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調查途中
警局的一個房間中,傳出了這樣一段對話: “姓名?” “白風。” “年齡?” “二十歲。” “性別?” “……” “性別!” “你看不出來么?”白風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還是沒長眼睛?” “什么態度!”問話的那個警察明顯火了,大聲呵斥道,“你現在可是嫌疑犯,最好恭敬點!” 白風閉上眼睛,在里面翻了個白眼。 “性別?”那警察又問道。 “男。”這回,白風老老實實地答道。 “你跟死者是什么關系?”警察問。 “有過一面之緣。”白風淡淡地說道。 “一面之緣?那你說說吧!”那警察一愣,之后說道。 “……就是這樣。”因為本身就沒什么可說的,所以白風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清楚了。 “你之前打了他們?”那警察聽完后,立即問道。 “對啊!他們不僅不賠錢,而且還調戲我女朋友,換誰誰不打啊?”白風一翻白眼,嘟囔道。 “但那個頭子說他是黑虎幫的人?”警察又問道。 白風點點頭。 警察沉默了: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畢竟死者都是一個大幫派的成員,如果自己冒然解決的話,很可能會惹來什么麻煩。這件事情,只能請示所長了。 “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出去一趟請示一下我們所長。這已經不是我的能力范疇了。”警察一臉沉重地站起來,出了房間,反手把門鎖上,走了。 白風愕然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這也太不負責了吧?就這樣把自己鎖屋子里了,萬一出什么事怎么辦? 雖說自己不可能有什么事,但若是其他人呢?況且他說請示就請示了?誰知道是不是誆自己呢! 想著,他站了起來,打算出門找那個警察評理去。卻猛然聽見門外又傳來了腳步聲,趕忙坐了回去。那規規矩矩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動彈過。 果然,門開了,從外面進來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的警服,雙目炯炯有神,棱角分明的臉龐好似用刀鑿出來的一般,英姿颯爽。而走在后面的則是之前審訊白風的那個警察。此刻,他正對前者說著話。 趙國華是今天早上剛剛出差回來,本來想在家里休息一天的,卻不曾想燕京又發生了一起殺人案,還是一次死五個人的大案!這可著實讓他震驚了一下,所以他連忙馬不停蹄地從家里趕了過來。 在路上的時候,他就接到了局長的電話。本以為局長是讓自己嚴肅處理的,卻沒想到局長在電話里暗示要對一個叫白風的年輕人寬松一些,還說他也許是被冤枉的! 簡直荒唐! 趙國華聽了,雖然口頭上連連答應,但心里卻不怎么相信:如果真是被冤枉的話,為什么要又是托人又是找關系呢?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一般這樣的人,十有八九都是真正的作案人員! 他剛剛進了警局,又接到了審問白風的警察的電話。隨后,他就直接找到了那個警察,來到了白風的審訊室。 “你叫白風?”趙國華看著這個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一臉人畜無害的青年,怎么也沒辦法把這場大案與他聯系起來,于是又問了一句。 “是。”白風答道,同時心里有些驚奇:他就是所長嗎?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出頭吧?這么年輕就能成為所長,莫非有什么過人之處?亦或是有什么背景? “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我叫趙國華。”得到了白風的承認,趙國華也就把驚異拋到了一邊,開始說正事,“想必你也知道為什么我要找你了吧?” 白風點點頭。 “那就好,希望你能配合接下來的工作。”趙國華說著,起身走到飲水機旁邊,接滿了一杯水,又坐回到白風對面的座位上。顯然一副要開始審問的模樣。 “你可知道,你之前打了一幫什么人嗎?”趙國華并沒有直接開門見山,而是顯得隨意地聊起。這樣能夠降低對方的警惕性,從而更容易地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知道。”白風大大咧咧地回答道,“不是黑虎幫的混子嗎?” “是……”趙國華有些啞然:這小伙子還真心大啊!打了黑虎幫的人還能這么自在。要知道,黑虎幫可是一個大幫派,其勢力遍布華北地區,是一條地下世界的大龍!這可是連警方都頭疼的大幫派,白風說得倒挺輕巧。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一般這種大型幫派是沒有多少閑工夫去管每一個人的死活的,尤其是這五個最低等的小嘍啰。畢竟,要是把所有人都顧及到的話,也就不用干別的事了。 況且這么大個幫派也根本就不差那一兩個小商販的保護費,那五個混混的舉動無非就是狐假虎威、自作主張罷了。所以,白風基本不會有什么麻煩。 退一萬步說,就算黑虎幫派人來了,白風會怕他們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好吧。”趙國華看著白風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在心里嘆了口氣,“那你與這幾個人還有什么別的糾紛嗎?我是說,除了那天。” “我不是說了嘛,昨天是第一次見到那五個人。” 趙國華見他說話有條有理,神色也正常的很,也只能暫且相信了他,轉而繼續問別的問題:“你再好好想一想,會不會與黑虎幫有什么利益沖突?分舵的利益也算。” “并沒有。這是我第一次聽說黑虎幫這個名字。”白風搖了搖頭,否認道。 之后的幾個小時里,趙國華又問了他一些問題,卻依舊沒有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于是只好先作罷。 “今天就先這樣吧。”趙國華一看手表,發現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便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帶你去吃個午飯,然后再議其他的事情。”說完,領著白風出了審訊室。 就在走到大廳時,趙國華的手機響了,是局長打來的。他暗地里搖了搖頭,知道局長這個電話是什么意思,但苦于又不能不接,只得對白風說:“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吧,我去接一個電話。”說完轉過身去,又不易察覺地對門口執勤的警察打了個手勢,方才離去。 這一切做的雖然隱秘,卻怎么也瞞不過白風的眼睛。他見門口的那位點了點頭,便明白了一切。不過,這是人家的職責所在,他也不需要管這些。 忽然,他的余光好像看到了什么,立馬瞧了過去,卻驚訝地發現,李叔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