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逐漸肅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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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圣王朝的這一年,注定會是多事之秋。 誰能想得到,就在距離新年臨近之前,堂堂的兵部尚書大人會死于非命了呢! 普通的民眾也許只是感到震驚。而對于他的弟弟楊素來說,在悲傷之余卻已經(jīng)是出奇憤怒了! 楊家兄弟說起來也都算是顯赫人物了。一個是尚書,一個是將軍,都掌握實權(quán),令人羨慕。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他們兄弟二人完全可以開創(chuàng)一個百年大族了。 可是,現(xiàn)在兄長楊述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在得到消息之后,楊素磨了一夜的刀。他發(fā)誓,如果抓到兇手,他一定會用這把刀把其千刀萬剮,為兄長報仇雪恨! 楊素能夠當(dāng)上神策軍將軍,可不僅僅只是因為憑著關(guān)系那么簡單。他可是一個既有頭腦也有能力的人。 如果是從前年輕的時候,他當(dāng)然會不顧一切,提刀而去!但現(xiàn)在他的身份不同,已經(jīng)不會這么莽撞行事了。 只要不是傻子便都明白,神策軍作為駐守永安城的最強軍隊,將來的作用無可限量。而這枚將軍印的分量,也比其他的普通將軍更加重要。 正因如此,雖然他這幾天十分憤怒,卻并沒有走出軍營一步。 忽然聽到端王李元亨來到,楊素稍微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意,他還是親自出來把他迎了進去。 兵部尚書楊述是韓氏勢力的重要成員,更是得力干將。而楊素自然非常明白這其中的關(guān)系。李元亨雖然暗地里被大家稱為一個紈绔王爺,他卻并不會怠慢。 “王爺此來,有何指教?” 李元亨帶著一大幫子隨從。他對神策軍十分好奇。一路走進來,卻并沒有看到什么太特別的地方。未免令人感覺失望。他抬頭看了一眼楊素,只見這個魁梧的漢子眼中含著血絲,顯而易見,必然心中十分悲痛。 “將軍節(jié)哀!尚書大人之死,本王也感到十分難過。因此,這幾天以來不遺余力的查訪,總算有了點眉目。所以特來告知將軍!” 楊素立刻抬起頭來,他眼睛緊緊盯著他,問道:“此話怎講?請王爺直說。” 李元亨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展開在他面前。他用手指著說道。 “將軍請好好看看,畫中之人就是刺殺尚書大人的兇手!” 楊素瞪大眼睛,用仇恨的目光看了一眼。畫像很逼真,那女子栩栩如生,卻是世間少有的美人! “王爺確定?我兄長就是死在她的手上?” “確定無疑!想必將軍也早已經(jīng)知道大概了吧。尚書大人死的這么慘,將軍難道不想親自為他報仇嗎?” 李元亨話音剛落,卻只見對方早已用手重重的握住了那把刀。他聲音低沉,充滿了無盡的仇恨。 “我早已經(jīng)發(fā)誓,要手刃仇人!王爺又何必多問呢!” “很好!本王就知道將軍是愛恨分明的人物。有仇必報,才是男兒本色。既然如此,那么將軍打算什么時候去報仇?” 李元亨心中暗自振奮。只要能夠鼓動起楊素的怒火,那么就可以用他的手來借刀殺人了! 楊素把刀拔出來,又恨恨的還刀入鞘:“我時刻都在關(guān)注著城中消息,一旦捉到刺客,我立刻就會趕去……只盼望著能夠盡早如愿!” 李元亨站起身來,看著遠處校軍場里的戰(zhàn)馬奔馳。他語氣中有些遺憾的說道。 “將軍手握重兵,應(yīng)該快意恩仇,才令人敬重。如果是本王的話,一定會親自去追查兇手,以報此仇……又何須在此浪費時間等待呢?” 楊素默然無語。他有些不明白,李元亨為什么要這么說? “王爺有所不知!我剛剛執(zhí)掌神策軍不久,還沒有全部掌控!在這個時候不宜隨便離開。更何況,抓住兇手恐怕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事。我現(xiàn)在如果輕舉妄動,也許會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他這么說。李元亨卻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他故作神秘的說道。 “將軍,你可知道,兵部尚書楊大人之死,其中恐怕另有內(nèi)情啊!” 楊素內(nèi)心有些不耐煩,雖然不會表現(xiàn)出來,卻面色變得陰沉。他不知道這位端王拐彎抹角的到底想說什么。 “我是一個魯莽之人,有什么內(nèi)情,便請王爺直言相告!” 李元亨靠近他的身邊,低聲說道:“根據(jù)我們得到的確切消息,尚書大人雖然是被這女子刺客所殺,對其原因,外界眾說紛紜。但實際上,是刺客背后有人主使,想要達成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楊大人才有此劫的啊!” 楊素大吃一驚。他一把抓住對方的手,有些不相信的大聲問道:“是什么人如此可惡?難道背后主使之人是朝廷大臣中人嗎?” 李元亨搖了搖頭:“對方也算不上是什么大人物。不過,自從他出現(xiàn)以來,一直興風(fēng)作浪,已經(jīng)有好幾個大臣折在他手上了!” 楊素心頭一震,他好像隱隱約約猜到了什么,卻又不敢確信。 “王爺是說,難道是……?” 李元亨用力揮了揮手。他以一種斬釘截鐵的態(tài)度,大聲說道。 “將軍猜的沒錯!我所說的這個人,就是安平侯蘇鱗!也就是以前執(zhí)掌神策軍的那個家伙。” 楊素低頭沉默了半晌。等到他再抬起頭來時,眼神中已經(jīng)充滿了絕決! “王爺可有確實證據(jù)?” “證據(jù)就在眼前!” “你是說……這張畫像?” “不錯!畫像中的這個女子,與蘇鱗關(guān)系十分親密。她跟著他從端州一直來到了永安,然后便消失了蹤跡。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竟然成為了明月樓的頭牌歌姬!將軍請想,楊大人之死,蘇鱗能夠脫得了干系嗎?” 楊素見他說的十分肯定,卻不由得他不相信。更何況,自從他接掌神策軍以來,經(jīng)常聽到將士們談?wù)撈鹛K鱗,言語當(dāng)中都是欽佩和懷念。他的心中早就不舒服很久了。如果真的是蘇鱗指使人去刺殺了兄長楊述,那么他當(dāng)然不會善罷甘休。 “原來如此!多謝王爺指點迷津。” “那么,將軍打算怎么辦?” “這還用問嗎?我現(xiàn)在就去當(dāng)面對質(zhì),找蘇鱗問個明白!” “將軍且慢!” 李元亨伸手攔住了他。看到他的目光四處觀望,楊素便揮手把所有人都攆了出去。 李元亨看到附近并沒有其他人在。他暗自冷笑,言語之中充滿了毒辣。 “將軍這樣冒然前去是不行的!蘇鱗雖然沒有什么實權(quán),但他身份特殊。如果他矢口否認,我們也沒有什么辦法可想……。” “王爺竟然親自來了,那么想必是已經(jīng)有了更好的辦法吧?” 楊素果然是個聰明人。這樣的武將才更可怕! 李元亨也不再兜圈子了。他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由刺客而坐實蘇鱗為主謀,從而治其大罪!這是本王和刑部尚書大人所取得的共識。而為了萬無一失,我們還需要將軍的協(xié)助!將軍以為如何?” 楊素用手拍了拍胸脯,回答道:“只要能夠為我兄長報仇,我一定全力以赴。請王爺放心!” 得到他的承諾,李元亨頓時放下心來。只要楊素肯出手,那么蘇鱗就再也沒有掙扎的余地了。 “將軍可以調(diào)動多少神策軍將士?” “呃……我剛剛?cè)温氝€并沒有多久。現(xiàn)在手頭上的心腹之人只不過數(shù)百而已。說起來都怨軍中司馬和副將那兩個家伙。處處與我作對,實在是令人可氣!” 李元亨卻面露喜色:“幾百人已經(jīng)足夠了!神策軍裝備齊全,被稱為精兵。只要到時候?qū)④妿е@幾百人出動,便可以大局在握了!” 楊素瞇了瞇眼睛。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端王李元亨很可能在圖謀一件大事。不過,他卻并不會去多想。即便對方是利用自己,那也肯定會得到足夠的回報。 “王爺打算怎么做?” “將軍先準備好你的手下人馬就行!只要時機一到,既可以為尚書大人報仇,又可以實現(xiàn)將軍的胸中抱負……呵呵!將軍何樂而不為呢?” 外面起風(fēng)了,天色有些陰沉。好像要下雪的樣子。這兩個圖謀者在低聲商議著什么,臉上的神色都很亢奮。 只不過,他們兩個人并沒有察覺到。就在不遠處的點將臺上,有人負手而立,看著蒼穹中的灰色云層,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 端王李元亨忽然來到軍中,裴納言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雖然并不知道這家伙來干什么,他卻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舊年將盡,春雪復(fù)生。他攤開手掌,看著落到掌心的雪花,不禁嘆了口氣。 作為當(dāng)初皇帝親自派到神策軍中的人物,這位軍中司馬的真正底細,外人知道的并不多。而他也比大多數(shù)人知道更多的天下大事。 永寧宮中并不安寧!已經(jīng)回到王城這么久的幾個皇子們,誰也不知道誰的心思。 裴納言冷眼旁觀,免不了憂心忡忡。而在他和許多人心中,最最關(guān)心的當(dāng)然還是皇帝李崇碧的真實身體情況。 帝久病,身體每況愈下。半體癱瘓,不能行走,已經(jīng)數(shù)月有余……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只有極少數(shù)人才能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