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場誤會(二更)
書迷正在閱讀:開局賬號被盜,反手充值一百萬、為煎熬的修仙生活加把柴、我有一口黃金棺、我的女神監獄、全球輪回:我的身份有問題、洪荒:從柳樹開始簽到、彼岸軍團、我在西廠當差的日子、亮劍從準備狙擊山本特工隊開始、我,邪神代理人
,姑娘今生不行善 第一百四十七章 帕子當然落到了姜元瞻手里去。 他手上也沒什么不干凈的,莫名其妙擦了兩下,又說弄臟了,回頭洗干凈再還給周宛寧,反正是沒讓趙策用。 趙策直翻白眼,又不敢跟他囂張什么。 長衫下擺濕了一片,冬日里穿得厚,倒也沒多難受,他低頭看著,只是顏色比周圍深了不少,不好看就是了。 反正擦不擦的也都這樣,干是不可能干,索性就算了。 趙策這回都是學乖了,抱著凳子往趙澤那邊過去,徹底遠離了周宛寧。 周宛寧也不在意,但見姜元瞻一直看著她的手,也顧不上生趙行的氣,她松了口氣,眉眼彎彎說真沒事,舉著自己兩只手晃著給姜元瞻看:“沒燙著,一點兒都沒燒紅,好好的,你看。” 姜元瞻嗯了一聲,這才放心。 而趙行早就從姜莞手里接了茶杯,兩個人方才觸碰到一起去的指尖,自然也分開了。 平白鬧這么一出,他知道因為什么,似笑非笑的斜了姜元瞻一眼,匆匆掠過姜元瞻面皮后,也沒太過分。 這樣的神色與表情實在是太過于挑釁了。 他一沒打算惹毛姜元瞻,二沒打算給自己來日在岳家的地位和處境找任何不痛快。 單純是認為姜元瞻他有毛病而已。 沈從真被晾在旁邊大半天,看著他們一屋子親親熱熱,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外人。 姜莞那番不奪人所愛的言論分明是言有所指。 給趙行端茶倒水,也是做給他看的。 至于肢體接觸這種事情。 趙行他要不是故意為之,怎么可能會避免不了呢? 他杵在這里,好似個笑話。 阿娘那點子心思,只怕是不成了。 還有寶芝——趙行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他自己不待見,大殿下擋在那兒,圣人更是不允許。 這兩件事,好在沒有擺到臺面上來說。 當做是一場誤會,揭過去最好。 卻不能這樣稀里糊涂的揭過去。 沈從真定了心神,面上仍掛著最和善無害的笑意,叫了聲阿莞。 姜莞眼皮一跳,順勢望去:“沈四郎君還有事情?” 沈從真定定嗯了聲:“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借一步說話?” 趙行沉默,姜元瞻臉色又難看起來,余下眾人,更無不意外的。 包括姜莞本人。 沈從真是動真格的?仗著華陽大長公主和汝南沈氏,真打算跟趙行打擂臺?還是為了沈寶芝? 她有些不高興。 早知道是這樣,韓家失勢倒臺,就該把韓令芙的丑事一并揭開,也好叫外頭的人死了這份兒心,少來打趙行的主意。 倒省的如今一個兩個不安分,還想往趙行身邊撲。 但姜莞也知道,決定是官家與圣人做下的,圣人連這口氣都能忍下去,那八成就是官家苦口婆心的勸過。 由不得她想怎樣便怎樣。 她深吸口氣,斂去那些心思,沒起身,也沒說成不成,反問沈從真:“大過年的,沈四郎君真要與我私下說嗎?” 沈從真倒堅定的很,斬釘截鐵的點頭:“自然不會惹你不高興。” 姜莞聞言又是一挑眉,跟著就站起了身來。 趙行和姜元瞻都沒攔她。 反而是周宛寧下意識想拉住姜莞的手,卻又被裴清沅先攔下,沖著她搖搖頭,示意她不用管。 周宛寧撇著嘴,目送著姜莞與沈從真并肩出了門口,又往右手邊拐過去。 這包間本來就挨著走廊盡頭的轉角,往右手邊去至于長廊盡頭,是片空地,很方便說話的。 沈從真帶著姜莞出來,樓下戲臺上一處文戲剛唱罷,伶人退場,咿呀聲漸次平息下來,叫好聲卻此起彼伏。 聲浪一陣高過一陣,反而把沈從真本就幾不可聞的嘆息聲越發蓋了過去。 饒是姜莞就走在他身旁,也沒能把那些細微聲音聽進耳中去。 還是姜莞先站定下來的。 沒再往前走的時候,她微抬頭,看向沈從真。 與在屋中時的疏離不同,和見著趙行時的清甜更不一樣,此刻的姜莞只有面無表情四個大字,甚至連疏離淡漠都看不見半分,就好像眼前站著的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多余的情緒一丁點兒也不愿意流露。 她開口,聲兒也是平緩的:“你從小就是很聰明的一個人,我方才說的應該很清楚了。” 沈從真心道果然。 面上并沒有閃過詫異。 姜莞把他的表現和反應盡收眼底,才皺了下眉:“你弄明白了,還要跟我說什么?” “是要跟你解釋清楚?!鄙驈恼鎳@氣,這一聲要重很多,再加上兩個人此刻面對面站著,就算樓下叫好聲再高,也能給姜莞聽個一清二楚。 他緩了一瞬,才又說:“昨日出宮回家,我就知道大概不好,阿娘與我說,她從沒在圣人面前吃這樣的閉門羹。 甚至連郡王妃與魏夫人都連個好臉色也不給她看。 我那會兒就料想著,這事兒怕成不了?!?/br> 姜莞嘖了聲:“那你今天還上來找我?咱們都是一起長大的,你倒肯因為這本來就成不了的事情,傷了兒時情分。” “我原是動過心思的……” 沈從真嘆息道:“不過也不重要。只是阿莞,你是這樣好的出身,你的婚事,天下高門士族無不盯著看呢。 莫說是你與裴大姑娘這樣的小娘子,就算是阿寧,為她外祖家是范陽盧氏,多少人眼巴巴盯著,等著她及笄,等著周家松口,就上門來求娶呢? 先前你與三殿下有婚約,官家親自賜婚的,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 如今既退了婚,我阿娘她也想與國公府結親,其實你應該能理解。 至于我……我也沒什么好說的,誠如你所見,我也是樂見其成,很愿意的。 但我私心想著,話說開就算了。 此事阿娘與我都有錯,原該大大方方到郡王府去跟郡王妃說,或是等到國公爺與國公夫人回京之后,再登門去說,而不是私下里動這些心意,偏又露出收尾,弄得人人知曉似的。 我與你賠個禮,你別怪我阿娘,她尊貴慣了,幾十年都這么過來的人。 這事兒我會跟她說清楚,往后必不叫她再打你的主意,一切就當是一場誤會,你看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