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臺風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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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基因借我用用正文卷第八十九章臺風登陸“強臺風‘榴蓮’已于今晨六點三十五分登陸我市,中心處最高風力是13級,請居民關好門窗,如非必要請勿外出……” 帳篷里,被壓在毯子底下的手機傳出幽幽的新聞播報聲。 此時六點四十五分,天色陰暗,李亦琪還在熟睡。 他昨天晚上看新聞直播看得睡著了,沒有在入睡前把手機關掉,而他的屏幕沒有設定自動熄滅時間,現(xiàn)在的手機續(xù)航能力又強,一晚上電也沒耗光,于是手機從晚間新聞播到午夜新聞,又從午夜新聞播到早間新聞。 里頭在播放新聞聲,外面雨大風急,帳篷在激烈抖動發(fā)出簌簌聲,帳篷布發(fā)出被雨點噼里啪啦敲打,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特別嘈雜。 但李亦琪半張臉埋在枕頭里,睡得依舊很熟,沒有絲毫被吵醒的跡象。 由于現(xiàn)在不用去學校不用趕早自習,他現(xiàn)在都是七點半才起床,現(xiàn)在還沒到他醒來的時間。 小翼龍像蝙蝠一樣倒吊在帳篷頂上,睡得也很熟。 一人一寵同樣在這樣惡劣糟糕的環(huán)境呼呼大睡。 忽然間“噼啪”一聲爆響,整座帳篷坍塌,帳篷的骨架被臺風硬生生吹折了! 小翼龍一個倒栽蔥掉到地上,睡懵的它撲棱翅膀翻滾著爬起來,驚魂未定扭頭四顧,然后爬到李亦琪身上。 李亦琪一個激靈被嚇得吸了口氣,猛然臥起。 沒了骨架的帳篷被臺風吹得糊在他們身上,從外面看去,能看到藍色的帳篷布勾勒出一道清晰的人影。 “啊,是帳篷骨架被吹斷了……” 李亦琪慢一拍反應過來,揉了揉蓬亂的頭發(fā)。 這小帳篷也是龍舟賽的獎品,他為了防止帳篷被吹跑,昨晚在帳篷的四個角上釘了四根長釘,希望能堅強的撐到他睡醒。 這四根長釘確實夠牢固沒讓帳篷吹跑,但帳篷的骨架卻出了問題。 李亦琪抱著小翼龍,頗有些真情實意地傷感道:“小青吶,這可惡的臺風把我們的小家摧毀了。” 睡帳篷對他來說是個新奇體驗,住了這么多天,他在這里睡出感情來了,還挺不舍得帳篷弄壞的。 “嘎嗷!” 小翼龍叫了一聲,聽起來頗為義憤填膺。 昨天許應祥過來勸李亦琪回家,把小翼龍也帶了過來,沒想到外孫沒勸回去,反而因為小翼龍喜歡這帳篷,硬是要留下來,還把它給留在這兒了。 巡警頂著風過來,扯著嗓子喊:“李先生,要不要去車上躲一躲風——?” “謝謝,不用了——!” 被帳篷布勾勒出來的人影也扯著嗓子回。 李亦琪把帳篷里滾成一團的物品收拾了一下,翻出他其中一件獎品——塑料雨衣,然后迅速往頭上套好。 接著又翻找到另一件獎品——小狗雨衣,也往小翼龍身上套。 小翼龍挺配合,奈何小狗雨衣不太合身,遂作罷。 “李先生,真的不去車上嗎,這風太大了——!” “謝謝,真不……” 走出帳篷的李亦琪立馬被糊了一嘴風,話都說不清楚了。 “……用。” 這臺風可真帶勁。 小翼龍窩在李亦琪懷里,也是被吹得睜不開眼,眼皮褶皺在一起,看起來特別搞笑。 巡警再三勸說,見李亦琪確實不打算進車里,于是作罷,獨自頂著強風返回到了車中。 李亦琪抱著小翼龍站在靈江岸邊的草地上,望著四周。 天色陰沉,大雨伴著狂風,雨水是橫著飛的,一顆顆重重打在人身上,生疼,江上的風更尤其大,水浪層層翻涌,上空全是粉碎的雨霧。 江岸行道樹被折斷了許多枝杈,甚至有顆細的樹整顆折斷了。 回到車里的巡警看了眼站在狂風里的少年,扭頭對同事說:“嘿,別說,極客協(xié)會的人就是不一樣,好生生站在那也不會被吹跑,我這么大塊頭剛才出去的時候都感覺吃不消,得扎著馬步走。” “能控制住魔犬那么頭大家伙,那肯定不一樣。” “嗨,也是。” 橋墩是不擋風的,風穿過橋周甚至還會擦出嗚嗚的可怕聲音。 李亦琪乘上昨天問金隊長借來的快艇,從江岸駛到了橋墩邊上。 魔犬趴在橋墩底下,閉著眼睛,雙爪抱著自己鼻子,全身毛發(fā)被臺風吹得厲害。如果說它本來是只毛發(fā)蓬松的狗子,那么現(xiàn)在就是個大扁條。 它的傷口還沒有徹底恢復,看起來還真是蠻可憐的。 “黑仔,怎么樣,跟我走嗎——?” 李亦琪仰頭對它喊。 魔犬在狂風中睜開半只金色眼睛。 李亦琪說:“站起來就代表你同意了跟我走,繼續(xù)趴著就表示不同意——!” 魔犬還是趴在那。 “行吧,還真倔……”李亦琪看著橋墩上偌大的‘狗條’,無奈的低聲嘆息,“逼我只能出最后一招了。” 帳篷都毀了,他也不打算繼續(xù)在這待下去了,新奇感沒了。 李亦琪單手攀上石墩,上來時忽然問了魔犬一句:“其實你明白他已經(jīng)去世了吧?他的尸體被從江里撈出,再也不會出現(xiàn),也不會從江里游上來了。” “嗤。” “嗤。” 過了會,魔犬用鼻子重重噴了兩口氣,聲音在臺風中飛出微弱,但李亦琪聽到了。 他愣了愣,不知道它什么意思。 突然他回想起來,前天他跟魔犬看新聞時跟它說過噴一聲氣代表‘是’,兩聲代表‘不是’。 所以它這是在反駁自己嗎? 它覺得老人沒走,還是會回來的。 臺風天,整座城市籠罩在陰云和狂風暴雨中,魔犬的毛發(fā)已經(jīng)被打濕了,身上沒有熱乎氣,毛發(fā)被干涸的血漬粘住,看起來特別狼狽。 它已經(jīng)在這待了好幾天了,想要待在這的決心也一直沒見變過,如果不出意外,大概會一直一直等下去。 李亦琪心里突然就動了一下。 狗對主人竟然有那么深的感情。 他突然低頭看向小翼龍。 這貨前爪后爪齊上,怕被臺風吹跑,死死扒著他胸口,那沉甸甸的重量吊在那,搞得他今天穿的衣服一直勒后脖頸,難受極了。 ……這對比真是鮮明啊。 小翼龍似有所覺,抬頭望了他一眼,翠綠的眼珠子看起來透著股傻勁。 算了…… 李亦琪將它托了托,好讓自己后脖頸不那么勒。 江邊的警車里,幾名巡警一直看著橋墩上的情形。 清瘦的少年站在橋墩邊緣,狂風吹起他的頭發(fā)和雨衣,好像往后一步就會掉入洶涌江水中,看起來真是危險極了。 但對方偏偏就是站得極穩(wěn),沒有半點掉下來的意思。 “他說過最遲明天就會把魔犬弄走,但我看魔犬根本不愿意離開這里,都刮臺風了,還死守著,他應該沒希望了。” “弄不走的話,魔犬是不是會被安樂死?” “誰知道。” 橋墩上。 “沒辦法了,只能試試這招了……”李亦琪像掏秘密武器一般鄭重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樣物品。 那赫然是——一只破舊的襪子。 但這襪子被放到魔犬鼻子前的瞬間,魔犬的眼睛騰一下就睜開了。 李亦琪聲音溫暖,帶著誘哄:“來吧,我?guī)闳ダ先爽F(xiàn)在真正在的地方。” 魔犬站了起來,金黃色的獸瞳盯著他。 “相信我。” 李亦琪的眼睛不閃不避地直視它。 …… 警車里,一直盯著外面的巡警語氣突然變了:“老胡小李!你們看!他們怎么回事?” 這么多天都不挪窩的魔犬竟然從橋墩上跳下來了! 車里四個巡警全都直起背,震驚地望著窗外。 魔犬游上岸后在狂風中抖了抖毛,隨即矮下身體,然后在四雙震驚的目光中,就見那個少年竟然坐了上去! 坐了上去! 狂風急雨中,就見坐在魔犬背上的少年沖他們的方向打了個手勢,好像是在說……不用擔心。 這怎么能不擔心呢!! “快給金隊長報告情況,問問她我們要怎么做!” “好,我馬上打。” “他們跑了!我們快追上去!” 坐在駕駛座的巡警立刻驅(qū)動警車,駛離停車位開入馬路手動擋車道,緊緊跟在他們身后。 魔犬奔跑的速度極快,他們不得不飆升車速才能追上。 副駕駛座的人在打電話,金隊長的電話很快接通,聽完他們的匯報后,她問:“現(xiàn)在你們在哪條路?” “是青松路!” “應該是魔犬終于肯動身去野生動物城了,你們不用攔,先跟在他們旁邊,如果他們有需要就提供幫助。” “明白!” …… ‘榴蓮’過境,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連自動車道上的車流也變得稀疏,道路兩旁商鋪關門,只有行道樹被吹得簌簌狂擺。 有廣告牌和樹枝被吹落,在路上被吹著跑,共享電動車自行車像麥子一樣倒伏,不知道誰家的大圓桌被吹跑了,在人行道上咕嚕嚕滾。 寧市似乎變成了一座末日之城,就像被廢棄的青棉市一樣。 但李亦琪知道,這只是錯覺,寧市那幾千萬居民現(xiàn)在都窩在家中,以躲避這場強臺風。 魔犬在馬路的手動擋車道上狂奔。 大滴的雨被狂風橫著吹來,魔犬黑色的毛發(fā)被吹得貼住身體,李亦琪坐在它背上,伏低身體,頭發(fā)也是倒伏。 因為是逆著風跑的,小翼龍現(xiàn)在不用趴就能很牢固的貼在他胸口。 李亦琪覺得這在強臺風天騎著魔犬在馬路上奔跑的體驗,堪比白虎載著他在樓頂跑酷的感覺了,同樣刺激,同樣新奇,他能記一輩子。 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說他有一天會騎著一條狗在馬路上奔跑,他絕對給那人一大逼兜,但現(xiàn)在,這件神奇的事就那么真實的發(fā)生了。 “呼——!” 狂風咆哮。 魔犬拔足狂奔,它的體力耐力比尋常狗要強很多,一口氣跑了一個多鐘頭沒停歇,順著李亦琪的指揮直接跑到了野生動物城。 在野生動物城外的水洼里喝了點積下的雨水,魔犬躍過圍墻,跑進了野生動物城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