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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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針鋒 趙濟(jì)額頭微抽,反應(yīng)過來后立即對著兒子大喝,“你還愣著干什么,你三meimei記起你,你卻只會站著,還不快上去看你meimei!” 大娘子也反應(yīng)過來,忙上前扶住哭得不能自已的王氏,“弟妹,這是好事兒啊,先前我還怕三娘不記人,看這樣子,她是在好轉(zhuǎn),都能記住她哥哥了,接下來就該想起弟妹你了。” 王氏緊緊地抱著趙含章,哭道:“要是記起以前的事這么難受,我寧愿她永遠(yuǎn)記不起來。” 騙鬼呢,三娘這樣子像是因?yàn)橼w大郎好才記起暈倒的嗎,分明是因?yàn)橐郧摆w大郎欺負(fù)過她。 雖然她不記得趙大郎怎么欺負(fù)過三娘,但三娘既然說有,那就是有。 三娘又不是真的失憶。 沒錯,王氏也不覺得女兒失憶了,畢竟她能記得她和二郎,也認(rèn)得身邊的聽荷和青姑,只是反應(yīng)比以前慢了一點(diǎn)兒。 但她磕了腦袋,腿還摔壞了,傷心痛苦之下反應(yīng)慢總是正常的。 失憶可以假裝,嘔吐和臉色發(fā)白卻不能,王氏摸著趙含章的頭發(fā),心疼得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孩子啊,我只愿你和二郎平平安安,健康喜樂就好,其他的,我全都不強(qiáng)求。” 王氏心中雖不明白女兒的打算,但她裝暈前指著趙奕那一通話,顯然是在表達(dá)對二房的不滿。 要論不滿,王氏早積累了一肚子,只是一直礙于公爹不敢發(fā)作,加之從前女兒也總是勸說她,她這才一忍再忍。 這一次,因?yàn)槎抗膭佣沙龀牵Φ盟浑p兒女差點(diǎn)殞命,她早恨透了他們。 不過是因?yàn)楣桓某踔裕€是想要將爵位傳給二房,將來他們這一房要仰二房鼻息,這才強(qiáng)忍下。 這下連女兒都反抗了,王氏便壓不住心中的怨恨,直接轉(zhuǎn)身一把拉住被趙濟(jì)推上來的趙奕。 “大郎,你三meimei比你還小一歲,她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與嬸娘說,我來罰她,還請你不要嚇?biāo)!蓖跏峡薜溃骸皩磉@闔府都是你的,我們孤兒寡母只求一碗湯水喝,能平安活著就好,決不敢與你爭什么的。” 趙濟(jì)和吳氏被王氏這一通陰陽怪氣說得臉色發(fā)青,趙濟(jì)沒忍住,大聲喝道:“弟妹這是何意?” 王氏整個人一縮,一把將趙二郎和趙含章抱進(jìn)懷里,母子三個縮成一團(tuán),哭都不敢大聲哭了,“大伯……我,我,我說錯話了……” 趙濟(jì)整張臉都黑了,但落在下人的眼中,大老爺更顯恐怖。 大娘子吳氏看到下人們驚懼的目光,反應(yīng)過來,忙上前安撫王氏,“弟妹這說的什么話,他們是兄弟姐妹,一根血脈,將來自會互相輔助,相親相愛的。” 王氏垂下眼眸,聲音低落的道:“大嫂說的是,我不求其他,只要我一雙兒女平安就好。” 她抱緊了兩個孩子,想到三娘送回來時滿臉的血,氣息微弱,一度瀕死,她又微微挺直了腰背,抬起眼來看向吳氏,目光兇狠,“三娘和二郎是我的心肝rou,為了他們,我連命都能舍了的,大嫂最好記住了今天的話,不然,我便是去了地獄也要掙開鎖鏈回來。” 吳氏被她的目光和話中的兇狠嚇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趙濟(jì)被吳氏擋住,只聽到話,沒看到王氏的情狀,不由生怒,語氣也冷了下來,“弟妹這是何意,難道是懷疑三娘墜馬是我們二房害的不成?” 王氏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哭道:“大伯,大娘現(xiàn)在還在祠堂里跪著呢,她是為什么跪的,你我都心知肚明。” 趙濟(jì)臉色一青,握緊了拳頭,寒聲道:“弟妹不如說說,她為什么跪著?” 王氏抱緊了趙含章,害怕得微微發(fā)抖。 趙濟(jì)生氣的道:“弟妹身邊的下人也該清一清了,全是這些挑三撥四的人在身邊挑撥著,他們兄弟姐妹間才生出這許多誤會來。” 他沉聲道:“二郎自己都說不明白為什么出城去,大娘偶然知道了此事,自然是要告訴三娘的,弟妹不如試想一想,若沒有大娘告訴三娘這事,三娘能及時去追回二郎嗎?城外這么多流民和亂軍,還不生吞了他去!” 趙濟(jì):“弟妹不僅不念著大娘的好,竟然還聽信外面的流言,覺得是大娘蠱惑二郎出城,如今新帝即位,朝中局勢變幻,伯父如今都要暫居家中養(yǎng)病,以避朝中禍亂,這樣的情況下,弟妹這樣內(nèi)亂起來,豈不是正合了那些挑撥小人的心意?” 他厲目看向一旁的青姑,直接下令,“我看弟妹就是被身邊的人挑撥壞的,來人,將這幾個刁奴拿下去。” 青姑幾個嚇了一跳,瑟瑟發(fā)抖的跪在了地上。 王氏也嚇了一跳,忙伸出一臂去攔著,“這不與她們相干……” 趙含章微微皺眉,睜開了眼睛,她推開王氏的另一只手,伏在榻邊又假裝吐了兩口,這才抬起頭來沖地上的青姑伸手。 青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忙爬起來,手微微發(fā)抖的捧了茶杯給三娘。 趙含章漱口吐掉,這才臉色發(fā)白的靠著王氏看向趙濟(jì),嘴角微微一挑,“這是大堂伯?” 屋內(nèi)凝滯的氣氛頓時活動起來,跪在地上的下仆感覺壓著他們的氣勢一弱,她們可以微微抬起頭來了。 趙含章這一醒一吐,直接把趙濟(jì)的節(jié)奏打亂了。 趙濟(jì)盯著趙含章看,微微蹙眉,“三娘,你越發(fā)沒有禮數(shù)了,誰教你這樣與長輩說話的?” 趙含章一臉無辜,“我不記得了。” 她沖趙濟(jì)一笑,微抬著下巴道:“不記得您,也不記得……您身后的這幾位,除了,” 她的目光定在趙大郎身上,似笑非笑,“他。” 趙大郎:…… 雖然他們堂兄妹兩個只相差一歲,是府里年紀(jì)最相近的兩個人,但他們還真不這么熟,他完全不記得什么時候做過可以讓她印象深刻的事,以至于她都失憶了還記得他。 “不過不記得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重新介紹嘛,”趙含章表示自己很大方,并不反感重新認(rèn)識他們,“不過,這好似是我的院子,這里是大房吧?” 趙含章歪著腦袋疑惑的看趙濟(jì),“二房現(xiàn)在可以直接越過大房的當(dāng)家娘子處理大房的下人了?”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