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已經......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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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 站在大街上,光太猛地搖了搖頭,將腦海里短暫的暈眩感驅逐出去。 就在剛才,那個不知名的邪神的力量,再度降臨,把他拉進了那個教堂之中。 光太甚至還記得—— 那身穿黑袍的神父,用蠱惑的聲音,向自己問道:“你......渴望力量嗎?” “你能接受......失去超凡力量后的生活?” 光是這兩句話,就直指光太的本心,像是一根無比尖銳的刺,扎在了要害上。 答案顯而易見。 他渴望力量! 也無法接受那種生活! 光太對力量的執著,不僅源自于對美好生活的追求,更是和他悲慘的童年相關。 12歲的他父母雙亡,便見識到了殘酷的人間冷暖。 他也深刻意識到,強者可以為所欲為,弱者卻只能在角落里舔舐傷口。 被教堂收養后,光太之所以選擇信仰輝之主,除了心靈上的寄托,也是為了獲取能自保的實力。 所以,明知道這邪神的走狗在蠱惑自己,光太仍是無法說出否定的話語。 最令他驚駭莫名的是。 黑袍神父說道。 “那么,我賜予你恩賜。” 隨后,某種事物進入了光太的身體,并且仿佛將他灌注得滿滿當當。 ‘這到底是......’ 這種被填滿的感覺,直到現實也沒有消失。 ‘等等,這感覺?’ 光太猛然抬頭,看向頭頂的太陽。 這時還是上午,天氣也不錯,明媚的陽光照在人們身上,暖洋洋的。 這些并不是重點。 關鍵是,光線的那種親切、溫和的感觸,又回來了! 這一瞬間,光太欣喜若狂,差點當場流淚......輝之主,您果然沒有放棄我! 可是下一秒,他便察覺到了異常。 乍一感覺,這兩種感覺的確十分相似,但又有本質上的不同。 光太伸出手,光線便糾纏著集中,凝聚成一個光團,似乎能演變殺傷力不小的攻擊。 惹得邊上的行人紛紛側目,默默離他遠一點......超凡者在主城區突然暴走的先例可不是沒有。 光太趕緊收手,步伐匆匆的走到一旁。 他的面色凝重似水,再三體會后得出結論——這力量,并非屬于輝之主! 雖然二者都對光線有親和力,但掌控的方式,卻截然不同。 輝之力,像是把光線視作敬愛的長者、老師,亦或是看做“輝”的化身,抱著崇敬的態度對它們發出請求,才可能得到響應,繼而驅使光線。 而現在光太所擁有的能力,則粗暴了數倍。 好似把光線當做低賤的奴隸,強行掌控它們,為自己所用。 可對方依舊沒有反抗的意圖,就這樣輕易的被玩弄于股掌之間。 作為輝之信徒,光太比旁人更理解這件事的荒謬性。 《輝之書》中有一句話——億萬光輝,皆為祂的化身。 可現在...... 光太的認知再度被現實所沖擊,信仰再度動搖。 ‘這豈不是意味著,我能從那邪神身上,獲取比輝之力更強的力量?’ 光太趕緊掐滅了這狂妄的念頭。 但是種子一旦種下,就有生根發芽的一天。 ‘我是輝之主的信徒,不能接受這種力量。’ ‘得快點去找老神父,幫我驅散邪神的聯系。’ 強行驅逐心中雜念,光太咬了咬牙,向教堂的方向趕去。 終究還是信仰戰勝了欲望,哪怕要失去這份力量,他也要擺脫邪神的掌控,回歸輝之主的懷抱。 抱著這份僅存的堅持,不一會兒,光太便來到了教堂的門口。 和荒廢城區里的廢棄教堂不同,這座教堂可謂富貴堂皇,且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先前也已經說過,輝教在這世界,可是主流的大教。 地位十分崇高,信徒遍布全世界。 教堂的景象一如既往的熟悉,連庭院里的花花草草,都是記憶里的模樣。 畢竟,這是光太生活了將近6年的地方。 在成年后,光太便離開了輝之教堂,開始獨立生活,但基本上每周都會來這里看望老神父一次。 可走到了這教堂的門口,光太的腳步卻遲疑起來,在門前的水泥地上踱步不前。 令他猶豫的,不是該如何面對老神父、向他解釋這一切。 而是這座輝之教堂,在隱約......排斥著他? 光太的感知沒有出錯。 不僅是排斥的程度,甚至是嫌惡! 整座教堂在光太眼中,不再是親切友善的故地,而變成一只向他傳達惡意的怪物,亮出爪子警示他——離開這里! 他甚至懷疑,如果自己強行向里走去,會直接受到精神上的攻擊。 光太雙目空洞、渾身冰涼。 像是心底有某塊重要的東西“咔嚓”一聲碎裂開來,正如那開裂的神像,再也無法拼湊回去。 他此時的心情,舉個不那么恰當但很貼切的例子。 就好比NTR本子當中,被脅迫的女友終于鼓起勇氣,想要向苦主坦白,并且尋求他的幫助,不僅被殘忍拒絕,甚至還被嫌棄了、被直接關在門外。 可想而知,那種崩潰的心情。 準確來說,他之前已經尋求過幫助了,只是神像沒能起到作用而已。 “......為什么?” 光太喃喃自語道。 他過去這么多年的信仰,到底算什么? ‘簡直像是一個笑話。’ 這一巨大的打擊,令他對輝之主的信仰,無比迅速的崩塌,從而變成另一個神祇的形狀。 光太這段時間的經歷,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一點點的將他拉入漆黑的深淵。 哪怕他一直在奮力掙扎,卻仿佛陷入沼澤的旅者,越是掙扎,便越是深陷其中。 光太對輝之神的懷疑、動搖,一點一滴的加劇,最終在現在達到了極限。 他蹲下身,無聲的啜泣了一會兒。 再度抬起頭時,光太神色冷峻,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又最后看了一眼輝煌的教堂。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是你的信徒了。’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來自輝之教堂的老神父,他溫和的問道。 “小光,你不是說要來教堂里禱告嗎?現在到哪了?” 光太歉然道:“抱歉,上面突然來了緊急任務,最近我可能都去不了教堂了。” “唉,那你小心點,注意安全。” 寒暄兩句后,光太掛斷電話,毫不留戀的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在心里輕聲說道。 ‘對不起,老神父。’ ‘我已經......回不去了。’