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真闡子的尋根之旅
希爾伯特二十三個問題當中的第一問,連續(xù)統(tǒng)基數(shù)問題。要· 連續(xù)統(tǒng)問題,即“在可數(shù)集基數(shù)和實數(shù)集基數(shù)之間沒有別的基數(shù)”的問題。 所謂“基數(shù)”,便是指集合的“絕對測度”。一個集合里面有一個元素,那么這個集合的基數(shù)性就是一,有兩個元素,基數(shù)性就是二。以此類推。 而“所有整數(shù)”“所有實數(shù)”這種無限可數(shù)集合,其基數(shù)性,就記做“阿列夫零”——神州稱之為“道元零數(shù)”,最小的無限整數(shù)。 神州的古人曾經(jīng)認為,數(shù)字的總數(shù)、無限的大就是道的數(shù)字。 阿列夫零加一還是阿列夫零。阿列夫零加阿列夫零還是阿列夫零。阿列夫零乘以阿列夫零還是阿列夫零。 無限大、正無窮。普通的cao作方式對于這個數(shù)字完全沒有意義。 那么,世界上還有比這個無限大的數(shù)字更大的數(shù)碼? 實際上是有的。 那就是“冪集”的基數(shù)。 如果一個集合有“1”這一個元素,那么它的冪集就有兩個——“1”還有空集。 如果一個集合有“1,2”兩個元素,那么它就有四個冪集——空集,集合,集合,集合。 以此類推,當一個集合有三個元素,那么它就有八個冪集。當集合元素增加道了四個的時候,冪集就增加到了十六個。 一個集合的冪集,永遠比這個集合的元素要多。如果一個集合有n個元素,那么它就有2的n次方個冪集。 無限可數(shù)集合的冪集,二的阿列夫零次方,就是人類現(xiàn)的第二個無限大的數(shù)字——阿列夫· 而連續(xù)統(tǒng)問題,也可以概括為“阿列夫零和阿列夫一之間,究竟存不存在另一個基數(shù)?”。 有沒有一個集合的基數(shù),明確的大于一個無限大,小于另一個無限大? 這就是二十三問當中的第一問。 二十三問當中。第二問、第十問是關(guān)系到算學根基的,被認為是極端重要的。也正是因為算主那“完備性、一致性、可判定性”的思想,所以這兩問素來被相提并論。但從“提問者”的思路來說,第一問和第二問的關(guān)系。反而更為緊密。第一問和第二問,連續(xù)統(tǒng)和完備性,根基上是相連的。 第一問的問題引導(dǎo)出了第二問的問題,第二問的解答啟了第十問的解答。 這幾個問題,可以看做是一個體系。 當然。希門二十三問當中的每一問,都或多或少的與其他二十三當中的問題相關(guān)聯(lián),整個二十三問,隱隱是一個整體。而這一個整體,涵蓋的算學的幾乎每一個方面,一題解出,算學整體就會展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進步。而每一個算家的研究,或多或少都與二十三問當中的某一問相關(guān)。 從來就沒有算家能夠做到這一點,從前沒有,以后也不大可能會有。對于算學的歷史來說。二十三問是一個及其壯闊的飛躍。 而王崎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他已經(jīng)解決了第二問、第十問。現(xiàn)在拋出第一問的解,實際上也不是什么特別驚世駭俗的事情。 另外,連續(xù)統(tǒng)假設(shè)和完備性證明、可判定性證明差不多,都是那種擁有極端重要地位,但是本身相對獨立的那一種。它們就像是一片多米諾骨牌的第一塊,本身并不如何,但只要倒下就會引連鎖反應(yīng)。 想要解決這些問題,沒并不需要多么深厚的積累。·這些都問題都很偏重“巧思”。 在地球,第二問、第十問的解答者都是相當年輕的天才學者。而第一問的解答者,甚至嚴格上來說并不懂得數(shù)學邏輯——p.J.科恩的專業(yè)領(lǐng)域是分析。他只不過是被這一個問題所吸引了,僅此而已。 第一問的解答者p.J.科恩本人甚至不能理解自己明的證明法在邏輯領(lǐng)域的應(yīng)用。 也就是說,這一項成果,同樣可以推到“天才靈感的閃現(xiàn)”當中去。 不過。最大的問題是…… “我上輩子好像沒有特別去將這個玩意背下來啊……”王崎又覺得有些頭疼了。 二元一次方程的解法,現(xiàn)在是個中學生就會。但是,有多少人知道,應(yīng)該如何證明那個解法呢? “知道”和“證明”之間的距離,大概就相當于“修煉無上心法”和“自創(chuàng)無上心法”。后者的難度,是前者的無數(shù)倍。 更何況王崎連第一問的解法“力迫法”本身都不記得了。只記得一個大致的方向。 “現(xiàn)在的我,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夠自己將第一問的證明過程來一邊呢?” 情不自禁的,王崎開始思考起這個問題。 直到真闡子出身提醒:“喂,小子?!?/br> “想事情呢,別煩?!?/br> “我是想提醒你,到地方了。”真闡子長嘆:“再不降落,你就飛過去了。” “哦哦?!蓖跗橥蛏硐隆D鞘且煌麩o際的平原。平整的地面一直延伸到天際線那邊,只有西面才隱約有崇山的陰影。那便是昆侖山的北段。王崎的南面,則有一條江流,緞子似的平鋪于地,近乎筆直。那便是神州第二大河流大江。有民房聚集,以大江為中心,一路向著南北蔓延。而城鎮(zhèn)之外,就是那一塊塊帕子一般的田地。如今新一季的小麥才剛剛芽,從高空上望去綠茸茸的。 綠色與褐色,就是這塊地面的顏色。 “江北城,到了。”王崎感嘆。 這種景象,在昆侖以北可不是那么容易見到的。龍族釘死了西海的板塊,也使得神州西6板塊的運動詭異,昆侖以西的地勢遠比昆侖以東復(fù)雜。 王崎一路從昆侖以西飛過來,早就看你了那層巒疊嶂的景色。如今看到了這讓平原,頓覺心曠神怡,剛才思索難題時帶來的一絲郁郁之情也完全消失。 說起來,他雖然修了十多年的仙,但是卻一直抽不出空來看看這個世界。最開始的那幾年他在仙院專心學業(yè),之后又因為“謫仙”的嫌疑而被“軟禁”在神京。除了與辰風去過一次瀟東、和辰風陳由嘉兩人去過一次天靈嶺之外,基本就沒有出過門了。到了雷陽之后,他又一直呆在海上,幾乎就沒有好好看過今生所生存的這一方天地。 這個宇宙無限大,可是只有這一刻星球,對他而而言比較特殊啊。 真闡子也感嘆道:“羅家的血脈,應(yīng)該……應(yīng)該就在這兒吧?” 黎塢羅氏,真闡子義父家族后裔有可能存在的地方。 王崎聞言,拍拍自己的戒指:“嗯嗯,我飛了半個多月,就是為了幫你尋根??!” 真闡子氣結(jié):“這聽著怎么這么像死人落葉歸根呢?而且為什么這么齷齪?” “不不不,別人尋根是找祖宗,你這尋‘根’是找后人?!蓖跗橐荒槦o辜:“至于齷齪……我不是在幫你找血脈根嗎?難道這里面還有別的意思?” 那一日,在告別了辰風之后,王崎也開始了他“幫助戒指老頭尋根的旅途”。他先是去找毛梓淼,算是拜個早年。在吃過一頓便飯之后,王崎先是一路往北,進入了裂巔島的范疇。 裂巔島很小,和扶桑大6沒得比。它位于西海和北海的交界處。這里沒有什么過于龐大的生物群落,妖族的數(shù)量比西海少很多。而海妖要失去了最可怕的數(shù)量之后,就不足為慮。另一方面,那里也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地方。今法第一修元力上人就在此島上出世,悟道,對于一般的今法修來說,裂巔島甚至可以稱得上半個圣地了。裂巔島附近的凡人,也稱得上安居樂業(yè)。 王崎來到裂巔島的時候,正是年初一。裂巔島上大雪紛飛,銀裝素裹,一派北國風光。王崎在賞玩雪景之余,也去拜訪了回家過年的艾長元。 王崎和艾長元時年輕時一起打出來的交情了。只不過王崎有彌開作弊器,修行上領(lǐng)先了艾長元三四年左右。在突破境界之前,筑基期的艾長元還打不過已經(jīng)結(jié)丹的王崎。這讓艾家的少爺頗有些郁郁。 在離開了裂巔島之后,王崎便逆著羅江,一路到昆侖西麓。然后,昆侖山腳下,王崎便棄了飛遁之法,連護身罡氣都不用,純憑手腳功夫向著這天下第一名山。 這道不是什么“歷練”或者“增加難度”。就算王崎不用飛遁之法,不用護身罡氣,他也是金丹修士,生理機能遠勝任何凡俗生物。只用手腳,他也能能夠輕松翻閱這座高山。 只不過,那任憑勁風吹過臉龐的感覺,還有登頂那一刻視野陡然寬闊的感覺,實在是很有意思。 在昆侖山頂,王崎便改變了方向,往北找到了大江上游,然后再一路往下。 他如今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十多個小時就可以飛遍全球——當然,西海那種到處都是敵人的環(huán)境另外再論。一路上,他游玩花的時間遠多于飛遁但是時間。 “我看看啊……嗯,這江北本地的特色名吃……嗯,糠米粑粑,還有面茶……然后名勝……沒什么冥神,最有名的景色還是春天和秋天才有?!蓖跗榉褐稚系囊槐居斡?,似乎在盤算先游玩一番。 可是,真闡子卻爆出了難以想象的執(zhí)拗:“給老夫先去城北當初羅家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