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皇子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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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配上音樂,效果更佳! 歌曲名:所見之日乃是終止之時(鋼琴版) 因為酬勤大會需要邀請四合神洲的各大勢力。所以這其中也就必然包括了那羅之洲羅天王朝的皇子們。 或許是出于皇子間的理解。離歡也很自然的便收到了來自于自己兄長們的邀請。說是要趁這一晚好好玩玩…… 說句實話。離歡倒是真的不喜歡參加那樣只是假裝親近的皇子的宴席。 七八年前。離歡只有十幾歲的時候,其母便是死在了那幾個皇子之間的爭斗中。具體的過程,離歡從來不愿提起。但是那聰明的腦子,還是可以讓離歡很簡單的猜到這事情跟誰脫不了關系。 十有八九便是跟自己那三皇兄鐘離渡有關。只可惜。只可惜當時離歡年歲尚小。只可惜那鐘離渡是自己的三皇兄,只可惜即便是母親之死,那也不過是帝王家一次普普通通的爭斗。只可惜,那事情父皇并不在意。 是啊。一個佳麗三千的帝王,又如何能在乎那三千弱水中的一瓢呢?離歡可不相信哪個男人會覺得那一瓢的江水便能“解渴”……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以后。離歡變得愈發討厭那帝王家的所謂爭斗。不過是為了一把帝君的椅子,不過是為了一聲帝君的稱謂。難道因為這些便連親情都不顧了? 這樣的事情。離歡明白,卻不懂。 不過倒也還好。雖然并不喜歡這樣皇子間的聚會。但是這其中倒是還有件事能讓離歡提起一些興趣來。那便是這次,至少還可以見到皇長兄。羅天王朝東宮儲君,鐘離陽。 鐘離陽是羅天王朝帝君長子。那身上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賢君氣質。雖是那身子平日里多少弱了一些,卻不像離歡般慵懶,也不像其他皇子般整天只跟兄弟揣摩心機。倒是個心系天下的“正經皇子”…… 自打離歡母親死后。從小便是生得一副慵懶閑散身子的離歡,似乎愈發的被羅天王朝老皇帝所討厭。或許真的如離歡自己所說,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了吧?離歡雖然并不在意,可是那人心如此。 誰會在乎一個連帝君都討厭的皇子呢?也正因如此,導致了離歡在羅天王朝便是處于皇子的身份,卻連宮中侍從也時常從很多的瑣碎小事上刁難離歡。對于離歡來說,也就只有這位皇長兄對自己照顧有加。 那雨淅淅瀝瀝,不大也不小。 離歡一身白衣,卻未曾打傘。他喜歡那樣的雨。打在身上不疼,浸透衣衫不癢。 只是默默的走在雨中。那平日里別人面前開心的二。逼德行,不知為何在那一個人的時候已經被收斂個一干二凈…… 羅天王朝,帝都之中。自然是到了深夜也要燈火通明。離歡喜歡那樣的萬家燈火,只可惜,卻沒有一盞能留住自己…… 眼前已經逐漸出現了幾個身影。其中那一綠一黃的兩件皇子蟒袍離歡倒是眼熟的很。便是自己的兩位皇兄。鐘離渡,鐘離羨。 兩人看到離歡,臉上的表情刻意轉變一些。帶著微笑朝離歡走來,身后打傘的侍從則是很有眼力的緊隨其后。 “七弟。” 鐘離渡首先對離歡露出一種微笑,上來便是一記擁抱。 “可想死皇兄了!” 鐘離渡的聲音,動作,模樣,表情。都顯得極度自然。那從外人看來,便是妥妥的兄弟二人長久未見,互相思念的情感透露。可卻不知怎的讓離歡覺得惡心…… “三皇兄。好久不見。”離歡露出微笑對鐘離渡行禮。又轉頭看向鐘離羨:“六皇兄,好久不見。” 鐘離羨對離歡露出一種優雅的微笑:“七弟自從成了睹星罔尊門主,倒是愈發的風流倜儻啊!” “六皇兄也一樣啊!”離歡對鐘離羨大笑道。眼神卻不時瞥著兩人身后。 不禁問道:“皇長兄呢?” “哦……”鐘離渡眼神中似乎抹過了一絲不屑:“皇長兄在后面有點事情。” “有點事情?”離歡不解:“什么事?” 鐘離羨則是說道:“皇長兄在喂貓。你自己去看便知。” “喂貓?” 離歡兀自重復著,對兩人微笑后,朝那兩人身后的方向走去。 淅淅瀝瀝小雨中,燈火通明暗巷里。 一個身著紅色蟒袍,長發束著紅色珠冠的年輕人正蹲在那里,身邊沒有侍從。和那象征著皇子最高級別的紅色蟒袍相比,年輕人手中拿著的卻是一個略顯卑賤,不知從哪里撿來的破舊食碗。此刻正將那食碗中的一些剩菜倒在地上,而其面前,是一只被雨澆了一身的小花貓…… 那小花貓見了那食物,眼睛泛光。不怕人也不客氣,吃了起來。那年輕人則是偶爾試探性的摸摸那貓,臉上帶著笑容…… 離歡看了,眼神中一絲喜悅和敬仰。緩步走到那人跟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撓著那貓的脖子。 問道:“皇兄背鐘離之姓,負儲君之軀。怎得偏偏要拾那路邊殘羹,喂這巷中野貓呢?” 那貓似是通了人性。聽了這“野貓”二字。抬起了小腦瓜,不禁對離歡呲牙…… 離歡也不怕它,抬手朝著那貓的鼻子點了一下。佯怒喝道:“兇!你兇!?……” 身旁的鐘離陽,輕輕笑著。“若是連這巷中的貓,都難逃忍饑挨餓的劫難。那這天下的人,豈不是個個都走不脫家破人亡的宿命?若是天下的人都要家破人亡危在囹圄之中,那我羅天王朝鐘離皇室,豈不是也以身陷旦夕之間了?” “皇兄說得好。”離歡笑著起身:“離歡受教。” 鐘離陽則是也跟著微笑起身。面向離歡仔細看了看。伸出手輕拍離歡肩膀。“你我兄弟未見,可有一年?” “一年有余。”離歡笑道。 鐘離陽點點頭。那種笑容似乎是來自于知己之間的理解。 “一年的時間。”鐘離陽道:“你說話正經了不少,不是你的風格。莫不是這一年時光讓你我兄弟之間生了隔閡不成?” “皇兄這是哪里的話?”離歡笑著:“你我兄弟,兄弟之情,手足之義。當不會被時間所割。” 鐘離陽聽后笑的開心。“說得好。”看看離歡身后:“走吧。別讓他們等急了。” “好。”離歡說罷兩人便相擁而出。 “父皇這次,也要皇長兄參加圣火墨氏的酬勤大會嗎?”離歡邊走邊問道。 鐘離陽搖搖頭:“這事情有三弟六弟代表羅天王朝去就是了。我出來,是有些事情要順道替父皇去圣火墨氏商量。倒是你,圣火墨氏這次邀請睹星我還真沒想到。” 離歡哈哈笑著。轉頭看向鐘離陽:“我猜……皇長兄是替父皇去跟圣火墨氏商討九月份滄海浮塵珠一事?” “哦?”鐘離陽有些詫異的看看離歡:“這事情父皇叫我保密。三弟六弟費了不少心思也沒猜到什么。倒是瞞不住你。” “嗨……”離歡嘆了一聲:“這事情有什么好猜的。徒添煩惱。倒是我,若是連這點消息都沒有的話,這罔尊門主可是白做了……” 兩人寒暄著走到街面。鐘離渡和鐘離羨不知已經從何處弄來了四匹快馬。 見到鐘離陽,紛紛上前,恭敬道:“皇長兄。” “你們這是?”鐘離陽看了看那四匹快馬。 “皇長兄。好不容易出來,不是說著要好好玩玩嗎?”鐘離渡笑道。 鐘離陽左右看看:“那你們是想去哪嗎?” “這帝都深夜。自然是要去煙雨閣的啊!是吧七弟?”鐘離羨對離歡笑道:“那如宿姑娘可都等急了。” 離歡聽了,露出那副不正經的混蛋德行。 “那小娘子竟然如此思念我嗎?”離歡笑著飛身上馬:“那我可得快馬加鞭,去了她的床上啊!” 其余幾人聽了,也紛紛微笑,飛身上馬。 鐘離陽平日里自然是并不在意這些灑脫風塵的事情。只是這兄弟間的宮外聚會,實屬不多。想來倒也不愿意因為自己一人擾了興致,索性也沒說什么,跟著飛身上馬。 帝都的深夜,燈火通明。 四個皇子快馬加鞭的去了窯子……那畫面難以想象。 因為羅天王朝帝君鐘離伐本身便是個沙場血性的漢子。為人雖是粗中有細,可是那漢子的血性,倒也是不顧什么所謂影響。對于皇子們則也是只要求能力,不注重影響。 也正因為父皇如此。這號稱帝都最大,姑娘最美的煙雨閣,幾位皇子,包括鐘離陽自然也是沒少去。 最開始倒還有幾個文鄒鄒的年邁官員對鐘離伐明確反對過皇子逛窯子的事情。蒼老的臉憋著怒火,語重心長的真誠諫言,說是那有辱帝王家的斯文。可是怎奈何那鐘離伐性子里灑脫并不在意,其四位皇子又確實能力卓越,各有千秋。能干的緊。 三皇子鐘離渡做事效率極高,下手狠辣,頗有鐵腕之風。六皇子鐘離羨政治觀極度卓越,外交能力甚至是被羅天王朝,天創王朝,乃至于邪宗的三方帝國勢力一致認同!對于羅天經濟更是了如指掌。 鐘離陽和離歡則是更不用說了。一個是被稱為心系天下,各方面能力極度卓越的羅天王朝皇子中最杰出的東宮儲君殿下。另一個更是被世人稱為可測風云之才,四合神洲最強一合,睹星三尊之首的睹星罔尊門門主。 不說別的。光是這些,就足以讓那諸多老臣閉嘴。 畢竟,人家逛窯子也不影響人家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