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百門之都今何在
尼羅河的中上游遠不如下游肥沃,水流量有限,距離河岸稍遠一點,就成了荒漠。∑, 但是吳忻相信這個地方在三千年之前,是一個土地肥沃,水流豐沛的地方。 只是因為地理變遷,才失去了曾經(jīng)的輝煌。 當然維爾福是不相信的,他只想多休息一會。 現(xiàn)在是中午時分,大家都在休息以躲避毒辣的陽光。 吳忻是唯一還工作的,他在岸邊走著,迪莉雅和科爾莫娜她們的衣服就在吳忻的腳邊,兩位女士在一處小河岔中洗個澡。 雅拉要等會洗,她要安撫那些怨聲載道的士兵們,這個工作一直是吳忻的,但是今天他交給了雅拉。 自己則繼續(xù)工作。 “穆拉德貝伊派了多少使者了,今天更是來了兩撥人,讓你快點去盧克索城享福。”雖然吳忻并沒有在防備,不過維爾福也沒有去偷看女士們的意思。“這都三天了,你也真是夠折騰的。” 他找了一塊石頭坐著,石頭并不算平坦。 不過他也折騰不動了,勉強坐了上去,然后脫掉靴子,把沙子倒出來。 吳忻他們這幾天一直住在一座小村莊里,雖然當?shù)厝颂峁┝艘恍┓?wù),但是比城市總是差得多。 而且吳忻還強迫他把剛剛分到手的女奴給賣了,為此他又開始勸說吳忻不要怕迪莉雅云云。 吳忻也不理會他的抱怨,繼續(xù)沿著河岸擺弄六分儀。 一開始看到這個儀器的新鮮勁早就過去了,維爾福現(xiàn)在覺得那個東西一點也不神奇,他繼續(xù)勸到:“照你說的,古埃及的王陵在古羅馬時代就是傳說中的東西了,可能已經(jīng)完全湮沒了吧。如果真有金字塔,誰會看不見呢?” 雖然吳忻告訴維爾福,古代王陵并不一定就是金字塔,不過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他也是左耳進右耳出,堅持王陵和金字塔之間的等式。 他確實想去盧克索城。那是奧斯曼軍如今在埃及南部的大本營,吳忻堅持這座城市就是建立在底比斯廢墟上的。 維爾福知道帝王谷不會好找,甚至內(nèi)心認定吳忻找不到他臆想中的寶物,但是沒想到實際上連作為坐標原點的古代底比斯本身也需要找。 吳忻對于他的情緒自然是很清楚的,因為曾經(jīng)準確地找到過馬耳他島淹沒的水下入口和塞卜拉泰遺址,他對于自己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 更不要說他還能得到本地向?qū)У膸椭妆人钩鞘怯小鞍匍T之都”之稱的大都會,即使在馬木留克中已經(jīng)失去了記載,但是當?shù)刂羞€是不難找出說自己見過巨大的石像和廊柱的本地牧民。 只是那往往是童年時的記憶。長大之后,人類要負擔許多責任,不可能再隨意游蕩,步入古老而沉默的遺跡。 因此這些人能夠提供幫助,但是決定性的工作還是要靠吳忻。 “不論有沒有結(jié)果,今天晚上我們都可以回一次盧克索城,我們也需要準備一些東西。”吳忻早就把物資清單給了穆拉德貝伊,不過他對進度不抱什么希望。“我也要找他們催一催物資。很快就要開始找帝王谷了。” “你前天剛剛來到村子的時候,就是這么說的。”迪莉雅走了過來。她已經(jīng)穿好了鎧甲,正在用亞麻布擦拭自己的靚麗金發(fā)。 “呃………….這次我有把握。”附近幾個埃及的村子名字都差不多,而且發(fā)音又不是人人標準,吳忻在心里痛罵那個導(dǎo)致自己在女伴面前丟臉的本地導(dǎo)游,他的埃及話肯定不是開羅標準的。 當然吳忻其實不大公正,那位中國旅行社的導(dǎo)游。他的川普在這件事中發(fā)揮的作用其實也不小。 當吳忻作為游客來到這里時,當?shù)氐穆糜螛I(yè)已經(jīng)極為發(fā)達,那個村子的位置受旅游經(jīng)濟的影響,完全位于底比斯城卡納克神廟的正上方。 而這個時代,這個名字類似的村子。距離古城有一段不算遠也不算近的距離。 “你上次也說自己有把握的。”維爾福并沒有興高采烈的樣子,他費盡力氣才清理干凈一只靴子,此時正拿著另一只靴子在敲。“上次你還用了一次財寶嗅覺,何苦呢,看你那么心痛我也不好受,那些施法材料給我,能換多少只尼羅鱷啊。” 吳忻的手藝很潮,這個位面制作營養(yǎng)劑很困難,但是他可以無限制地使用“火球術(shù)”“次級火焰球”來加工食物。 而且尼羅鱷是這個位面碎片最強的生物,也許可以不加之一,是精銳級生物的巔峰,因此吳忻可以依靠它做出算是營養(yǎng)劑的東西。 除了迪莉雅以外的幾個小伙伴也都看著吳忻,上次那鍋湯的效果很不錯,雖然有效時間很短,但是在做好之后的一個小時里,確實算得上精銳級營養(yǎng)劑。 至于味道,再差也比那羊油強多了。 不過為了補償維爾福拿出的部分營養(yǎng)劑,所以其他人都沒有分到過這種營養(yǎng)劑,這東西不好殺。 吳忻只是陸陸續(xù)續(xù)地收到了幾塊rou。 “不行就算了吧,反正褻瀆墳?zāi)箍倸w是不大好。”喬爾的實力還不到“中堅”,精銳級的營養(yǎng)劑對他幫助很大。“不如我們一起去抓尼羅鱷算了,然后再順流而下去找開羅方面的法國人干一場。” 他對于吳忻給的質(zhì)量相對差一點的“羊油羊雜塊”不是不滿意,可是班加西港的戰(zhàn)斗讓他壓力很大。 輪回小隊中,他的情況最危險,迫切渴望增加實力。 “我們在這個位面收到的金錢,無法帶回主位面的那種,盡量集中起來給喬爾換成死靈系的營養(yǎng)劑吧。”吳忻理解他的情況,有了一些安排,他的手套激發(fā)需要施法材料,“還有你在班加西要小心,這副手套要盡量保密。” “這你不要瞎cao心。他和瓦萊塔是好朋友,瓦萊塔這個人絕對信得過。”維爾福對于自己介紹的關(guān)系戶相當有信心。“他認了你是自己人,就會用自己的榮譽和生命來保護你,喬爾你放心好了。” 吳忻看了看喬爾,老漁夫在思考了一會后也點了點頭:“瓦萊塔騎士是一個真正高貴人物,和維爾福完全不一樣。” “哈哈。”迪莉雅和科爾莫娜一起大笑。 “哈哈。”不過維爾福笑得更響亮。“喬爾大叔你說得很對。” 陌生人之間可以算是挑釁的語言,在生死相依的戰(zhàn)友之間卻是恰到好處的玩笑。 這一步讓吳忻回想起了和他一起旅行的同伴,那似乎猶如昨日,又似乎已經(jīng)遠隔了千山萬水的地方。 吳忻也加入了這個游戲,他繞到維爾福身后,想一把把維爾福從他坐著的石頭上推倒。 然而他的敏捷想要偷襲維爾福實在太難,游蕩者一個前躍就讓他撲了個空。 好在迪莉雅早有準備,一個側(cè)身在最后一刻樓住了吳忻的肩膀,讓他沒有和石頭來一個親密接觸。 然而吳忻卻足足有半分鐘沒有動靜。 “怎么了?”迪莉雅有點擔心。她以為自己動作慢了一步,吳忻終究還是撞得頭昏了。 而喬爾和科爾莫娜都相當清晰地看到了吳忻和石頭之間有半寸距離,只當?shù)侠蜓庞昧μ螅褏切玫牟弊涌ㄗ×恕?/br> 好在下一刻,吳忻恢復(fù)了說話的能力,還說出了讓所有人高興至極的話:“好了,我已經(jīng)找到底比斯城了。” 吳忻勾了勾手,把剛剛跳開的維爾福召回:“給我好好擦一擦。再把嵌在里面的泥巴給我挑出啦。” 吳忻的聲音很嚴肅,維爾福立刻小跑過來。拿出匕首開始忙活起來,吳忻的鱷魚湯沒有白煮。 按說這是一個精細活,但是吳忻并不是在考古,因此任由維爾福快速地做了。 維爾福一開始還有點糊涂,但是很快,他意識到了自己在干什么。動作也越來越快。 有些和石頭已經(jīng)結(jié)合了幾百年的泥土,都被銳利至極的匕首給挑了出來。 石頭上,漸漸出現(xiàn)了文字。 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幾千年,但是雕刻文字的人是一個“精銳級”的法師,因此吳忻得以見到他作為游客見不到的文字。 那個位面沒有魔法。文字已經(jīng)消磨殆盡,而這里卻還留下了可以辨識的字跡。 “哈采普蘇特和她的丈夫、哥哥、法老圖特摩斯,以此獻給永恒的蛛后陛下。” 吳忻意識到,他就站在底比斯古城上,這塊不平的石頭不是什么普通的石頭,而是古埃及帝國全盛時代的遺存。 “方尖碑。” 維爾福和迪莉雅馬上要一起動手,打算順著石頭繼續(xù)挖下去。 吳忻卻制止了他們:“不要浪費力氣了,這東西確實是一件寶物,但是它有幾十米高,又那么難以敲碎,除了定位,沒有其他用處了。” 方尖碑所在,就是底比斯的一處大門,吳忻已經(jīng)可以以次為原點,定位帝王谷了。 但是維爾福還不死心,又把那些幫工的埃及人給抓來,繼續(xù)折騰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認這個東西不是自己能挖出來的。 那些幫工對于被折騰自然是很痛恨,不過他們很快就恢復(fù)了士氣。 他們得意回到久違的盧克索城,而且吳忻還極為慷慨地為他們提供了各種福利,反正這些人對于最便宜的rou和女人,就滿足了。 他們可以放松,但是輪回隊員們還要應(yīng)付其他事情。 “你真的找到那個什么帝王谷了?”穆拉德貝伊安逸地攤在一張星月床上,一邊吃著女奴去核的椰棗,一邊喝吳忻說話。 輕紗薄帳,美人漫步,葡萄酒和**的味道在其中彌漫,除此以外還有一股令人昏昏然的氣息。 “啊??”吳忻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他看不到穆拉德貝伊,只能循聲去找,“不是帝王谷,我找到了……….” “坐下說,坐下說。”穆拉德貝伊也看不到吳忻,他的聲音黯淡而悠遠,“我在這里。” 擠了好一會,吳忻才坐到了那張星月床上。 穆拉德貝伊比他想象的還要墮落。 一個女奴手上拿著一個圓壺,壺里有幾個空洞,大部分空著,其中一個插著一根鏈接到一個燃燒的金屬球的管子,另一個直接插著一根和穆拉德貝伊嘴里煙管相連的軟管。 貝伊老爺?shù)淖彀鸵粍右粍樱殡S著同樣的頻率,鼻子里同時有煙霧噴薄出來。 他稍微安定了一點,就重組了龐大的“后勤團隊”,在好幾座城里橫征暴斂不說,還讓各個大戶貢獻女奴。 “我找到了底比斯古城,五千年前的方尖碑。”吳忻對于情況很不樂觀,他在當海員時也不抽煙,可是船員中抽煙的人那么多,也沒見哪一個和穆拉德貝伊一樣那么愉悅的。 這不是煙草,而是……… “方?方尖什么?別管那個了,來,先抽一管福壽膏。”穆拉德貝伊一說,一個女奴就把一根管子遞給了吳忻。“這東西對你們這些法師老爺好處很多,是本地的城主獻給我的,對了,城主也是要給施法者,你們兩個好好親近親近。” 清醒的時候,他倒是能分得清法師和術(shù)士,不過現(xiàn)在他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了,更何況吳忻到底是不是法師。 “我們術(shù)士有其他獲得力量的途徑。”吳忻雖然好奇心很強,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他能夠克制自己,而且他對這東西到底對法師有沒有效果也持懷疑態(tài)度。“城主老爺公務(wù)繁忙沒,還要冥想,我就不打攪他了。” 那個馬木留克城主其實就在這個房間里,此時正倒在星月床下,在冥想,嗯,應(yīng)該是在“冥想”。 “他在冥想?不要急,冥想最舒服了。”穆拉德貝伊對這個城主那是相當滿意,不論是搜集女奴還是安排福壽膏,他都弄的井井有條。 又回味了一番福壽膏,他總算想起來問吳忻,“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 聽了吳忻需要更多勞工以及部分有戰(zhàn)斗力的士兵的要求后,穆拉德貝伊倒是沒有推脫。 反而是相當豪邁的一口答應(yīng)下來:“這件事我早就吩咐下去了,不僅是人手,還有各種開挖的裝備,我都讓默罕默德-阿里負責給你辦了。” 吳忻立刻明白對方是在玩什么花樣了:“自從上次我反對了他不明智的抵抗策略后,默罕默德-阿里閣下對我的意見很大啊。” “他絕不敢以私害公!你拿著我的條子去找他,想要什么拿什么。”穆拉德貝伊說著就要拿筆給吳忻寫字。 然而他剛剛起身,就一骨碌摔倒在了地上,也進入“冥想”狀態(tài)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