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管中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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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令第三百零一章管中窺人自古以來有八大名句,為了你好,給個面子,都不容易,大過年的,人都死了,都是朋友,還是個孩子,以及來都來了。 來都來了,總不好在馬車上賴著,那便給個面子,都是朋友,青衣馬夫也不容易。 所以,申小甲跟著朱元直大大方方地下了馬車,對著青衣馬夫微微拱了拱手,十分客氣地道了一句辛苦,與先前在府衙門口時的蠻橫粗野完全不一樣,簡直判若兩人。 說到底還是朱元直的那句話影響了他,青衣馬夫在這些京都頂尖的權(quán)貴眼中與平民并無不同,那他這個前朝的皇子,而今的低等侯爺,也和平民沒什么不同,既然大家都是同類,自然不能煮豆燃豆萁。 青衣馬夫愣了一下,似乎驚訝于申小甲突然的轉(zhuǎn)變,也客氣地回禮道, 朱元直卻是受不了這般客套,倨傲地對青衣馬夫揮揮手道, 雖然自己的主子并不是朱元直,但青衣馬夫還是低頭應(yīng)諾,駕著馬車退到遠處,老老實實地候著。 申小甲輕嘆一聲,這就是封建社會的階級鴻溝,不論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的存在,可以隨意支使中下層的人,而中下層的人居然也樂意被他們支使。 朱元直拍了拍申小甲的肩膀,背負雙手,率先跨步向前。 申小甲點了點頭,從沉思中退了出來,一回首,瞧見前方的清風(fēng)館,不禁有些愕然,呆在了原地。 說是館子,其實是一座占地極大的莊園,朱漆大門很高,門檻也很高。 門前沒有什么獅子猛獸,兩旁栽種著茂密的綿竹,在清風(fēng)地吹拂下微微晃動,掩映著門上那字體雅趣的匾額和兩側(cè)詩句。 左側(cè)木牌寫著迢遙塵世間,右側(cè)則是清風(fēng)又伴君,匾額上自是清風(fēng)館三字,末端蓋著二皇子朱元良的印章。 申小甲認得門前的綿竹,印象中好像是生長在西南一個名叫晉熙的地方,按說該是不適應(yīng)京都的氣候,沒想到眼前這片林子卻是極為高大繁盛,可見館子的主人沒少在這上面花功夫。 申小甲也認得匾額和兩側(cè)寫著詩句的木牌,似乎是價比黃金的沉香木,百年方可成材。 環(huán)視四周,他這才發(fā)現(xiàn)清風(fēng)館四周都是平地,沒有其他建筑,就像這館子突兀地立在一片荒野上,只是這片荒野上沒有野草,唯有坦途。 嘖嘖贊嘆兩聲,申小甲抬步跟在朱元直身后,好奇道, 朱元直灑然一笑, 申小甲砸吧一下嘴巴, 朱元直一臉淡然道, 申小甲費勁地高抬右腿,跨過清風(fēng)館的門檻,靦腆地笑道, 朱元直滿臉疑惑道, 申小甲痛惜地說道, 朱元直回頭看了看申小甲,淡淡問道, 申小甲當然不會承認自己今天剛被偷了一箱金米,連連擺手道,「我就是聽說京都特產(chǎn)這種金米,想著給老家的朋友 們帶些回去,讓他們開開眼!」 朱元直從懷里摸出一個小巧的袋子,解開繩結(jié),伸出兩根手指拈起一粒黃燦燦的金米,隨意地拋給申小甲,輕聲道, 申小甲右手一掃,穩(wěn)穩(wěn)接住黃金小米,怔了怔,訝然道, 朱元直不以為意地答了一句,一邊緩緩走著,一邊抱起膀子欣賞著園子里的小橋流水,長嘆道, 申小甲微微皺起眉頭, 朱元直面色一僵,有些語噎地住了嘴,說又說不過別人,拉攏也好像毫無效果,不如沉默。 申小甲嘴角微微上揚,心道這廝可算閉嘴了,一路上唧唧歪歪個沒完,廢話太多了些,卻忘了似乎每次都是自己先開的口。 兩人一前一后地行在一步一景的園子里,不遠不近,不快不慢,各自瞧著風(fēng)景,想著心事。 園子很大,但里面的建筑并不高大,排布極為合適,與園中青木紅花、墨池白魚相雜,暗合自然之道,沒有一絲浮華,檐角門扣的細節(jié)之處無不透著清貴。 清貴的園子招待清貴的客人,整個大慶除了皇帝朱歷之外,最為清貴的便是二皇子。其他皇子雖然也是皇帝的兒子,卻未能進入書院。這里的書院當然是三省書院,毫不識相的小圣賢莊不在皇子們考慮范圍之內(nèi)。 此刻這位清貴的皇子卻是躲在園子一座假山后,舉著一根前端嵌著鏡片的翠綠管子,偷偷窺視著朱元直和申小甲,低聲對一旁立在黑暗陰影的某人說道, 暗影里的人語氣冷淡道, 身穿青竹長袍的二皇子朱元良輕吟道, 那人撫了撫胡須,因為藏身黑暗之中,沒人能瞧清其臉上的神情,但能從語氣里聽出幾分對朝中大臣的譏諷。 朱元良嗤笑一聲,細細瞧著遠處申小甲的一舉一動,緩緩說道, 「這便是左相的高明之處,明面上他表現(xiàn)出和血衣侯對立的模樣,背地里卻是暗暗和 血衣侯交好,為自己留下一條新的出路……」 站在暗影中的人沉思了一小會,豁然道, 朱元良雙眼微瞇道, 那人忽地又搖了搖頭, 朱元良眼神漠然地說了一句,忽而想到什么,緩緩收起翠綠管子,也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