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謹(jǐn)慎老狐貍與寸步不讓滾刀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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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頭就是胡家的老家主胡有財,也就是后來漂白了盜賊身份,改頭換面,取了官名的胡黑娃。 胡有財細(xì)眉小眼的,高挺的鼻梁,長條臉型,滿是褶子的臉上,長滿了老年斑,身材高大,瘦骨嶙嶙。 他皮膚蠟黃,長著山羊胡子,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透著一股儒雅之氣。 胡有財倔犟地推開那攙扶著他的手掌,雙手扶著一根金絲欗木的拐杖,三足鼎立地站在內(nèi)院的臺階上,拼命地挺直了掬僂的腰桿,想要保持一股傲氣來。 他定定地盯著曹小樹兄妹,鏡片后的眼睛微瞇著,目光陰鷙,閃爍著一絲狠辣。 曹小樹見到了老狐貍胡有財,便抱著小妹曹小花,淵渟岳峙地在大院中央一站,歪著腦袋,斜著眼神,仔細(xì)地打量著胡家的主事人。 幾息時間。 他唇角一扯,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嘖嘖二聲,怪腔怪調(diào)地叫道: “胡黑娃,你終于出現(xiàn)了,原來你老小子還沒有死呀?” 胡有財自從衣錦還鄉(xiāng),在家鄉(xiāng)又是修建豪宅,又是巴結(jié)權(quán)貴,又是做起買賣,又是兼并土地,搞出了好大的排場,儼然成了地方上有權(quán)有勢,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片地界上,凡是知道胡有財這號角色的,所有人見到他,都是胡老爺長胡老爺短的,久而久之,胡有財都快要把他那個胡黑娃的小名給忘了。 現(xiàn)在,曹小樹居然當(dāng)著他的家人直呼他的小名,大為不敬,讓他心里一陣抽搐,很是不爽。 胡有財見曹小樹如此地蔑視他這個胡老爺子,憤恨不已,心頭火苗亂竄,那握著拐杖的手指不由得緊了一緊。 曹小樹微微地?fù)P起腦袋,昂然問道: “胡黑娃,老子問你,你家里的那個小三崽子故意截斷我家的水源,想要謀奪我家里的田產(chǎn),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胡有財臉上波瀾不驚,咳嗽兩聲,有氣無力地道: “為國,把你三弟找來,爺爺有事問他?” 胡為國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連忙小跑著出門尋找胡為民去了。 曹小樹問道: “胡黑娃,要是待會你那缺德的孫子回來,承認(rèn)他截斷我家的水源,想要謀奪我家的田地,屆時你要如何處理此事呀?” 胡有財哼了一聲,淡淡地道: “莫急,莫急,等我家的三兒回來,一切自有分曉!” 曹小樹嘿嘿一聲,手指一一地指著胡有財?shù)热耍抗饬鑵枺荒樕窔猓淅涞氐溃?/br> “胡黑娃,別怪我言之不預(yù),我現(xiàn)在還告訴你們了,待會不管胡為民怎么說,你們要是還敢打我家田地的主意,到時候,可別怪老子心狠手辣,翻臉不認(rèn)人!” 胡守貴見曹小樹在他家里一直對他們撂狠話威脅他們,還真當(dāng)他他老胡家沒人,心里又是郁悶,又是惱怒,戳指罵道: “小子,你別狂,等我兒子回來了,有你好看!” 胡為國的大兒子不過十幾歲的胡興安也跟著爺爺,沖著曹小樹叫囂起來: “小子,這里可是我老胡家的地盤,容不得你在此耍橫,你要是再在這里大吼大叫,信不信小爺我立馬撕爛你的臭嘴!” 老胡家其余的人,也跟著沖著曹小樹囔囔著,一起呵斥咒罵起來。 胡有財雙手提起拐杖,重重地頓頓地面,沉聲呵斥: “肅靜,肅靜!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 胡守貴等人神色一斂,立即噤聲,不敢吱聲了。 稍頓。 “姓曹的狗崽子呢,他在哪里,他在哪兒,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到我們家里來鬧事,信不信老子立即弄死他呀?” 隨著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胡為民就像一陣風(fēng)似的,提著一根棍子,從外院沖了進(jìn)來。 他見到了曹小樹,愣了一下,即兒,眉頭一豎,目露兇光,舉起棍子就撲向了曹小樹,口里怒吼: “狗雜種,居然敢到我家里來鬧事,老子打死你,打死你!” 曹小花見胡為民撲了上來,心里害怕,嚇得一把抱住曹小樹的脖子,將腦袋藏在了哥哥的身后,身子瑟瑟發(fā)抖。 但是,曹小樹待得胡為民撲近,距離他一尺之遠(yuǎn),突地扭頭瞪著胡為民,眉頭一豎,面無表情,眉宇之間,透著一股煞氣。 胡為民見曹小樹突地瞪著他,神色淡然,眼神犀利,眼睛里似乎藏著兩把銳利的刀子,寒芒閃爍,殺氣盈天。 胡為民被曹小樹那兇戾的眼神給瞪了一眼,感覺心里突地被什么東西給刺了一下,有一股寒氣自腳根直竄腦門,讓他心里一陣陣地發(fā)涼。 胡為民被曹小樹給嚇住了,給鎮(zhèn)住了,心頭一顫,有些膽怯,嘴唇抽搐起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心里有些害怕,身子一頓,僵在了當(dāng)場,那手中的棍子,再也不敢擊打下去了,口中的那些惡毒的咒罵,瞬間卡在了喉嚨里,再也罵不出口了。 曹小樹眉頭擰起,虎眼圓睜,怒視著胡為民,咬牙切齒,厲聲呵斥: “滾!” “你家老東西還沒有死,這里還輪不到你來說話,老子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嘴,你要是壞里爺爺?shù)拇笫拢献恿⒓醋屇慵移迫送觯鞒珊樱 ?/br> 即兒,瞅著胡有財,哼了一聲,冷冷地道: “胡黑娃,你發(fā)句話吧,這里是你老小子做主,還是你家里的這個兔崽子在做主,你要是任由胡為民這只瘋狗在這里撒潑,老子可就要大開殺戒了!” 胡有財一直在定定地打量著曹小樹,他想要將他面前的這個少年看穿,但是,他仔細(xì)地打量了一會,只看出了滿心的疑惑與恐懼。 他知道站在他面前這個少年的底細(xì),這個少年是一個農(nóng)民的兒子,家里除了有幾畝地,就什么都沒有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目不識丁,體弱多病的人。 總之,這個少年就是一個扔在任何地方都會被人遺忘的廢物。 但是,此時此刻,這個少年卻并也不像平日別人口中所說的那般膽小如鼠,懦弱無能,而是一個暗藏鋒芒,氣質(zhì)狠辣的滾刀rou。 更重要的是: 這個少年居然膽敢抱著meimei孤身闖入了他老胡家,面對這么一大幫子的敵人,卻能如此地淡定與自信,卻不由得讓人心中疑惑,甚是驚詫。 神色自若,胸有成竹。 這個少年能夠在他們面前如此地囂張跋扈,有恃無恐,難道對方的背后擁有什么強(qiáng)大的靠山與倚仗嗎? 如果這個少年身后真的有什么強(qiáng)大的靠山與倚仗,那么,今日之事,自己還是需要謹(jǐn)慎行事,方為妥當(dāng)啊! 胡有財收束思緒,深邃的目光終于從曹小樹的身上收了回去,略一思忖,沖著胡為民,叫道: “民兒,你過來!” 胡為民扔了棍子,走到胡有財?shù)拿媲埃兔柬樠郏Ь吹氐溃?/br> “爺爺,您有什么吩咐嗎?” 胡有財定定地盯著胡為民,眼睛藏著刀子,神色陰冷,頓了一頓,沉聲呵斥: “跪下!” 胡為民一愣,待得回過神來,立即雙膝一曲,跪在胡有財?shù)拿媲埃椭X袋,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胡有財神色肅穆,呵斥道: “掌嘴!” 胡為民又是一愣,有也不愿意,但是,卻不敢違抗祖宗的命令,只得抽揮手自己的嘴巴子,他下手很重,啪啪啪的,瞬間就把臉給打腫了。 胡守貴沒有覺得胡為民有錯,心痛兒子,猶豫一下,鼓起勇氣,壓低了聲音,囁嚅著道: “爹,小民他…………!” 胡有財目不斜視,冷冷地道: “阿財,你老子還沒有死,現(xiàn)在還輪不到你來教我如何做事!” 胡守貴神色一滯,登時不敢吭聲了。 別人更是不敢為胡為民求情了。 胡有財直待得胡為民抽了自己二十個嘴巴子,方才喊停。 他神色變得柔和了一些,微微附身,瞅著胡為民,問道: “知道爺爺為什么罰你嗎?” 胡為民囁嚅著道: “孫兒、孫兒不該截斷曹…………!” 胡有財?shù)墓照仍诘厣现刂氐仡D了幾下,臉有怒意,提高了聲貝,截口叫道: “放屁!小子,老子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胡為民神色一滯,訝然問道: “不、不是這件事情,那是什么事情呀?” 胡有財微微瞇眼,停頓了一下,再睜開了眼睛,嘆息一聲,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來,緩緩地道: “唉!小子,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老子不是指責(zé)你事兒做的不對,而是恨你事情辦的不利落,田地還沒有到手,卻被人上門鬧騰,真是出糗賣乖,丟人現(xiàn)眼!” 胡為民愣了一下,即兒,眼睛一亮,點了點頭,聲音里帶著一絲歡喜: “爺爺,孫兒記住了,下次孫兒一定要把事情把辦利索了,絕不留下后患,給家里招來任何的麻煩!” 胡為民微微點頭,皺巴巴的臉上,立即擠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來。 胡守貴等人暗自松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曹小樹斜著眼神,冷眼旁觀,將胡有財?shù)谋硌荼M收眼里,哼了一聲,冷冷地道: “胡黑娃,聽你這口氣,你這是要袒護(hù)你家的這個小崽子了,但是,你可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嗎?” 胡有財面無表情,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緩緩地道: “小子,胡家的宅院不是誰想闖就能闖的,我胡老爺子的名諱,也不是別人想叫就叫的,今日你沖撞了我,按照胡家的規(guī)矩,是必須接受懲罰的。 但是,看在咱們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情份上,我老胡家本著友鄰睦鄰,和睦相處的原則,今日之事,我愿意息事寧人,既往不咎。 你、你帶著你meimei快點離開這里,以后不許來我家鬧騰,你要是不知好歹,冥頑不靈,若有再犯,絕不饒恕!” 胡為民見一向性子強(qiáng)硬,容不得別人一絲不敬的爺爺,今日居然對大鬧胡宅的曹小樹兄妹網(wǎng)開一面,任其離去,真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 他愣了一下,即兒,瞅著爺爺,訝然叫道: “爺爺,你怎么…………?” 胡守貴上前在胡為民的后腦勺上重重地拍了一掌,沉聲呵斥: “閉嘴!爺爺在這里,還輪得到你小子來說話了,還不快點退下!” 胡為民登時不敢吭聲了。 曹小樹聽得胡有財之言,卻不領(lǐng)胡有財?shù)那椋坏瑳]有離開,反而嘿嘿嘿的,一陣?yán)湫Γ遥叫υ绞谴舐暎降暮髞恚嗍茄鎏炜裥Γq如瘋癲一般。 幾息時間。 他的笑聲陡然停止,目光如刀,逼視著胡有財,唇角一撇,冷冷地道: “胡黑娃,怎么,你們截了我家的水源,想要謀奪我家的田地,事情難道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