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突如其來的戰(zhàn)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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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今天很是煩躁,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的父母一直盯著他看,這讓他感覺大為惱火,很是兇狠的和他們吵了一架。 因為他的父母希望他能夠去一趟醫(yī)院,而且目光總是在自己的臉上掃來掃去的,讓自己有一種惡心的感覺。但是自己什么病都沒有,為什么要去醫(yī)院? 再說了,萬一自己被查出來,是個血污者,不就要完蛋了么! 臨近晚上時,父母的屋里再一次傳來了爭吵聲。平日里,他的聽力極其好,就連蒼蠅飛舞的聲音,都能被他精準(zhǔn)的定位到在哪里。 可是,現(xiàn)在愈加煩躁的他,腦海中充滿了惡念。 ‘殺了隔壁的女人’,‘殺了張大爺’,‘殺了見到的所有人!’ 這讓他沒辦法集中精神,去仔細(xì)的聆聽父母那屋子到底在吵什么。 等待了良久,袁天頭腦越來越模糊,開始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的東西,只是在墻上的掛鐘上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十點了! 袁天頭腦發(fā)昏,從窗戶上爬了出去,準(zhǔn)備透透氣。 他沒有注意到,或者是腦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己身體的絕大部分已經(jīng)發(fā)生了異變,長長的尾巴,猩紅的豎瞳,健壯的四肢撐破了身上的衣物,變成碎片掛在身上,儼然變成了壁虎的模樣! 袁天沒有注意到這一切,用著這副模樣,從墻壁上爬下了樓,一邊甩著尾巴,一邊漫無目的的走在小區(qū)的道路上。 房屋里,袁天的爸爸,一家之主、一家的頂梁柱、是整個家庭的支柱!哪怕自己遭受車禍斷了腿,都沒有留下一滴眼淚。現(xiàn)在的他,因為自己的孩子,紅了眼眶,眼淚有些止不住的順著鼻翼兩側(cè)滑落,堅持要報警。 “小麗,你也看見了咱孩子的變化,那還是個人嗎!這不跟電視里面報道的血污者一模一樣嗎!” 袁天的mama,也就是小麗,同樣流著淚,雙手用力的抓住了袁爸的雙手,不讓他報警。 他們中午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自己孩子的變化,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猩紅豎瞳,吃飯的時候,偶然伸出的長長的舌頭,都能夠得到自己的眼睛! 飯桌上,兩夫妻不斷地用著眼神交流,袁爸還直接提議說去一趟醫(yī)院,可惜遭到了袁天的強烈反對,為此還大吵了一頓。 袁天中午吃完飯回屋的時候,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尾巴已經(jīng)重新伸了出來,在后面無意識地擺動著。 現(xiàn)在,袁爸經(jīng)過一整個下午的思考,還是決定要去報警。 “就算這樣,袁天也是我的孩子啊!你忍心就這樣讓咱的孩子斷送生命嗎!你若是報了警,咱孩子還能活下去嗎!” 小麗的聲音愈發(fā)凄涼起來,膝蓋一彎,差一點就要跪下去。 “給孩子送醫(yī)院去吧,讓醫(yī)院治治他,萬一能治好呢!” 袁爸看著苦苦哀求的妻子,沒有說話。 自己養(yǎng)了二十多年的孩子,突然變成了非人的怪物,被國家認(rèn)為不屬于人類的怪物,自己怎么能接受?但是,自己又怎么真的能夠忍心去報警呢? 袁爸本來已經(jīng)決定好的事情,因為自己妻子的眼淚,二十多年來的父子情,還是松開了雙手,頹廢的坐在了地上。 雙眼無神的看向了自己兒子的屋子那里,嘴里念叨著:“是爸爸對不起你啊,讓你變成了怪物...” 在小區(qū)內(nèi)閑逛的袁天,也不知道是出于直覺,還是別的因素,徑直來到了門口的保安室處,腿部微微一用力就跳上了保安室的屋頂上,仔細(xì)的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 “對,沒錯,小區(qū)里面出現(xiàn)血污者了,監(jiān)控里看見的。” “你們趕緊來,我現(xiàn)在看不見他的身影了,我已經(jīng)報警了...” 袁天一聽,本就神志不清的他,頓時更加惱火了起來,白天出現(xiàn)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我說的吧,這個張大爺必須要殺。那兩個孩子也要殺,他們肯定是來抓你的,殺光他們!” 袁天這一次,因為長時間的沒有飲用人類的血,再也無法保持人類的理智,也沒辦法保持清醒,聽從了腦海中的聲音。 “嗯,殺了他們吧!” 距離他打第一針污血已經(jīng)過去了17天,期間他從來沒有‘進食’過,現(xiàn)在終于失控了。 保安室內(nèi)的張大爺,手中緊緊抓握的警棍,正因為害怕而不斷地顫抖著,眼睛卻緊盯著監(jiān)控的屏幕,微微探著身子,不斷地調(diào)試著監(jiān)控,尋找剛剛那個身影。 他剛剛在監(jiān)控里面看見有人從6號樓爬了出來,而且是從墻壁上走下來的,而不是坐電梯! 這肯定不是人類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老張再仔細(xì)地一看,從體型特征上來分析,果然是陳君他們兩個所說的血污者。 老張立刻報了警,隨后又想起給陳君他們打電話。可是,監(jiān)控里的血污者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這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 夜晚十點多的小區(qū)里,因為附近孩童遇襲的事件,所有的住戶早早地就回了家,不在出門散步,極為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就連狗叫聲,也是從小區(qū)外面?zhèn)鱽淼摹?/br> 老張在保安室呆了一小會,望著窗外幽暗的小區(qū),坐不住了。 白天他豪情萬丈的,說是愿意當(dāng)陳君他們兩個人的線人,和他們一起保護這個小區(qū),保護這座城市。可是,當(dāng)血污者真的出現(xiàn)時,他又害怕了。 人永遠(yuǎn)畏懼著死亡,無人能避免! 老張拿出警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他決定跑路了。剩下的一切,去交給青衣隊和警察們?nèi)プ鼍秃昧恕?/br> 他探頭張望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蹤跡。保安室屋頂?shù)脑煲彩翘街^,高高在上的盯著老張,舌頭不斷地舔舐眼睛的附近。 他的腿部已經(jīng)繃緊,衣服也早已被撐破,結(jié)實健壯肌rou順著衣服的裂縫鼓了出來,好像一個健身了十年的壯漢一般,不再是原來瘦瘦弱弱的樣子。 粗大的腳趾緊緊地抓在房檐的邊緣,只要老張再往門外走幾步,他就會猛地跳出去,扭斷老張的脖子。 這對于已經(jīng)可以手提一噸重物的袁天來說,是很輕松的事情。 就在這個關(guān)頭,老張?zhí)统隽耸謾C,想要看一眼時間,順便再給家里打一個電話,想聽聽家人的聲音。 手機剛被舉到眼前,還沒有亮起的屏幕,倒映出兩個紅光。 老張一愣,之后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機一丟,不要命的向前飛奔而去。 袁天也是猛地一跳,跳出了將近六米的距離,來到老張的身后,一個鞭腳就將老張?zhí)唢w在地。血污者體質(zhì)遠(yuǎn)超常人,恐怖的力道直接將老張的腿骨踹斷,骨裂聲在安靜的小區(qū)內(nèi)顯得極為清晰。 袁天緩緩地走了過去。 “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老張?zhí)稍诘厣希瑵M嘴鮮血大聲的痛苦呼救著,扭動著身體想要遠(yuǎn)離袁天,可是,沒有任何人響應(yīng)。 他看著一個綠色的怪物,渾身肌rou,不緊不慢的走向自己,心理防線一再的崩潰,根本沒有認(rèn)出來這個人就是白天與自己交談的袁天。 就算袁天的金邊眼鏡還掛在臉上,但是污血帶來的變化,讓袁天所有的樣貌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袁天面無表情的走過去,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人類的思維模式,毫無憐憫之心。就算是一個嬰兒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殺戮的本能也會趨勢袁天揮拳殺死嬰兒。 看著不斷掙扎爬動的老張,袁天想也沒想,掄起拳頭就砸了下去。 憑借他的力度,絕對可以將老張的頭顱像打西瓜一樣打碎。 就在袁天的拳頭馬上要碰到老張的頭顱,能將他的頭顱砸碎的時候,一陣破空聲傳來。 袁天側(cè)身一扭,眼睛的余光掃到了一只箭,擦著自己的肩膀飛了過去,帶出來的血痕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 隨后又是一道水劍射來,勢頭很猛,袁天潛意識里感覺不能硬接,再一次大幅度的扭身,連續(xù)幾個后空翻,就跳進了小區(qū)里面的樹叢里,隱藏在其中。 “大爺,你沒事吧?” 陳君快步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去查看老張的傷勢,然后拉開書包,里面裝滿了紙張。 一張張紙很快的飛了出來,速度很快的旋轉(zhuǎn)著,很快就布滿了保安室前大部分的空地,盤旋在附近。還有一小部分形成了紙盔甲,穿在了身上,將自己全身遮掩的很嚴(yán)實。 “你們可算來了,我這把老骨頭,差點就交代在這里了!” 老張聲淚俱下的哭泣著,斷裂的腿部傳來的疼痛感使他蜷縮起身子,剛剛他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門口處,林瑩正擦著鼻血。 他們正在地下停車場里面,交換著手中的情報,突然陳君收到了電話,小區(qū)里面出現(xiàn)了血污者! 林瑩為了趕時間,只能夠帶著一個人‘瞬移’的她,帶了小玲和陳君,還有一堆的武器趕來這里。 由于她一次只能‘瞬移’百米的距離,所以在此期間,她進行了數(shù)十次的傳送,這也導(dǎo)致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鼻血有些止不住。 至于完全沒有戰(zhàn)斗能力的趙雅,則是被留在了地下停車場里面,照看著車輛。 林瑩掏出了兩張紙,隨意的堵住鼻子后,拿出了一張弩箭,她的身側(cè),后腰處則是掛滿了箭羽,小玲和陳君亦是如此。 “大爺,你先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接下來,交給我們就是了!”林瑩往前走了幾步,開始指揮道。 “小玲,你負(fù)責(zé)遠(yuǎn)處攻擊,小胖子,穿上你的盔甲,上前引誘,我跟在你的身后。如果你抵抗不住,我會隨時將你送走!” 老張由于被袁天打斷了腿,跑不遠(yuǎn),只能再一次的躲進了他的值班室,鎖緊了門窗。 陳君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吧玳L,要不然你去休息吧。你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如果繼續(xù)使用能力,會讓你的身體崩潰的!” 不過,陳君對剛才的‘瞬移’有些疑惑。他有些好動,坐不住,但是不代表自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粗人! 林瑩帶著林禹‘瞬移’的時候,都是拉著手的,林禹說這可以減少林瑩的負(fù)擔(dān)。但是,在‘瞬移’自己和小玲的時候,不僅沒有拉手,她們之間的間隔了一米以上,這是為什么呢? 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好像林瑩除了和林禹之外,幾乎沒有和任何的人有過肢體接觸。 “這不是討價還價的時候,不是與你戲耍的時候,不是與你玩過家家、打怪物游戲的時候!聽從命令就是了!” 林瑩怒氣沖沖的走上前,架好了弩箭,狠狠地用弩箭推了陳君一把,依然沒有和陳君有著任何的肢體接觸。 陳君回過了神,嘆了口氣,扭過頭往前走了幾步,看向了袁天所在的地方,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他就感到了一陣眩暈,夾雜而來的還有騰空的感覺。 當(dāng)陳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卻看到了天上的月亮。 “我不是站在前方當(dāng)rou盾么,怎么看見了月亮?” 不遠(yuǎn)處傳來了女子的驚呼和痛苦的叫聲。 “啊,原來我已經(jīng)被打飛了!” 陳君立刻明白過來,原來自己走神的一瞬間,居然被打飛了! 林瑩也是緊緊地盯著袁天藏身的樹林中,卻沒發(fā)現(xiàn),袁天已經(jīng)憑借著速度優(yōu)勢以及可以爬墻的能力,繞了過來。 袁天借助著陰影,奔襲到陳君身邊,一拳下去,穿戴好紙盔甲的陳君就橫飛了出去。 林瑩也顧不上瞄準(zhǔn),估摸著大致的位置,抬手就射了一箭。隨后一邊跑著,一邊發(fā)動自己的能力,讓自己遠(yuǎn)離袁天。 小玲則是早已打開了隨身攜帶的三瓶水,三道水劍立刻射了出去,為林瑩爭取著時間。 高速的箭羽,劃破了夜色,如果被命中一定會將身體刺穿。不斷在袁天身邊來回穿刺的水劍,像是有生命一般,靈活的周轉(zhuǎn)著。但是這一切,沒有給袁天帶來太多的麻煩。 袁天左騰右閃,躲得很是輕松。 “就這樣么?實在是太輕松了,還以為能力者有多強呢!” 袁天嗤笑著,漏出長長的舌頭,他還有時間舔一下眼睛。 小玲什么話也沒說,又一次指揮著三道水劍射去,聲勢很嚇人。如果一次沒有擊中,水劍會畫了個圓又飛回來,大有不命中目標(biāo)不罷休的氣勢。三道水劍的末尾飛舞著四散的水珠,就這樣不停地追逐著閃躲的袁天。 期間水劍速度太快時,會擊中旁邊的樹木。 偶然被水劍擊中的樹木都被穿透,樹葉、樹枝掉落了一地。 袁天躲得一會,覺得有些不耐煩了,微微側(cè)身,鼓緊了尾部的肌rou,狠狠地抽打在一道擦身而過的水劍的中間位置,沒有傻乎乎的擊打在水劍的頭部,一道水劍就這樣被徹底的打散。 這一幕,讓小玲愣住了。 這需要極強的判斷力以及力度才可以,快一步袁天的尾巴會被水劍穿透,慢一步會打不到自己的水劍。 她的水劍可以輕松地穿透木板,卻被眼前這頭血污者用尾巴打散了,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袁天見到小玲在發(fā)呆,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有機可乘!他沒有多想,立刻飛撲了上去,握緊了拳頭瞄準(zhǔn)了小玲的頭部,十余米的距離,對于袁天的速度而言,也就一秒鐘的事情。 小玲看著距離自己臉龐越來越大的拳頭,腦子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 她們雖然是能力者,但還是太過于缺乏經(jīng)驗,臨場的反應(yīng)實在是太慢了。 自己的另外兩道水劍已經(jīng)在趕來的路上,但是卻有些來不及,自己水劍的速度比不上袁天奔跑的速度。 正在這緊急關(guān)頭,小玲突然感覺膝蓋一疼,仰身跪了下去,袁天拳頭帶起的拳風(fēng)從小玲的鼻尖略過,剛剛好讓小玲躲過了袁天的拳頭。 小玲突然像回過神來一樣,大口的喘著氣,也沒多想什么,跪坐在地上,控制著水劍切向了袁天的喉嚨。 袁天也因為用力過猛,收不過來勁,身體前傾撲倒在了地上。這時,林瑩也趕了過來,拿出弩箭,瞄準(zhǔn)了袁天的身體,臉色兇狠的射了出去。 陳君則是重新控制好紙張,形成盔甲,手中舉著一個長約一米五的巨大斧子,這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武器,狠狠地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