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編舞
第二天,錄音室。“老王。”宋彥進(jìn)門就和錄音師來了個大擁抱。王儒,今年四十六歲,在業(yè)內(nèi)頗有名氣。龍騰娛樂開出雙倍的價錢,他都沒有離開。原因在于他和宋彥是超過八年的好友。“王叔。”宋羽打著招呼。“小家伙,又帥了啊。”王儒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肩膀,宋羽一米八二,對他來說,有點兒高。“我們今天過來是錄歌的。”宋彥指了指宋羽,說道,“他出道,老王,你可不要心慈手軟。”王儒微微一怔,著實是意外。現(xiàn)在出道不是個好時候啊。但他也沒有說什么。宋羽站在麥克風(fēng)面前。不少偶像和歌手,歌曲的錄音室版本和現(xiàn)場版本截然不同。原因就在于錄音師。當(dāng)然還有修音、調(diào)音、混音等。王儒掃了眼歌詞和曲譜,有些意外。作為星動娛樂的錄音師,除了偶像的業(yè)務(wù)外,還有歌手,甚至演員的業(yè)務(wù),也算是見多識廣。但能有這么高音的歌曲實屬罕見。“作曲和作詞都是他自己。”宋彥下巴微抬,提醒說道。不管符合不符合偶像,但能寫出這種歌,足以證明他兒子的才華。王儒聽出他語氣中的驕傲,調(diào)侃:“哎喲,不錯哦。”能寫歌,確實要比一般的偶像顯得更加優(yōu)秀。但也僅限于此。王儒已經(jīng)做好折磨好幾天的準(zhǔn)備。一個十年未出道的練習(xí)生,能有什么期待?如果宋羽表現(xiàn)不錯,以他星動娛樂太子爺?shù)纳矸荩缇驮摮龅溃伪氐鹊浆F(xiàn)在?王儒和宋彥關(guān)系好,那也得講究方法,不能瞎吹。如果宋羽唱得差,他只能在科技上想想辦法。在他漫長的錄音生涯中,王儒不止一次感謝科技的發(fā)展。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我的工作才變得如此輕松。“開始吧。”他不抱期待說道。“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毀滅心還在……”宋羽跟隨著伴唱開唱,不再壓制自己的實力,讓他覺得非常爽。學(xué)渣偽裝學(xué)霸難,但學(xué)霸偽裝學(xué)渣就很容易。王儒表情一滯,什么鬼?他感到了驚喜,哦不,應(yīng)該是驚嚇。居然毫不費勁唱完了整首歌。“王叔,怎么樣?還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嗎?”宋羽唱完第一遍,看向玻璃墻外的王儒,問道。改個屁啊!王儒沉默了幾秒,最終幽幽問道:“你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道?”“以前覺得自己實力不足。”宋羽回答。再加個為了拯救自家公司,只能出道做偶像。但考慮到這個世界沒有l(wèi)ovelive,只能作罷。“……?”王儒很想問你是不是對偶像有什么誤解?這叫做實力不足?“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去參加大公主的青年歌手大賽,而不是去打歌。”王儒想了想,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大夏有不少天王天后是從青歌賽出道的。”偶像無疑是處在文娛產(chǎn)業(yè)鄙視鏈的最底層。不少人,包括歌手和演員等,是看不起偶像的。但賺錢嘛,不寒磣。比如在各種節(jié)目里,能看到專業(yè)歌手和偶像的同臺合作。大公主,指的是大夏官方電視臺,相當(dāng)于前世的央視。論綜合實力和收視率,都碾壓其它電視臺。青歌賽可謂是神仙大亂斗,是歌手中專業(yè)性最高的比賽。嗯,這世界還沒有《我是歌手》《蒙面歌王》這種綜藝。宋羽點頭,說道:“我是想先當(dāng)偶像,再當(dāng)歌手。”偶像和歌手的粉絲群體有重疊,但也不多。換句話說,宋羽全都要。王儒暗道挺有野心的。但先前有這種想法的,都已經(jīng)死在了沙灘上。粉絲追星有多可怕,除了自家偶像,就算天王唱歌,也都是垃圾。而歌手的粉絲,也基本不關(guān)心偶像圈的事情,最多玩?zhèn)€梗。但他也沒有說什么。年輕人,有自信,是一件正常的事情。“OK,過啦。”王儒又多讓他唱了兩遍,發(fā)現(xiàn)和第一遍一樣,完美到找不出任何缺點,證明先前不是運氣,而是實力。他對宋羽改觀很大。宋彥沒有想到他自己兒子會這么快,他本以為會錄一整天。別以為一天很長,對于偶像來說,能一天錄完,實屬是燒了高香。他在圈子里聽過不少故事。有些被強捧的偶像,能把修音師逼得辭職。導(dǎo)出歌曲后,宋彥立即拿出手機(jī),說道:“燕鵠過來錄音室一趟。”燕鵠,是星動娛樂的王牌經(jīng)紀(jì)人。沒被挖走,是因為宋彥對他有知遇之恩,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如果星動娛樂被賣,他會自動轉(zhuǎn)到新公司。不幸解散或破產(chǎn),他也不用支付違約金,而成為自由人。當(dāng)然他更希望宋彥能撐過去,這年頭,找個正常的老板,不容易。“你要多少伴舞?”宋彥看向宋羽,問道。編舞雖然被挖走,但伴舞還剩不少。宋羽沉思了幾秒,說道:“十幾個,另外拍MV的話,需要一個工具人女主角,我打算叫趙妍。”“可以。”宋彥又開始搖人。現(xiàn)在公司女藝人都被挖走,用誰都一樣,反正都是練習(xí)生。“宋董。”燕鵠推門進(jìn)來。他大概四十歲,戴著眼鏡,短發(fā),顯得極為干練。“把這首歌拿去注冊版權(quán),作詞作曲都是宋羽。”“宋羽?”燕鵠詫異看了眼宋彥。“就是他。”宋彥點頭說道,“宋羽打算出道,到時候就由你帶帶他。”“好的。”燕鵠展示出專業(yè)的素養(yǎng)。“麻煩燕叔多多照顧。”宋羽適時說道。雖然他更想要制服黑絲長腿的美女經(jīng)紀(jì)人,但燕鵠實力很強,在他手下不用cao心太多事情。“這個自然。”燕鵠露出了個笑容,嗯,挺有禮貌的,希望實力不要太差。他其實很討厭關(guān)系戶,尤其是沒實力還特驕傲的家伙。“我去找趙妍。”在燕鵠離開后,見還有時間,宋羽便說道。“好,練舞室見。”宋彥點頭。星動娛樂有不少練舞室。男女是分開的。宋羽來到女生專用的練舞室。趙妍在練舞。和私下的她不同,動作頗具力量感,鏡子里的眼睛格外吸引人,充滿決心和毅力。“你找誰?”宋羽扭頭看到一張精致的鵝蛋臉。蘇妮。練習(xí)時長兩年半,罕見的夢幻音色。唱歌的時候像是神婆低吟。她不是大夏人,而是隔壁的秈羅人。“找趙妍?”蘇妮看到是宋羽,眨了眨眼睛,說道,“我?guī)湍憬兴鰜怼!薄爸x謝。”“不客氣。”蘇妮是趙妍的室友兼閨蜜,比宋羽更了解她。她小跑過去,湊到耳邊,言語幾句。趙妍立即抬起頭看了眼宋羽,同時拍了下蘇妮的手臂,臉色微微泛紅。但由于練舞的原因,并分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