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門cao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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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風云散去。 翌日清晨,宗門玄天兵庫外的劍坪之上早已人滿為患。 今天,是宗門的大日子。 人人都知道,玄天兵庫今天將打開神秘的大門,弟子之中的佼佼者們將走入這扇大門,感應到屬于自己的本命神兵,并借神兵之力,將體內真罡靈氣梳理凝聚為凌元劍氣,一躍從大圓滿境界直入初道境,就此才算真正的踏上劍修之路。 在進入初道境后,劍修將體蘊凌元劍氣,神藏無上劍果,御本命神劍遨游太虛之間,至此仙凡殊途,以后再也不是一介凡人,而是成為一個延壽百年的修道者。 半步殊途之下,能否打破天地桎梏,就在此一舉了。 今年進入玄天兵庫的人數遠超往年,除了在掌門古青陽的帶領下,凌元劍宗這些年不斷發展壯大,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外,也是因為尋訪到了不少的好苗子。 不僅內門之中增添了徐靈冰這樣雙劍命格的優秀弟子,外門弟子之中也同樣也人才濟濟,今日入庫之人中,外門弟子就有三人將凌元劍決修至大圓滿境界,只要入兵庫之后不出意外的順利拿到本命神兵,那成為新晉的內門弟子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此時的玄天兵庫門外,掌管兵庫的四位長老和凌元劍宗五大峰座首均已到場坐定,慕涼秋與徐靈冰等內門弟子侍立一旁,除了掌門古青陽,基本上人都到全了。 掌門嘛,畢竟是一把手,不壓軸出場怎么行。 臺上幾位宗門大佬百無聊賴之下,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紅山,此次靈冰若有幸再取神兵一柄,日后修為定然日進千里。那雙劍命格在我劍修之中素來以境界增速見長,依本座之見,徐靈冰日后入紫虛境當是十拿九穩,十年之內,小葉峰怕是要出一名返拙境的劍修大能了!” 華陽峰座首傅遠山帶著欣賞的目光看了眼那個冰坨子,轉過頭來笑著對涂紅山說道。 “傅師兄過譽了,我劍修之中驚才絕艷之人不在少數,然最終得見天道大門的無一不是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天賦反而并不是那么重要, 畢竟修行之路還需個人體悟付出,其中艱辛不是僅靠一個雙劍命格就能免去的。” 涂紅山聞言微笑著轉過頭去,身向著傅遠山一禮答道。 言罷,涂紅山微微側耳,只聽見身后寂靜無聲,小葉峰座首心頭一陣無名火起,猛然扭身轉過頭去,用噬人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身后徐靈冰。 (你是個木頭啊!別人在夸你呢啊!) (求求你說句場面話給我這個師父點面子好嗎!) (我上輩子做了什么孽你要這么懲罰我啊!) 然而徐靈冰依舊面無表情,用強大的高冷氣勢將師父兇狠的目光抵擋在外。 “還!不!謝!過!你!傅!師!伯!” 涂紅山見徐靈冰毫無反應,只好面色鐵青的轉回頭,眼神直視前方,強行壓抑著胸中怒火咬牙切齒的低聲喝道! “謝過傅師伯。” 徐靈冰聞言,面無表情的躬身一禮說道。 傅遠山對這對師徒早已見怪不怪,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靈冰,你雖天賦過人,但仍需勤加修煉,方能在劍道之上有所作為哦。” 涂紅山見徐靈冰乖乖的道了謝,當下便面色稍霽,溫言說道。 涂紅山的話音剛落,就聽一旁有人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不知四師兄有何高論” 涂紅山一臉平靜,頭也沒回的說道。 “若不是涂師妹找掌門哭哭啼啼了半宿,又幫著你誆了涼秋這傻小子,以你小葉峰的實力,恐怕還爭取不到取劍的機會!” 孤云峰座首嚴雎集身著一身黑色劍袍,只見他冷笑一聲,輕撫頜下兩縷短髯出言嘲諷道。 一旁慕涼秋突然無辜躺槍,周圍同門都轉過頭去,紛紛用憐惜智障一樣的目光看著他,眼神之中透露著無限的悲憫之意。 劍修之中,哪有誰會讓出挑選本命神兵機會的? 慕涼秋此刻臉上寫滿了尷尬,恨不得馬上逃之夭夭。 眾師兄弟哪里知道,對他這樣的劍修道體而言,本命神兵雖然重要,但是也沒有嚴重到拖累自己修行的地步。 慕涼秋眼神微動,卻見徐靈冰那個冰坨子也一臉詫異的轉過頭來, 心中哀嚎一聲,不住的叫苦。 看來,當日他們三人在晨星樓的PY交易,徐靈冰定然不知內情,顯然涂師叔并沒有告訴那個心高氣傲的冰坨子,這次機會是自己讓給他的! 但這事情嚴師伯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師父那個大嘴巴? 或者…. 慕涼秋眼神飄忽不定,一掃身側正襟危坐,一副事不關的幾位掌庫長老,心中突然有所明悟。 當下便只好硬著頭皮,對上徐靈冰懷疑審視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最好閉嘴,要是這個冰坨子也參合進去,豈不是要火上澆油? 涂紅山并未理會努力營造和諧氛圍的慕涼秋,只是轉過頭去,神色淡然的看了嚴雎集一眼:“涼秋乃是劍修道體,養氣內凝劍意在先,這點劍修界早有公論,現在他凌元劍意尚未凝實,先取了本命神兵豈不是本末倒置?更何況小秋兒日后定然是要繼承宗門鎮派神兵的,此時取了其他神兵日后如何駕馭玄虛劍?” (先前引誘徐靈冰投你門下的事情本座還沒跟你算賬,你還敢出言挑釁在先?!) 古井不波的面容之下,是涂紅山無聲的怒吼。 “哼。” 嚴雎集一振衣袖,面色不屑的冷哼一聲,雖然口舌之爭他素來是涂紅山的手下敗將,但當下的這次反擊卻切中實弊:“以劍修道體的修煉順序而言,你所說自然不差。但不代表劍修道體就不應提前接觸本命神劍!涂師妹不會忘了,劍修取了本命神劍,即便沒有納入體內,一樣也能輔助修行吧!” 涂紅山聞言,轉頭緩緩看向慕涼秋,感激的眼神之中帶著一臉的歉意,慕涼秋有些尷尬的與小師叔相視而笑,輕輕搖頭示意涂紅山無須在意。 他自小上山修習劍道,宗門那時還沒有如今這般鼎盛,凌元劍宗里就這么幾個大男人,哪個是帶孩子的料? 雖然慕涼秋是掌門古青陽的弟子,但是幼年全靠涂紅山照顧,慕涼秋猶記得那時的小師叔并不是如今這般暴怒冷厲,乃是劍修之中難得的溫柔良淑女子,一臉慈愛的看著他在燈下溫習課業,一邊自己縫補衣裳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自從見到那人之后,小師叔才… 想到這里慕涼秋在心中長嘆一聲,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老一輩的事情,他一個晚輩又怎么說得清楚? 涂紅山微微嘆了口氣,一臉淡然的沉默不語。 此事她理虧在先,不過幸好事情已經解決,她也不想跟嚴雎集鬧的太僵,只是日后定要好好補償慕涼秋那個懂事的好孩子。 “哼,要不是涼秋心疼北璃,你還不得轉頭把那孩子欺負死?!就因為北璃長得像她娘親你就要如此待她,你安的是什么心!” 嚴雎集見涂紅山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止不住的怒火上涌,想也沒想就張口就把心里話吼了出來。 嚴雎集的話語卻如冰刀一般,直插涂紅山內心最不可觸及的禁地! “鹽焗雞!素婉貞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她就是還活著一樣看不上你這坨爛泥!你撒泡尿照照,你跟辜余南比連屁都不是!” 涂紅山的怒火終于噴涌而出,只見她一拍座椅站起身來,狠厲的盯著嚴雎集嘶聲大吼道! 此時的她已然雙目盡赤,一頭長發無風狂舞,仿佛燃燒起了無盡的熊熊烈焰! “你不該提起那個賤婦的….!” 那柄名為浮屠朱雀的本命神劍帶著黑紅色的火焰離體而出,如同奔涌的巖流一樣在劍身之上不停流轉! “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婉貞!你根本不配提起她!” 嚴雎集的語氣顯得無比的悲憤和沉痛,只見他顫抖著站起身來,氣的手指哆嗦著的指向涂紅山怒斥道! 嘩然嘈雜的劍坪之上突然鴉雀無聲,諸多弟子紛紛扭頭看向兵庫之上的幾人! “不不不不不許…不許…不…不許這樣說我娘親!!!” 在隱忍了許久之后,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終于在劍坪的角落里響起。 辜北璃癱坐于地,此刻凄婉的面容之上早已淚如雨下。 “我我我娘…我娘…我娘親…不是…不是!” 涂紅山轉頭看著那張似曾相識,滿是淚痕的小臉,還有那張可笑愚蠢又無比熟悉的小貓面具,無法遏制的怒火徹底沖入天靈! “師叔不可!” 慕涼秋面上一驚,足下連忙輕點,身形一竄慌忙上前攔住暴怒中的小師叔。 “大膽!” 嚴雎集一聲大喝,體內墨綠色的大衍天劍急速離體,噌啷一聲架住涂紅山的浮屠朱雀,濺起無數火花! 一道白色的身影颯然而起,辜北璃面前突然出現一張冷酷的面容,一言不發的擋在自己面前。 場下弟子見狀紛紛讓開一旁,這一幕讓無數人差點驚呼出聲。 來的人,竟然是那個一貫毫無表情的冰坨子徐靈冰! “靈冰師兄這是這么了?” “那個妖女可是搶了徐師兄的入庫機會!” “哼!好好的凌元劍宗都是讓這個妖女攪的不得安寧!” 眾人紛紛圍攏過來,臉上嫌棄的表情更加濃重起來。 “掌門!是掌門來了!” 一個男弟子突然轉過頭去,指著前方高聲叫道! 只見古青陽一臉鐵青的走進劍坪,大聲怒斥道:“成何體統!都給我住手!” 涂紅山運勁蕩開嚴雎集的大衍天劍,走到掌門古青陽面前,赤紅的雙眸中泛起血淚,凄厲的著大聲喊道:“好好好…你們都記得素婉貞的好,既然這么憐惜那個賤婦生的賤種,這些年為何對她不聞不問!還不是因為懼怕她那一身魔氣敗了你們的道行!!!” 古青陽聞言面容冷峻看了眼涂紅山,本想出言訓斥無法無天的小師妹,但又想起當年的往事的他,不由得心中一軟,沉默片刻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又是何苦。” “呵,一群妄稱男人的偽君子。” 言罷,任由面容之上淌下數道血痕,冷冷的看了一眼古青陽和嚴雎集,冷然收劍坐回臺上。 “本座今日倒要看看,這個賤種能取個什么出來!” 涂紅山雙眸漸漸由赤轉黑,冷冷的出言說道。 “唉!你就這般縱容她吧!若不再讓她收斂幾分,遲早要惹下滔天大禍!” 嚴雎集看著古青陽,一臉痛心疾首的說道。 言罷,嚴雎集眼神一瞥遠處的辜北璃,閃躲的目光中似乎夾雜著一絲難言的愧疚,然而往事已不可追,他只得掩面長嘆一聲緩緩坐下。 玄天兵庫外,劍坪之上。 “謝…謝…謝…” 辜北璃緩緩的站起身來,當眾被人辱罵娘親的她內心早已千瘡百孔,雖然心中已是凄苦一片,她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悲傷,向著徐靈冰斷斷續續的道謝。 徐靈冰并未轉過頭去,聲音卻如寒霜接連一般接連傳來。 “好好活著,因為你注定要死在我劍下!” 言罷,轉身向著臺上走去。 “時辰已到,玄天兵庫大典開啟!” 辜北璃緩緩抬頭,此時掌庫長老的聲音已然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