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靈封盡
輝夜刀義咬破手指,他用鮮血在封印卷軸上畫出符文。 大約耗費了十分鐘的時間,符文繪畫完畢。 輝夜刀義開始結印。 子—戌—酉—未—午…… “死靈封盡!”他輕喝一聲。 頓時,有黑色的煙霧從君麻呂的傷口處散出,并緩緩流入封印圈中。 沒過多久,封印完成,輝夜刀義連忙卷起卷軸,并將卷軸上的繩帶系牢。 雖然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但是從他額頭滲出的密汗可以看出,進行死靈封盡,似乎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稍稍緩了一口氣之后,輝夜刀義對君麻呂說道:“你身上的死靈之氣已經被我全部封印了,只不過……” 他忍不住多看了君麻呂幾眼,“剛才和輝夜毅的戰斗,你的腹部被傷到了大動脈,死靈之氣雖然會侵蝕你的身體,但是可以壓制你血液的流失,現在沒有了死靈之氣的壓制,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這樣說著,他的臉上還露出了惋惜之色。 君麻呂聽言,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了看自己千瘡百孔的身體,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觸碰到了流淌到地面的粘稠血液。 與此同時,他感到力量和溫度快速從體內流失。 “我剛才又恢復了一點查克拉,”君麻呂開口了,他的聲音依舊微弱,但與剛才相比,顯然已經好了很多,“控制骨芽細胞,形成類似于動脈皮層的血管,對受損的動脈進行修補,應該就可以阻斷血液的流失。” 輝夜刀義聽言,他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君麻呂所說,理論上是可行的。 但是實際cao控上,卻是難如登天。 動脈皮層有多薄,血管有多細,常人根本難以想象。 如果對骨芽細胞的控制沒有達到入微的境界,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從君麻呂剛才的言行所知,其人應該也知道這件事的成功率不大。 然而現在的情況,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輝夜刀義的心情十分復雜,他可能是唯一一個比君麻呂本身還不想讓君麻呂死的人。 君麻呂也不再多話,他開始控制查克拉,cao縱骨芽細胞。 大動脈修復,作為內部醫治手段,根本無法從體表外部看出變化。 幸而,這種內部醫治手段,也不完全是無跡可尋。 起碼從輝夜刀義的角度來看,君麻呂腹部傷口的血流,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減緩變少。 輝夜刀義一顆提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了一些。 可是,還沒等他完全放松。 君麻呂的身體又發生了變化。 或者準確的說,就在君麻呂的腹部血流即將止住的時候,他突然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是因為鮮血嗆到了喉嚨里…… 若是普通的咳嗽倒沒什么,但君麻呂一咳嗽,他才剛剛修復的動脈皮層,立刻發生破裂。 隨即,他的鮮血止不住的飆了出來。 仿佛一股紅艷艷的噴泉,讓人看了感覺無比揪心。 輝夜刀義緊緊咬著腮幫子,他似乎有心幫忙,卻根本無從插手。 君麻呂好像也有點慌了,眼看自己的鮮血快速地從體內流失,他心里很清楚,那流失的每一滴血,都是他的生命精元。 時間也顯得越發緊迫起來…… 君麻呂連忙調整心態,他深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 只有稍稍減緩心臟的跳動,才能微微減慢血液的流淌。 半只腳踏入了鬼門關,君麻呂只剩下最后一次機會。 他再次凝聚那僅剩不多的查克拉,利用骨芽細胞,制造仿真血管皮層。 因為骨芽細胞是自己體內的東西,所以即便是仿真,也與真實的血管皮層有著良好的相性。 利用這微弱的優勢,君麻呂再次進行動脈血管的自我修復。 也不知道是因為運氣好,還是因為受到死神的厭棄。 君麻呂在所剩不多的時間里,成功修復了受損的動脈血管。 血流止住了…… 或許,這是上天的眷顧也說不定。 君麻呂又一次睜開雙眼,雖然他的臉色無比蒼白,但是他的眼神卻顯得無所畏懼。 極限接近死亡,也讓他更加理解活著的意義。 輝夜刀義看著君麻呂的樣子,他的臉上也露出了輕松的微笑,“你這家伙,真是讓人覺得驚奇又驚喜。”他有感而發。 …… 君麻呂在地上躺了將近三個小時,他才恢復了一點元氣。 雖然依舊很虛弱,但是也能勉強在輝夜刀義的攙扶下重新站起。 不遠處,先前與君麻呂死戰的輝夜毅,已經完全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輝夜佑介跪伏在輝夜毅的身邊,即使沒有流淚,神情也滿是悲傷。 別人無法理解他失去摯友的那種悲痛。 朝夕相處的伙伴,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 君麻呂也無法理解。 “剛才你怎么不去救輝夜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向身邊的輝夜刀義問出這句話。 或許是受到了輝夜佑介的感染,那種悲傷的氣息,確實能讓見者傷心。 輝夜刀義沒有說話,他只是微微搖搖頭,似乎也有說不盡的無奈。 君麻呂還有很多問題想問輝夜刀義,然而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輝夜刀義和輝夜佑介埋葬了輝夜毅。 就在小樹林的溪水邊,同時也在那朵山赤蓮的旁邊。 在輝夜毅的墳前,輝夜刀義與輝夜佑介聊了許久。 君麻呂站在遠處看,他并沒有去打擾那兩人。 又過了不知多久,輝夜佑介依舊站在墳邊悼念亡友,輝夜刀義則是轉身向君麻呂走來。 等走到君麻呂的面前,他停下腳步,“佑介告訴了我很多關于你的事情……”他話里有話。 “另外,關于血繼病的病歷資料,我會在族中幫你收集的。” 顯然,輝夜佑介已經把君麻呂身上所有的事,全部都告訴了輝夜刀義。 包括輝夜刀義所說的話,也全部都在君麻呂的預料之中,因此,并沒有什么好驚喜的。 “我搞不懂,為什么輝夜毅要過來找我死拼?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追叛討逆,好像有點說不通,”君麻呂輕靠在一棵樹上,他盯著輝夜刀義看了許久,然后才繼續說道:“還有,為什么輝夜毅一死,你就馬上出現了?” “這事說起來有些復雜。” 從輝夜刀義說話時的表情來看,這件事確實另有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