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飛機啊？”

    牛耕把玩著飛機模型,對這個問題表現得很執著。

    溫正繼續選擇忽略，轉而跟林墨確認道：“林老板的意思是全都要？我這次票房收入可是天文數字，本打算再給公司添置一架大點的飛機呢。”

    《教父》三部曲全球同時上映，這是老麥克等人cao縱下的結果，要說他們沒有趁機倒騰點貨幣，溫正是不信的。因為除過老麥克之外，其余人的錢雖然很多，但要說干凈與否還有待商榷，所以最終溫正能到手的錢，肯定與對外公布的票房有出入，可這絕對也是個天文數字。

    不得不說,林老板這個時機選的很好。

    林墨瞅了眼溫正，隨即沖牛耕笑道：“別猜了，這是青山科技剛剛研究出來的東西，目前只有一架試驗機，不過在之前的航展上表現十分搶眼，因此接了許多訂單。”

    “啥？你是說林老板要賣這個飛機？！”

    溫正面如土色。

    這可是毛熊家暴力美學的產物之一，幾十年下來都還是主力，完美詮釋了什么叫顏值即戰斗力。

    現在林清歌這敗家娘們竟然要搞出口？這錢是能掙的？

    “應該是一款轟炸機吧。”

    牛耕糾正一句。

    林墨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溫正你也別驚訝，我聽姚總說，這些東西一旦能出口,那就意味著已經有比它更好的了。換句話說，這架飛機對龍國的作用沒那么大，但對青山科技卻是一棵搖錢樹。”

    牛耕點頭附和道：“是這個道理。其次，出口型與自己用的，肯定還有些差別。青山科技雖然是私企，可還在上面的注視之下,不會放任真正好東西泄密的。再說了，你也不想想，現在龍國的七代機都待產了，其他國家還在死磕六代機，你覺得這架傳統轟炸機不是雞肋？”

    “這樣啊……”

    溫正長舒一口氣，仍難掩心中的失落。

    “也沒你想的那么糟糕，”牛耕拍了拍溫正的肩膀安慰道，“氣動結構、動力、武器、航電等、應該都是青山科技搗鼓出來的，對那邊后續發展還是有一定奠基與啟發意義，這是個很好的開始。對了，這家飛機模型能給我嗎？”

    溫正白了他一眼，呵呵笑道：“它可比我一幅畫值錢多了。”

    “那謝謝啊，”牛耕二話不說，直接將飛機模型塞進了懷里，嘖嘖嘆道，“這模型是真漂亮啊！老板大氣！”

    溫正：“……”

    他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不過轉念一想又釋然了，青山科技那邊還給他留了塊場地呢，真飛機都能開，何必在乎一個模型？

    青山科技。

    會議室內坐著不少同行，準確來說是與飛機制造，或者能原材料相關的一批人。

    “我還是很好奇，你們青山科技不是主要搞能源、發動機的嗎？怎么不聲不響突然弄出這么個大家伙？”

    龍國西南某飛機設計研究院的一名工程師忍不住問道。

    林清歌笑道：“沒錯，我們青山科技有主業，但我們的人才儲備可不止于能源方面。再說了，這架飛機的動力系統，現在不就是青山科技的獨家絕活嗎？”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眾人這幾天也早聽膩了。

    某航空發動機廠的一名教授嘖嘖嘆道，“你們這架白天鵝要是早個三十來年出現，那時的龍國或許會輕松許多。不過現在來看，這架飛機還是值得深入研究下，各方面的設計思路都很新奇，關鍵還那么漂亮！出口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拋開龍國不說，比它跑得快的，沒它跑得遠；比它跑得遠的，屈指可數，但又沒它跑得快。僅是這點吸引力，就足夠讓那些富裕國家眼饞了。”

    林清歌打斷道：“好聽的話咱們先擱下。我的條件也簡單，技術換技術，或者材料換技術，誰都不虧。飛機后續的制造，靠我一家肯定不行，需要配合的產業太多。你們愿意合作，那就按合同簽字，只是別再打聽設計團隊的事。”

    此話一出，瞬間就有人急了。

    某設計院副院長不樂意道：“我們在青山科技待好幾天了……直說吧，我們就想見一見設計團隊，總設計師不出面，來個副的也行啊。真算起來，咱們也算不上同行是冤家，我們掌握的技術，是你青山科技難以想象的。但是你這個團隊，嘖嘖……我確實眼紅。放心，我們不挖你墻角，只是給后輩們指導下。”

    林清歌是真為難。

    總不能說這飛機的圖紙以及技術，都是溫正給的吧？她現在還不信呢，說出來誰信？

    “據我所知，青山科技為了造出這兩架試驗機，差不多掏光家底了。那這樣，我們出錢幫你完成訂單，你安排個交流大會就行。”

    眾人眼見林清歌不松口，他們只好表面上讓步了。

    林清歌暗松一口氣，自信道：“青山科技永遠不會因為資金而產生問題。我還是那句話，真想合作就簽字吧。白天鵝只是青山科技練手的作品，我們已經很熟悉彎道超車的技巧。”

    人才便是青山科技快速發展的底氣，溫正便是青山科技資金的底氣。

    眾人一聽這口氣，更加確定了青山科技絕對有一支高質量人才隊伍的想法，但他們也懂得知難而退的道理。

    不管哪一行，打聽別人家秘密總歸是不好。

    幾天后。

    網飛總部的周康通知林清歌錢到賬了，這更加讓其他設計院或者制造廠眼紅，他們每個項目的經費可都得審批，到了青山科技這邊，貌似沒有審批這么一說，“白天鵝”的生產線說建就建，簡直“壕無人性”可言。

    溫正這邊，電影大賣，可他兜里依舊沒幾個銅板。

    網飛分部這邊要不是網站自制劇業務還算不錯，恐怕就這一次投資，現在就該宣布破產了。

    漂亮國的街頭，黑西裝配紅玫瑰成了一種時尚，龍國純種的貍花貓，更是到了千金難求的地步，教父柯里昂的飾演者白蘭度，如今更是煥發了事業的第二春，其他演員盡管稍遜一籌，但也差不到哪里去，知名度享譽全球，身價幾乎都是一夜暴漲。

    反觀溫正這邊，除了弄到手一個世界杯主題曲的活，其他都是些意義不大的虛名，甚至走在街上，遠沒達到讓人圍觀的地步。

    這不，芬妮在電影大火之后，特地組局請溫正吃飯，帕西諾、希爾等人悉數到場。

    飯后有粉絲認出了芬尼等一眾演員，尤其是二代教父的扮演者帕西諾，更是成了被索要簽名最多的人，輪到拍照環節時，一位粉絲把手機遞給了溫正。

    她說：“麻煩您幫我跟他們拍個照，我特別喜歡《教父》這部電影，可惜白蘭度與導演溫正不在，否則今天就賺大了。”

    “？？？”

    溫正滿頭問號，但還是接過相機。

    待粉絲們心滿意足后，忽然有人望著溫正詫異道：“咦，你也是劇組的人嗎？感覺好熟悉啊，越看越帥，那個……我能跟你也合張影嗎？”

    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瞬間落在了溫正身上。

    芬妮皺了皺眉，疑惑道：“你們不知道他是誰？我剛才還以為你們要跟他單獨合照呢！”

    帕西諾攤了攤手，走到溫正身邊，略顯尷尬地說道：“他就是《教父》三部曲的導演溫正，我還以為你們知道呢……”

    粉絲們瞬間捂著嘴巴，驚呼聲響成一片。

    “你就是溫正？怎么會這么年輕，我還以為導演是個糟老頭子呢。”

    “我的天！我想起來了，你去過芬妮的演唱會！原來電影的導演就是你啊，我的天！”

    “我是你歌迷！好帥啊，我能抱一下你嗎？”

    ……

    溫正感受著柔軟的撞擊，他敢拍著胸脯說，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負擔。

    粉絲散去。

    派西諾沉聲說道：“我覺得你該多在鏡頭前露露臉。在這個國家，低調并不是一種美德，反而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例如我沒什么名氣之前，走在街上也曾被巡警故意刁難過，但是名氣大了之后，他們很會看人下菜。”

    芬妮也接話道：“這里的生存法則是，你得主動展示自己，否則即使偶爾亮眼，也沒人會記住你。我聽說下屆世界杯的主題曲交給你制作了，不煩你親自去唱了吧，反正你有這個實力。”

    “那你……”

    溫正的話還沒說完，芬妮聳了聳肩，無奈道：“名氣不夠大，更沒有合適的歌曲，沒辦法嘍。這部電影已經讓我很火了，公司預期目標達成，我也有新的計劃，世界杯主題曲這事，對我也不再是最好的選擇。”

    芬妮這話多少有點違心，但她必須要這樣說。

    獻唱世界杯主題曲的機會，這是多少歌手夢寐以求的機會。然而她與溫正相處的時間不算短了，知道眼前這個帥氣又多才多金的龍國人，依舊有著可貴的品質。

    如果她不主動拒絕，溫正是絕不會搶了她近乎就要到手的機會。

    其次，電影的大火讓她很意外，在佩服自己叔叔眼光的同時，也跟感激溫正。

    作為歌手的她多少有點吃青春飯的意思，眼下獲得了最好的轉型機會，這對她將來的發展也是個不錯奠基石。

    再者，論唱歌，她比不過溫正；論背景，她依舊比不過溫正，哪怕是他叔叔也欣然勸她放棄這次機會。

    尤其是在她看見剛剛那一幕過后，她更加堅定了要溫正拿下世界杯主題曲的機會。

    溫正略一思索，遲疑道：“其實咱們可以組個樂隊什么的。”

    他意識到自己確實需要演唱世界杯主題曲這個機會，因為姚光孝走了，他與林墨肩上的責任便更重了。

    芬妮直接拒絕道：“不！那是獨屬于你的舞臺。環球唱片這邊會幫你提前造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