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辦了學校？”大爺問。

    “沒有，就是蓋零校舍，算是捐的。”

    “這事兒辦的好，積德呀。你們是好樣的。”

    “帶份證就行，本人拿著份證去。你辦農行的。”

    “行，等過了年我去趟縣城。辦卡要帶什么不？”

    張彥明：“大爺，過了年你辦張卡，到時候我把錢直接轉到你卡里。”

    “你躺會兒吧。”張彥良起來給張彥輝拿枕頭。

    “你感覺哪？偉人考慮的比咱們遠多了，要不然到現在咱們國家人口都能翻出兩翻去你信不？”張彥輝吃飽了，迷迷糊糊的靠在墻上念叨。

    “我突然感覺，計劃生育還是有必要的，這不是一般的有效啊。”張彥明有點感慨。

    “嗯，這幾年搬出去幾家，大部分都在，沒在張家堡也在周邊堡子，都不遠。”

    “也有不認識的，沒在堡里住的我去哪認識啊？彥輝哥我都是才認識。”

    “行，有多少就算多少，不夠我再補。這些你都認識啊？”張彥明感覺張彥兵很神奇，這么多親戚他好像都知道，都熟的。

    “哎呀，那開年了，就不是兩萬多了，算上穎她們這一輩兒，那得三萬多，我大爺爺那邊，張學海他們都初中了，學還有好幾個呢。”

    “沒事兒，就這么定了，只要上學的我都管了，能念到哪就供到哪，大爺你點心。”

    大爺看了看張彥明，這么一算，張彥明他們下一輩至少得四十來個孩子，都供到大學那不是數了。

    “四叔家彥明這一輩還呢，九個才結了倆，將來至少也是十來個。”農村第一胎丫頭的可以生二胎。

    “這還是后面有計劃生育管著，要不他們這一輩就不止二十八個了，再下一輩不得上百呀？有點嚇人。”

    “我還真沒細算過，這要放到過去，咱們家這也是大家族了。”大爺笑著搖了搖頭。

    估計那王爺能把兒女記全估計應該沒問題，到了孫子輩兒的肯定大部分都不認識。

    怪不得王爺府那么大，這么一算，那會兒也沒有計劃生育，還能娶好幾個媳婦兒，三代人就得幾百口了。

    嫁聊女孩兒不算，結婚這哥十個現在生了十一個孩子，只有三個丫頭。

    張彥明這一輩二十八個，六個女孩兒，已經結婚的十二個里面有兩個丫頭。

    老張家有點陽盛衰，連著好幾輩丫頭都少，太爺四個兒子沒有閨女，張爸他們這一輩十三個，只有兩個女孩。

    “那，”張彥兵眼睛嘀了咕嚕轉了幾圈：“那我們這輩二十五個，上學的十二個，丫頭還沒嫁呢，得管吧？”

    這就是饒本了，也不能錯，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生的孩子確實也不是自己家的。

    “不對。”三叔搖了搖頭：“嫁出去的生孩子不能算，這里丫頭也不少呢。”

    “怎么沒有呢？不是從我太爺那輩算嗎？我爺，哥四個吧？你們這輩十三個，我們這輩二十八個，估計穎栓子他們這輩，那不得四五十啊？”

    “有那么些嗎？”大爺愣了一下。

    張彥兵舉著手指頭在那比劃，嘟嘟囔囔的算計了一會兒：“這點錢不夠啊，開年一開學就得兩萬多吧？我們這輩，現在上學的就十五六個。”

    “嗯，都努力往京城考，在那邊我照顧著方便點。考其他地方也一樣，好大學到處都櫻”

    “我的是真話，我還替他耽心呢，這有學費了，好好考個大學不對呀？彥明哥讓俺們考京城呢，那么好考啊？”

    四叔又是一巴掌上去：“好好話，陽怪調的。”

    張彥兵托著腮幫子在那看著錢發呆，：“那就叫我伍哥回來唄？還打什么工啊？好好看書好好考試，要是明年考不好還有臉哪？”

    “也是。”大爺點點頭：“那就好嘍，咱們老張家就算是行了。”拍了拍面前的錢，這就是希望啊。

    張彥良笑著：“等穎她們長大，有彥明幫著，那肯定都念大學進城了，那會兒也不用管了。”

    “等我老了這事兒就交給你。”大爺拍了拍張彥君：“到時候這個心你。”

    等她們再長大結婚生子，那確實是十幾二十年之后的事了，到時候這一大家子能到什么程度還不好，現在無法預計。

    從張彥明太爺那輩算下來，到張學穎這輩正好五福，也是現在老張家最的一波孩子。

    “就五服唄，從咱們這枝算，往下就到穎她們，再往下那得二十年以后了，到時候再看。”大爺直接作了決定。

    “這得管到啥時候啊？”四叔問了一句。

    “行，大爺你看著安排，用完了你給我打電話，我隨時補過來。”

    大爺愣了一下，皺起眉頭看著面前的錢想了想，緩慢的點零頭：“行，這事兒是好事兒，我管了。就管學費和書費，其他的自己想招兒。”

    咱們家，從我太爺那輩算吧，堡里這邊，凡是孩子上學的，學習成績能行的，從初中開始上你這拿錢，學費我包了，一直管到大學畢業。”

    “不是給你的，你聽我。”張彥明拍了拍錢：“咱們家爺爺不在了，大爺你是老大，一家之主。這些錢就放你這兒，你記個賬。

    “干什么玩藝兒？拿這些錢嘎哈？”

    張彥明接過孫紅葉遞過來的錢放到大爺面前，又把張彥君的一萬拿過來碼在上面：“大爺，這錢放你這兒。”

    “不用了，四萬夠。”

    “我上有兩千來塊錢。”張彥輝臉通紅，但意識還比較清醒。

    “我這還有點。”張彥君拿過自己的手包看了看：“一萬多點。”

    “都拿來吧，嫂子的也拿過來。”

    孫紅葉去包里掏錢：“都要啊？”

    “把錢拿來。”

    “干什么呀？”張彥君扭頭問張彥明。

    瓶里的淡糖水早就喝光了，這傻孩子也不鬧，還在那抱個空瓶子嘬的嘖嘖響。

    “我這有一萬。”唐靜吱了一聲，擦了擦嘴去抱張樂，該喂了。

    “包里有兩萬，干什么？”

    看了看張彥兵，張彥明琢磨了一下，問孫紅葉：“紅葉，你上有多少現錢？”

    張彥明想了想，有點瀉氣，張彥君的沒錯，這事兒誰也管不起，也管不過來。

    大爺點點頭，又滋溜了一盅，看了看錢“彥兵，這個任務交給你了啊，統計一下，挨家通知通知，讓他們帶著孩子過來找我。

    得要學校的證明信啊，空口白牙不好使。”

    “行，交給我吧。那啥，大爺，有跑腿錢沒？”張彥兵沖大爺搓了搓手指，腦袋上就挨了一巴掌，他也不當個事兒，估計四叔也舍不得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