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誰能打得過氪金玩家
葛婭婭就像發現了一個新大陸一樣,非常興致盎然地看著熊秀秀,忽然從熊秀秀身后探出個腦袋,對著她又喊了一句: “大嫂,救命啊,這幫人想搶我師妹。” 葛婭婭看了一眼古憨憨,仔細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來, “哦,你是那個壞小子的隨從。” “不是隨從,我是他兄弟,是朋友,是哥們兒!!” “哦,那壞小子呢?” “簡老大送我爹去療傷了,讓我們在這里等他,就遇到這群人來圍攻我們。” 很稀罕的,熊秀秀一般很少說話的,但是對著這個清秀的少女卻是有種天然的親近感,自然不自然的就搶先說了出來。 葛婭婭又看了熊秀秀一眼,對著她笑了一下,這一笑瞬間春暖花開,陽光明媚的感覺一下子就彌漫開來,本來已經因為意外情況稍微停頓了一下圍攻節奏的人群,在看到這少女笑了一下之后,頓時有不少人都留口水了,心中都一陣茫然,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對我笑了一下…… 站在人群最外圍的三四個人湊成一圈,正在嘀嘀咕咕: “袁管事,來的這位看起來來頭不小啊,咱們是不是先撤啊,萬一惹了惹不起的人,主子沒事,咱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那個袁管事眉頭緊鎖,抬眼又掃了一下戰況,此時樹上的兩個已經略顯疲態了,天色已經蒙蒙亮了,這邊雖然折損了幾個人手,但是這次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帶來了將近一百來人,就是為了擔心這邊體型魁梧,武力值太高,結果沒想到,還是出了意外…… “小主子最近脾氣不太好啊,咱們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折損了人手,這樣回去,不知道小主子會不會把咱們給辦了啊。” 這話一說出口,邊上的三個立時啞口無言了,是的,小主子是府上最難伺候的了,看著白面書生一個,說話辦事都溫文爾雅,仙氣十足,但是一旦他不滿意你了,甚至都不會大聲斥責你,直接就殺了,問都不會多問一句,就像碾死一直臭蟲一樣,這樣被小主子一句不問就殺了的人還少么?很多很多啊,他們親眼看到的就不下數十個了,所以這會被袁管事一句話,還真是問到心坎上了,這事情沒辦妥,回去了誰來承擔小主子的怒火呢?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呼吸都粗重了一些, “那要不然,就拼了,連帶著那個小姑娘,一并擒了,小主子一定喜歡。” 相互看看,似乎在無聲中下定了決心。 三人散開入人群之中,然后整個散亂的人群立刻有了變化,開始漸漸環繞這巨樹開始出現了陣列,環行,百十人同時都拿出了一個圓筒,三指粗細,卻是銀白色,光亮異常,圓筒的口端都隱隱發出豪光,仿佛有什么東西就要噴薄而出一樣。 在所有人都拿出了這種圓筒之后,都斜斜舉起,對著古樹為中心,朝半空中一起拉動引信,自銀色的圓筒中都噴出一道光流,擊中了古樹的上端,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倒扣的碗狀的一個銀晃晃的光網,而且組成光網的一條條銀線還在不停發散濡染,就在一個呼吸間,就真的構成了宛若實物般的一個銀碗,將三人倒扣在碗中。 而碗底的那棵樹,凡是超過了碗的高度的部分,都在被銀光擊中的瞬間,逐漸虛化,就這么在眼前消失不見了,仿佛從來就沒有過這么一顆參天古樹,天空頓時開了一個老大的口子,樹冠遮蔽的天空一下就通透了。 葛婭婭也被扣在這個銀碗里面,但是她是一點都不在意的,還用腳跟磕了一下坐著的五彩小驢子,往熊秀秀的方向靠近了些,仔細看看熊秀秀,低聲念叨: “妖血?妖化?妖脈?變脈化生?妖種寄生術?天妖寄形法?……” 熊秀秀對盯著自己念叨的小姑娘并不害怕,她天生靈覺驚人,對她有沒有惡意能直覺感應,她現在就感覺這個小姑娘仿佛自己的meimei或者親人一樣,可以完全不設防的那種。 所以熊秀秀轉過頭對著古憨憨說道: “師兄,咱們要不要打出去?” 古憨憨正在抬頭看著這個即將合攏的銀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東西正在試探,飛刀飛斧標槍,這是簡老大的標配投擲系列,再加上雷震子,爆裂符,這些爆炸系列的都飛快地一一嘗試,發現都不行,這銀色光幕防御力強大,飛斧砍上去連個印子都沒有就跌下來了,雷震子炸進去,就如同風中的燭火一樣,閃了一下就沒了。 正在無奈,聽見秀秀師妹問了自己一句,只好對師妹說: “我試了一下,防御力很強,師妹,你用攻城錐砸一下試試看?” 秀秀師妹也不含糊,卻是跳下了古樹,一個助跑接近這銀碗的邊緣是,一記旋身,手中的攻城錐環繞三百六十度加速,一頭撞在了銀碗的和地面不遠的光壁上。 一聲巨響,秀秀師妹都沒有頂住這反震之力,趕緊撒手,那攻城錐硬是鑲入了光幕一尺多深,然后就沒有然后了,整個攻城錐就這么眼睜睜的化成了灰灰。 而這個銀碗的外面,一百多人中有八十一個正在主持陣法,忽然從其中一處光壁中凸出來一個尖頭,沒有聲響,但是一陣鋸震,靠近這個尖頭出的四五人統統倒飛了出去,眼看著就是渾身筋骨盡碎,軟軟像是一灘泥一樣,慘叫都變了調了。 葛婭婭在空中看著秀秀師妹出手,并沒有阻止,只是嘴里不念叨了,眼睛隨著秀秀師妹矯健的動作一路跟隨,緊接著一個兇狠的撞擊,光壁一陣輕微抖動,這才微微一笑,說道: “不錯,rou身都有元嬰一擊之力了,你這變化出在血脈上。” 然后轉頭對著古憨憨說道: “既然壞小子還沒回來,那你們這幾天跟著我吧,我挺喜歡你師妹的,叫什么?” “古大瓜。” “沒問你叫什么?你這種腦子是怎么活到現在的?你師妹叫什么?” “熊秀秀。” “嗯,好,秀秀師妹,過來吧,別在那站著,一會怕受傷。” 問明白了名字,葛婭婭很自然就叫起了秀秀師妹,可是偏偏古憨憨和秀秀師妹都覺得很正常,絲毫沒因為葛婭婭的年紀就覺得這么叫不合適,要知道,古憨憨可是叫葛婭婭大嫂的。 秀秀師妹非常聽話的一陣地動山搖的小跑過來站在那五彩小驢子的后面。 葛婭婭低頭從自己的手鐲里翻來翻去,似乎都不滿意,然后又在自己腰間掛著的小香囊中翻找了片刻,才取出一個玩具一樣的小木劍,似乎還是有點不滿意的低聲嘀咕了一句: “唉,沒有威力更小的了。” 拿著兩寸長的小木劍,對著那倒扣著的銀色的光壁揚手就是一劈! 一道刺目的亮光閃起,古憨憨和秀秀師妹都條件反射地閉上雙眼,秀秀師妹還用手遮住了眼睛,這光亮太過于刺目了,古憨憨手握雙刀,來不及用手再遮一下眼皮,結果就是兩眼不停流淚,流到最后都流的是血淚了。 倒扣的銀碗外面,袁管事正在緩緩點頭,剛才忽然凸出來一塊的變故發生太快,傷到了幾個人,差點就損壞了陣勢,還是那三個得力,立刻就調度人手補上空缺,這遮天銀幕只要再有一刻的時間,就可以收起來了,那時候里面的三個人就是囊中之物了。 袁管事捋須微笑,那三個得力助手也是虛驚一場,一身虛汗啊,這可是這天銀幕啊,可以擒拿元嬰的陣法啊,據說這陣型一出,哪怕返虛的高修也是一時半會打不破的,也就是小主子為了萬無一失才給了他們這一套陣具,不然今天怕是折損多少人手都不可能完好無損地把人帶回去了。 正在長舒了一口,準備緩緩收了陣勢,號令眾人開始走位收陣之際,一道匹練也似的劍芒從碗底處一擊而出,沖天而起,宛若一柄巨大無匹的光劍,繼而一劈而下。 眾人沒人來得及做任何反應,都呆在當場,兩目若盲,正對著光劍的那幾個人已經消失了,是的,啥都沒了,就會消失了,而在他們站的那個方位,有一條溝壑伸向遠方,擋在那條溝壑面前的樹木,近的統統都碎裂一地,遠點的都是被劈成兩半,這溝壑看著就延伸出去七八里遠,不大會,就從溝壑中冒出了地下水。 那銀色的巨碗被從中劈出一條巨縫,雖然作為陣基的人被劈死了三個,但是遮天銀幕既然是天價的陣法,自然是一分價錢一分貨,自有它天價的道理,這條被劈開的縫隙,似乎還在慢慢合攏…… 眾人都嚇傻了,靜悄悄的,忽然,遮天銀幕里面傳來了一聲嬌喝: “嘿嘿,質量不錯啊,一下居然沒劈碎啊。” 緊接著,那匹練似得劍光又來了一下…… 這下可是沒有豎著劈,而是齊胸的高度,橫著砍了一下,媽耶,這一下就凄慘了。 不光是站在一塊的三個得力助手被齊胸斬成兩半,靠著遮天銀幕站著的布陣的壯漢,一下被斬了二、三十幾個,看著地上五六十段尸首,和被一橫一豎劈地像個破皮球的陣法,人群一下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