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設(shè)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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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褚文昊第二次領(lǐng)受國黨賞賜。第一次是他懵懂時被軍統(tǒng)特務(wù)招待,此次落到國軍手里其刑罰很直接也很火辣,夠味。 血不經(jīng)意開始流淌,如蜿蜒小溪,很快濕透褲子滴落到石板上。原本他天真般認為胡中南就算在生氣也不會要他命,所以沒絲毫擔心。 但眼下皮鞭密集般落下,打得自己身心劇痛。終于有點清醒過來,胡中南這是要他死啊!至于后果...呵、找?guī)讉€替死鬼挨兩句訓(xùn),夠給你面子了吧?何況他還頂著德日頭銜,外界不會有任何援助,上峰只能低調(diào)處理,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舉行葬禮。 心太善,就算游離多少國家,都沒有喚醒他陰狠血液。這一刻他似乎又長大了些,人心難測,善良要用對人。日寇殘忍,自己人何嘗不殘忍,甚至他在南京都沒傷到指甲。 這一刻他恨! 恨日寇故意給他第三十四集團軍檔案,讓他得罪胡中南,有死無生。 恨戴春風(fēng)兩面三刀的小人,表面痛快答應(yīng)放人,私下卻告刁狀要置他于死地! 恨胡中南毫無顧忌,作壁上觀,心胸狹窄,堂堂軍團司令能不知他是忠是jian。既知,卻仍對每天在刀尖上跳舞的黨國功臣下死手!更狠有此有眼無珠的長官在,黨國大廈將傾而無力挽回,恨上峰用了此等小人! 特務(wù)頭子跟軍團司令私相授受,黨國不敗沒天理!他身痛心更痛!痛的呼吸都難。 他的過往,他的青春,要埋葬在這幫毫無心胸與眼界的敗類手中,他無言以對。 張豹叼著煙趾高氣昂推門而入,“怎么樣大虎,這混蛋有沒有交代!”望著渾身鮮血淋漓卻閉著眼睛平靜面對一切的白發(fā)男子,突然間有點心虛。這種心虛沒來由,只是一種感覺,叫什么,害怕嗎?嘴角抖動幾下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更討厭褚文昊坦然無畏的做派,下定決心讓他死! 周虎光膀子提皮鞭,累的氣喘吁吁,見長官進來慌忙敬禮后匯報:“營長,這混蛋骨頭很硬,打了半小時愣是沒哼一下,也沒說話,看來是日本間諜無誤。” “哼!骨頭硬,我看看有多硬!”從周虎手里接過皮鞭近前抬手就開打,鞭鞭力道十足,他倒要看看褚文昊能忍多久! “說!你是不是日本間諜,來潼關(guān)目的是什么!” 啪啪啪—— 褚文昊死死咬著牙,渾身顫抖不止,也就是他身體強壯沒放下鍛煉,其他人早暈過去八回了。 不想慘叫,讓他們聽到自己屈服的聲音,他要抗議,用鮮血與身體抗議。 要讓自己記住這血淋淋的教訓(xùn),記住今后對仇人要狠,對日寇不能有絲毫心軟。 但他不想用敵人的錯來懲罰自己,毀了自己。仍要內(nèi)心陽光去面對生活,面對一切,不能變成仇恨與罪惡的傀儡。 “哈,果然很硬!”張豹譏諷一句,扔掉皮鞭撿起旁邊炭盆里的烙鐵,“我到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舉著烙鐵慢慢靠近他下身,他嫉妒褚文昊享盡齊人之福,天天美女環(huán)繞,先毀了他男人之本,以消心頭之恨! 褚文昊感受到了,倏然睜開眼冰冷的盯視他,面對要治他于死地的人只有如此表達,同時渾身緊繃,準備后發(fā)制人。 張豹感受到冰冷目光心底微顫,他見過死人,也殺過人,人命在他心里不算什么,能坦然面對所有。 但面對他瞪來的眼神,心中總有一抹莫名,卻不肯認輸。譏笑道:“怎么,不裝勇士了?我還因為你是仙家之體感受不到疼痛呢,害怕了?害怕了就說,只要老實交代自己身份跟同伙,我可以饒你一命。” “你看到我的證件了?”褚文昊聲音沙啞而冰冷詢問。 張豹微愣旋即無所謂道:“看了如何,沒看又如何?”掏出香煙借助烙鐵點燃,“你褚文昊身份多變,一會國軍,一會又變成日軍,游離在各國之間自以為是。覺得自己無往而不利,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黨國軍人!聽說你出身軍統(tǒng),干特務(wù)的沒一個好鳥,當叛徒投靠日寇只有死路一條。上峰被你花言巧語蒙騙,但想騙我絕無可能,你要是黨國軍人,老子早當上黨國將軍了!” “看了證件,你還咬定我是日本間諜,你可知按照內(nèi)部軍紀,冤枉上級長官要遭受何等處罰?”他算看出來了,今晚要是不想辦法自救,沒指望能活著離開,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跟其交流只為搞清楚胡中南真實想法,倘若真讓他死,也在無顧及。 “哈哈哈...”張豹笑了,笑得很猖狂,“呸,什么狗屁少校,你當我傻!”眼神譏諷道:“我聽說你在軍統(tǒng)那會也殺了不少鬼子,那為何你到南京日寇沒把你扒皮抽筋?為何讓你大搖大擺到處溜達?這只能說明一點,你!就是潛伏在黨國的日本高級間諜,否則能說通嗎?總不會小鬼子看你長得好看,殺了他們的人還把你供起來吧!怎么樣我說的對不對?”張豹自以為分析的沒錯,理論上確實沒錯,也很讓人信服,卻不能放在他身上用。 褚文昊閉上眼深吸口氣,再次睜開時眼神變得平和,盯著他冷靜道:“你說的對,我是日本高級間諜。” “哦!”張豹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看向周虎:“他剛才說什么?” 周虎急忙回道:“營長,這混蛋承認自己是日本高級間諜!營長您太牛了,兩鞭子下去就讓他招認,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哈哈哈...”張豹大笑,馬屁舒服開心不已,更得意自己果然能說會道,三言兩語就揭露褚文昊真正身份。團長居然說他是國黨軍人,這會怎么樣?剛才的擔心消散一空,面對日本間諜怎么收拾都可以。 “很好!” “既然你承認自己是日本間諜,就老實交代來潼關(guān)的任務(wù),還有,你知道的所有事情,軍中有無你的同伙,都要老實交代!” “我來潼關(guān)目的...” 褚文昊想了想:“很重,關(guān)于日軍要里應(yīng)外合占領(lǐng)長安城事宜,同伙很多,不過需要單獨聯(lián)系,你現(xiàn)在讓我說也說不清楚。但能保證只要搞清楚憑借此功績擢升個國黨銓敘上校,賞個寶鼎勛章綽綽有余。” “什么!” “你說什么,黨國銓敘上校,寶鼎勛章!”褚文昊不在乎軍銜榮譽,不代表其他人也無視,當兵吃糧,誰不想立功授勛恩澤家人。張豹只是個少校營長,按照正常情況想升到銓敘上校最少需要十年,寶鼎勛章就更不用想了。 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打過仗了,立功機會都沒有,聽到如此言語突然覺得團長許諾也不香了。 “你...胡言亂語誆騙老子,老子比猴都精,你明白嘛!”張豹此刻心情跌宕起伏,患得患失,說完死死盯著他。 褚文昊微微一笑,“當然,你那么聰明,你覺得我能騙得了你嗎?” 張豹深以為然點點頭:“那倒也是!” “快說吧,什么計劃,同伙都是誰!”他有點迫不及待。 “不著急,人在這里還能跑了嘛。先把我放開,找醫(yī)生來診治,安排我見見同來的幾人,我在回答你問題。” “瑪?shù)拢 ?/br> “你當這里是窯子啊!要不要給你找個娘們伺候!”張豹沒說話,旁邊周虎先急了沖他吼叫。 “哼,莽夫,知道什么叫謀定而后動嗎?以你們兩個就算我說了又能如何?事情牽扯甚大,要想好要不要聽、敢不敢聽。功勞分給你們長官呢還是打算獨吞,再說我同伴也是日本間諜,很多情報在她那里,不見面怎么獲知。” “莽夫?” 周虎怒了,“老子要你嘗嘗莽夫的皮鞭疼不疼!”說著就要抽他,卻被張豹抬手制止。 他覺得褚文昊說的對,很多事他一個小小營長是不能聽、不敢聽的,萬一牽扯到大長官抓還是不抓?要謹慎,無功可以卻不能有過。 “把他放下來,送他到醫(yī)務(wù)室。”張豹也不是傻子,“至于見不見同伴要看你說的事情夠不夠價值!”交代周虎:“搞定后把他帶到辦公室里,你也跟著過來,這件事先不要讓外人知道,保密懂嘛!” “是!” 褚文昊內(nèi)心長舒口氣,知道自己能活下來了。雖然傷痕累累也不妨礙他殺人放火,手腳放開在想綁回去...哼!門都沒有。 “走,跟我到醫(yī)務(wù)室!” 事情往往就那么巧,褚文昊渾身是傷被帶進醫(yī)務(wù)室,周虎就變了臉,進門小聲喊道:“羅醫(yī)生忙啥呢,幫忙治療個囚犯。”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突然變得跟小貓一般溫順,你說惡不惡心。 羅蘭在記錄東西,聽到熟悉的聲音頭都沒抬笑道:“我說大虎,你又處罰誰了,天天往我這跑,害自己兄弟你也忍心。” “嘿嘿嘿...蘭蘭,你知道俺那心思,這次沒害兄弟是日本間諜。” “日本間諜!”羅蘭聽到倏然抬起頭看向身后進門的男子,旋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喊叫: “褚...褚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