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會議進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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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的復興之旅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一章:會議進行時“只是...軍區(qū)制固然好,卻也并不是無所不能吧?” 米哈爾有點躊躇,君士坦丁的目光雖然溫和,卻讓他有些如芒在背。 “閣下有話請講,不必壓抑自己,陛下的規(guī)矩就是暢所欲言,在會上把話說開來,執(zhí)行的時候卻不能再有異議。” 首相卡爾沃微笑著接茬,這讓米哈爾稍微放松了些。 “額...不怕大家笑話,我是從奧斯曼人的宮廷中投靠過來的降將,但是關(guān)于軍區(qū)制,這些天我也了解過,也有一些自己的感想,” 收到了君士坦丁鼓勵的目光,米哈爾更加心安了, “奧斯曼的宮廷中,為了得到兵源,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西帕希’騎兵,我們...不對,是奧斯曼人同樣是通過土地來養(yǎng)活‘西帕希’騎兵,奧斯曼人的土地并不世襲,而是歸于國家,他們只有使用權(quán),而且必須為國家提供兵源,地方上的蒂馬爾哲和扎伊姆們,也就是地主還要包辦騎士的武器裝備、糧食馬匹,還要保證治下的農(nóng)民生存,奧斯曼人對此管理甚嚴,一旦發(fā)現(xiàn)有違反法令的,動輒處死,卡迪們作為奧斯曼宮廷的助手監(jiān)督著地方勢力,讓他們不敢胡來,” “但是,依靠土地上的這些收入,實在難以養(yǎng)活這些野心勃勃的領(lǐng)主,在我的印象里,大家一般都不靠領(lǐng)土地租過活,而是依靠軍事戰(zhàn)利品,從前線戰(zhàn)場得到的金銀財寶、俘虜奴隸足以裝飾任何一個西帕希騎士的城堡,由于領(lǐng)主們抽調(diào)地方青壯出去打仗,所以關(guān)于種族和宗教的爭端反而少見,因為哪怕是一個正教徒面對一個遜尼派的長官,只要對方可以給他的家庭帶來財富,人們也愿意跟著他出去打仗,哪怕刀劍對準的也是正教徒。” 聽到這里,在場的三大牧首齊齊沉默,想要反駁,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只能面面相覷,但內(nèi)心卻并不很服氣,甚至隱隱帶著怒氣。 “你們...我們的軍區(qū)制我也有所了解,軍隊代替農(nóng)民進行耕種,將民眾聚集在一起,還可以緩解中央財政的緊張狀態(tài),在國家穩(wěn)定方面,軍區(qū)制顯然要更好,因為軍區(qū)制可以自給自足,但蒂馬爾制卻很難做到,因為一個領(lǐng)主如果只靠土地收入的話,根本無法向蘇丹提供他應提供的兵源,只能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人們不重視宗教與種族之間的爭端,因為領(lǐng)主們需要他們?yōu)樽约撼錾胨溃勘鴤円膊粫虼硕鴥?nèi)訌,因為死亡很可能很快降臨,人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然了也有可能是我們沒有重視過這一方面的原因。” “這么說,閣下并不相信基督上帝的存在咯?” 耶路撒冷牧首強忍著怒罵對方的沖動,臉色卻已經(jīng)是鐵青無比。 米哈爾卻是什么也沒說,沉默下去,捻了捻手指,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耶路撒冷牧首看了都火大,不止是他,普世牧首和安條克牧首也很生氣,這樣的話簡直大逆不道。 “陛下,我請求您將此人驅(qū)逐出御前會議,這樣不敬上帝的人,我們怎么可以讓他來參加關(guān)于普世帝國命運的會議呢?” 耶路撒冷牧首直接發(fā)難,對著米哈爾就是一頓炮轟。 君士坦丁還沒有說話,卡爾沃就敏銳的察覺到事情不妙,立馬站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今天大家就先了解一下情況,具體事情下午再說,我這里有一份文件,是我整理出來的,大家?guī)б环莼厝ィ挛缯介_始商議,我們的議題主要還是外族的問題,不要貿(mào)然扯入宗教。” 耶路撒冷牧首氣急,長袍的袖子一甩,當即離去,普世牧首和安條克牧首也是冷著張臉,看也不看米哈爾和湊近他身邊的埃弗雷諾斯。 看著君士坦丁離開,埃弗雷諾斯拍拍米哈爾的肩膀,諧笑著, “呦呦呦,這不是米哈爾大學者嗎?什么都知道、無所不知的米哈爾大學者啊?” “去去去,看我被罵,也不知道出來幫我說句話,真不是兄弟。” 米哈爾很沒好氣的說道,但深知其為人的埃弗雷諾斯卻明白,對方根本沒有生氣。 “不得不說,今天你可真是給我們這些以前的老弟兄們長臉了,當著陛下的面懟耶路撒冷牧首,你小子膽子不小啊,”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埃弗雷諾斯內(nèi)心還是有些疑惑的, “話說,今天你怎么這么積極?雖然以前你也很莽撞,但也不至于今天當著陛下的面和教會起沖突吧?你可別忘記了,陛下也是一個正教徒,而且是一個虔誠信徒呢!” 米哈爾白了對方一眼,語氣中滿是不耐煩,低聲說道, “廢話,我能不知道,但是我得知道陛下的態(tài)度,如果陛下面露不虞,那我就得想想我接下來的動作了,如果陛下不是很在意的話,我們這些舊信徒兼降將才會有出路。” “那陛下什么表情?” 聽到米哈爾的想法,埃弗雷諾斯仿佛剛認識他一般,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連忙追問。33 “哼,你呀,就好好猜猜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誒,誒,你別急著走啊,大不了那些絲綢我不用你給了,誒,我再搭點進去也行啊。” 正如米哈爾所料,君士坦丁和卡爾沃并沒有離去,而是在一個隱秘的小房間里說起了今天發(fā)生的情況, “首相閣下,對于今天的場景,你有什么看法?” 君士坦丁閉著眼睛,毛皮鋪好的寬大椅子上,老神在在的。 “米哈爾在試探您,陛下。” 卡爾沃直接了當?shù)攸c明了米哈爾的目的,君士坦丁并不驚訝于他能看出來,但他想聽聽卡爾沃的意見。 “說說你的看法。” “是,米哈爾雖然說的是關(guān)于兩種制度的不同,但他的眼睛時時刻刻的盯著陛下,似有惶恐之色,聯(lián)系起他在小亞細亞的種種活動來看,米哈爾始終對自己的身份有所芥蒂,害怕帝國會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別看他在‘自由會’里鼓噪的兇,其實他很沒有安全感。” “是啊,你說的對,” 君士坦丁無奈的嘆氣,慢慢睜開雙眼,手指輕輕在扶手上點了點, “米哈爾位高權(quán)重,尚且如此提心吊膽,更不用說底下的普通士兵和小貴族了,恐怕他們天天在害怕著大刀會砍到他們的頭上,這還談什么生產(chǎn)?” “當務之急,還是要穩(wěn)住他們的心才對啊,陛下,米哈爾生怕這次會議是針對他的,對我們而言,他也算是外族啊!” 卡爾沃輕聲,然而這卻引來君士坦丁的呵斥, “什么外族,只要他得到了羅馬公民的身份,他就是羅馬人,和我們是一樣的。” 見卡爾沃低眉垂眼,君士坦丁明白氣對著卡爾沃發(fā)沒有作用,也是慢慢緩和了臉色,整個房間內(nèi),只有壁爐里的火柴在發(fā)出‘噼啪’的聲音,就這樣過了半晌, “好了,你先下去,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 瞇著眼睛看著卡爾沃退走,君士坦丁舒服的窩在椅子上。 不管怎么樣,先要穩(wěn)住他們的心,帝國無論有什么政策,都是在促進發(fā)展的目的上進行的,帝國的動蕩是君士坦丁所不想看到的,在帝國的領(lǐng)土上,由于長時間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政府,這里已經(jīng)形成了一股獨特的民風,在城市里和在農(nóng)村里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景象,城市里無論是哪路統(tǒng)治者都管理的很到位,起碼牢牢的掌控在手里,可是農(nóng)村,行政體系早已崩潰,幾乎沒有任何管理,很早以前,君士坦丁堡政府就不從鄉(xiāng)村收稅了,農(nóng)村幾乎就是一個個獨立王國, 所以現(xiàn)在君士坦丁做的事,不僅僅是要處理外族之間的關(guān)系,還要重建農(nóng)村的行政體系,這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一個古老的國家,就意味著很多以前皇帝所做的荒唐事都被承擔了下來,一些荒唐的條約,約定俗成的東西想要打破,那就是刀子割rou,輕易改變前任皇帝頒布的政令,勢必導致一批人的反對,關(guān)鍵在于,這樣的不合時宜、出賣國家利益的法令在現(xiàn)今的東帝國多如牛毛,在這樣的情況下,君士坦丁的改革可是說是非常非常之重要,也需要非常非常之大的勇氣, 別的不說,從君士坦丁改革以來,替君士坦丁背鍋的內(nèi)閣大臣屢次遭到暗殺,其中首相卡爾沃被暗殺了五十多次,其次是財政大臣查韋斯,被暗殺了三十多次,要不是君士坦丁給內(nèi)閣大臣們配備了充足的士兵保護,現(xiàn)在的內(nèi)閣早就不知道輪換幾遍了。 其實大家也都知道幕后的主使人是誰,但是君士坦丁的威望日隆,身邊的護衛(wèi)也多,直接刺殺君士坦丁還沒有人敢動手,內(nèi)閣又一直在明面上是各項政策的主使者,刺殺君士坦丁就意味著一定承擔的是惡名,大家對君士坦丁的感官都不錯,這就是為什么沒什么人對君士坦丁動手的原因。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