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
病房里,陳玄墨子衿都在陳父的身邊。“子衿,玄兒今年二十五了,你是在四五年前遇到玄兒的,謝謝,你和玄兒現在過得好嗎?”“好,很好”墨子衿哭著說。“我快走了,玄兒交給你了,我希望你們幸福,可我注定看不到你們的婚禮了。”“您別這么說,阿玄待我很好,我們相遇相愛也已五年之久了,我愛他,您是阿玄的父親,便也是我的父親,我的生父生母早已離世,我和阿玄也只有您了,希望您快點好起來。”“玄兒,我也看到了你們這幾年的情誼,我注定要走了,可我一走,你們便真的無父無母了,玄兒,你要對子衿好,莫負了子衿,我看得出,她是個好女孩”病房內久久無言,入夜漸微涼,陳玄與墨子衿守在病床旁。陳玄說,子衿,回去吧,我在:就行了。突然,陳父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漸漸的沒了聲音。陳玄哭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卻哭的那樣無力,哽咽抽泣。墨子衿在一旁看著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良久,病房里只有低低的抽泣聲。“阿玄,我們給爸辦葬禮吧,把姑姑他們也叫過來吧,別哭了,好嗎?逝者已逝,生者仍在,不是嗎?”墨子衿的眼角紅紅的,她也在偷偷的哭泣。“阿玄,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爸他真的希望你這么頹廢嗎?你哭了很久了,聽話,阿玄,別哭了,我們雖然年輕,但我們從相知相愛相守已經有五年了,我愛的是那個曾經不會被打倒的阿玄,你可以哭,你可以落淚,但不要哭的太久了,好嗎?哭的時間太長也會傷了你的身體,我很早沒了父母,直到遇見了你,你的父親也將我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即是你的父親,便是我的父親,我也很難過,但我們要走下去,不是嗎?從今后,有我在,不要再難過好嗎?”墨子衿伸出手去抹平陳玄的淚。陳玄說:“好,那我們便為父親準備葬禮吧!”陳玄去拉墨子衿的手,墨子衿推開他的手,向陳父磕了三個頭。“雖然我與阿玄并未舉辦過婚禮,但既然早已選擇了他,便是陳家兒媳,那我也叫您爸了,我會保護好阿玄,他哭,我陪他哭,再扶著他向前走,他笑,我便笑。”數天后,陳玄與墨子衿和陳玄姑姑叔叔等一眾親戚為陳父舉辦了葬禮。陳玄一家便是從山中一步步走出,哪怕在很多地方打拼,卻從未丟失本心,仍是本性純良,葬禮完畢,哪怕是陳玄沒怎么見過的叔叔們也給了他聯系電話,說有事可以打電話。 這天,首都大學沒有陳玄的課,他來到自己的實驗室去做物理研究,說來奇怪,文學天賦頗為不凡的陳玄竟也愛好物理。突然,背后伸出兩只手,嬉笑著,猜猜我是誰陳玄無奈的笑了一笑,“子衿,別玩了,我還要做實驗呢?”“好吧好吧!真不知道你一個文學教授為什么還喜歡物理呢?”陳玄盯著墨子衿的眼說:“這世很多事是沒有原因的,喜歡便是喜歡,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