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湖底秘密
除了清堯在他心里地位比她高一些,她想不出別的理由。 “若他未救你,我會隨你一同跳下去。” “你就一定要救清堯嗎?” “清堯,她雖是我的下屬,亦是奮不顧身的救過我的命,我豈能不管她。” 云煙這才覺得心里舒暢一些,南宮翰又自覺的一起解釋了。 “這床是清堯一個人睡得,我睡在那簾子后面的草席上,原本是我一人跳下懸崖,沒料到清堯身受重傷卻也跟著一起跳下來了,我們掉進湖里卷入這漩渦中,被迫到了這里,這四野無人,只有一間木屋,我倆便在這養傷。” “那你的傷怎么樣了?”云煙早已經不生氣了,她摸著南宮翰渾身上下,想瞧一瞧有沒有什么傷口。 “我沒什么大事,主要是清堯,她之前就受了重傷,于是我給他找了些草藥,這不,剛弄好,你這個小機靈鬼兒就找來了。” 云煙低頭笑了笑,但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如此不相信南宮翰,還一直說著愛他,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給他,真是自慚形穢。 “你沒事就好,不過現在外面南宮誠已經將懸崖各個出口圍得水泄不通,我們要出去恐怕是個難題。” “他已經圍得水泄不通,那你們是如何能進來的?”南宮翰已經有些懷疑。 “我與云夜趁著天黑,在一處防守松懈的地方偷偷潛進來的,這還要多虧了云夜探路。” “是嗎?你們中計了,定然是南宮誠故意放你們進來找我的,他自己找不到,便將你們放進來,果真是陰險毒辣。”南宮翰臉色低沉,眼神中充滿了殺氣。 此刻的南宮誠確實十分開懷,這云煙與云夜跳去湖里半天卻也未上來,她派人去湖里搜,亦沒有瞧見蹤影,不過他倒是發現有個漩渦所在。 但是這漩渦看上去卻異常兇險,南宮誠未輕舉妄動,懸崖的出口只有他圍住的那幾個,這些人若還想活命,便必須浮出水面。 “來人,派出一支隊伍,日夜看守這楓葉湖,不許放過一樣從水里出來的東西!” 南宮誠派人死死圍住了這片楓葉湖,他就不信,這群人還能上天遁地了不成。 “是!”底下的將士應得倒是快。 南宮翰與清堯在這湖底過了三天三夜,并未找到任何吃的,這里除了草還是草,傷口倒是有草藥可以醫治,一時吃草果腹倒是可以,再吃上幾天,恐怕會出人命。 云煙與云夜身上并未帶任何食物,因此現下四個人都沒有吃食,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食物。 “我們得盡快找到新的出口出去。”云夜皺著眉頭,與大家商議道。他倒是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當初還推著云煙與清堯下懸崖,如今自己也被困在懸崖之下,倒是頗有意思。 “你說得倒是輕巧,這出湖底唯一的辦法當然是上岸,湖是死水湖,四處都不流通水,我們還能想什么辦法,大不了出了湖面與南宮誠殊死一戰,總比餓死在這好!”清堯因著早先便對這云夜有怨氣,云夜無論說什么她都要頂上一頂,說話語氣也十分沖,*味十足。 “你還別說,你要是這樣出去拼命,我倒是支持你,如今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若是出去死了,我們這跟繩子也好寬敞些!”云夜耍嘴皮子的功夫自然是沒有輸過誰的,清堯在他這里定然討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自然是清堯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可南宮翰并沒有出口讓她有個臺階下的想法,雖云夜可惡,他卻不能給清堯一絲一毫再多想的機會,更何況如今云煙也在身邊,他可不想沒事找事。 “行了行了,都不要鬧了,我們來正經商量一下對策。” 還是云煙開口讓這二人消停一會兒,好像從兩人說的第一句話開始,便沒有一句是好好說的。 “出了這湖面至少有兩三千人等著她,你就讓他去唄,至少不用餓死在這里!只是不知道到時候連累的是誰了。”云夜便是怎么看這清堯怎么不順眼,或許是看出來了她對南宮翰的心思,又或許是因為她讓云煙胡思亂想不開心了,云夜著實想懟一懟這清堯解氣。 “我怎么樣輪不到你來說,你放心,我即便是死也絕不會拖累你們任何一個人。”清堯賭氣轉身,進了木屋。 “好了云夜,你干嘛一直對她這么說話。就算你倆有仇,那也是你要害她的命啊,如今怎么還這么與她說話?” 云煙有些瞧不明白云夜了,雖然他這樣說自己心里莫名覺得舒暢,但畢竟清堯也是個女子,如此毒舌,還是不好。 “你不懂,這叫以君子之道待君子,以小人之道對小人!”云夜說得一本正經。 云煙噗的一聲笑了,就您還知道君子小人吶。 “都消停消停,再浪費體力斗嘴,恐怕真要死在這了。”南宮翰搖搖頭,果然這云夜來了便沒得消停,原先他只看見云煙還十分高興,只是又瞧見了這云夜,便只覺得沒好事,不得消停了。 “我們先去勘察一番湖底地形,此處能有這么一片凈土,必然有不同尋常的地方。”云夜突然正經起來,仔細分析著。 “我一開始來時便看過了,這里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只是在湖的東面,長著一片晶瑩剔透的花,我從未見過,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南宮翰低頭緩緩道。 “在哪里?快帶我們去看看。”云煙迫不及待想去看看這南宮翰不懂的事,在她印象里,南宮翰什么都知道,可謂是一本古代的百科全書啊。 “好,隨我來,清堯,你傷還沒好,且先在屋里待著吧,我們去去就回。” 南宮翰走時不忘將清堯就在此處,這湖底皆是一片綠草,且十分大,極容易迷路,只能如此才能找到這小木屋,不然是又要在草上住一晚了。 “是,主子,清堯遵命。”清堯雖然生氣,卻不敢對南宮翰不恭敬,他說的話自然就是命令,不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