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身形步伐
時至天光未亮,顧墨一聽又要修煉,頓時心生厭惡…… “啥玩意兒?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這才剛回來幾天啊!” 閻王蔣靜雪聽后,直接一把擰住了顧墨的耳朵,鉆心的痛感直接傳來。 “小跟班,你以為憑你的實力能干點兒什么?一個游魂野鬼都對付不了,以后怎么擺脫自己的命運……” 說到這里,閻王傻妞當即眉頭一皺,顯然是有些說漏嘴的樣子。 顧墨聽到這里,當即抬頭看著閻王傻妞問道。 “大王,您說什么?” 閻王傻妞聽后又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顧墨被她這么一擰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哎呦喂~大王您下手怎么這么黑!” 閻王蔣靜雪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墨,那威嚴的女王范兒顯露無遺。 “道兒上的事,你少打聽!” 此話一出,顧墨頓時滿臉黑線石化當場。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怎么閻王傻妞說話的方式都變了?難道這個雜毛給傻妞刷抖音了? …… 爾后,顧墨只能面色一沉地悠然抱怨。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我練還不行嗎?” 隨后閻王傻妞單手一揮,那黑色包袱中的古書,直接漂浮到了顧墨的面前。 萬般無奈的顧墨定睛一瞧,然后很是疑惑地問道。 “這不是爺爺那本‘登云隱真訣’嗎?我完全看不懂這個,要怎么修煉呢?” 此話一出,盤膝而坐的蕭雨樓當即微微一笑,說道。 “顧兄,你小子可是得天獨厚!這幾本古書,旁人就算是抓破頭也不會見到的!” 此話一出,顧墨也是疑惑非常。 “這玩意里面還有什么貓膩嗎?” 蕭雨樓聽后掐著道印,云淡風輕地說道。 “這本‘登云隱真訣’涵蓋諸子百家的武學精髓。每一卷的功法都能獨當一面!” 此話一出,顧墨頓時一頭霧水,對于爺爺身上的諸多謎團也是越發得好奇。 “蕭道長,你說我爺爺顧煙直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為什么我童年時期就沒發現這些謎團呢?” 蕭雨樓聞言也是一番苦澀地笑了笑。 “顧兄,這個貧道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令尊翁一定是個大人物。否則的話,這本‘登云隱真訣’里也不會記載著五莊觀的秘術了!” “什么……五莊觀的秘術?你不就是五莊觀的道士嗎?” 顧墨滿臉狐疑地看著蕭雨樓。而后者,只是云淡風輕地點了點頭。 “不錯,正是本觀的秘術。就算貧道自幼博覽群書,這功法還是第一次見。” 聽到這里,顧墨頓時好奇非常。 “到底是的什么功法呢?” 蕭雨樓深吸口氣,云淡風輕地說道。 “七星天罡步!” 顧墨聽后腦子里也開始刮起一陣風暴,幾番回憶之后還真的看到過這種功法。隨后,顧墨緊盯著蕭雨樓的雙眼問道。 “蕭道長,這種功法到底是干什么的?之前我在這本‘登云隱真決’里確實看到過。不過這里面全是文字,根本看不懂啊!” 盤膝而坐的蕭雨樓微微一笑,然后悠然說道。 “這‘七星天罡步’是由斗轉星象演化而來。七星顧兄知道嗎?” 顧墨聽后當即擺出一副臭臉,很是鄙視地白了蕭雨樓一眼說道。 “雜毛!你犯得著這么損我嗎?我又不是個傻子,不就是北斗七星嗎?” 此話一出,蕭雨樓當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顧兄,貧道也是為你好啊!” 說完,蕭雨樓就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的場面。隨后蕭雨樓從道袍袖擺中掏出一尾毛筆,點沾朱砂之后就在空地上刷刷點點,畫出了七個圓圈。 作罷,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仙風道骨地站在七個圓圈之前,沉聲說道。 “北斗星在不同的季節、夜晚的時間里,出現于天空不同的方位,所以古人就根據初昏時斗柄所指的方向來決定季節。 斗柄指東,天下皆春; 斗柄指南,天下皆夏; 斗柄指西,天下皆秋; 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隨后,蕭雨樓微微一笑,有準備開始長篇大論。而本來就有些倦意的顧墨看后,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而閻王蔣靜雪見狀,直接附在了顧墨體內。 一句銀鈴般的聲音就此傳來。 “小跟班,本王先休息了。你可要好好修煉啊!” 顧墨眉頭一皺當即耍起了嘴皮子。“大王,你天天附在我體內。記得交房租!” “哼!冥幣要不要?” 顧墨滿臉黑線地白了一眼,然后深吸口氣等著蕭雨樓傳道解惑。 后者見這一對歡喜冤家的狀態,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自古以來,就有星斗崇拜和星占之說。先民崇敬天象,并以天象變化預測人事吉兇,尤其是南北斗主人生死,影響頗巨。 北斗勺子其深層原因即在于古代社會,先民將北斗和極星作為一個整體來認識,稱為“斗極”。 斗極處于星空旋轉的中心,群星繞其旋轉,好象天空的主宰,而先民以北斗斗杓周旋四指來厘定節候。 北斗又為天地秩序的制定者,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似乎都是隨北斗指向而來臨,北斗成為天地萬物化生的中心。” 說完,蕭雨樓端起茶杯淺嘗一口,然后繼續悠然說道。 “北斗七星從斗身上端開始,到斗柄的末尾。分別稱作: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 道教稱北斗七星為七元解厄星君,居北斗七宮,即:天樞宮貪狼星君、天璇宮巨門星君、天璣宮祿存星君、天權宮文曲星君、玉衡宮廉貞星君、開陽宮武曲星君、瑤光宮破軍星君。” 說完,蕭雨樓又是故作停頓,特意留給顧墨一些思考的時間。 “傳統影響命理的“紫微斗數”。“紫微斗數”里的十四主星有五顆來自于北斗七星。 《北斗經》有云:北斗九宸,中天大神,上朝金闕,下覆昆侖。調理綱紀,統制乾坤,大魁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高上玉皇,紫微帝君。 分別對應為:天樞(貪狼)、天璇(巨門)、天璣(祿存)、天權(文曲)、玉衡(廉貞)、開陽(武曲)、搖光(破軍)。” …… 顧墨皺著眉頭面露難意。 第一,最近幾天本來就沒有休息好,整天還都會碰到各種妖魔邪祟。 第二,本來顧墨就是個門外漢,修煉什么的更是難上加難。 第三,蕭雨樓所說的這些話,全部都引經據典。就算顧墨照著文字看都是深邃難懂。更別說光靠耳朵聽了。 如此一來,顧墨只能臉色一沉張嘴說道。 “蕭道長,咱能不能白話一點兒嗎?我實在有些懵圈啊!” 蕭雨樓聽后只能長嘆一聲,略帶鄙視地說道。 “顧兄,你就說你聽了多少吧?” 顧墨面色一緊,然后吱吱嗚嗚地說。 “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 蕭雨樓邊聽邊點頭,等顧墨說完之后,就挑著眉頭小聲問道:“然后呢?” 顧墨當即臉色一紅,用蚊子大小的聲音說:“沒……沒了!” 站在七個圓圈前的蕭雨樓頓時滿臉黑線、石化當場。 “算了!余下的‘紫微斗數’告訴顧兄也用處不大。測算之事,貧道可以代勞!” 隨后,萬般無奈的蕭雨樓,只能在柜臺前的空地上來回踱著步子。 良久之后,蕭雨樓也就面沉似水地看向顧墨。 “顧兄,你可要看好了!” 隨后,蕭雨樓身子一沉,邁開大步就在七個圓圈之內踏起步來。 刷刷刷。 只見一身黑袍在顧墨眼前來回打轉。 這步伐。 時而忽快忽慢,猶如騰蛇巨蟒;時而或躲或閃,猶如雖壽神龜。但蕭雨樓每一次的落腳點兒都在七個圓圈之內。 剛開始,蕭雨樓踏出的七星天罡步還有跡可循,基本上是順著七星的順序。 可踏了幾個循環之后,這步伐就完全找不到章法了。 顧墨緊盯著蕭雨樓的每一步,總覺得這‘七星天罡步’詭異莫測,變化更是多種多樣。 看得越來越迷糊的顧墨,只能皺著眉頭趕緊打斷。 “等等……” 蕭雨樓聞言還真就停了下來。 “顧兄……怎么了?” 顧墨面色鐵青地看著蕭雨樓說道。 “雜毛,你能不能考慮下別人的感受?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牛叉嗎?” 話音剛落,顧墨看著蕭雨樓愣在原地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 畢竟,古怪道士蕭雨樓才和他認識一天。而這個萍水相逢的人卻很是古怪地幫助著自己。 隨后,顧墨只能輕咳一聲低著頭向蕭雨樓道歉。 “蕭道長對不起,我不該這么急躁……” 仙風道骨的蕭雨樓聞言,只是云淡風輕地嘆了口氣,然后說道。 “對啊~修煉本就是一場艱難困苦的歷練。你怎么能急躁呢?” 此話一出,顧墨頓時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爾后,顧墨抬起頭來看著啥事兒也沒有的蕭雨樓問。 “蕭道長,你難道就不怪我出言譏諷?口無遮攔什么的?” 聞言,蕭雨樓只是一頭霧水地看著顧墨說道。 “沒什么啊!……顧兄何出此言呢?” 這下輪到顧墨徹底懵圈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仙風道骨、上善若水、為人灑脫? 果然,顧墨和蕭雨樓相比,差得根本就是不是年紀、樣貌。那差得可是境界! 想到這里,顧墨還是忍不住好奇,張嘴發問。 “蕭道長,您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我,忍讓我?這點兒我很是好奇!” 此話一出,站在原地的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云淡風輕地說道。 “只因貧道與顧兄有緣,難道這點兒不足以這么做嗎?” 此話一出,顧墨頓時滿臉黑線石化當場。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聽起來有些駭人聽聞、難以置信,甚至到了極度扯蛋的地步! 回過神來的顧墨也就嘆了口氣,站在七個圓圈前,學著蕭雨樓的身法練習起來…… 三十幾遍之后,顧墨完全就像是從桑拿房里走出來的一樣。豆大的汗珠噗噗地往外冒著,而鋪子外的陽光也涌了進來。 此時,顧墨趕緊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來的舒適。似乎全身的細胞、神經都變得煥然一新。 蕭雨樓看著顧墨現在的狀態,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顧兄,時候也不早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此話一出,顧墨直接擺了擺手看著蕭雨樓的雙眼說。 “蕭道長,您先幫我看一下鋪子。我回趟家換身衣服。” 聞言,蕭雨樓只是云淡風輕的笑了笑,任由顧墨消失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