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琺國對外安全總局
沙托魯吼叫完,身體逐漸四分五裂,像被燒焦的烏雞倒在地上。 鄭原他們從房頂下來,仔細看向周圍,花田藤墻已經完全枯萎,就好像寒冬臘月的枯草,透著一股將要死亡的凋零氣息。 普瓦松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換回白袍,美艷的眉眼冷冷望向沙托魯夫人尸體:“大仇得報,這座酒莊自然不該存在。” 語畢,她打了個響指,周圍出現很多時空縫隙,一個個黃金光圈隨著熱氣蒸騰出現在在萬畝花田,猶如浮動在植物表面的光滑明鏡。 這些大小不一的明鏡不斷迸濺煙花火星,徐徐懸浮在藤田各個方位,許多白袍典當師在黃金光圈中隱隱走動。 在他們通力合作下,火焰在花田各處被點燃,如同被點燃的棉花田,熾熱火海一發不可收拾! 普瓦松沿著田間火道氣勢洶洶走向前方,她的白袍在煙熏火燎后被火焰完全融化,露出她白袍下隱藏的衣服! 只見一個穿著墨藍蓬松裙,頭戴黃金鷹環冠的中世紀艷婦,拖著數米長的華麗裙擺緩緩走向最大的光圈,她颯爽英姿、利落灑脫的姿態,讓人很難相信這是路易十五的情婦,更接近古羅馬神話中的女戰神! 在她身后,萬畝花田被火灼燒殆盡,如同逐漸褪色的油畫,變得枯焦一片! 鄭原趕在她走進光圈前叫住她:“普瓦松,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普瓦松緩緩回過頭:“我們圣須彌山再見!” 語畢,頭也不回消失進光圈,花田光圈瞬間湮滅,玫瑰隨后也消失進時空裂縫。 鄭原看向被付之一炬的奧蘭度莊園,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奧蘭度夫人了,他們把古堡草坪上的女仆隨即遣散,開著車從雷文郡邊緣出發,再次趕赴圣須彌山。 他們走后,那一望無際的黑色焦土窸窣響動,走來一個穿戴黑色斗篷的人,他停在沙托魯燒焦的尸體旁邊伸出左手,食指上的豎眼戒指閃耀光芒。 這人隨即從身后拿出手掌大的黑色瓷罐,把蓋子一掀開,瓷罐里透明的不死蟲在里面蛄蛹亂動,他毫不遲疑把罐頭完全顛覆,不死蟲爬過燒焦的尸體,來到尚未被完全燒毀的頭顱旁邊。 它們仿佛找到了主人,前仆后繼鉆進沙托魯的五官,原本已經咽氣的妖婦緩緩睜開眼睛,吐出一口將死未死的濁氣。 “你是誰,為什么要救我?” 沙托魯渾濁的眼珠看見這男人摘下斗篷,瞳仁明顯變亮。 “不讓你死,是因為你對我們還有用,不過你的身體已經被燒焦,你需要一個新的身體來為我所用,跟我走吧。” 黑斗篷不等沙托魯同意,拿起身邊的布袋,把她的頭塞進去,坐著汽車離開奧蘭度莊園。 …… 雷文郡,城際公路。 一輛復古老爺車呼嘯駛過公路留下一連串濃煙,本該繼續行駛的汽車,在濃煙滾滾中迸發出火焰,車里的人飛快打開車門,踉蹌著朝前趴下。 轟隆一聲,汽車劇烈爆炸,沖擊波以公路為中心四向橫推,整片麥田被氣波完全推倒,從天空看,就像出現了一個巨型麥田怪圈。 他們還沒來得及逃走,遠處兩輛直升機懸浮半空,扇葉氣流把麥穗直接拔起來卷到天空。 “已經找到目標,已經找到目標。” 那直升機上傳出對講聲音,鄭原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是誰,屁股猛地一疼,他回過頭一看,麻醉藥已經打進屁股。 他連懊惱都來不及,眼神一虛昏了過去,昏睡:前,他看到同伴已經被麻醉藥刺中沒了動靜。 鄭原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和同伴身處一個純白色的房間里,他們以豎向站立的姿勢被綁上束縛帶固定起來,隨著同伴漸漸蘇醒,他們幾個大眼瞪小眼看著彼此。 “我這屁股可真疼,我們剛才是被打了麻藥吧,這些人到底是誰啊?一聲不吭連聲招呼都不打,吭哧吭哧給我打一針。” 李凱門想活動自己的身體,發現關節全被綁著,氣都不打一處來。 “大家小心點,這個地方很奇怪,我們不知道會遇到什么危險,還是少說為妙。” 他們正說話時,門外走廊忽然傳出響聲,銀色房門呼啦亂響,一打開,一個中年人跨步走進來,他花白的頭發明顯有點凌亂,緊皺的眉頭,給在場的人透出他心情不太好的微表情。 一站定,他立馬出聲:“你們醒了,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梁侃正疑惑他是誰,看到他心口的“DGSE”金邊銀徽章,立馬明白了這些人的身份。 DGSE,是DirectionGénéraledelaSécuritéExtérieure的縮寫,華文翻譯為琺國對外安全總局,又叫第七局,早在二戰時期,就曾經是自由芭黎抵抗組織的智囊中心,琺國解放后,自由芭黎組織成為正式政府,這個情報組織也搖身一變,成為琺蘭西最大的情報機構。 它的總部設在芭黎圖威爾游泳池附近的莫凱里舊兵營里,主要任務是全面搜集國內外的政治、經濟、軍事、科技、恐怖活動、特異事件、靈異事物等各種情報,負責偵破在國外的有損于琺蘭西利益的破壞活動,同時也處理出現于琺國國內的特異案件,行內人稱“游泳池”! “游泳池?” 眾人滿頭霧水:“什么游泳池?” 梁侃繼續解釋:“游泳池,是琺蘭西對外安全總局的行內俗稱!” “對外安全總局,那不是跟霉國聯合調查局一樣!” 李凱門并不傻,他們上一次差點被聯合調查局下令暗殺,想想都覺得頭痛,他至今都覺得聯合調查局不殺他們,是葫蘆里賣了其他的藥,再次碰到琺蘭西相同的機構,慌得后腦勺都是蒙的! “哎呦,我們楞個那么倒霉嗦,哪兒哪兒都能扯上官方機構,我就想做一個平平無奇的冒險小天才,這點愿望都不滿足我。” 鄭原不管李凱門發牢sao,眼神變得警惕起來:“我們跟第七局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們為什么要把我們抓起來?” “我們確實無冤無仇,從你們進入琺蘭西境內開始,我們就一直在監視你們,現在正好是時候見面了。” 這西裝男朝旁邊的助理點點頭,她從檔案袋里拿出一張黑白照片,那照片中明顯是他們在1990年去塞納谷德療養院的影像。 “你們監視我們?” 鄭原話剛說出口,立馬覺得不對勁兒了,他們在1990年出現的照片,如果是現代人拍攝的,肯定是彩色影像,怎么也不會是黑白的,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當時的他們是被90年的情報機構拍攝下來了,看照片的拍攝角度,大概是位于塞納谷德療養院外街道,多半是情報人員在監視那座療養院,順手給拍下來了。 中年西裝人搖搖頭:“錯了,是你們的這張照片讓我們注意到你,等你們真的出現在琺蘭西,我們肯定要格外關注。” “當然了,不止這一條原因,逸克·博朗德先生臨終前曾經留下遺言,讓第七局在必要時刻幫助你們,他是自由芭黎組織的功臣,我們理應幫他這個忙!” “那你們就這樣幫忙的?打壞我們的車,還給我們屁股上來一針?” 鄭原腹誹這些白人的腦回路十分清奇,西裝中年人點點頭:“事出緊急,我們必須得讓你們回到這里,然后才能進行下一步,你們多擔待,給他們松綁。” 話音未落,幾個荷槍實彈、穿馬靴、帶防彈甲的特工幫他們把身上的束縛帶解開,鄭原揉了下疼痛的手腕。 西裝男伸出手:“索倫·馬烈隆,琺蘭西對外安全局異事稽查署署長!” “走吧,馬署長,既然是事出緊急,總得告訴我們什么事。” 鄭原不理會他的善意徑直走出房間,透過走廊里的通道,他仔細觀察外面,他們大概是又進入芭黎了,窗外的建筑沒有高樓大廈,以18-19世紀的希臘羅馬式公寓樓為多,明顯是芭黎的某個老區。 “這里是芭黎第20區圖威爾,我們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安全局的總部大樓。” 語畢,他帶著鄭原他們往前走去,帶他們進入一個二十平左右的會議室,橢圓形會議桌橫陳中間,桌子前的投影幕已經打開。 “坐吧,這件事很棘手。” 鄭原他們將信將疑,并排坐在馬署長對面,這署長朝站在會議桌盡頭的助理點點頭,投影幕滋啦出聲,一段影像出現在他們眼前: 視頻中的主體明顯是風光迤邐的圣須彌山,此時是漲潮時期,山下的大片沙地已經變成海洋,滾滾巨浪拍打山崖,海面倒映著金黃色晚霞,一派歲月靜好。 “這不是圣須彌山嗎?你們也對山上的石樓感興趣?” 鄭原只能這樣猜測,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見圣須彌山的上空突然出現一個火紅發光的亮點,這個亮點隨后越變越大,逐漸擴大為比圣須彌山還要寬大的透明光圈,那光圈如同夏日被火爐烘烤的空氣,燒灼出朦朦朧朧的虛浮視覺。 這光圈先是懸浮半空,最后猛地砸向圣須彌山! 轟隆一聲,地動山搖天崩地裂,哪怕隔著攝像頭也能感受到氣流的顛簸。 待攝像頭被氣流擊中,他們眼前的影像徹底黑屏,眾人只聽到幾聲恐怖吼叫,就再也沒了聲響。 這一幕,嚇得屏幕前的眾人心情跌宕忐忑,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頂點小說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