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登臨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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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志怪:從養生拳大成開始 眾人紛紛轉頭,只見大殿之外,沐武手持長弓,還保持著一個射擊的姿勢,他身邊還跟著一個太監。 沐武放下弓箭,聳了聳肩,輕笑道,“抱歉,在下手滑了。” 向珊率先反應過來,轉頭查看自己的父皇的情況。 只是掃了一眼,她就得出了結論——沒救了,等死吧。 沐武射的很準,箭矢當胸穿過,刺穿了肺部,就算是大內的御醫全部在此都回天乏術。 知道了這一點后,向珊莫名的松了口氣。 見沐武大步流星走過來,她開口問道。“你剛剛去哪了?” “沒什么,去了趟御書房,有了些收貨。”沐武說道。 “先不提這個,我問你在想什么?親手弒殺父親,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你知道會發造成多大的震蕩嗎?” 向珊別過頭去,“那事已至此,無可挽回,那你說怎么辦?” “呵,這還不簡單。”沐武胸有成竹,侃侃而談起來。 “首先第一點,沿用大溯的名頭,千萬不要改國號!切記,千萬不能改國號。” “記住,你是在清君側之惡,一但改了國號,也就意味著坐實了你謀反的事實,這就是割據一方,這是古往今來最范忌諱的一點,你很快就會被天下群起而攻之,記住!統一!統一是最重要的!” 聽了沐武講出“謀反”這個詞后,旁邊的太監和宮女紛紛臉色大變,跪倒在地。 而向珊麾下的將領的表現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低頭看向地面,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恨不得自己突然失聰。 沐武則是毫不在意,自顧自的講下去。“第二,立刻投入到朝廷的重建工作中去,將你手下的人安插到六部之中去,最多安排侍郎的職位,讓原本的大臣繼續工作,你的人則負責監視他們,然后宣布你是唯一合法的正統朝廷。” “這……能行嗎?”向珊遲疑道。 “不可能的……沒有……大義在身……終究得……得位不正……必將……被……天下……人……所非議……”老皇帝還未徹底死去,他躺在龍椅之上,胸口插著箭矢,斷斷續續的說道。 “呵。”沐武輕笑一聲,“大義不過只是一層遮羞布罷了,本質上來說和青樓女的衣服一樣沒有區別。” “沒有我們只要制造一份不就行了,你實力在手,就算有聰明人自然也會看破不說破的。” “喏,這就是我找的大義!”沐武一抬手,將旁邊的小太監拉了過來。 “他是……”向珊還沒有反應過來。 “唔……”老皇帝頓時瞪大了眼睛,身軀劇烈運動,扯動了傷勢,一口逆血涌上喉頭。 “嗯?”向珊見老皇帝如此激動,也不由自主的好奇起來。 “回稟殿下,小的是司禮秉筆太監。”太監緊張的說道。 “司禮秉筆太監!”向珊似乎抓住了什么。 “不錯,司禮秉筆太監位高權重,有批紅之權,當然最重要的是,皇帝若是不勤勉,就要有司禮秉筆太監代為批閱奏折,因此并且司禮秉筆太監要模仿皇帝的筆跡。”沐武笑道。 沐武丟出一卷空白圣旨,“我說你寫,聽到了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金環公主,宿衛忠正,宣德明恩,心思社稷,行返萬里,誅鏟jian宦,朕心甚慰。蓋古者任賢而序位,量能以授官,勞大者厥祿厚,德盛者獲爵尊。故武功以顯重,而文德以行褒。才德兼備,功高蓋世,朕甚嘉之。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輿制,釋服布告中外,咸使聞知,欽此。” 太監身子一抖,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沒想到沐武真的敢偽造圣旨,而且偽造的這么光明正大,只要稍微了解一點向珊和皇帝關系的人,都不會能看出這張圣旨妥妥是偽造的。 “你……”老皇帝眼里滿是血紅,顯然是受了刺激,這么久還沒咽氣。 “就這,你就受不了了?還有呢!我們還要進行國史的編篡,記住,向珊真相是瞞不住的,但真相可以被美化。” 向珊若有所思,“這個……具體的……要怎么做?” “簡單,主要是三點,第一你和陛下有著深厚的感情。” “第二,陛下培養你多年,你也沒有辜負陛下的期望,這里可以提到陛下將金環商會交給你,而你也沒有辜負陛下的期望,將金環商會變成了天下第一商會。” “第三,還要寫出陛下一直希望把你培養成儲君,但因為有小人讒言,所以才沒有將你立為儲君。” “這一點尤為重要,在后續的宣傳之中,你要刻畫皇帝的自大和愚蠢,還要表現下屬的jian詐,這樣才能營造出一種jian臣作亂的的氛圍,這里特指閹黨,就是這幫閹人,教唆皇帝迫害你。” 說道這里,沐武看了一眼司禮秉筆太監太監,問道,“寫完了嗎?” “是的,大人,小的……” 沐武奪過詔書,掃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這和他在御書房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他掏出玉璽,在底部啐了兩口唾沫,然后在玉璽上蓋上了章子。 這一連串動作下來,向珊不禁眼皮跳了跳。 “你就是這么蓋印的。” ——那可是玉璽啊! “對了,既然要凸顯皇帝的荒謬,皇帝的死因就寫在宮內與宮女們聚眾yin亂,然后跌入糞坑,嗆入金汁,金汁藥性大涼,陛下年老體衰,嗆入后腹瀉不斷,最后脫肛而死。” “這……”向珊瞪圓了眼睛,小嘴也微微張開,雖然要污名化前任皇帝,但是沐武這個怎么想都太過分了吧。 “沒關系。”沐武拍了拍胸口。 “我爹以前在江湖上人稱千面郎君,一手易容術出神入化,我雖然學藝不精,僅僅只學到他五成本事,但處理一具尸體還是綽綽有余的,只要不是讓杵作解剖,保準沒有人能看得出來!” “你!你!啊啊啊啊!”老皇帝猙獰大吼,神情癲狂,然后當場氣絕身亡。 “他死了啊!”沐武說道。 “是被你氣死的吧。”向珊幽幽的說道。 “胡說,明明是被我射殺的好嗎?”沐武下意識說道。 然后他就意識到,這兩者之間好像沒什么區別,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半是轉移話題,半是真心實意道。 “還有,京城的二十萬軍隊還在,你要對他們好生安撫,要錢給錢,要糧給糧,只要穩住他們,鎮之以靜,過上一兩年就好了。” “在朝堂之上,你要將不肯歸順的前朝死硬分子定性為jian臣,找各種理由將他們車裂、凌遲、殺全家乃至誅九族,一定要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才能真正做到殺雞儆猴。” “對于,愿意歸順與你的忠臣你要加以任用,而那些不站隊的中立派或者說是墻頭草,你要大力拉攏,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得少少的。” “而且,你還有重新啟用那些前朝被排擠打壓的官員,要不留余力的宣傳他們的棄暗投明,還要給予一定的好處,你可以讓他們和前朝的官員一起對壘,拉幫打踩,這才是為帝之道。” “最后,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作為第一個造反之人,你開了個壞頭。你等于是告訴了全天下——天子兵強馬壯者為之。你必須要盡可能的削弱地方的兵權,然后充實杠桿式步槍的裝配,想方設法擴充雷火營,只要確保杠桿式步槍的制作工藝不會流漏出去,你就能永遠占據戰爭優勢。” “為了防止一些假意歸順的大臣發動宮廷政變,你需要建立一個監察百官的組織以服務自己,一旦發現有人意圖謀反,立刻拿下,警示天下!” 沐武一口氣交代完了全部,發現向珊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嗎?” “我是想問,這些知識你是從何而來的?不,等等,你不用說了。” 向珊扶額,她實在想不出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人能夠總結出如此系統的造反知識,就感覺你似乎已經見過其他人早過無數次反,并且從中總結出了系統性的經驗。 這簡直……簡直…… 向珊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沐武,兩人的臉貼的極近,“有時候我真懷疑,這世界上是不是有生而知之之人。” “也許是覺醒宿慧呢?”沐武輕笑著回應道。 向珊沒有過多糾纏,因為這種事情如果沐武想說,他自然會說的,如果他不想說,那再怎么糾纏也沒用。 她將一件件事情有條不紊的吩咐了下去,很快,早些時候稱病不起的袞袞諸公就被士卒強行綁了過來。 向珊泰然自若的站在龍椅之前,沐武則是垂下雙手,默不作聲的站著人群之中,豪不起眼。 他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一旁小角落里蓋著白布的那具尸體。 若是讓某些士大夫看到,比然要感嘆,一國之君,竟落得如此下場。 “本宮此次前來,本是為了匡扶溯室,清君側之惡,但想不到,竟然遲了半步,沒想到父皇的性命竟然被jian人所害,本宮有罪!本宮有大罪啊!” 說道動情處,向珊竟擠出兩滴九假一真的眼淚來。 群臣見狀紛紛義憤填膺,一起聲討起那jian人來,那怒火噴張的模樣,似乎是要將那賊人活生生撕成碎片,食其rou,寢其皮。 向珊眼眶通紅,深深呼吸幾下,才繼續道。 “此人就是童晶,來人,將那賊人童晶帶上來!” 幾個帶甲之士將那一個身形高大魁梧,卻白面無須的身影帶上了大殿之上,此人是一個太監。 “就是此人,蒙蔽圣聰,在朝廷結黨營私,禍亂朝綱。” 沐武垂下眼簾,有些好笑,自古以來出了什么事情,就喜歡推給閹黨,百姓也相信這一點。 畢竟,一個人為了做官,連閹割這件事都做的出,還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 這童晶也是老皇帝的心腹,在大內宦官之中,地位僅次于小順子。 童晶渾身被鐵鏈捆綁的結結實實,口中還被麻布堵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童晶想要為自己辯解,但向珊根本沒興趣聽他說的話,待到朝堂上的袞袞諸公驗明真身后,直接一抬手就讓士卒將它壓了下去。 再即將被壓下去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童晶竟然掙掉了口中的麻布,開口高喊道。 “殿下,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向珊當然知道他是冤枉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冤枉的,就像郭德綱說的那句話一樣,冤枉你的人,比你還更清楚你是冤枉的。 真正的罪人其實是朝堂上的袞袞諸公,是龍椅上的九五之尊,但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很快,童晶被壓了下去,和他一起被斬首的還有幾位宦官,幾聲慘叫從殿外傳來,然后就再無聲息。 一時間,朝中大臣個個戰戰兢兢,畢竟現在向珊掌握軍權,還掌握大義,萬一他隨便指一個說和閹黨有勾結,然后拖下去斬了,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此間事了,本宮除去朝中jian逆,本宮變會讓我那位兄長繼承大統,回到本宮的封地,余生絕不再踏出封地一步。” 沐武在心中默默嘆息一聲,輪到他出場了。 “萬萬不可!殿下!”沐武越眾而出,高聲說道。 “沐將軍,這是為何啊?”向珊好奇的問道。 “下官有罪!下官在攻城之時,一時失手傷了太子殿下,現如今太子殿下已經半身不遂,恐怕失去了生育能力了!”沐武悲嗆的說道。 “你!你!你……”向珊頓時勃然大怒,對著沐武怒目而視,然后又頹然下來。 “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容不得留手的余地,此事怪不得你,沐將軍,你也別太自責了!” “下官,下官……乃是……”說道一半,沐武便說不下去了,一手掩面,泣不成聲。 “這……這該如何是好啊!”向珊一拍大腿,焦急的說道。 在場的大臣們頓時心領神會,紛紛跪到在地。 “臣,冒死進諫!太子有疾,眾皇子尚幼,臣懇請殿下登臨大寶,如殿下不允,臣就跪死在這里!” “臣附議!” “殿下,國不可一日無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