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顧墨大冤種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還是讓顧墨心頭一緊、頗受震撼…… “小心你的前女友!” 顧墨當即皺緊眉頭,重復了一遍。 似乎這句話中充滿了威脅,但似乎這句話中還有種提醒的意味兒! 等顧墨回過神來,追出去的時候,白蓮教的夏無期早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摸著口袋里厚實的百元大鈔,顧墨越發(fā)猜不透夏無期的真是目的。 爾后,顧墨就此大手一揮,回到了柜臺前。 “這貨是神經(jīng)病吧?難道白蓮教的異人里就沒一個是正常的!” 話音剛落,香燭鋪外直接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 “哈哈哈!顧兄這是在罵誰呢?” 顧墨聽后也就抬起頭來,仙風道骨的蕭雨樓已經(jīng)倒背著雙手,悠然地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的蕭雨樓頓時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茶香,但這股茶香中確實夾雜著不同的香味兒。 陡然之間,蕭雨樓猛地皺起眉頭,看向發(fā)呆的顧墨說道。 “顧兄,你方才舞文弄墨了?” 回過神來的顧墨一臉懵圈地搖了搖頭,張嘴說道。 “舞什么文墨!勞資剛才接待了一個神經(jīng)病!” 說罷,顧墨直接把一沓沓百元大鈔放在了茶臺上。 看到這么多鈔票的蕭雨樓,眼見都看直了。 “臥槽!顧兄這是搶銀行了?” 此話一出,顧墨當即狠狠地白了蕭雨樓一眼,然后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 一聽到夏無期的名號后,蕭雨樓頓時渾身一顫、面色也是慘白如蠟,就連額頭上也掛上了一層汗珠。 感覺蕭雨樓就像是大白天看見了鬼一樣。 “顧……顧兄,剛才來的人自稱是夏無期?白蓮教的夏無期?” 聞言,一臉茫然的顧墨也就點了點頭說道。 “怎么了?白蓮教都是這種見面就送錢的怪胎?我怎么看那個傻缺比財神還拽!” 此話一出,蕭雨樓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怪不得貧道嗅探到一股子的墨汁香味兒!” 聽到這里,顧墨更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了。 哪知道,蕭雨樓下來的話更是讓顧墨徹底地大跌眼鏡、目瞪狗呆。 “顧兄,這個夏無期正是白蓮教的新任教主!” 咔嚓! 顧墨的腦海里頓時驚雷四起。 “啥玩意兒?那小B崽子看上去撐死了也就20多歲,怎么可能是白蓮教的教主呢?” 言盡于此,蕭雨樓也是苦澀地坐在凳子上,說道。 “貧道收到風聲,前段時間白蓮教因一些新舊思想的沖突,已經(jīng)分為兩派。教中大部分元老級別的人物,已經(jīng)另起爐灶,創(chuàng)建了血蓮教。” 說到這里,蕭雨樓也就稍作停頓,接著說道:“而這個剛上任夏無期,所統(tǒng)領的白蓮教就和被架空一般!” 顧墨聽到這里,頓時滿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切~分裂就分裂唄!關勞資吊事!” 哪知蕭雨樓聽后,卻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然后白了顧墨一眼說道。 “顧兄,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什么貓膩嗎?” 爾后,顧墨皺起眉頭很是疑惑地問道:“什么貓膩?” 蕭雨樓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道:“顧兄在陰曹地府遇到的老鬼姓什么?” 想到這里,顧墨頓時菊花一緊、虎軀一顫。 “夏老鬼?難道那個徘徊在陰間百年的老鬼,是……是夏無期的祖宗?” 蕭雨樓聞言也就緩緩地點了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咔嚓! 顧墨的腦海里再次驚雷四起。 短短的幾小時里,顧墨已經(jīng)聽了太多駭人聽聞的事情。總感覺這伙兒白蓮教的瘋子,每天都是吃飽了沒事做一樣! “勞資一開始還以為夏無期是白蓮教的小嘍嘍。既然夏老鬼那么厲害,夏無期豈不是更難對付?” 端坐在對面的蕭雨樓當即苦澀一笑,娓娓道來。 “據(jù)貧道所知,那夏無期從小身懷異術。善使一尾毛筆,奪人心智,江湖人稱——神機圣手!” “啥玩意兒?神機圣手!難道這貨也是精通測算嗎?” 蕭雨樓聽后卻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白蓮教本來就詭異莫測,所使的功法異術,也全都天馬行空。與那‘玲瓏福地’基本不相上下。但那夏無期的消息線索,卻是少之甚少!” 話音剛落,蕭雨樓就頓感不妙。只見這個猥瑣的道士抬眼看著顧墨,正兒八經(jīng)地問道: “顧兄,你和夏無期那廝詳談甚久,有沒有被他控制心神?” 聞言,顧墨更是一頭霧水地搖了搖頭。 下一秒,蕭雨樓就伸出一根手指,正兒八經(jīng)地問道。 “顧兄,你看這是幾根手指?” 顧墨聽后,當即扭曲著五官,狠狠地白了蕭雨樓一眼。 “雜毛,你是不是皮癢了?” 哪知下一秒,蕭雨樓又是正色道:“顧兄,一加一等于幾?” “等于你大爺?shù)模∧阈∽邮遣皇菦]完沒了了?就算是勞資被控制心神,你也問個有深度的問題啊!” 爾后,仙風道骨的蕭雨樓就此一彈道袍袖擺,張嘴問道。 “顧兄,令尊令堂姓誰名誰?” 此話一出,顧墨更是滿臉黑線,這些黑線看上去,完全可以織出一條毛褲了! “雜毛,勞資從出生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你小子明知故問,是不是找揍呢!” 耳聽得顧墨這些回答,蕭雨樓終究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 千分之一秒之后,幡然醒悟的蕭雨樓也就看著顧墨的雙眼,關切地問道。 “顧兄,你還記得前女友的信息嗎?” 顧墨聽聞頓時皺緊眉頭,雖然心里有萬般的不愿意,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夏無期控制心神,只能張嘴說道。 “我前女友叫李紅巖,是我小學同學。后來我被爺爺送到了外地。 再次相識的時候,已經(jīng)是去年三月份的一個晚上了……” 說到這里,顧墨也就嘆了口氣,然后開始接著回憶。 “身在異鄉(xiāng)打拼的感覺并不好,那時候的我四處碰壁,根本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工作。 兜里沒錢,所以一天只能吃一個面包,死撐著! 就在我最落魄的時候,竟然在街上遇到了小學同學李紅巖。 多年不見的她,已經(jīng)變成一個招人喜歡的大姑娘。雖然談不上傾國傾城,但那抹純真的笑容,還是讓人難以忘記。 當時為了面子,我也就沒好意思和李紅巖打招呼,低著頭藏在路人身后。 但誰知道,李紅巖居然一眼就從人群中看到了我。并且跑過來拉著我的衣服,大叫著我的名字。 隨后,大驚失色、目瞪狗呆的我,就被李紅巖不由分說地拉到了附近的小吃店,一起吃了頓簡單的晚飯……當然還是她付的錢。 閑聊很久之后,我也從李紅巖的嘴里得知,她一年前就來到了那座城市,而且混得也不好,房租、水電都有點兒交不起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倆的感情逐漸升溫,順理成章地合租在了一起。等確立關系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 蕭雨樓聽得正津津有味,也就掏出煙來遞給顧墨,趕緊追問。 “顧兄,你別賣關子,倒是快說啊!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顧墨苦澀一笑,點燃香煙深吸了一口。那還算清秀的五官也就在煙霧里逐漸扭曲。 “等我倆確立了關系后,勞資才發(fā)現(xiàn)。李紅巖那個渣女居然腳踏很多條船,而且聯(lián)系著孫強那個混蛋!” 聽到這里,蕭雨樓頓時猛然一驚,眼前顧墨的頭發(fā)瞬間變成了青青大草原。 “顧兄……貧道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了。” 顧墨聽后也就深深地嘆了口氣,任由尼古丁和焦油在肺里猛烈地激蕩著。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安慰也沒用了!” 但故事才聽了一半,蕭雨樓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顧兄,后來呢?” 面對蕭雨樓眉飛色舞的追問,顧墨只能深吸了口煙,再次講述著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后來,經(jīng)過我忍辱負重地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 勞資從一開始就被這個渣女玩弄著感情! 和我相遇、相知、最后相戀完全是因為一場KTV的大冒險! 而當時提出大冒險的就是孫強那個王八蛋!” 聽到這里,蕭雨樓頓時有些一頭霧水。 “顧兄,你和那個孫強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深吸了口煙的顧墨,只是云淡風輕地搖了搖頭。 “上學時候確實出現(xiàn)過一些摩擦。孫強那個小B崽子,不光是學習成績、長相、人脈都被勞資按在地上摩擦。 孫強除了家里有幾個臭錢,完全就是一無是處!” 聽到這里,蕭雨樓算著徹底明白了。 只見這個猥瑣如斯的道士,直接擺出一副猥瑣到了極點的表情說道。 “顧兄,這么算下來。你可是當了回大冤種啊!” 顧墨聽后,當即十分尷尬地苦澀一笑,開始自嘲。 “備胎就夠慘了,勞資純粹是個千斤頂。等那個渣女換備胎的時候,讓勞資頂一下而已!” 此話一出,蕭雨樓頓時笑出了聲。 “哈哈哈,顧兄果然風趣!” 片刻之后。 顧墨滿面愁容地抓起貪食鬼,和蕭雨樓結(jié)伴而行,踏上了回家的路…… 黑暗的不遠處,四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蹲在樹下,死死地盯著香燭鋪的方向。 “狼哥,就是這間鋪子!” 話音剛落,其中一人掏出煙來…… 吧嗒~吧嗒~ 隨著打火機上的搖曳火光,一個臉上有條駭人刀疤的大臉,直接出現(xiàn)在鏡頭前。 而孫強那個猥瑣的家伙,正滿臉堆笑地看著這些地痞流氓。 細細看去,這刀疤男粗眉闊鼻、怒目圓瞪,滿臉的兇相。 那條駭人的刀疤像是條蜈蚣一樣一直從男人頭頂蔓延到了下巴。 “小強,你就說怎么干就行了!” 粗獷的聲線下,刀疤男狼哥伸手拉了拉脖子上的金鏈子。 一旁的兩個地痞流氓長得那叫一個歪瓜裂棗。一個黑的干瘦,一個白的發(fā)胖。總之,任何人都不愿意多看他們兩眼! 吞云吐霧之間,孫強翹著嘴角惡狠狠地說道。 “狼哥,進鋪子里打砸一番就行了!那種小人物犯不上把事情弄大!” 此話一出,那個叫狼哥的刀疤男惡狠狠地瞪了孫強一眼。 “你小子,這種活兒還TMD叫勞資干嘛?你不是想揍那小子一頓嗎?” 孫強聽后只能滿臉堆笑地陪著不是。 “改天再揍他,先讓那小子心里難受難受!” 一陣吞云吐霧之后,這三個地痞流氓直接站起身來,講手里的煙頭惡狠狠地扔在地上。 啪的一聲。 彈將而起的煙頭,直接迸發(fā)出轉(zhuǎn)瞬即逝的火星。 三個地痞流氓提著撬棍、鎬把大步朝著香燭鋪走去。 蹲在遠處的孫強看著三人走遠,立馬不屑地冷哼一聲。 “哼!你們?nèi)齻€流竄犯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要不是勞資心情好,會給你們?nèi)龡l金鏈子?” 說完,孫強又想起和顧墨之前的矛盾,當即惡狠狠地怒罵幾句。 “小B崽子,勞資先砸了你的鋪子。等過幾天再讓這三個癟三,海K你一頓! 到時候,就算是查到這三個流竄犯也怪不到勞資頭上!” 隨后,孫強就抽著嘴里的煙,望向香燭鋪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