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我是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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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浩又裝出老太太的聲音,接著勸解道。“你是不是嫌我老?”“那還用說嗎?”四哥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這個問題,似乎沒有討論的價值。“行,我這就回去。”“您老慢走。”“把我jiejie換來。”當(dāng)周浩學(xué)著老太太的聲音,把這句話說出來。四哥整個人都傻了。周浩一人分飾兩角,這個時候開始扮演他自己。他也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您快回來吧,我親愛的小寶貝。”周浩這個稱呼一出口,之前愣在那里的四哥,好懸沒一口吐出來。“你真好意思叫?”“我不叫怎么辦,真讓這奶奶把她jiejie叫來?那我還活不活了?這個就挺好,是吧,小寶貝。”臺上演員演的好,臺下觀眾自然看得也開心。噼里啪啦的巴掌聲,就沒有停過。觀眾一直在用他們的方式,來表示對周浩表演的認(rèn)可和喜歡。舞臺上的周浩,在表演這一段的時候,絲毫沒敢分心。今天他表演的這個節(jié)目,實際上是串的。前邊說周浩師兄弟的段子,一部分是他自己編的,還有一部分是借用的自己師父和師兄弟們的包袱。這在他們后臺,是公開的秘密。只要包袱不在一場演出里出現(xiàn)就可以。比如說一場節(jié)目,第一個上場的師兄弟,提前說了第三個上場師兄弟的包袱。讓第3個上場的師兄弟,說的包袱,達(dá)不到預(yù)期效果。這是絕對不行的。這屬于刨活陰人,在他們后臺屬于禁忌。是絕對不能出現(xiàn)的。如果第3個上場的,說第1個演員的包袱,能說出花。那就不算什么大問題,這屬于演員的能耐。能做得到,說明你能耐大。當(dāng)然。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也是很少出現(xiàn)的。后面出場的演員,一般能耐和名氣都要大一些,所以他們要學(xué)會讓飯。就好像郭老師當(dāng)年唱的那么多知名小曲,一旦徒弟唱火了,郭老師就會減少在舞臺上表演的次數(shù)。這就屬于讓飯。后面登臺的演員,不用前面演員的包袱,也屬于讓飯。畢竟他們后上場,說的比前面的演員效果還好。那觀眾對前面演員的看法,很自然的就會低一塊。后臺基本上都是親師兄弟,所以這種事情,他們干的也很少。即便是干,也是調(diào)侃居多。至于說周浩后面表演的這一段,就不是他自己編的了,而是一段傳統(tǒng)的老活。周浩只是調(diào)整了一下,讓這個節(jié)目,更適合他來表演。在舞臺上表演這種傳統(tǒng)老活,對演員本身的能耐要求極高。尤其是里面還有兩段獨角戲,更是非常考驗演員的功底。所以之前才會說,今天周浩在舞臺上的表演,對他本人也是一個考試。面對這樣的考試,周浩一點節(jié)奏都不敢亂。就更不敢跟觀眾隨意搭下茬了。“我說,親愛的。就您這個歲數(shù),趕上過西太后出殯吧?”“你這話也太損了!”四哥一臉苦笑的說道。“人老太太發(fā)話了,你不就是嫌我老嗎?沒關(guān)系,我來問問你,結(jié)婚的目的是什么?”“嗯?”四哥瞪大了眼睛。“不就是為了娶妻生子嗎?有你的兒子就得了唄,不耽誤你傳宗接代。”聽到這樣的理論,四哥感覺有些不對。但哪里不對,他一時間又說不出來。“您都有兒子了?”四哥沒有什么反應(yīng),一人分飾兩角的周浩,只能自己順著往下演。好在,這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他來回跳入跳出,分別表演他自己跟老太太兩個角色。臺下的觀眾,竟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違和。“我可不是一個兒子,我有兩兒子。只要咱們兩個人結(jié)婚,這兩個兒子,都管你叫爸爸。”“說的倒是在理。”四哥插了一句。“在理什么呀,就老太太這個歲數(shù),我估計他兒子的年齡也不小了。這要是在比我大,見了面管我叫爸爸,我怎么好意思呢?這話跟老太太一說,你猜怎么著?”“老太太反悔了?”“老太太壓根沒當(dāng)回事,你不就是怕兒子不聽話嗎?我有辦法,把你的手伸過來。我就把手伸過去,老太太拿出一根銀針,在我手上是點來點去,刻下了兩個字。”周浩說完,就把刻字的手給攥了起來。這是一個引子,他順利地把引子埋下了。“嗨,一不小心當(dāng)?shù)耍阏f這事鬧的。不過我也得問清楚了,老太太,您這兩個兒子,長什么樣啊?”“這是得問清楚了。”“老太太告訴我,這兩個兒子長得好,有一個是大學(xué)生,大學(xué)畢業(yè)以后,直接進了一家不錯的單位。至于說外貌特點嗎?他把頭發(fā)稍微燙了一下,有那么點卷發(fā),戴著一副眼鏡,小圓臉……”這一段,是周浩的獨角戲。四哥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當(dāng)然沒說話,并不意味著不需要表演。四哥是需要表演的,而且他的表情極其豐富。首先是一臉的好奇,緊接著是一臉疑惑,再然后若有所思。到最后,好像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和判斷。這個尺度,不好拿捏。四哥不愧是在舞臺上摔打了十幾年的老演員,這一段他表演的惟妙惟肖。一點都不突兀。臺下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觀眾,漸漸聽出了味道。他們嘴里的笑聲,也變得越來越放肆。周浩表演完了以后,自己主動退到一邊。然后他還頗有深意的,看了四哥一眼。看完了以后,他整個人離開話筒,到一邊兒轉(zhuǎn)圈。這是讓舞臺。這個節(jié)目的兩段獨角戲,有周浩的,也有四哥的。臺下觀眾不懷好意的笑著,四哥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家伙描述的人,怎么這么熟悉呢?”四哥低頭嘀咕。“上過大學(xué),頭發(fā)自來卷,戴一副眼鏡,還是小圓臉……”他自己重新描述了一遍,越是描述,他越感覺這個人熟悉。最后一拍大腿。這不就是說我嗎?“哎,你給我回來!”想明白了這一點,四哥當(dāng)即就不干了。他一把,把周浩拽了回來,氣勢洶洶的逼問道。“你說的是不是我?”“我怎么說你了?”周浩一臉的愕然。“戴眼鏡,小圓臉,大學(xué)畢業(yè),說的不是我嗎?”“這還有人,主動愿意給人當(dāng)兒子的。你說我受不受得了?”周浩一臉不可思議。“難道說的不是我嗎?”四哥也半信半疑。“人家老太太兩個兒子呢,我怎么就非要說你了?”“也對。”四哥想明白了這一點。“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兒子嗎?那個兒子長什么樣?”“那個兒子長得好,小時候一臉的雀斑,長在臉上跟芝麻火燒一樣,狗見了以后,都能被嚇哭。”周浩這話一說完,上場口的一位師兄弟受不了了。餅哥直接站了出來,用手指著周浩。“你小子說誰呢?”臺底下的觀眾,看到臺上師兄弟們的互動,都快笑抽筋兒了。“我去,這段有點意思啊!”“你說周浩的腦袋是怎么長的,年齡這么小,他怎么琢磨的?”觀眾在高興的同時,心里也不禁疑惑。周浩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倒不是說,年齡小的演員,就不能創(chuàng)作相聲。演員的創(chuàng)作能力,不能說跟年齡完全沒有關(guān)系。但關(guān)系也沒有那么大。只不過是年齡大的演員,經(jīng)驗和社會閱歷自然就多。他們在搞創(chuàng)作的時候,相對要容易不少。年齡小的演員,如果天分足夠,也能創(chuàng)造出不少有意思的段子。但因為年齡小,有些事情是他們不可能經(jīng)歷的。就拿周浩來說,他表演這一段,雖然演的挺好。但明顯能看出來,這并不是他這個年齡段,應(yīng)該接觸的東西。觀眾們當(dāng)然知道這是假的。但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更加感覺不可思議。因為哪怕明知道是假的,經(jīng)過周浩的演繹,他們聽起來都像真的。這就是一個演員的能耐了。周浩別看年齡不大,但能耐是真不小。“別少見多怪了,這一段是改編的,并不是周浩原創(chuàng)。”有老的相聲觀眾,主動給身邊的人普及。周浩表演的節(jié)目,明顯是承繼了前輩的作品,再加上自己的改編。繼承傳統(tǒng),努力創(chuàng)新。從這兩個方面來講,周浩是全都已經(jīng)做到了。就他這個年齡段的演員來說,能夠做到周浩這樣,真的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了。穿著大褂的餅哥,這時候主動走上了舞臺。2樓的郭老師跟高老師,對這個結(jié)果顯然非常的驚訝。畢竟大餅也是競演的選手,他走上舞臺,去給別的組合助陣。多少都有點說不過去。但大餅就這么做了。這讓郭老師,感到非常的欣慰。大餅之所以這么做,原因其實特別的簡單,就是希望節(jié)目能夠更好。讓未來看節(jié)目的那些觀眾,能夠看得更滿意,更加開心。至于這么做,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成績?大餅顯然是不愿意多想,多考慮的。也正因為他的這份純粹,讓郭老師感動不已。“現(xiàn)在的大餅,真有點當(dāng)師哥的意思了。”“都是您教的好!”高老師在一旁說道。這句話,顯然說到了郭老師的心縫里。你要是跟郭老師說,他相聲說的多好?郭老師真不一定感興趣。就現(xiàn)在活躍在舞臺上的相聲演員來說,郭老師是無可爭議的首屈一指。一些觀眾,對郭老師在舞臺上的表演,可能還頗有微詞。但是專業(yè)的相聲演員。對郭老師在舞臺上的造詣,是沒有人不認(rèn)可的。哪怕他們跟郭老師的關(guān)系不好,也只是在郭老師的人品和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上挑刺。絕沒有那一個專業(yè)的演員,說郭老師的能耐有問題。如果說這個行業(yè)是一個金字塔,郭老師已經(jīng)站到了金字塔的頂端。實在沒什么可說的。但你要是夸郭老師,說他唱戲唱的好。那郭老師聽著一定很舒服,他甚至?xí)Σ[瞇的問,“哪段兒唱的好?”還有一點,那就是夸郭老師教徒弟教的好。郭老師也會很高興。他自詡為相聲界的教育家,真心實意的替祖師爺傳道。說他徒弟教的好,無疑說到了郭老師的心縫里。他是真的非常喜歡聽這句話。舞臺上的表演,隨著餅哥的上場,也來到了尾聲。一開始餅哥跟四哥兩個人,還不確定周浩說的是不是他們?語氣里難免帶著疑問。然后他們商量了幾個問題,一一跟周浩核對。最終核對的結(jié)果,證實了他們之前的猜測。“這說的就是我們吧?”“肯定是我們!”“怎么辦?”“打一頓吧!”哥倆越說越惱火,到最后抬胳膊擼袖子,一副馬上就要上來動手的架勢。周浩面對兩位師哥的步步緊逼,絲毫沒有慌亂。他仿佛胸有成竹。“老太太當(dāng)時可是說了,這兒子是打也打的,罵也罵的。你們什么意思,想造反不成?”面對周浩咄咄逼人的問題,素有莽撞人之稱的餅哥,根本就沒往心里去。“我管你那個,你胡說八道就不行。看我不……”不等餅哥動手,周浩主動將他之前攥起的拳頭,給舉了起來。“你們還真要動手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手里可有老太太給我留下來的錦囊妙計。”之前周浩埋的引子,就是為了最后的這個收尾。他把老太太給他的錦囊妙計,舉起來,在餅哥和四哥臉前晃了晃。“什么錦囊妙計,也攔不住我們揍你!”四哥在一旁添油加醋。餅哥經(jīng)過四哥的煽動,也擺出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隨時都準(zhǔn)備動手。“那你們來看,這上面寫的什么?”周浩最終目的,就是將他拳頭里的字展現(xiàn)出來。餅哥跟四哥兩個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周浩。在周浩張開的手掌里,寫著兩個字。“大聲的讀出來!”“爸爸!”四哥跟餅哥異口同聲的說道。“哎!”周浩痛快的答應(yīng)。可還沒等他答應(yīng)完,四哥跟餅哥兩個人就已經(jīng)沖了上來。三人笑鬧一番,一塊沖著臺下深深一鞠躬,然后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