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四章 嫌疑最大
那人聽了,便走到王立恒的遺體前面,跪下去,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之后,他便起身,向常不易行禮,欲要離開。 常不易叫住他,說道:“先別離開,候在一旁,等我讓你走你再走。” 那人聽了,道聲遵命,便退到了一旁。 安排完了他,常不易又對守在辦公室外的金旭坤問道:“金兄,下一個來了嗎?” “回殿下,來了。現在就要他進去嗎?”金旭坤回應道。 “按時間順序來算,他是第二個進大統領辦公室的嗎?”常不易又問。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將所有到過辦公室的人員,按照他們今后辦公室的先后順序排好隊了。方才進去的,就是第一個進入大統領辦公室的。接下來這個,便是第二個進入辦公室的。”金旭坤回答。 “好,那讓第二個進來吧。”常不易語氣平淡地說道。 “好的。” 隨后,第二個人便被金旭坤放了進來。 那人進來之后,常不易就如同要求第一個人那樣,要他登記名字,向大統領王立恒的遺體告別。 第二個人依照他的要求,寫下了名字,參拜了遺體。然后,又按照他的要求,退到一旁,站在了第一個進來的那人的身邊,靜靜等待。 常不易又叫第三人進來。之后,便是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 由打王立恒進入辦公室到被人發現他已經死去,這中間進入他辦公室的人總共有二十七人。 這些人中間,有向他匯報工作的值日偏將,有向他請示日間口令的傳令兵,有向他申領錢糧的后勤總管,以及向他告假的副統領等等。總之,人員很雜。 在這些人中,發現他死去的人和在他之前到他辦公室的那個人,無疑是與他的死相關性最高的人。而第一個進入辦公室的人,自然是與之相關性最低的。 其余的人,相關性也比較低。 按說,既然是查案,那么常不易將這些人叫進王立恒的辦公室里后,自然是要區別對待的。該重點盤問的便重點盤問,該忽略而過的便忽略而過。但,常不易卻沒有這么做。 對于這些人,他一樣對待。全都是要他們留名,參拜王立恒的遺體,然后站到一旁等候。 對此,金旭坤等人頗感疑惑,不知他究竟如何找出王立恒自殺的原因。 便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所有進過王立恒辦公室的人,全都被常不易叫到了房間內。 隨后,他向金旭坤等人喊道:“金兄,各位將軍,你們也請進來吧。” 金旭坤他們聽了,便從辦公室外走了進來。 他們這些人加上原先進來的二十七人,頓時便將王立恒的辦公室給塞滿了。 常不易見此情形,微微一笑,說道:“見到咱們這么多人都擠在這里,我不禁有些擔憂。倘若有人趁機放毒,咱們怕是都得中招吧。” “殿下說笑了,這房間內的所有人都是品行端正的袍澤,平日里都稱兄道弟的,哪有人會行那種陰毒之事啊。”一名副統領向常不易說道。 “沒有嗎?那為什么王立恒大統領會被人下毒呢?”常不易冷冷一笑,問道。 “什么?殿下,您說大統領被人下毒了?可是,您剛才不是說,他是自殺的嗎?”那名副統領吃驚地問道。 “我不那么說,下毒之人會安心地留下來,等著我抓他嗎?”常不易笑著問。 聽他這樣說,大家都感到十分地震驚。紛紛向自己身邊的人審視,唯恐下毒之人就在自己周圍。 金旭坤朝自己的周圍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后,向常不易問道:“殿下,你怎么斷定王大統領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我看他面色平和,xue竅內也沒有血液滲出,似乎并無中毒癥狀啊。” “那是因為,對方給他下的毒并不是那種烈性的,可以一下將他毒死的毒藥。而是一種僅能令他渾身經脈閉塞,氣血不通,神經麻痹,內力無法施展的毒藥。”常不易說。 “哦,殿下的意思是說,那人先以這種毒藥令王大統領失去反抗能力,然后以匕首刺死了他,是嗎?”金旭坤道。 “不錯,正是這樣。”常不易點點頭說。 “倘若這是真的。那兇手必定是在進入房間的這二十七人當中,且以倒數第二個進入房間的人嫌疑最大。因為,在他之后,最后一個進入房間的人,進來時便發現大統領已經死了。因此,兇手不可能是他。排除了他之后,在他之前進入房間的那個人,自然便是嫌疑最大的人了。” 金旭坤這樣說著,便將目光聚集在倒數第二個進入辦公室人身上。 這人是一名雜役,名叫張小六,他進王立恒的房間,為的是給他打掃衛生。 他生的五短身材,一臉的憨厚相。看起來不像是個行兇殺人的人。 當金旭坤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并說他的嫌疑最大后,他立刻便撲通跪倒在地,膝行至常不易面前,把頭磕得“梆梆”響,并哀求道:“殿下,請為小人做主啊。我真的沒有毒害大統領啊。真的啊。小民一向膽小如鼠,連殺雞都不敢,逢年過節吃雞的時候,都是我老婆央求鄰居幫著殺。像我這樣的人,哪敢對大統領下毒手啊。再說了,因為時常替大統領打掃,接觸他的機會較多。大統領跟我關系比較熟絡,因此對我便相當照顧。所以,您看,他對我那么好,我怎么會害他呢?” “起來,你緊張什么?我有沒說兇手就是你。”常不易沖他擺了擺手,說。 “可是,金副統領剛才不是說,我的嫌疑最大嗎?”張小六沒有起來,而是將目光轉向金旭坤,說道。 “我是說你嫌疑最大,但我也沒說你就是兇手啊?你那么緊張干什么?莫非,你心虛了?”金旭坤凝視著他,問道。 “我不是心虛,是怕殿下和您都懷疑我,拷打我,讓我有口難辯,只得屈打成招啊。”張小六為自己的緊張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行啦,我有那么無能嗎?查不出兇手就只會隨便抓個人屈打成招?起來吧,兇手不是你。因為,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常不易在他屁股上輕輕踢了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