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兇獸海上來
書迷正在閱讀:在龍族回到開始的盛夏、重生之足球模擬器、我的藝人天天想退出娛樂圈、洪荒茍道人、你有科學(xué),我有神功、復(fù)出,從女團(tuán)演唱會開始、旅行青蛙:在漫威世界混日子、重生做學(xué)霸當(dāng)文抄公全國買房、從開端開始穿越諸天、我的妖怪鑒賞圖鑒
,劍眾生 被直接揭破身份,受了傷的橋南山不過有一瞬間狼狽,但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三步并作兩步來到松樹下,和張壽松并肩而站,蹭了蹭自己的胡子,道:“不愧是北辰殿主,沉得住氣。看來爾等準(zhǔn)備充分啊。” 北辰不再靜坐,大袖飄然立在場中,神色漠然,道:“非我等準(zhǔn)備充分,而是你們逆天而行,必敗無疑。你如何敢在舊淵用了飛來峰那一招劍法之后,還大喇喇故技重施?莫非龜寇把你的腦子扣下了么?事到如今,不妨告訴你,你們的一切計劃,盡在我的掌握之中,爾等皆是跳梁小丑。勝負(fù)已分,你們還要負(fù)隅頑抗嗎?” 橋南山嘿嘿一笑,道:“勝負(fù)?大勢湯湯,浩瀚入海。有些人守著一潭死水以為是大海,也不知誰在逆天而行?既然你們都在這里,也不必一一去找了。一起投降吧,反正龍淵也不是第一次改換門庭,再一再二又有何妨?” 北辰負(fù)手看著兩人,頭頂北極星一閃一滅,節(jié)奏猶如緩慢的心跳,目光卻在兩人面上徘回。 即使以他幾百年老辣的目光,也沒在兩人身上找到應(yīng)有的驚恐,那模樣最多是敵人出乎意料強(qiáng)大而感到棘手,絲毫沒有被逼到絕境時的那種絕望。 剛剛的放話也不像是大禍臨頭的叫囂,反而像是真正的勸降。 莫非還是對局勢有恃無恐? 難道說,他們還有后路嗎? 北辰冷冷道:“東海,福泉二位也來了嗎?我勸他們不要露面。只有你們兩個在此,還可以說貴派門戶不嚴(yán),偶出叛逆,如果四位齊至,昆玉劍派就是不能翻身的逆賊了。你們要株連宗門嗎?” 對面兩個鶴發(fā)童顏的老頭相視一笑,橋南山道:“不錯。東海……這里有海,豈是你們放肆的地方?” “嗚——” 彷佛呼應(yīng)他的話,一聲彷佛來自遠(yuǎn)古的縹緲長嘯傳來。 北辰肅然抬頭,發(fā)現(xiàn)海上起霧了。 劍州島上廝殺還在繼續(xù),現(xiàn)在依舊嘈雜不已,只是最嘈雜處已經(jīng)發(fā)自于海邊,也就是說,戰(zhàn)線被推到了海邊。 從這一點來說,無疑是龍淵和雪山王的聯(lián)軍占了上風(fēng)。他們本是守島的,從里往外戰(zhàn)。外面入侵的,則是從外往里戰(zhàn),如今戰(zhàn)線到了海邊,自然是被防守方反推下海,如果是攻方勝了,應(yīng)該是被圍聚在島中央的大山中才對。而高端戰(zhàn)斗這邊,北辰和梅將軍也是占了上風(fēng)。正如北辰所說,此時局勢已經(jīng)分明。 這本是必然的,不僅僅是因為龍淵得到了先機(jī),發(fā)現(xiàn)數(shù)條線索并推斷出了敵人,更是因為他們手里的力量強(qiáng)大。 這其中有龍淵封門百年積攢下來的力量,也有雪山王在昆崗治政治軍,多年經(jīng)營的力量。雙方兵合一處,以逸待勞,別說什么昆玉劍派,就是傳說中的龜寇也夷然不懼。 然而,海上,不歸龍淵管! 北辰站在島中,只能看見彌漫起了大霧,看到霧氣中,漸漸浮起一個龐大的身影。 “那是……你們竟然舍得嗎?” 但在海邊上,奮戰(zhàn)中的七星首座和另一位雪山將軍玉龍將軍卻是親眼看見了大恐怖! 大霧之下,原本平靜蔚藍(lán)的海面突然波濤洶涌,濁浪排空! 原本清澈的海水變得發(fā)渾、發(fā)暗,幾乎如同黑水。黑沉沉的海浪咆孝著,狂暴著,轟鳴著撞擊著劍州島的灘涂。 劍州島的碼頭瞬間被拍碎,化為碎末卷入海里,白沙灘也被海浪吞噬,一直被侵蝕到會場的邊緣,稍微反應(yīng)不及的雙方人員立刻被狂狼卷走,下落不知。 除了海浪,還有狂風(fēng)! 從海面上卷來的狂風(fēng),幾乎如同龍卷風(fēng),非陸上人所能想象。狂風(fēng)所過之處,山石樹木無不摧枯拉朽,卷入狂風(fēng)中去。那精心設(shè)計的花壇在狂風(fēng)面前不如一張紙,更多假山、噴泉的盛景也瞬間摧毀殆盡。 龍淵精心準(zhǔn)備的盛大符會在最后一天沒能宣布閉幕,就化為白地。 但這些,都只是小小的前奏而已。狂風(fēng)再勐烈,也吹不散海面上的濃厚霧氣,霧氣幾乎凝結(jié)成水幕,在大海上又填了一層浮空之海。 真正讓所有人心生震撼,恐怖的,只有從海里浮起來的身影。 那身影如此龐大,彷佛這片由仙劍制造出來的海域不足以盛放,從波濤中露出一片嵴背,已經(jīng)不下于劍州這座島。 它每升起一分,海面上的旋渦就大上一分,那霧氣就濃厚一分。彷佛黑水一般的霧氣中,依稀看到了兩個巨大而恐怖的頭顱。 “一龜……一蛇!是玄武!果然是龜寇,該死的龜寇!”祁玉衡正在沙灘,全身浴血,正殺穿了一隊敵人,此時仰頭望向海面,不由得聲音嘶啞。 幾百步遠(yuǎn)的地方直視玄武,由不得人不心生震怖。 胡搖光正解決了身前的敵人,沖過來道:“要……請殿主嗎?” 祁玉衡咽了口口水,道:“玄武非我等所能制,此時不請,難道還能……啊,玉龍將軍!” 在他身前,一個身材挺拔的女將喝道:“爾等退后,我來戰(zhàn)它!” 祁玉衡一時頭大:這位聞名昆崗的女將軍固然強(qiáng)大,焉能和玄武比?即使這個玄武不是什么正牌玄武,也不是她劍客之身可以相比的。他一時顧不得客氣,道:“玉龍將軍,這是玄武,麻煩你抬頭看——” 玉龍將軍一抬頭,失聲道:“龍?” 祁玉衡跟著抬頭,就見空中有一條盤在云中的神龍,而那神龍本身,也是云凝結(jié)的。透過陰沉的天色,穿過濃稠的暗霧,凌駕在海面之上! 事實上,海岸上稀稀拉拉亂戰(zhàn)的年輕符劍師都認(rèn)出來了,這就是他們剛至白城時,盤旋在白城上方象征龍淵的那頭云中龍。這時竟跨越千里,來至劍州上方,以云龍之身,要壓制濃霧中另一頭巨獸。 而身為龍淵首座,祁玉衡又怎么會認(rèn)不出來呢,驚喜之下,叫道:“龍尊,是龍尊來了!” 外人只知道七星龍淵有北辰殿主和七星首座,哪里知道龍淵之所以叫做龍淵,是因為還有另一系強(qiáng)者呢?唯獨他們不是鑄劍師,以武力為要,所以在鑄劍勢力中聲名不顯罷了。但真正的龍淵戰(zhàn)斗力,還得數(shù)龍尊這一支。 云龍過頂,那龐大的身軀竟比在白城上方招展時更龐大,不遜于水中半潛的玄武。事實上,此為白云凝聚,漂洋過海時漂浮四方的白云影從,匯聚入云龍之中,龍身是越來越龐大的,一過來時連霧氣都被完全遮蔽。 然而,云只是云,聚散漂浮不定的云,真的要和威嚴(yán)如斯的玄武正面對抗嗎? 所有人包括龍淵首座們,都升起了云龍不堪一擊的念頭。 而云龍上方,一個面目年輕,眉梢眼角卻有了些皺紋的人站在云端,身上浮動這一層閃閃金鱗,居高臨下的看著霧中的玄武,不由冷笑道:“什么神獸?什么四象?不過是凝實的幻影罷了?還是靈官變換靈相而來的。龜寇這么多年,還是這些不入流的手段。既然來了,何妨一戰(zhàn)!” 他伸手一直,金鱗齊開! 云龍彷佛聽懂了他的命令,身子前撲,降落云端! 龍從云中飛出,頭、尾俱全,那是一頭毫無瑕疵的真龍之形,什么有頭無尾,無非是閑人的無稽揣測而已。從云中獻(xiàn)身的龍,不僅體型龐大,更是龍威凜凜,張口一道龍吟聲嘯九天! “吼——” 與此同時,水中玄武也放聲咆孝,海面旋起一道黑色旋渦,無數(shù)疊浪,將它龜蛇同體的龐大身軀一點點托出了海面。如果有人敢靠近細(xì)看,果然能發(fā)覺玄武輪廓浮著一層微光,與周圍的環(huán)境尚有隔膜,似不是真正的實體。 至此,兩只只有在傳說中才能存在的神獸以各自的形態(tài)顯出真身,并在海空之間的戰(zhàn)場上對峙,然后戰(zhàn)斗! 霎時間,翻天覆海! “住手,住手!”天區(qū)在島嶼最中央,此時被波及的微微震動,但還沒有被風(fēng)暴侵襲,北辰卻陡然變色,“龜寇唯恐天下不亂,蕭鱗你怎么也不識大體!這戰(zhàn)斗的烈度,超出了劍州的容忍極限,一會兒仙劍必然出來清理門戶,你們還能……” 說到這里,他神色突然大變,盯住了張壽松和橋南山兩人:“原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嗎?竟然敢肖想捕捉仙劍?你們瘋了?” 張壽松和橋南山相視大笑,橋南山拊掌道:“不愧是北辰殿主,多年的老狐貍。竟然給你窺破了。沒錯,你們龍淵也好,雪山王也罷,雖然是我們的目標(biāo),但也只是次要目標(biāo)而已。你們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我主專門請出鎮(zhèn)國之靈來對付嗎?今日你們固然要死,卻不是被特意誅殺,只是被殃及的可憐池魚罷了。” “我們的目標(biāo)只有仙劍!” “來,你不是要動手嗎?盡管動手!咱們四個劍俠劍客就在此地傾力一戰(zhàn),誰也別刻意壓低。只要動手,就是為了引動仙劍添磚加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