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一番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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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香燭鋪內(nèi),陰風(fēng)陣陣…… 顧墨雙手死死地拉著胸前的束魂索,徹骨的陰寒傳遍了全身,就連靈魂都在顫栗! 可束魂鎖另一頭竟然拴著兩個魂魄。這TMD就很尷尬了! 抬眼看去,一個40歲左右的男性孤魂野鬼正極為痛苦地掙扎著。 這個男性孤魂野鬼完全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不止西裝革履,就連明鑒可人的發(fā)型都是倒背頭,眼前還有一副金絲眼鏡,怎么看都是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 可就是這么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孤魂野鬼,竟然要當(dāng)著顧墨的面謀那個熊孩子。 怎么說,也有些相當(dāng)不恥! 這文質(zhì)彬彬的孤魂野鬼掙扎了幾下,透明的魂魄就結(jié)出了一層rou眼可見的白霜。 霎時間,文質(zhì)彬彬的鬼魂野鬼張著一雙駭人的鬼手,就死死地掐住了顧墨的脖子! 顧墨頓時被掐的面紅耳赤,陡然一驚之間,心里自然也是一番嘀咕: ‘TMD,又是脖子!這伙兒妖魔邪祟到底怎么想的?每次都是掐脖子,就沒有別的花樣嗎?真是B了狗了!’ 短短的幾天下來,顧墨的脖子已經(jīng)被很多人光顧過了! 也許是被掐脖子掐慣了,顧墨被孤魂野鬼這么一掐,反而沒有多么害怕。 ‘既然這個孤魂野鬼忌憚陰寒徹骨的束魂索,那么勞資可要好好地招待你了!’ 想到這里,顧墨猛地身子一沉,雙手之上突然亮起芝麻綠豆大的綠色鬼火。綠色的鬼火剛一出現(xiàn),連接亡魂的束魂索更是寒冷徹底,上升了一個層次。 眼看這種狀況,顧墨整個人都麻了。就連掐住顧墨脖子的孤魂野鬼也是猛地一震! 電光火石之間,顧墨趕緊用手抓起束魂索,將這冰冷徹骨的鐵鏈死死地纏住了亡魂的鬼手。 啊~ 震懾心靈的嚎叫聲,突然傳入顧墨的耳畔,那掐住脖子的鬼手就此松開。 轉(zhuǎn)瞬之間,這個西裝革履的孤魂野鬼立馬蹲在地上,團縮在一起。整個透明的魂魄也是顫顫巍巍。 孤魂野鬼剛一張嘴,一大股寒氣洶涌而出。 顧墨看到這里,也就蹲了下去皺著眉頭說道。 “你看吧!和你好好說話,你就是不聽!現(xiàn)在遭罪了吧!” 略帶嘲諷意味的話語一出,顫顫巍巍的孤魂野鬼,立馬吱吱嗚嗚地開始求饒。 “對……對不起,大哥我知道錯了,您能先放了我嗎?” 顧墨聽后當(dāng)即有些犯難,他只是情急之中喊了聲‘束魂索’,沒想到這玩意兒竟然這么給面子。 再說了,這個孤魂野鬼也太弱雞了。沒怎么出招,他就已經(jīng)扛不住了。可怎么收回這條鐵鏈,顧墨根本就是毫無頭緒。 再說,面前的熊孩子還是離魂狀態(tài),鬼知道要怎么把他的魂魄放回rou身里。 萬一香燭鋪里發(fā)生了命案,牢獄之災(zāi)肯定是在所難免的! 轉(zhuǎn)念一想,顧墨就義正言辭地說道。 “放了你干嘛?讓你傷害那個熊孩子?” 一聽到這話,地上的孤魂野鬼頓時后悔非常。那眼淚含眼圈的樣子,別提多委屈了…… 可到底該怎么處置這個孤魂野鬼,實在是不知道從何下手。 就在顧墨犯難之際,香燭鋪門口卻傳來了仙風(fēng)道骨的話語。 “無量天尊!” 此話一出,顧墨也就會心一笑,順勢扭過頭去,不過顧墨說的話卻沒那么客氣。 “蕭道長,‘你丫兒的’在搞什么雞毛?讓勞資一個人面對亡魂!” 一身黑色道袍的蕭雨樓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云淡風(fēng)輕地擺了擺手,說道。 “顧兄,貧道陽氣過盛。若是貧道一直在你鋪子里,這廝還敢出現(xiàn)嗎?” 說完,蕭雨樓單手一翻,一只紅色的酒葫蘆就出現(xiàn)在手心之中。 爾后,蕭雨樓看著蹲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孤魂野鬼,居高臨下地說道。 “你也算苦命之人,貧道現(xiàn)將你收入葫蘆之中。等鬼門關(guān)打開之日,定引渡你投胎轉(zhuǎn)世!” 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孤魂野鬼聽后,也只能任由蕭雨樓擺布。 話音剛落,蕭雨樓微閉雙目單手畫了個太極,然后對著孤魂野鬼就是指。 噗的一聲! 那酒葫蘆上的蓋子不拔自啟。嗖的一聲過后,地上的孤魂野鬼直接被酒葫蘆吸了進去。 叮鈴當(dāng)啷一聲脆響傳來,那陰寒無比的束魂索直接掉在了地上。 而后,顧墨只覺得渾身一冷,那條束魂索再次鉆回了體內(nèi)。 看到這里,顧墨頓時滿頭霧水。 “蕭道長,這玩意兒怎么又回去了?” 站在原地的蕭雨樓只是一彈道袍袖擺,然后走到了熊孩子身前。 隨著一張黃符貼在了熊孩子的額頭上,那透明的魂魄直接被蕭雨樓打入了熊孩子體內(nèi)。 接著,蕭雨樓又是仙風(fēng)道骨地倒背雙手,然后對著門外說道。 “進來吧!” 接著,一個同樣身穿校服的熊孩子,鬼鬼祟祟地引入眼簾。 顧墨抬眼一看,這個熊孩子和倒在地上的熊孩子一樣,都是北荒一中的學(xué)生。就連一頭的紅毛也是如出一轍。 “大師,小虎不會有事兒吧?” 蕭雨樓冷哼一聲,看著這個還在上學(xué)的小屁孩說道。 “你小子叫什么?深更半夜不好好睡覺,怎么會招惹到孤魂野鬼的!” 此話一出,站在門口的學(xué)生小屁孩當(dāng)即渾身一顫,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我叫季永飛,死黨都叫我小季巴!” 說完,這個學(xué)生小屁孩突然發(fā)現(xiàn)場面相當(dāng)尷尬,顧墨和蕭雨樓也是差點兒笑出了聲。 學(xué)生小屁孩兒連忙改口說道。 “我叫小季,那個是我的死黨名叫王小虎。大師,他會不會有事兒啊?” 言盡于此,蕭雨樓也就輕咳一聲,看著這個學(xué)生小屁孩兒說道。 “到底怎么回事兒?你還未曾說明!” 聽到這里,面前的學(xué)生小屁孩兒也就嘆了口氣,驚魂未定地說道。 “我倆都是北荒一中的高一學(xué)生。 因為學(xué)校最近封閉式教育很是無聊,所以我們四個死黨就準備半夜溜出來,上網(wǎng)吧放松一下。 誰知道剛翻出學(xué)校的后墻,王小虎就說尿急,然后這小子就在一棵樹下撒尿。 結(jié)果還沒尿完,王小虎就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當(dāng)時我怕極了,以為小虎在抽羊癲瘋,就抓了把草塞到了他嘴里,怕他咬斷自己的舌頭。 沒想到,這是小子就和瘋了一樣追著我們連啃帶咬的。 我們?nèi)齻€同伴當(dāng)時嚇了個魂飛魄散,朝著不同的方向就跑了。 我當(dāng)時靈機一動直接跳進了垃圾堆里,這才撿了條命。 之后我就一路尾隨著小虎,跑到了這兒來……” 故事講到這里,基本上也算是明了了。 顧墨微微一笑,心想:三個兄弟還有一個留下來照看他,也算可以了。 忽然,地上躺著的王小虎猛地展開雙眼,然后嗚嗚兩聲捂著嘴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他的同旁小季看后,趕緊追了出去。 沒幾秒,這個叫小虎的男孩忽然肚子里翻翻江倒海,他連忙跑到門口的垃圾桶旁,波濤洶涌地吐了起來。 就算隔著一堵墻,那腥臭難聞的氣味和畫面還是被顧墨腦補了出來。 顧墨皺緊眉頭心想:不錯,省得給這混小子灌水洗胃了! 小虎吐完以后,疑惑地定睛一瞧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垃圾桶里一片狼藉,滿是些嚼碎的白蠟和元寶香燭。 這個年紀尚輕的熊孩子,著實被嚇了一跳。那渾身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要不是旁邊的小季,一把將王小虎拉住。否則這熊孩子肯定會一頭栽進垃圾桶里。 驚恐之下,王小虎接著吐了一會兒,直到吐出苦水、膽汁,還不罷休。 這小子抱著垃圾桶瘋狂地嘔吐不停,一旁的小季同學(xué)雖然皺著眉頭很是嫌棄,但一直在輕拍著王小虎的后背。 等王小虎實在沒什么東西吐了之后,這兩個小屁孩兒也就折返了回來。 顧墨端坐在柜臺前正愁眉不展地深思。 “大哥,小虎是不是被臟東西......” 顧墨回過神來,端起成年人的架子說道。 “那不是顯而易見的么?” 當(dāng)顧墨看清王小虎的容貌后,也覺得這個熊孩子長得還算眉清目清。 只不過這頭紅色長毛,顯得太2太非主流了! “小屁孩兒,人可以不信鬼神,但不可以不敬鬼神!怎么能隨地大小便呢?” 顧墨轉(zhuǎn)身從柜臺上拿上香燭、元寶、紙錢遞給小虎。 “往后每年清明時候,記得去原來那個孤墳祭拜。下次再尿急了,一定得挑個好地方。還要咳嗽三聲,說句‘有怪莫怪’!” 倆個熊孩子接過貢品聽著一愣一愣的,連忙點頭道謝。 顧墨一看手機,已經(jīng)快凌晨了。也就張口說道。 “時間也不早了,你倆快回宿舍休息吧!” 兩個熊孩子聽完,鄭重地給顧墨和蕭雨樓鞠了一躬。 而身旁的蕭雨樓卻輕咳一聲,說道。 “你倆暫且留步。” 此話一出,兩個小屁孩頓時滿頭霧水地看著仙風(fēng)道骨的蕭雨樓。 “大師,怎么了?” 蕭雨樓眉頭微皺,然后一彈道袍袖擺,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倆頭發(fā)過長,額頭和天靈上接收不到陽光正氣,這叫‘烏云蓋頂’。運氣自然會受到影響!” 說完,蕭雨樓又皺著眉頭繼續(xù)補充。 “回去之后,一定得好好修剪,注意言行!平日里多注意衛(wèi)生,否則的話還是會遇到妖魔邪祟的!” 倆個小屁孩兒聽后,頓時嚇得目瞪狗呆,當(dāng)即點頭稱謝相伴而去。 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顧墨也就想到了他的那幫發(fā)小們。 一時間,那些塵封的童年趣事還是涌上了心頭。 當(dāng)王小虎看著香燭鋪沒有大門的時候,當(dāng)即覺得有些奇怪…… 等這倆小屁孩兒走回,顧墨也就眉頭一皺,看著蕭雨樓說道。 “雜毛,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蕭雨樓聞言,只是云淡風(fēng)輕地笑了笑,然后坦言說道。 “顧兄到底想問些什么?” 顧墨眉頭一皺,一時間還真不知道從哪里問起了。 畢竟,這才是顧墨認識蕭雨樓的第一天。而這短短的一天之內(nèi),又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 隨后,顧墨深思了片刻才張嘴說道: 第一,我和您到底有什么淵源?萍水相逢的為什么幫我? 第二,你那身道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能做到隔空取物? 第三,我這個‘極陰命格’到底怎么回事兒?妖魔邪祟為什么會盯上我! ……” 種種疑問說得蕭雨樓一時間也有點兒難以應(yīng)對。 但蕭雨樓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這些問題,其實并沒有顧墨想象中那么難以回答。 隨著蕭雨樓片刻的沉吟,然后才抬起頭來看著顧墨的雙眼,真誠地說道。 “顧兄,你還記得鋪子里的那個僵尸嗎?” 再次聽到僵尸這種邪門的東西,顧墨還是忍不住地渾身一顫。畢竟,那才是幾天前的事情。 “蕭道長,您想說什么?” 蕭雨樓聽后緊皺眉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其實,很多事情告訴顧兄,可這些信息實在是有些為時過早。一旦泄露天機……” 古怪道士蕭雨樓才把話說了一半,顧墨當(dāng)時就臉色一沉出言打斷。 “雜毛,你別和勞資扯這些有的沒的!我顧墨可不是三歲小孩兒,沒空陪你兜圈子!” 蕭雨樓聞言當(dāng)即有些犯難。 逼問這玩意兒可不是個屁,不想放還能憋回去! 良久之后,面色鐵青的蕭雨樓終究是咬著后槽牙,說道。 “顧兄,你且聽為兄慢慢道來!” 又一聲長談之后,蕭雨樓百般無奈地說道。 “顧兄,那個倒掛在你鋪子里的僵尸不是別人,正是你爺爺顧煙直收留的干孫子,只不過你不曾見過而已!” 顧墨聽到這里,頓時被滿頭的霧水滋擾著。 “什么?我爺爺還有一個干孫子,為什么呢!” 蕭雨樓翹著嘴角,緩緩說道。 “此人正是顧陌,不過他這個‘陌’是陌生的陌!令尊翁為的就是保你周全!” 聽到這里,顧墨越來越糊涂了。 “保我周全?為什么!” 蕭雨樓舔了下干裂的嘴唇,然后對著空茶杯就是凌空一指。一股熱氣騰騰的茶水頓時充滿了整個杯子。 待蕭雨樓吹開茶氣,淺嘗一口之后才悠然說道。 “因為,顧兄你從出生開始就被人盯上了!” “啊?” 此話一出,顧墨都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喝了一口茶水的蕭雨樓,突然面色一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頓時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