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鈔票即是正義
我的老婆是閻王第30章:鈔票即是正義陽光甚好,微風吹拂。 顧墨身穿那套千瘡百孔的黃色緊身服,正倒背著雙手閑庭漫步。 看上去,顧墨更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開心小老頭。 雖然有些邋遢,但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沒想到,閑庭漫步的顧墨居然哼唱著悠揚的小曲,那心里更是別提多美了。 “今天好高興,老狼請吃雞~ 當格里格當個當~ 當格里格當個當~ 你打電話我不接,你打它有啥用啊~ 當格里格當個當~ 當格里格當個當~ ……” 要說顧墨為什么心情大好,原因嘛很簡單! 顧墨留給蕭雨樓的那張紙條上,可是密密麻麻記載著一堆的生活用品。 粗略估計,那些生活用品和所用之物,最少吃掉蕭雨樓1個W。 地主家都沒余糧了,作為房東收點房租其實也不過分。 “誰叫那個猥瑣的家伙兒,經常坑勞資呢。該!” 話音剛落,顧墨又是笑了幾聲。 可剛一抬眼,顧墨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凝固的比鋼筋混凝土還要硬! 細細瞧去,那白蓮教的夏無期正坐在香燭鋪的臺階上。 而這個清秀少年身穿一套不染凡塵的純白衣物,手里正把玩著一尾精致的毛筆。 心頭大震的顧墨,一挑左邊的眉毛,心中難免一番感慨。 ‘唉~這小B崽子又來送錢了?’ 想到這里,顧墨當即邁開大步朝香燭鋪徑直走去。 趿拉~趿拉~ 幾步之后,一臉邪魅的夏無期就緩緩站起身來,笑著看向顧墨。 這才半個月沒見,這夏無期越來越清秀了,都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陡然之間,夏無期就滿臉堆笑地張口說道。 “顧老板最近好忙啊!我蹲點三天了都沒碰見您。香燭鋪不開張了?” 聞言,顧墨的臉上也是浮現出虛假的客套。 “夏老板家大業大,我這種小老百姓怎么能比呢?不開張就得喝西北風了。” 短短一句交鋒之后,顧墨就掏出了鑰匙上前開門。 咔噠一聲,推門而入。 兩人伴著新鮮空氣,依次坐在桌前。 顧墨看了看未開封的桶裝水,然后燒水煮茶。 沒一會兒功夫,茶香四溢。 顧墨端起茶壺給夏無期倒了一杯,沉聲說道。 “什么妖風把夏老板吹來了?” 聞言,夏無期的臉上也浮現出一抹難以揣測的笑容。 “顧老板,好大的手筆啊?” 聞言顧墨當即一愣,但一秒之后顧墨就決定裝個X,唉聲嘆氣起來。 “哪能啊,夏老板看看我這香燭鋪。雖說庫存不少,但進賬的‘仨瓜兩棗’根本不夠內耗的。” 說著,顧墨就抬起腿來一指自己的破衣爛衫,說道。 “這破衣嘍嗖的……再過幾天,我窮得都得去要飯了!” 夏無期聽后緩緩端起茶杯,淺嘗一口。 而顧墨見狀,當即眼珠子一轉。那滿肚子的壞水,立刻開始波濤洶涌了起來。 這見這個香燭鋪的老板左右搖晃著身子,楚楚可憐地張嘴說道。 “夏老板,你白蓮教的護法位置一定得給我留下。說不定哪天我就帶著蕭雨樓直接投誠了!” 聽到這里,夏無期清澈如泉的雙眼內,突然冒出一縷金光。 “哈哈~” 淺笑一聲后,夏無期也就放下手中的茶杯,笑著說道。 “顧老板此話當真?” 聞言,顧墨當即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點頭答應。 “比真果粒還要真!” 此話一出,顧墨和夏無期就像是深交多年的好友,同時笑了起來。 那知笑聲逐漸消散,趁顧墨給夏無期添茶的功夫,對坐的夏無期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 “就算我白蓮教誠邀顧老板加盟,怕是749副食總廠也不會答應吧?” 說到這里,夏無期身子向后一靠,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 顧墨聽到這陰冷的笑聲,強忍住渾身一抖的沖動,端起茶杯接著和夏無期交鋒。 “唉~夏老板此言差矣。749副食公司的待遇太差,哪有夏老板出手闊綽呢!” 言盡于此,對坐的夏無期突然單手一擺。 顧墨見狀頓時握緊雙拳,心想: ‘來來來,圖窮匕見了吧!勞資打不死你也得打你個面癱!’ 哪知下一秒,五疊噴香的百元大鈔就穩穩地落在了桌子上。 看這足足五萬的鈔票,顧墨整個人都凌亂了。 雖然顧墨已經有好多根金條和金磚,上次夏無期給的錢也沒花了多少。 可這個夏無期到底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天底下,真有人喜歡拿錢砸人嗎? 難道是這小B崽子想睡勞資? 想到這里,顧墨頓時驚出了一聲冷汗。 但明面上,顧墨還是強忍內心的激蕩,云淡風輕地沉口說道。 “夏老板這是什么意思?” 聞言,模樣清秀的夏無期邪魅一笑,緩緩說道。 “沒什么,我夏無期從來不欠別人的,僅此而已。” 此話一出,顧墨整個人都麻了。 那腦子里的霧水,就像是一團快要熬熟的糨糊,根本看不出夏無期想干什么! “哦?夏老板何時欠我的錢?我怎么不知道!” 聽到這里,邪門的不能再邪門的夏無期也就探了探身子,輕聲說道。 “顧老板趁著血蓮教疏于防備之時,神出鬼沒地處理了之井。這點報酬也是應得的!” 言盡于此,顧墨總算是恍然大悟了。 聽夏無期的意思,之井這塊訓練場,早就劃到了血蓮教門下。 而之所以血蓮教空于防備,肯定和進攻陰司有關。 但顧墨跑到之井執行任務,完全是被李合堂拐帶過去的。 話說回來,為什么夏無期會知道這些? …… 想不通的顧墨也就冷冷地看著桌上的五萬塊鈔票。 又有誰會嫌錢燙手呢? 不拿,那就是傻子! 可是……如果拿了這錢,肯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里,顧墨還是翹著嘴角、邪魅一笑。 “夏老板,這錢我拿得燙手啊。晚上想到這些還能睡著嗎?” 此話一出,對坐的夏無期又是喝了口茶,任由茶香在口腔里蔓延開來。 “顧老板不必推讓,因為……” 夏無期話說了一半,又是把手一番。 在桌子上又出現了五疊噴香的鈔票。 看到這里,顧墨整個人都傻了。 見過瘋子,沒見過這么瘋的! 似乎桌上的十萬塊錢,在夏無期眼中根本就是一疊廉價的A4紙。 這出手已經不能用闊綽來形容了,簡直是喪心病狂! 回過神來的顧墨頓時臉色一沉,抬手就把夏無期杯中的茶水添成了十分滿。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茶七、飯八、酒斟滿。 顧墨這個香燭鋪老板已經開始轟人了! 而對坐的夏無期見狀,并沒有在意這些繁枝縟節,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后,卻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看到這里,顧墨頓時有些氣的夠嗆。 那知邪門的夏無期,又是張口說道。 “湘西向四爺和唐門唐顯山都是被顧老板處理的吧?” 聽到這里,顧墨頓時菊花一緊、虎軀一顫,那豆大的汗珠就像是雨后春筍一般,撲簌簌地往外冒著! 夏無期是怎么知道的?難道這小子也和749副食公司有什么瓜葛? 爾后,夏無期居然緩緩地鼓起掌來。 啪啪啪~ “顧老板手法獨道,估計除了我夏無期之外,知道此事的絕對不超過3個人!” 此話一出,顧墨的后背上再次驚出一聲冷汗。 眼前的夏無期總是以一種上帝視角窺探這一切。 可這個小B崽子到底在下什么棋,顧墨還是猜不透。 想到這里,顧墨只好微微一笑,不在說話。 沉默是金,就算是夏無期也不知道顧墨在想什么。 因為,就連顧墨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這便是無招勝有招! “夏老板可是個體面人,為何一直針對我顧墨呢?” 聞言,喝過茶水的夏無期卻用手云淡風輕地擺了擺,再加上那抹詭異的笑容,實在是邪門到家了! “顧老板……您大可認為這是一場雇傭。我夏無期作為白蓮教的教主,如果親自動手的話,難免落下口舌。但……” 說到這里,夏無期一挑眉毛邪魅地盯著顧墨。而顧墨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總感覺對面坐著的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而是一挑吐著血紅信子的毒舌! 似乎下一秒,夏無期就會死死地咬在顧墨的脖子上。 這哪里是砸錢雇傭,滿滿就是一種威脅。 沒想到送錢還能送出威脅的氣氛,這夏無期果真不是一般人。 他是二班的! 從來都不會按規矩出牌! 想到這里,顧墨深吸了一口氣,同樣冷冷地看著夏無期。 “夏老板,如果我拒絕呢?” 說罷,夏無期突然變手為爪。 耳聽得嗖的一聲! 一股黑色液體般的粘稠氣息,直接貼著顧墨耳邊就是迅猛一閃。 不動如山的顧墨,靜靜地端著茶水淺嘗了一口,根本沒打算出手。 可鼻息間卻聞到了一股淡雅的香氣…… 啪的一聲! 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夏無期手中居然憑空抓來一只貨架上的香爐。 細細瞧去。 夏無期一臉鬼魅地把玩著手里的香爐,沉聲說道。 “十萬買一個信仰,也劃得來!” 此話一出,顧墨緩緩地邪魅一笑。 “那夏老板接下來,是不是又有什么安排了?” 此話一出,夏無期當即朗聲大笑。 “聰明!” 邪門到家的夏無期稍微頓了一頓,接著說道。 “南城附近有一棟荒廢的鐵路醫院,那里可是血蓮教的圣壇。既然血蓮教沒人駐守,顧老板不如將其連根拔起了!” 聽到這里,顧墨頓時心頭一顫。 好家伙~ 這個夏無期居然玩得一手‘殺人不用刀’! 那勞資是不是得回敬一招‘殺人誅心’呢? 不等顧墨張嘴答應,那夏無期直接站起身來,抱著十萬塊買的香爐,留給顧墨一個背影。 一句深邃的話就此傳來。 “顧老板,世間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但鈔票即是正義!” 聽到這里,顧墨當即扭曲著五官,小聲回敬了一句。 “有毛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