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夜探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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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最大惡霸在宮里……”無臂老人望著申小甲的背影嘟囔了一句,回身來到木桶旁,散出內(nèi)息,托起那錠銀子,收入懷中,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落袋為安。” 抬眼看了看那些微微晃動的竹葉,無臂老人一臉蕭索地長嘆著,“青竹枝,青竹枝,片片翠葉寄相思……”忽地瞥見四皇子走到了門口,隨即收起臉上的神情,悶悶地繼續(xù)給大門兩旁的青竹澆水松土。 四皇子朱元直一屁股坐在門檻上,發(fā)現(xiàn)兩只腳懸在空中,怎么也無法踩在地上,索性又站了起來,倚靠著門框看向無臂老人,翹著嘴巴道,“八叔,這大晚上的你怎么還在這搗鼓啊?” 【鑒于大環(huán)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guān)閉,請大家盡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 無臂老人懶懶地看了朱元直一眼,“沒法子,這些竹子天生嬌貴,若不仔細照料,很容易就枯亡了……你怎么跑出來了,那什么狗屁和頭酒結(jié)束了?” “和頭酒不用喝了,宴會卻是還沒結(jié)束……我不想在里面跟那些人虛情假意,所以出來透口氣。”朱元直好奇地看著那一堆竹葉,很想上去刨開瞧瞧,但記起無臂老人的規(guī)矩,只得按捺住心中的沖動,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八叔,你年紀也大了,這些瑣事就交給那些下人去做,安心地頤養(yǎng)天年吧……若是沒有好的去處,侄兒那空置的房間還有許多。” 無臂老人當然知道朱元直真正的意圖,用腳輕輕地踩了踩竹根上的泥土,冷笑道,“你們家真是一個實在人都沒有,從上到下都是狐貍精,我要是去了你那兒,恐怕很難善終,還是待在這兒打理花花草草松快。” “這是二哥的地盤,來往的又是些酸腐,您不是不喜歡讀書人嗎?” “地是慶國的地,館主一欄填的是我的名字,怎地又變成你二哥的地盤了,我不過是租給他用上幾年而已,你要是想租,等租期到了,八叔也可以租給你……讀書人嘛,有時候是很討厭,但是他們也就是討厭而已,鬧不出太大的動靜,不像江湖俠客,整天都是打打殺殺。我老了,喜歡清凈。” “我手下的那些江湖人很乖的,不會攪擾您的清凈。” “少在我身上用心思……你要是閑著沒事,去幫我打兩桶熱水過來。” “好啊!”朱元直干脆地應(yīng)諾一聲,眉開眼笑地走到已經(jīng)空空如也的木桶旁,伸手一抓,卻并沒有將木桶提起來,頓時面色一變,憋紅了脖子道,“八叔,這是什么桶?這般沉!” 無臂老人瞟了朱元直一眼,搖著頭嘆息一聲,從嘴里蹦出兩個字,“飯桶!” 朱元直羞臊難當,松開握著木桶提桿的雙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慢慢地又退回了大門前,重新坐在了門檻上,這一次雖然雙腳依然懸空,但并沒有絲毫不舒服的感覺,舉頭望向遠處漆黑的宮城道,“八叔,在這整個京都里啊,我就跟你最親,很多心里話也只想跟你說……” “打住!”無臂老人忽地打斷朱元直的話,沒好氣道,“你想說心里話,去對館子里那些書生說去,他們樂意聽,別來禍害我!” “他們都是些廢物,哪有資格聽我的心里話……噢,那個血衣侯倒是不錯,但太不上道了!” “血衣侯?咱們慶國何時又多了一個侯爺?” “我父皇出去玩的時候,見其有幾分本事,一時興起隨口封的,是個低等亭侯……” “你父親慣用技倆……可憐那個年輕人估計心中還感恩戴德呢,殊不知這孫猴子只有在花果山才是齊天大圣,到了天上只能是個小小的弼馬溫,或者像我一樣,是個看園子的。” “您可跟他不一樣,您是自家人。” “少來這套,咱們家殺的自家人不比砍的外人少……對了,有件事我倒是想問問你,今夜參加宴會的可有一個少年?”無臂老人一甩袖袍,在旁側(cè)一棵青竹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大概這么高,長得還算帥氣,就是做事有點娘們唧唧的!” “今夜到此赴宴的大多都是帥氣的少年,長得丑的二哥也沒邀請啊……”朱元直心想宴會上那么多人,自己哪記得住,隨口敷衍了一句。 無臂老人皺了皺眉,似乎在回憶那人的特征,沉默了半天后說道,“那小子頭發(fā)挺奇怪的,雖然戴著帽子,但還是依稀可以看見一些,有黑有白,還很短!” 朱元直愣了一下,知道無臂老人說的是誰,忽然笑道,“您說的這人便是我方才講的那位血衣侯,幫我父親查案子的猴子欽差,大閔神宗的小兒子。” 無臂老人眉毛一挑,滿臉兇厲地怒聲道,“什么!你說他是神宗的兒子?他奶奶個熊,就神宗那個憨批,能生出這么帥氣的兒子?” 朱元直瞧見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八叔如此暴躁,趕緊追問道,“您和神宗有仇?我怎么沒聽我爹說起過啊……” 無臂老人哼了兩聲,心道沒告訴就對了,若是你那蠢豬父親真和你講了,此刻你就該變成一具尸體,自己的糗事豈能成為他人的談資! 一想起當年的情景,無臂老人的心頭騰騰地躥著小火苗,連帶著看向朱元直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厲聲道,“廢物,都是廢物!書生是百無一用的廢物,你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廢物!還坐在門檻上翹著二郎腿兒,你個廢物有什么資格坐下來歇息……” 朱元直著實被突然暴怒的無臂老人嚇了一跳,立時起身,有些手足無措地問道,“八叔,我不坐在這兒,那該干些什么?” “干什么?人家比你有天賦的已經(jīng)先跑了,你問我你應(yīng)該干什么?干你個奶奶滴熊!”無臂老人口水亂濺道,“能不能多學學那個……他叫什么名字來著?” “申小甲。” “對!你能不能多向申小甲學學,勤奮一點行不行!你這個年紀怎么還有閑情坐在這門檻上發(fā)呆的!” “那我該向他學些什么……武功方面,其實我已經(jīng)達到很高的水準了,智慧方面,我覺得差的也不多啊……也就一點,他比我強上一些,聽說他有個做過青樓花魁的未婚妻……” “那何止是強上一點,人家都已經(jīng)播種了,你這連塊泥巴的影子都沒見著!” “您以前不是說女人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嗎?” “那是以前,”無臂老人忽然閃身來到朱元直身后,飛起右腳,狠狠地踹在朱元直的屁股上,“現(xiàn)在麻溜地給我滾去追上人家的步伐,找個……不,找十個女人回來當未婚妻!” 朱元直腳下一滑,當即摔倒在地,骨碌碌滾下石階,好不容易停下來,慌忙站起身子,滿臉郁悶地看向無臂老人,“八叔,這大晚上的,我去哪兒找十個女人回來啊……” “蠢豬!”無臂老人恨鐵不成鋼道,“這京都之中的青樓還少嗎?一塊招牌砸下來,至少能砸中十幾個花魁!” 朱元直登時恍然,連連稱是,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那堆竹葉,忽地又扭頭看向無臂老人,滿臉堆笑道,“八叔,我今日出門沒帶銀子,你能借我一點不?” “不能!”無臂老人十分干脆地回絕道,“給了錢是買賣,沒給錢是愛情!我要你帶回來的是未婚妻,不是娼妓!” 說完這話,一股強大的勁氣陡然從無臂老人身上蕩開,猶如一陣狂風般吹向朱元直,將其推飛了出去。 凄苦的四皇子朱元直直到坐在京都萬花樓的雅間里,抱著京都里身段最豐腴的清倌人,仍然打著寒顫,苦思冥想著八叔為何今夜這般狂躁,莫非是……可眼下不是還沒到春天嗎? 而清風館門前的無臂老人亦是滿臉凄苦,一邊舔著不知道從何處搞來的清酒,一邊破口大罵著,“憨批申紀,當年就是個浪蕩子,四處留情,害苦了多少好姑娘,居然還讓他生出個帥氣兒子,老子也讓朱家小崽子去播撒,將來必定也能生出個帥氣種!” 就在朱家這對叔侄為了后代基因問題而拼搏努力的時候,申小甲已經(jīng)來到了宣武門外西側(cè)的某棵青樹下,從懷里摸出一條黑巾蒙在臉上,半低著身子,躥至清水河旁側(cè),后背貼著河畔矮墻,像個站立的蛤蟆一般向右挪動。 左側(cè)有些光亮,右側(cè)卻是漆黑一片,申小甲絲毫不敢大意,不斷催發(fā)體內(nèi)綿綿的內(nèi)經(jīng)氣勁,保持著龜息訣的運行。 許久之后,終于繞過了清水河,來到距離宣武門足夠遠的一側(cè)樹林,申小甲緩緩舒了一口氣,感覺到心跳依舊很快,顯然自己對這種緊張而刺激的危險活動也非常亢奮,甚至還有一點點享受。 便在此時,兩道人影忽然從黑暗里走了出來,一人手持嗩吶閃身來到申小甲近前,舉起嗩吶戳著申小甲的心口道,“你是誰?不說,死!說了,還是死!” 申小甲拍開嗩吶,將臉上的黑巾向下扯了一點,翻了個白眼道,“是我!一天天嘴上凈掛著些什么死不死的,忒不吉利了!” 陌春風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將嗩吶重新懸掛在腰間,上下打量申小甲一番,“你這衣服哪來的,還別說,挺適合你的!” “我跟個朋友借的,這事兒說來話長,穿上這身衣服只是為了多加一道保險,即便事發(fā),也不會有人猜到我的身上……”申小甲隨口解釋了一句,扭頭看向另外一道人影,微微拱手道,“聞人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想念就不必了,被你想念不是什么好事……”聞人不語向上拉了一拉自己臉上的黑巾,不冷不熱道,“下次想和我聯(lián)系,不要在人家門口的石獅子上亂涂亂畫,很沒有道德……而且我的人清除起來非常費勁,幫幫忙三個字也就罷了,畫了一堆什么烏龜王八的,看又看不懂……” “那不是王八,”陌春風忽然出聲糾正道,“是一個跑得很快的人……我們最初事項讓你幫忙查個人,后來事情越來越復(fù)雜,所以又添了許多筆畫。” “那倒是沒有看出來,竟然還是個人……”聞人不語砸吧一下嘴巴,側(cè)臉看向申小甲,低聲道,“今晚是個什么章程?” “你和我進宮去遛一圈,最主要是到勇信殿里瞧一瞧……”申小甲抿了抿嘴唇,指了指陌春風,輕聲道,“春風你跑得快,那就負責聲東擊西,幫我們將城里的大部分侍衛(wèi)引開……現(xiàn)在逼近子時,我為咱們的行動取了個響當當?shù)拿郑平媱潱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