗話又說‘識時務者為俊杰’。” 魏城歌“哼”了一聲,驟然退出場地。 “婆娑淵魏城歌勝!” 裁判宣 判結束,人群炸開了鍋。 “不是吧,這種人是怎么能混入比賽中的?” “對啊,這點實力,居然也能在九州大比中,進入排名賽?” …… 王浩看著錢發財所在之地,師姐們都圍在那錢發財的周邊,想來是師姐們一直捆綁作戰,又得了許多長老親賜之物,因此才讓這錢發財一直混到了現在。 金元寶在王浩背后瑟瑟發抖“王浩,王浩,過會兒我怎么辦?” 王浩安撫道“現在你能進入排名賽,已屬天大的機緣,過會你上去,什么話都不要說,直接認輸即可。” 金元寶也知王浩一片好意,點頭稱是。 “下一場比試,散修金元寶,對拓跋璽。” 拓跋璽看著王浩的方向,對王浩揚起了一絲殘忍的笑容,王浩心神一震,對金元寶道“過會你上場直接認輸,不要給任何那拓跋璽靠近你的機會。” 金元寶連連稱是,王浩不放心,卻忽然心神一動,對著金元寶的肩膀微微一拍,一抹淡淡的赤紅色好似無意滑入金元寶體內,金元寶自然不曾發覺,還以為王浩是在鼓勵自己,讓自己不要害怕,振奮了一下精神,大跨步往彤階天闕臺上而去。 彤階天闕上—— 拓跋璽看著金元寶的肥rou,殘忍一笑“你似乎跟那王浩走得很近?” 金元寶譏諷反駁“我們那是情同手足,不比你,只是狼狽為jian,一丘之貉。”忽然反應過來,對著王浩“嗨,兄弟,剛剛我用了兩個成語,你聽見了嗎?” 王浩臉上始終帶著一絲憂心,對金元寶這個時候還沒心沒肺,也感到無奈不已。 拓跋璽臉上一冷“果然如此,跟那王浩一樣的牙尖嘴利,本尊倒要瞧瞧,過會你變成了一個死胖子,不知那王浩會如何呢?” 金元寶“嘿嘿”直笑,心里記著王浩之前的囑托,當下也絲毫不怕。 “比賽開始!” 裁判剛剛出聲,金元寶立即道“我認——” 話音還未完,只見那拓跋璽身形一閃,宛若離弦之箭一般朝著金元寶沖來,還未待金元寶反應過來,便卸掉了金元寶的下巴,使其脫臼,并一腳踩在了金元寶的臉上,使得金元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浩及荊渺渺等人大驚不止,驚懼道“金元寶!!” 拓跋璽對著王浩的方向,嗜血一笑,一腳狠狠的踩在金元寶的臉上,愈加過分,輕聲道“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是本尊,偏偏不讓你如意,既然你惹了本尊的麻煩,本尊也要找你的麻煩,但是想理清本尊的麻煩,可就不是三言兩語,這般輕易,便能被打發了。” 王浩深深的吸了口氣:元寶要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