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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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眾生 懷疑祭酒,也沒什么決定性的證據(jù),就是分析。 之前兩人上樓,龍淵的人不讓他們帶著靈使,這顯然是異常,跟考試沒什么關(guān)系。鞠天璇又沒有透題作弊,難道是防著靈使檢舉揭發(fā)么? 結(jié)合鞠天璇說自己秘密至此,不欲讓旁人知曉,那只能是防著靈使向外傳遞消息。 靈使能向誰傳遞消息?無非是龍淵和祭酒。 防備龍淵不可能,她若因私事防備龍淵,根本就不會住龍淵的房子,差遣龍淵的弟子,那只能是祭酒了。 而且,能讓一位龍淵首座在自家地盤上藏頭露尾的人不多,祭酒也算一個。 龜爺聽了大為惱怒,道:“什么?那狗日的祭酒竟然想害你?我就說龍淵那幫瞎了眼的不肖子孫,請人也不會請,請的什么狗東西?你等我想想……”它閉上眼睛,搖頭晃腦想了一陣,睜眼道:“我想到了,是姓駝的,一個姓駝的家伙。好像叫駝羊……” 湯昭登時想起了草泥馬,連連搖頭。順著烏龜給的線索也回憶起來,道:“駝……朱楊?” 龜爺叫道:“對對對,是這個名字!你聽聽,又豬又羊又駱駝,這牲口全叫他得著了,多么貪得無厭?” 湯昭道:“不是,他叫朱楊,只是外號鼉子。鼉龍的鼉?!?/br> 龜爺眨巴眨巴眼,道:“有可能?反正人家叫他駝先生,也可能是諢號。咦,你怎么這么熟悉?你認(rèn)得他?” 湯昭嘆了口氣,他不認(rèn)得,他聽說過。 這是他老恩師薛閑云當(dāng)年的一筆舊債。 當(dāng)初他離開時,石純青給了他一張長長的名單,都是薛閑云當(dāng)年得罪過的人,地位有高有低,仇也有大有小,只能說朱楊這等人物還排不上前三號呢。 不只是說此人地位名望排不上前三號,還有薛閑云和他結(jié)的仇也排不上前三號。 好像薛閑云當(dāng)年毀了這位的手,對一位鑄劍師來說,這算得上刻骨銘心的大仇了,但架不住薛閑云還干過其他更過分的事。那些位也就是沒組成個“復(fù)仇者聯(lián)盟”,不然琢玉山莊別說躲在九皋山,就是躲進十八層地獄也得給人刨出來。 湯昭略一沉吟,道:“若是他,對我們弟子心懷不軌也不奇怪,然而……沒聽說他地位很高、名望很盛啊?至今沒有歸于某個宗門,就是一介散人吧?龍淵何等勢力,為什么會選他為祭酒?” 這位朱楊據(jù)說已經(jīng)成了金洲非常有名的符劍師,但據(jù)說也沒成功鑄劍成鑄劍師,和薛閑云半斤八兩。憑你有什么獨門手段,符劍師就是符劍師,名望就是低于鑄劍師,乃至公認(rèn)符劍師是鑄劍師的學(xué)徒,他憑什么當(dāng)一任符會祭酒? 龜爺若有所思,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上面那波人為了重新?lián)P名無所不用其極,肯定不是按照常規(guī)選的人?!?/br> 龜爺既然不知,湯昭瞎猜是猜不出來的,只能猜測這朱楊不可以表面視之,肯定胸有韜略,藏著厲害文章,能勝任祭酒,不墜了龍淵辦符會的一片雄心。 但你再厲害,你也不能欺負(fù)我??? 既然欺負(fù)到我手上,那也管不了你什么祭酒祭十了,總得做過一場再說。 這一場不只他自己準(zhǔn)備,還要通知江神逸。 這不是他的私人恩怨,而是師門恩怨。那祭酒若真是為了舊恨對付他,焉能不對付江神逸?兩人都有危險,自然應(yīng)該并肩迎戰(zhàn)。 沒想到江神逸來得還挺慢。湯昭足足等了兩日,一直等到了迷宮城決戰(zhàn)的前一日,這位師兄才姍姍來遲。 這兩日迷宮城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多了起來。那些闖關(guān)順利,或者特別不順利干脆不闖了來迷宮城碰運氣者,大多已經(jīng)到達(dá)了這最后一站。 迷宮城從所未有的熱鬧起來。 雖然按照默契,最終的決戰(zhàn)應(yīng)該在最后一日。但小沖突已經(jīng)到處都是。大家都不用房子大戰(zhàn),而采用千變?nèi)f化的術(shù)器符式結(jié)合“坑、蒙、拐、騙”的方式偷題,可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但終究還在小打小鬧,為決戰(zhàn)積蓄力量。 湯昭以穩(wěn)健為主,并不出擊,卻也連續(xù)被人偷上家門。迷宮城的設(shè)計,除非主人離家,否則進入人家地盤劣勢太大,湯昭全程坐鎮(zhèn)屋中,不用動自身實力,只消動動手指,便把小賊們掃地出門。 他在樓上觀戰(zhàn)時,還看到自己那位云姐來來回回跑過幾次。不過不是履行職責(zé),而是忙著偷題。實在是鞠天璇餅畫得雖大,但吃不進嘴。迷宮城并沒有那么多惡棍瘋子,易知心才是特殊的。一幫人就算有點變態(tài)嗜好,何至于一兩天也忍不了?在這種場合行兇有何必要? 云西雁除了易知心那一百題,并沒有撈到其他賞格,只得自力更生。她的方法也簡單粗暴,打聽誰會的多,直接打上門去,薅著人家的脖子叫把題交出來。若有用房子反抗的,房子也給你揚了。 只是她也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每次也就拿上幾十題就放人。這樣細(xì)水長流倒是平穩(wěn),進項卻慢,尤其是到了后來,她把簡單的題目偷遍,疑難者卻找不到人解答,只能一家家去試。好在她比較講究,幾次路過湯昭門下,就是不動她兄弟的心思。 湯昭還看到了涼州的師兄妹,特意打了招呼。兩人也是一路闖關(guān),風(fēng)塵仆仆,題目也只拿到了六七百,還需要再做努力。湯昭現(xiàn)有麻煩在身,不欲牽累盟友,也就沒和兩人聯(lián)合。 最后,江神逸來了。 湯昭特意去城門接他,江神逸見了湯昭,激動非常,不及寒暄,抓住他的手道:“師弟,我找到自己的路了!” 湯昭愣了,問道:“什么路?” 江神逸道:“符師之路?!?/br> 湯昭道:“符劍師之路?” 江神逸重復(fù)道:“符師!什么符劍師?符式乃闡述天地至理,最玄奧無比的存在,與劍有什么關(guān)系?天地間什么好事都要冠一個劍字嗎?” 湯昭心頭古怪,道:“師兄,你又……聽誰說什么了?” 江神逸欲言又止,道:“說來話長??偠灾抑耙恢泵悦5牡缆?,如今終于找到了起點。雖然還看不到終點,但已經(jīng)踏上那條路了?!?/br> 湯昭聽他說的激動,不由得低聲道:“師兄,你不是入了什么邪道了吧?” 江神逸氣道:“伱才邪道。唉,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同道中人,你還是喜歡劍。那也沒錯,世人皆是如此。我這條路卻從沒人走通過,我先去趟趟水,不急著把你拉進來。但你別以為只有你們是正道,別的都是邪道。我一向說不過你,但你別急,再過兩三日,有比我口才更強,知識更深,走得更遠(yuǎn)的人來告訴你,也會告訴所有人,符道是什么!” 湯昭奇道:“那人是誰?” 江神逸道:“本屆祭酒!” …… 湯昭很迷茫。 本來得到了警示,他又從蛛絲馬跡中推測出了祭酒,又得知祭酒的身份,這應(yīng)該十拿九穩(wěn)了吧? 哪知江神逸帶來的故事更神奇。據(jù)說他路上遇到了新任祭酒,兩個別具一格的偏才一見如故,引為知己,一路同行,越聊越是投機,都快亦師亦友了。只是到了迷宮城前,祭酒不便干涉座位之爭,這才讓他先行進城。但兩人說好了,符會之后還要再聯(lián)系,共研大道,甚至江神逸還打算去他座下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 江神逸還鄭重道:“我有恩師,不能拜入他門下,但稟明恩師之后,我當(dāng)認(rèn)作先生,結(jié)一段師生之緣總是無妨的。師弟可要同行?” 湯昭一團亂麻,本能的先含糊過去。此時他理不出頭緒,只得把最原始的消息告訴了江神逸。 有人要害我們。 江神逸一聽,先是一驚,再是大怒,緊接著斗志昂揚,道:“有人要害我們?那算他昏了頭,來找死了!咱們師兄弟聯(lián)手,迷宮城誰能抵擋?依我說,不等他害我們,我們先殺他個片甲不留?!?/br> 湯昭道:“師兄有志氣。不過你還是先選個好房子吧?!?/br> 江神逸選了湯昭旁邊一座金屬房屋,特別對他的手段。不過同門選比鄰的房屋在迷宮城是沒用的。一個晚上下來,便比鄰若天涯了。 但兩人定下了守望相助,互為犄角的種種策略,打算用在防備襲擊和最后一天的爭奪戰(zhàn)上。然后,兩人便一心準(zhǔn)備建設(shè)自己的房屋。 期間,湯昭又想到了自己的猜測……那個猜測是對是錯呢? 可能是自己胡思亂想了,那祭酒雖然和師父有仇,但至少不打算以大欺小,丟了自己的身份。那敵人可就藏在迷霧中了,湯昭想不出第二個人。 又或者說,確實是祭酒要害自己呢?他假意和師兄投緣,又或者,他真的和江師兄投緣,那和他有心要害自己矛盾嗎?人心本來就很復(fù)雜。他可能真的喜歡江神逸,說不定還愿意放過他,自己和他毫無交情,焉知他不把兩人份的殺機都疊在自己頭上? 這樣說的話,江神逸倒是提供了一個有用的消息。那位祭酒和江神逸同時達(dá)到迷宮城。 危險,已經(jīng)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