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薛道人1
“這一位道友,我還不知叫你什么。” 老道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扭頭對著陳淵問道。 “我姓陳,叫陳淵。” 薛道長身影一頓,扭頭過來,“道友,你說你叫什么。” “我叫陳淵。”陳淵察覺到薛道人對這個名字十分的在意,“怎么了薛道長,有什么問題嗎?” “哦。”似乎意識到自己反應有點大了,連忙擺了擺手,道“無事、無事。” “陳道友,你好,我叫薛遠山,叫我薛道人就可以。”說著,薛老道便帶著陳淵走進了木屋子中。 屋子里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以及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具。 雖然簡陋,但卻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陋室不陋。” 坐在木椅之上,一個詞語從陳淵腦海當中一閃而過。 很快薛老道便端著一壺熱水、兩只茶杯走了過來,將倒滿熱水的茶杯推了過來。 薛道人坐下來問道: “陳道友,我久深山之中,不知道山下形勢現在如何了。” 陳淵握其茶杯的手一頓,然后抿了口茶才開口道。 說了九一八事變、盧溝橋事變、說了淞滬會戰、四行倉庫保衛戰、南京保衛戰,哪一樁樁、一件件的 說了南京大屠殺、也說了河南大饑荒,那一幕幕慘絕人寰的場景。 薛老道先是震驚、激動,然后沉寂、無言,身體僵硬,仿佛親眼目睹了那一個個憤然赴死的戰士,慘無人道的殺戮、餓殍遍野的尸體。 眼角處,晶瑩的淚水在不知不覺間流淌而下。 那是情感的共鳴。 “怎的如此,怎至于此。” 薛老道顫顫的站起身來,身體仿佛也變得佝僂了幾分,然后用衣袖擦了擦眼角道。 “道友讓您見笑了。” 陳淵沒有說話,心緒似乎還沉浸其中沒有脫離。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在談論這個話題。 ................. 是夜,月滿如盤,高懸天際,月光如水,四野清明。 陳淵屹立于峭壁邊緣之上,看著仿佛伸手便可觸碰到哪磨盤大的月亮,眸子清亮,回想著今天與薛老道相遇的一切。 對方今天表現出來的是真,還是假。 人心似鬼,見識過諸多人性的陳淵,自然不會輕易的下定義。 嘩啦啦, 一陣密集且急促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炸響。 很快,一個巨大的黑影浮現在眼前,其中成千上萬道猩紅的目光猛地乍現,急速的朝著陳淵飛過來。 仿佛要將其淹沒一般。 “這就是老族長所說的血魔。” 同時,凝結成實質的精神力如流光鋪展開來,還未等陳淵動手。 那巨大的黑影,角度一變,斜著向下,對著下方懸崖峭壁沖了上去,然后幾個呼吸間,倏地消失不見。 陳淵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抬到一半的手,不上不下的杵在那里。 “原來對方的目的不是自己。” 不過,陳淵向前一邁,腳踏空氣,身影忽的墜落。 轉瞬之間,已然掠過了上百米。 “果然。” 看著眼前浮現的一個黑洞洞的洞口,站在跟前,能夠感受陣陣的熱流不斷的不斷的從中涌出。 “這里別有玄機。” 走入其中,陳淵的第一感覺就是黑,一切漆黑。 不過這對陳淵影響不大,有著精神力,很快周圍的場景就映入眼簾,唯一有所不足的大概就是少了幾分色彩吧。 剛走一小段路,陳淵腳步不由的一頓,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來到一遍的石壁。 用手撫摸著,冰冰涼涼的。 哦,不對,是被工具開鑿的痕跡。 看來這血魔不是偶然出現的,而是人為的。 越來越是有意思了。 陳淵嘴角微微翹起,興致愈發的起來了,朝著里面繼續走去。 噠、噠、噠 啪、啪、啪 水珠滴落的聲音,腳步踩踏的聲音,兩個聲音在寂靜的洞中顯得十分清晰。 十分鐘之后,陳淵腳步一停。 “迷宮。”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隨即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之色。 以自己的速度,十分鐘足足有上千米了,不可能還走不出這里。 看著這里的道路應該有著特殊的布置,陳淵略微的認真了一點,細細的觀察,很快就發現這里面的石壁都有著細微的角度偏移。 也就是說,自己一直在繞圈。 不對, 這一路走來,從未看到一摸一樣的地方,那就是說自己不是在繞圈,而是在繞著山走。 “原來如此。” 陳淵不懂風水術數,更不更涉及機關、陷阱一類的知識。 既然如此,那就根據風的指引前進吧。 以陳淵的精神力足以輕易地感知到洞中每一股風的流動,每一絲變化。 不一會,陳淵終于了走了出來,目前站立在一處石臺之上,一走進來,就能感受到溫度上升了許多。 淡淡的暖意涌來,祛除了身體的寒意。 嘎巴一聲, 剛邁起腳步,身形就不由的一頓。 看向腳下,一塊人頭蓋骨被踩碎了一半,只剩下兩只黑色的眼窟窿。 陳淵這一低頭,竟直直的與其對視著了起來。 那一刻,陳淵好似感受到了兩只小天使揪著自己的耳朵,傻眼了吧、嚇到了吧。 搖了搖頭,將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外。 精神力擴散開來,才發現這一出小小的石臺之上,竟然到處都是人、畜的骸骨,直到石臺的邊緣。 柱狀的燭臺才映入視線當中。 隨手拿出一個打火機,刺啦的點燃,化作一道拋物線扔了過去。 轟..., 一道火光亮起, 沒等陳淵怎么反應,轟、轟、轟,一道火線迅速的燃起,幾乎呼吸只見,數百道火光乍亮。 將周圍的一切的完全的照亮,猶如白晝一般。 尸體、好多的尸體。 在陳淵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石窟,上面無數鐵鏈交錯,成百上千具尸體垂釣其上,有只剩骨頭架子的,也有新鮮剛掛上去不久的尸體。 在洞口的最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石臺,遠遠望去,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 而陳淵所站在地方,是洞窟的邊緣,通過鐵鏈做的木橋,直通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