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首加州招待所開局可以啊，一來就霸榜公告榜榜首，而且還只用了一天時間。”

    飯桌上，林墨把玩著手機興致勃勃地說道。

    姚光孝深以為然地附和道：“照這么下去，等你再發兩首歌，不出一個月，巨星的位置，穩了！這樣，要不你再出兩首歌，完事我高價買下版權，不過用私人飛機給你付款。什么機組人員，飛機的日常維護等，我那都齊。”

    “太美的事我不敢想。”

    溫正苦笑著婉拒。

    他明白姚光孝的意思，無非是想盡快打通他這一環節，但是他覺得cao之過急不穩妥，起碼得等他網飛盈利的時候再說，否則購買私人飛機的事就太刻意了。

    姚光孝張了張嘴，只能無奈作罷。

    林墨忽然皺眉嚷嚷道：“哎，你看見這2b的發文沒？明明是他蹭你熱度，怎么還反咬你一口，說什么你的榜首是拿錢砸出來的。嘿，我這暴脾氣，明天我也發首歌上個榜首，讓他看看什么叫鈔能力。”

    “你跟他一般見識干嘛，別搭理就行。”

    溫正知道亨利坑了他，但眼下崇拜值已經到手，他的目的達到了就行。

    林墨正色道：“怎么能算了？在咱老家你唯唯諾諾可以，畢竟都是自己人，但在這里，你必須重拳出擊，否則往后你只會麻煩不斷。”

    “那你說怎么辦？不可能再約個八角籠吧，”溫正攤了攤手，“這可沒意思。”

    王月紅遲疑道：“要不我幫你回應下？就說唱歌只是你的愛好，感謝大家喜歡你的歌，其實你真正的身份是導演。”

    “這個好！”

    姚光孝點頭表示肯定，“愛好碾壓他的職業，那2b估計得氣死。”

    溫正剛要說話，林墨搶先替他應下：“就這么定了。這2b要敢齜牙，我也不是吃素的，那天晚上就看他不順眼了，最好別犯在我手里。”

    溫正攤了攤手示意他們隨意。

    姚光孝另起話題道：“聽說你那網飛正在籌備第一部網劇，缺錢的話我投了，不過我的意思是讓林墨去你公司擔任個高管，那種有人事任免權的閑職就行。我想著將來你要添置飛機，肯定是要掛在公司名下，到時候林墨也能搭把手，我這方面一直是他在做。”

    溫正心領神會，隨即表示感謝。

    隔天。

    芬妮再次找上門來。

    溫正二話不說，拿出了準備好的三首歌，叮囑道：“歌在這里，建議我也給你了，下午我就要去片場，沒事別打擾我了。對了，買歌的錢別忘了打我卡里。”

    “錢？”

    芬妮一臉懵逼。

    “對啊，難道買歌不要錢？”

    “不是說免費的嗎？你自己提出來的。”

    “我是說電影，你歌曲的事當然要另算了，你叔叔不說了嘛，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三首歌，一千萬刀，謝謝。”

    “一千萬刀？！你搶劫呢！”

    芬妮直接炸毛。

    溫正微笑道：“我沒強迫你買啊。建議你打聽打聽，我買歌最高一直單曲售價一個億的龍國幣，你三首歌我才收你一千萬刀，很便宜了。”

    芬妮冷笑道：“我總算知道你為什么要自己先發一首歌了。”

    “為什么？”

    溫正脫口而出。

    芬妮冷哼一聲說道：“新歌一天沖上公告榜榜首，你的確很有實力。以前我還懷疑你能幫我沖上超巨的位置是不是說大話，現在我相信你了。歌，我先拿走，公司會幫我評估，完事錢會給你。不過這筆賬我記下了！”

    溫正翻個白眼，氣笑道：“明明是你占了便宜，怎么還記我的仇？難道你們公司在發歌時間上的安排，你會不知道？”

    芬妮語塞。

    溫正擺手道：“去去去，趕緊回去研究下這三首歌，以及我給你的新的人設包裝建議，別浪費了。”

    芬妮扭頭便走，走出幾步忽然回頭，質問：“如果我按照你的建議，事業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還跌了，那又怎么說？！”

    溫正想了想反問道：“要不咱簽個協議。如果你聽了我建議來唱這首三首歌，事業沒起色就算我輸，我按歌曲售價的十倍賠償你。可如果你真的倒了超巨的地步，那你再補給我三倍的錢就行。怎么樣？”

    芬妮小心思轉個不停，但見溫正一臉自信，于是便失了氣勢。

    “你就只惦記錢？我們當歌手的不該尊重夢想嗎？”

    她最終只憋出了這句，至于溫正的提義，她是只字不敢提。

    溫正笑道：“誰說我不尊重夢想了。可我的夢想就是賺錢啊，很多很多錢那種。”

    芬妮氣極，但一時間也挑不出毛病來，只能恨恨離去。

    環球唱片公司。

    當芬妮將《hello》、《someonelikeyou》、《rollinginthedeep》三首歌攤在桌上時，公司的專業音樂人們立即展開了評估。

    十幾分鐘后。

    制作人遲疑道：“歌曲不錯，可以看出來創作者是有東西的，只是……如果由你來唱這三首歌的話，我認為粉絲很可能不買賬。”

    “什么意思？”

    芬妮問道。

    制作人攤手道：“很明顯，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并不是歌曲本身，咱們的宣傳、以及你自身的優勢，這才是關鍵點。你要是突然老老實實唱歌，我覺得粉絲們可能會不適應，覺得你少了他們期待的那些東西，從而……呵，其實我認為龍國人并不可靠。”

    “盡管他的歌已經憑借質量沖上了公告榜榜首？”

    亨利也發話了。

    制作人笑道：“您也說了，那是他自己的歌。他在這邊聽眾的印象里是一張白紙，但是芬妮不同，她是一張只差上色的畫，貿然推翻重來，我想我的工作也會很為難。”

    芬妮插話道：“那你覺得這三首歌值一千萬刀嗎？”

    制作人一愣，繼而失笑：“什么？這三首歌值一千萬刀？您沒跟我開玩笑吧？這是那個龍國人開出的價碼？恕我直言，他這是勒索、敲詐。我說什么來著，龍國人不可信。我要沒猜錯的話，他來咱們這里就是想成為超級巨星的，因為龍國那邊的條件不成熟，給不了他這樣的跳板。因此，您現在付了錢，他接著就會在社交平臺上炫耀自己才華的價值，我們也會顯得很蠢。”

    其余音樂人也紛紛發表意見，表示這三首并不符合當下的音樂潮流，因此最多值幾千刀而已，并且他們是一致反對溫正給芬妮的發展建議。

    芬妮毫不猶豫地撥通了溫正的電話。

    溫正聽罷，只說道：“什么叫當下的音樂潮流？為什么要跟在別人屁股后面吃灰呢？如果我寫的歌不是當下潮流，那只是因為歌還沒發出去。我的歌就是音樂潮流。”

    話音剛落，音樂人們面露譏諷，只覺得這個龍國小子太可笑了，連大勢所趨都不明白。

    亨利叮囑溫正一句電影的事，掛掉電話后，沉聲說道：“現在給溫正打錢。芬妮今后的路線怎么走，先按照溫正的建議錄制一首歌出來再說。”

    大半個月時間過去。

    沉寂許久的人氣巨星芬妮發布了自己的個人單曲，一首《rollinginthedeep》剛一上線便廣受好評，而且粉絲們對她將心思放在歌曲上，從而走素雅舞臺風這事給出了一致好評。

    環球唱片的音樂人們集體失聲了，但卻在后續兩首歌的制作上，仍選擇了死鴨子嘴硬。

    制作人找到亨利，沉聲說道：“老板，我認為這只是個意外，一旦芬妮將后續的兩首歌發出去，真正的災難可就來了。”

    亨利皺眉道：“就因為溫正的這首歌，芬妮一天之內漲粉幾十萬，難道我看錯了？”

    制作人干笑兩聲，索性攤牌道：“我在公司幾十年，難道我還會害您？請您不要被眼前虛假的利用蒙蔽了雙眼，那個龍國人真的不能信，他會害了芬妮，從而影響公司的發展。如果您執意要將剩余兩首歌錄制出來，那么抱歉，我不想當這個罪人。”

    “唔……你先下去吧，給我點時間想想。”

    亨利遲疑了。

    待自己的老員工走后，他苦思無果，只好打開了電腦，瀏覽起網上對芬妮新歌的評價。

    “芬妮沉寂這么久，再發新歌竟然驚艷到我了。”

    “我預感到了，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芬妮要到來了，我早就聽夠了那些說唱歌手嘰嘰喳喳，或許芬妮能開創一個流行時代。”

    “注意到了嗎，公告榜榜首的歌手還是那個龍國人，芬妮竟然只是第二！”

    “為什么？同樣都是自己創作，我覺得芬妮的這首歌比溫正那首要好。”

    ……

    看了幾十分鐘后，亨利關閉了網頁。

    芬妮的歌曲是溫正代為創作，這點只有少數人知道，但是他卻清楚公告榜上，前兩名歌曲實際上都是溫正的才華所體現。更恐怖的是，一個月過去了，溫正那首歌竟然沒有掉名次的跡象。

    這個龍國小子或許沒有吹牛，流行是能被他定義的，而不是群體的努力結果！

    再者，溫正沉迷拍電影，喜歡賺錢，那這對芬妮來說絕對是件好事，只要買下溫正的獨家創作權，那么芬妮在樂壇豈不無敵了？

    想到這里，亨利喚來了自己的助理，吩咐道：“準備一份與溫正以及網飛獨家合作的協議，要快！”

    助理應了一聲，又遲疑道：“可是我聽說咱們公司的制作人好像……”

    亨利有些煩躁地打斷道：“你去告訴他們，這份工作不能干就趁早滾蛋！這里我是老板，最終決定權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